【狮蛰】布伦达殿下有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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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你都这样说了，你——你都这样说了，布伦达心想，难道还不许我掉几滴眼泪？雷蛰，年轻的贵族议事会成员，我那在外奔波练习，提升自己，日日夜夜不着宫殿的哥哥，他甚至不会讲海盗落败的故事，他小半个月都不顾及自己的弟弟，直到我称病，虽然这时，雷蛰会肯来自己的床前坐一坐，因为他的哥哥要履行雷王星长子的义务。他在外要做到滴水不漏的应付难缠的贵族、商人、他国的外交官，他又不是什么老练放荡的婊子，彻夜不归又不是在对别的男人或者女人宽衣解带。但布伦达仍然要唾弃，因为他年幼，因为他有一双漂亮的，含着眼泪的紫色眼眸，所以他可以哭泣。**

新来的女仆似是没受到管教，性格有些怠惰，总是不愿踏进三太子殿下的寝宫。当然，也有别的原因，她终是耐不住压力，小心地推开那扇镶嵌着雷王星家族徽章的古铜色高门。女仆歉意般低着脑袋，挤过窄小的门缝，将发旋对着屋子的主人。“殿下——三皇子殿下，太子殿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她如实地，着急忙慌地将小皇子虚构的病情禀报给了身在宴会之上的太子殿下。小女仆甚至来不及换掉那身黑白的制服，就要在太子殿下到来前提前安抚好本就脾气乖张的布伦达。她有些委屈，哽住一般吸口气，颤巍巍地接着道：“您知道，您知道的，今天的宴会您迟迟不出现，”坐在高脚椅上，掀翻了半个柜子里的衣服的布伦达换了个姿势，把腿翘了起来，“太子殿下一定会来过问您的安康……不要为难我呀。”女仆瑟瑟道。

布伦达夸张地挑了挑眉，哦了一声：  “为难，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你？说说看，玛丽，你是叫这个名字，我特地记了你的名字，自从你调来服侍我，这是你第五次踏入我的寝宫，你几乎不见了一般，渎职，我想要这么说，你在渎职。可我体贴地并没有报告给我的兄长，或者我的侍从，可你连应付他，都不舍得用心。”女仆肩膀颤了颤，布伦达侧过了头，有些稚气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上方，让人听不出好坏，“我分明让你告诉我的兄长，他的弟弟，布伦达，三皇子殿下，抱恙——因此无法出席他特地为我筹备的宴会，也不想见那些狼子野心的贵族。”

被他叫做玛丽的女仆头低的更低，手指绞紧了围裙，她有些委屈，如果不是布伦达殿下执意不想有人打扰，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她不至于找不到机会去他的面前找存在感。而太子殿下，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有经过这座寝宫的走廊了。“我说了，我说了呀，小殿下，可太子殿下执意要来——您该见见他，先皇离世，殿下毕竟忙着，忙着处理公务，他多久才回来一次……他晕头转向……”

一枚瓷茶杯碎在了女仆的脚尖前，用力极大，带上了几条闪过的雷光电花。她如惊弓之鸟一般向后撤步惊叫一声，战战兢兢捂住了嘴。空气里突然凝固出一股无形怒意，压得她闭紧了双眸。

“用不着你提醒我，我知道他很忙，他不愿意见我，直到我称自己抱恙。”布伦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一个音调，冷冷说道，“你是他派来的，我原先的那位女仆被调走了，所以我的消息可以很快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玛丽，可怜的小女仆惊惶地睁大了眼睛：“殿下，小殿下，您怎能这样，这样说出让我惶恐的话！”她不安地抚摸自己的双臂，带上了啜泣的声音，“您知道，您知道的，我是一片好心……太子殿下他……”

一只宽厚，布有茧的手掌按在她颤抖的肩上，阻止了她接下来泣不成声的话。女仆了然地低下头，布伦达的目光有所凝固，越过女仆孱弱发抖的身影望着那只手掌的主人。后者声音虽然年轻，但肃穆威严，带着长者的气势传进他的耳朵：“你不该这样对待雷王星的仆从，他们同样也是你的子民。”

布伦达转过了身，抛弃了被他翻箱倒柜拖出来的衣服堆，手脚利索地爬上了挂着床帏的柔软床铺，将自己裹进了毯子里，露出了一个脑袋。此时此刻他应该去给他的兄长，太子殿下行礼，但布伦达扮演的是一个赌气的孩童，尽管他已经十多岁有余。

