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仙】Sariel

【明日方舟paro/轰景/凡仙/松姜】病

うずまき

2024/12/13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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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仙，轰景前提的首刀ex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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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地方不管来多少次都没法习惯啊……”

生锈的铁丝网大门被推开，发出吱吱呀呀的难听声响。吴凡砸吧着嘴，将还未燃尽的烟取下丢在地上踩灭，这才懒散地跟着旁边的人一起走进去。

这里是一处废弃能源的处理场，荒芜的土地上到处都是黑色的源石残渣，有些甚至还残留着一定的活性，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小规模的爆炸。根据地在附近的不少组织都会选择这里作为秘密交易的地点，毕竟没有人会愿意在如此不稳定的地方与人发生冲突。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邪教瞥了眼脚边冒着寒气，连同周围地面都一起冻结了的弹孔，而身旁吴凡的脸色比他更糟。

“麻烦了，怎么是那家伙……”

不远处一辆印着军方标志的货车顶端，暗金发色的萨科塔拄着长柄战锤坐在车厢边缘，两条修长的双腿一条屈起，另一条从边缘垂下；架在膝盖上的右手随意地握着一把左轮手枪，刚才的子弹就是从这把枪里射出的。他这几年的变化有些大，若不是那把经过特殊附魔的守护铳太过独特，邪教也无法一下子就认出他。

“沉阳……”

“……之前不告而别是我不好，”吴凡态度光棍，满脸愁苦地举起双手：“还有和平解决的余地吗？”

“可以啊，”被称为沉阳的萨科塔笑容和善。通体银白的左轮手枪在他的指间转了一圈，握柄朝外指向吴凡：“这里面只有一颗子弹——之前我们在乌萨斯见过的轮盘游戏还记得吧？”

“……”

吴凡叹了口气，放下的手搭在了腰间的长刀上：“……我信你个鬼。”

比他拔刀动作更快的是破空而来的子弹，吴凡后跳躲闪，子弹在他踩过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晶莹的冰层；沉阳已经站起身，背后光翼舒展，在暂时性地打光了子弹后又抄起战锤向吴凡俯冲而去。

邪教摸摸鼻子，向旁边退了几步。他之前只听拉轰说过吴凡是从军方的特殊部队里跑出来的，却没想到他和自己的旧友还有这么一段因缘。

不过要说起来，当年朱雀佣兵团的解散好像也是从自己擅自脱队开始的……

“潘景云你也别得意，”果然，沉阳在掠过他身旁的时候嘴唇快速的上下开合，同时还附赠了一个冰冷的眼神：“等我解决了吴凡，下一个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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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驾驶座放平，双腿搁在方向盘上的人从靠背后面摸出了一个牛皮文件袋扔出窗外，砸到有些目瞪口呆的邪教头上。

“看什么看。”

“没……”邪教收回视线，一边低头拆开绕线，一边干巴巴地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给军方办事。”

“别人介绍的，一只蓝毛的卡特斯。”

银发的鲁珀——杰森——垂着眼吹了口刚才用来掏耳朵的小指，伸手推开车门从车上跳下来：“他们给的待遇不错，也不会管我出去接私活。”

“卡特斯果然脑子都不太好使，”邪教声音冷淡，舔着手指翻看着那一叠过分详细的物资清单：“居然试图给一条疯狗套上项圈。”

“被人驯养的宠物蛇一脸了不起地在那儿叭叭啥呢。”

邪教挑着眉有些不满地抬头，却看到杰森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一边点火，一边又颠出一根凑到他面前。

“我……”

“你可别告诉我你连烟都戒了，”杰森嗤笑着喷出一口薄烟：“那可真得给那人颁发一个最佳驯兽师的勋章了。”

“……在这个话题上你们鲁珀确实有足够的发言权。”邪教劈手夺过那根烟，夹在指间用牙咬住之后，才有些僵硬地想起自己确实没带什么可以点火的道具。

他的表情变化并没有逃过那双属于猎手的灰瞳。杰森倚在车门上笑得几乎直不起腰；他抹了把脸，又突然伸手一把抓住邪教的衣领。受惊的羽蛇耳翅猛地张开，杰森却没有理会那微弱的反抗，攥着布料将人拉近自己，眯着眼低下头，用自己那根烟上的一点红光，点燃了邪教嘴里的那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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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接连不断地打在身后的地面上。吴凡速度很快，借着到处都是废弃物的地形迂回闪避着，实在躲不掉的就转身一刀划过。寒气逼人的子弹被裹挟着火焰的刀身撞开，从旁边擦过冻结了吴凡黑色长风衣的一角。

沉阳踩上一座垃圾山的顶端，枪口依旧居高临下地指着吴凡，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相当不爽。