“你很有精神，看来并没有仆人说的那样病得极为严重。”雷蛰华丽繁复的长袍下摆绕过了那只破碎的茶杯，女仆用袖口抹掉了眼角的泪痕，开始蹲在地上用裙摆兜起玻璃碎渣，她还在担惊受怕，但她有些欣慰——她知道自己不会再出现在布伦达殿下的面前了。“你不想去宴会，你不想过早适应元力，不想历练，不想走出寝宫，我能理解。但你不该用这种方式宣泄。你觉醒元力不过几年，你无法控制好这种——这种被赋予的力量，即便你极有天赋。”雷蛰走近，伸手掀开了深紫色的床帏，布伦达闻到了他身上携带的烟草和红酒的香醇味道，还有风情的胭脂香水，让人窒息的香意。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裹了裹羊毛毯子，小皇子猜他的兄长一定是和他的姐姐跳了一场开场舞，然后又礼节性地邀请了几位着华丽裙摆和香槟翡翠妆点的贵族女郎参与接下来的圆舞曲，然后又去往半开的走廊阁楼，和闲情雅致的男性贵族欣赏月色，在月下品味上供的品相极佳的卷烟，酒量不佳的他也逃不掉喝上几口烈度不高的红酒。这是必要的流程，他褪下甲胄，则会披上皇族的长袍，游离于群臣之间，替暂时执政的父亲分担压力，威慑觊觎皇位的贵族。然后——他匆匆来到了自己弟弟的寝宫，因为他要探望声称抱恙的布伦达，因为布伦达声称自己病得不能起身，因为他已经一天半没有用餐。

闻着那些让他头晕目眩的味道，年轻的小皇子不假思索道：“我是故意的，她太不用心了，我现在已经不会外泄元力，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

“那你是否真的患病？染上流感？”雷蛰顺着他的话道，“雷伊需要替你应付那些前来外交的贵族，只有我一个人来。”他的言外之意则是，你说谎与否，其实并不重要。

布伦达卷了卷上唇：“我不想去，他们，那些贵族，太烦了。大伯……先皇过世几年，他们就已经蠢蠢欲动，想要谋求利益，想要瓜分我们家族……”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雷蛰声音颇为严肃。

布伦达哽叽两声道：“我自己听见的，看见的，不行吗？”

雷蛰看着他，鼻腔里哼出两声冷笑：“那么，我们的小殿下，告诉我，你从何推断出你的看法？”

“雷王星星域西北郡的家族分支，十几年前独立出去的亲王，地区商队的大部分掌权者。他在半年前开始拓展自己的管辖区，多次不向雷皇城上供每月该有的资源，我看过他写的文书，亲王极力劝父亲将权力分割给力量神使的军队……他见到皇城内的将军，甚至只是简单地行贵族礼。”布伦达悉数起自己观察到的一切，雷蛰收拢了袖口，“星际研究所提出了暂缓供给能源的合作，但和浅海区的执政官仍然保持密切合作，这位执政官娶了西北郡亲王的女儿，联姻后两家交往转为隐秘，文书不再对外公开。碍于公务，父亲从未出面干涉，你也因此无法插足。”

雷蛰默不作声，布伦达有些得意“星域开外的海岛群，多年前由皇族的军队分队管控，那里最近有海盗频繁出没，这不正常，你要知道，海盗很难出现在那块地方，他们的武力根本比不上雷王星的军舰。”

雷蛰仍然笔直地站在原地，轻抚耳垂上紫色的宝石挂坠，看着布伦达得意洋洋，真实地阐述自己的所见所闻，他还是有些恍惚，他明白布伦达的成长如柳条见雨见风就能抽成，但小皇子的能说会道和天赋异禀让他心猿意马起来，对方仍然稚嫩又懵懂，却字字铿锵。想了想，雷蛰最终只是说：“你又私自去港口和海岛群了？”

“姐姐答应我自由出行，在侍从的保护下。”布伦达抗议道，“你可以亲自去问她。”

“但我想她没有允许你亲自去涉足，你是不是又去了厄流区？”

布伦达没有分享的欲望，声音小了下去，他眨了眨眼睛，看向雷蛰，“你说过，不去触及危险，便分不清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是真是假。”

雷蛰说教的口吻加深：“所以你愿意逃掉例行的训练，宴席，女仆的照顾，也不惜一切危险和代价去疾病横生的厄流区冒险？”他深吸一口气，布伦达的目光有些暗淡，“没错，布伦达，我们都教育过你什么是勇气，又有什么是值得牺牲，可你宁愿鲁莽地践行自己假想的未来蓝图，也不愿脚踏实地地去走我替你铺好的路。”小皇子张了张嘴似要反驳，眉毛皱成一团，“你可知道，那些你认为蠢蠢欲动的贵族为什么要赴宴？为什么你早早地觉醒元力，父亲就要你在作业之余进行练习？”

雷蛰整理自己有些翻乱的衣褶：“父亲不去遏制星域西北郡的亲王的僭越无礼，是想试探他的底线与实力，一个郡的实力其实只堪堪抵过两队军舰，他扩建管辖区域是因为土地的资源只会慢慢枯竭，他不敢大动干辄正是因为还有我，还有父亲，还有雷伊，更加还是因为有你，一个天赋异禀的觉醒元力的皇族子嗣。”他扯动嘴角，握紧了拳头，将指骨捏的嘎吱作响，“所以他需要大批能源，而皇族内部自产自销也足够摧毁五十个西北郡，海盗们的事情皇族从未姑息，在你没有看见的地方，有无数眼睛和危险。”

雷蛰走近一步，“你本该待在你的寝宫，待在宴席之上，而你仍然逃避着责任，逃避着你的义务，布伦达，我们有着难以推卸，不可推卸的责任。父亲保护着你，我们爱着你，不想让你过早地失去童真，可你仍然要面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懊恼地止住了嘴，“你不该……不，我不该说这些，是我唐突。也许是我多喝了一口酒的缘故。”

布伦达翕动嘴唇，猛地扯开了毯子，他半跪在床上，看着雷蛰，声音拔高：“那你呢，兄长，我的兄长，雷蛰，你现在难道不是也在逃避责任吗？你明知道，明知道我们不要相信偷袭臣服，甚至不该让那些贵族知道皇族的动荡——你甚至，甚至不该将当初的事情告诉所谓的骑士团！你难道不在逃避吗？那天，那天……”他说着说着，滞涩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小皇子痛苦地绞紧了自己的手指。

雷蛰面色冷峻，他不带任何迟疑地追问：“你说，我在逃避什么？你也认为我在逃避？布伦达，你根本不懂，你还太小了，我本不该告诉你这么多，可我总想着你能长大，你是皇族不可多得的希望和未来，但你呢，你真的，太让父亲失望了。”他面容带上了痛惜，他松开了握紧的十指，“别人救不了我们，我们也同样救不了现在的自己，强大是唯一必须行走的道路，假如你能成为新的雷皇，遵循规则，改变现状，蛰伏半生，父亲就会有喘息的余地，那时——那时也不迟。”

失望？失望！布伦达咀嚼着这两个字，泄气一般重新缩回了毯子底下，他几乎快要失去任何反驳的勇气，因为从来没有人对他说出我对你失望的话语，“不——我根本不期望那样，那个位置，我不可能，也不会去坐，皇兄，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这样？”逐渐有抽泣声在毯子底下传出，“告诉我，皇兄，为何，究竟是什么时候，你来我的寝宫，不再是单纯为了照顾我，而是说教？说教那些我不该，也不愿意听从的话？”

他抽抽搭搭的话慢慢盖过了雷蛰略显粗重的呼吸声，盖过了他说话的意图，布伦达埋在床铺间，似要把自己彻底捂死在那团柔软里。

雷蛰静静地站在床帏外，等到哭声疲弱，他看向了门口已经被女仆合上的门，年轻的小皇子还有可以软弱的余地，但也仅仅只是这一回，“你大费周章让你的病假传到我的耳朵，只是为了反抗我给你安排的日常？”

布伦达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为什么不是呢，我的诉求多么简单，我希望你接下来待在这里，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我，不，你不需要靠近，我不喜欢这样的你，我甚至厌倦着这样的生活，我讨厌你，讨厌雷王星，这里这样窄，这样拥挤，我要窒息了……”

雷蛰走上前，他已经走的很近很近，布伦达翻了个身，背过去，不再理会他。太子凝视着他蜷缩的背影，又道：“抱歉，我不该告诉你这些。”

“你喝醉了。”布伦达闷闷地开口，“皇兄，你该回去了。”

“如果你要睡觉，你想要听一个睡前故事吗？”雷蛰不退让道。

“我早就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他闷闷地说。

“我准许你的软弱，你总该有一个长大的过程”雷蛰轻声，“这是无法避免的。”

“我知道我要长大，而我不希望你有变化，假如不是今天我传病告假，你是否会一直遗忘你还有一个弟弟？你小半个月不来我的寝宫了。”布伦达断续地道，“而我只是掉了几滴眼泪。”

“那你哭吧。”雷蛰说。

布伦达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又有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也许是为了他自己，也许是为了雷蛰，逝去的那个雷蛰。

在他还没有长大时，那个雷蛰每到月亮升到他的窗台，就会带来一个新奇的海盗的故事，告诉他宫殿之外的世界。而雷蛰，现在的皇兄，似乎已经失去了当时的文采，只会严肃地，苦巴巴地督促他尽快地成长。幼小的布伦达真真切切地掉了几滴眼泪，他无暇顾及风度，没有抽出塞在领口的手帕来保留几分体面，只是堪堪用袖口虚虚假意擦掉水痕，眼泪却没什么阻拦地滚落。他悲切，痛心，倒在床上没有来得及收起的几件妆点华丽的绸缎正装上。

你都这样说了，你——你都这样说了，布伦达心想，难道还不许我掉几滴眼泪？雷蛰，年轻的贵族议事会成员，我那在外奔波练习，提升自己，日日夜夜不着宫殿的哥哥，他甚至不会讲海盗落败的故事，他小半个月都不顾及自己的弟弟，直到我称病，虽然这时，雷蛰会肯来自己的床前坐一坐，因为他的哥哥要履行雷王星长子的义务。他在外要做到滴水不漏的应付难缠的贵族、商人、他国的外交官，他又不是什么老练放荡的婊子，他的彻夜不归又不是在对别的男人或者女人宽衣解带。但布伦达仍然要唾弃，因为他年幼，因为他有一双漂亮的，含着眼泪的紫色眼眸，所以他可以哭泣。

雷蛰倒是看不出他的眼泪究竟是费劲挤出来的筹码，还是真情实感的证明，他想了想，脱掉了繁重的、缀满繁星与深紫云层的斗篷，扯掉了叮铃哐啷响的沉重耳坠，倚在床头，用一个合适的姿势，能让布伦达的头刚刚好枕在他的膝上。年轻的长子妥协道：“布伦达，我的布伦达，亲爱的弟弟，你要知道——你要知道我无法流连于谁的床帏之间，你的也不行，雷伊也如此，所以你要学会自己享受孤独，好吗？”他又叹气，想了想，继续说，“除去陪伴，我可以给你其他的，其他的一切，我名下的那个狩猎场，你可以有几只属于你的猎犬？或者雷王海域的那座新开垦的小岛怎么样，上面将会有一座别墅——新的别墅庄园。”原本那该是给他自己的，但他因为公务繁忙无暇照料，很快雷蛰又要离开雷王星，和军舰一起离开星域外处理外交事故。

布伦达的眼泪被雷蛰没有脱掉的白色丝绸手套吸走了，他青涩，却不稚嫩，思维还保留着童真，却用心不良，布伦达的指尖从雷蛰垂落的衣摆下探了进去，搂住他的腰身，他把脸埋在了自家哥哥的胸腹上，小皇子闻着若有似无的酒香，闷闷的声音吐露而出：“雷蛰，兄长，我的哥哥，你知道，我从不缺珠宝环绕，就像繁星离不开明月，而我多想舍弃那一些，假如，假如我能舍弃那一些，去往星辰大海，我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围绕在我身边的星星，比如你，比如父亲和大伯，还有姐姐。”

雷蛰将他翻了个身，修长的手指剥开他额前的黑发，他非常严肃地纠正道：“不，布伦达，身为雷王星的皇族，你不该说这些，你要知道，你要知道——假如有一天你舍弃了你拥有的一切，就等同于舍弃了我们，我是说，你选择舍弃了你的大伯，父亲，姐姐，包括我。”布伦达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皇族的权力就等同于一切，你的珠宝不是形同虚设的财富，也不是一团理不清的概念，它们连系着雷王星百年的积蓄与历史，还有雷王星的子民。你不能舍弃一切，你注定不能舍弃一切。快点长大吧，我衷心的希望你能快快长大……一切都要好起来了。”

“那你为何不愿意见我？”布伦达抬头问道，雷蛰翕动嘴唇，哑口无言。

他抚摸着小皇子柔软的耳廓，他不敢说，也不愿说，雷蛰总是觉得自己肩上有着他的一切，他惧怕着雷狮的成长，又希望他快点成长。“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总会明白身不由己四个字该如何书写。”

“命运是如此说的吗？”布伦达睁大了眼睛。

“命运是如此说的。”雷蛰宽慰般笃定道。

——

Notes:一篇隐喻很深地随笔写过去的雷王星同时也在写未来的雷狮，你是未来的我，我是未来的你。

被太子殿下派去服饰小皇子的小女仆玛丽对应着监视雷狮海盗团并跟随前往大赛的霍金斯/

雷蛰给布伦达准备的宴席对应着未来雷狮接受权力的交接/

布伦达拒绝参与宴席对应着未来雷狮拒绝坐上皇位/

雷王星星域西北郡亲王和浅海区执政官小女儿的联姻，两房势力交好的合作隐瞒皇族对应着雷狮带走卡米尔，远离雷王星/

海岛群、能源合作、贵族对立新皇的立场对应着未来雷狮在宇宙的征服过程，先是讨伐海盗，再是洗劫能源，最后是跟随命运指引前往凹凸大赛/

布伦达执着的雷蛰的变化对应着未来雷蛰对雷狮扭曲的亲情和爱/

布伦达舍弃一切的想法和雷蛰的回应对应着未来雷狮抛弃一切，和雷王星背道而驰/

布伦达殿下有话想说：命运是如此说的吗？

雷蛰回答：命运是如此说的。

对应两人对命运的看法，前者不惜一切反抗，后者隐忍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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