——他以前经常吐槽喜欢蹲在高处的吴凡像个笨蛋，现在自己顶着个瞎眼的光环和翅膀站在那里的样子倒是很坦然。

“可真他妈能跑啊……”

“那你别追不就行了？”

“你老实点站好让我来一发，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

“行啊。”

吴凡嘴上说着，却在沉阳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再次化作残影消失在原地。只不过他这次没有跑出很远，在避开子弹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搭档，他很清楚沉阳那把守护铳——「冰棺」一天能承受多少次射击。

果然，在扣动扳机却连续放了几次空枪之后，沉阳“切”了一声，面色不善地掀开披风把枪收回了后腰处的枪套里，取而代之的是解开了绑在身后的长柄战锤。

以吴凡的速度，想要对一个已经失去远程进攻手段的狙击继续放风筝其实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

吴凡知道沉阳并不在乎他脱离军方的想法和原因，源石病恶化贪生怕死也好不想传染给未感染的搭档也罢，都无所谓，沉阳只是在对他擅自离开的行为感到愤怒而已。

如果他这时候选择继续逃避，沉阳也许会继续纠缠不休——甚至闹到魔方制药来，或者干脆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毕竟他跟沉阳认识那么多年了，听他聊起朱雀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还没有这两个月从邪教那里听来的多。

所以吴凡没有继续逃跑——虽然厌恶麻烦的事，但沉阳在他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特权的。

手指轻抚过横在身前的刀刃，吴凡嘴里吟唱着源自极东地区的古老言灵：

——『森罗万象，皆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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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面无表情的看向后退了好几步的邪教，一根刚点燃的烟皱巴巴落在两人中间的地面上。不远处火光亮起，不过他们谁都没有在意。杰森的手背上有一道像是被鞭挞过一样的红痕，不过对于身体素质强大的鲁珀来说伤害并不大。

邪教的影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安地蠕动；他覆盖着黑羽的蛇尾从长袍下钻出，羽毛根根炸开。杰森甩了甩手，邪教刚才抽打的地方相当微妙，虽然痕迹很快就能消除，但手筋的酸麻感却一直持续着。

可惜他刚刚用的不是尾巴。杰森有点遗憾的想，不然以双方灵活程度的差距，他肯定不会让那根东西轻易地缩回去。

沉默半晌后杰森又突然笑了起来：“不错嘛，我还以为你的獠牙现在只能用来开啤酒瓶了。”

“……把车厢打开，”邪教丝毫不想理会他的挑衅，将影子里散发着不详气息的东西压制回去后，抬手敲了敲一旁的车体：“我要验货。”

杰森一脸无趣地把车钥匙甩给他：

“听佩德说他们有时候也会把没用的俘虏送到你们那边试药。”杰森语气讥讽：“本着人道主义精神。”

邪教从衣兜里摸出眼镜戴上，看似认真地翻开清单一一比对：“如果你哪天也进了那个名单，我尽量给你个痛快，看在过往交情的……”

“得了吧潘景云，”杰森提高音量打断他：“你以前为了张破纸屠了那个隐秘教派一整个据点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窝囊。”

“我现在也可以。”

“现在？”杰森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现在就算我说有原典残页的消息，你还能跟我出去干一票？那位饲主没给你规定门禁时间？”

“……”

“别露出这种表情，之前在酒馆碰到，肥羊都跟我说了……”

“他知道什么。”

“比你那小男友多，信吗？肥羊那儿有一叠你的详细资料，”杰森伸出拇指和食指，放在眼前朝邪教比划着：“包括你以前当佣兵时的那些烂事，还有再之前参加实验的事……哦，我差点忘了，”

“……”

“你跟那个叫拉轰的蓝毛矮子好像就是在那个实验认识的，不过他八成不知道你是自愿参加的吧？嗯？费劲巴拉地在那儿研究治疗药物，却没想到自己身边就有为了学几个破法术特意去感染……”

杰森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一道黑色的箭型攻击突然擦过他的侧颈，击中了身后一台不知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废弃机械，在厚重的铁板上腐蚀出了一个圆形的孔洞。

“别扯些有的没的了。”邪教侧身站着，右手双指并起横在胸前，镜片后一双暗紫色的蛇瞳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你不就是想打架吗。”

随着话音落下，他影子里的东西又一次骚动起来，扭曲的魔纹也顺着后颈爬上了侧脸和额头。冷眼看着杰森哼着不着调的小曲从驾驶室里拖出他那把大的夸张的巨刃，邪教沉默几秒，又冷不丁的开口道：

“还有，你是不是对那个人的情报搜集能力和道德水准有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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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狼藉中，吴凡按着自己腹部，毫不爱惜地将那把造型独特的长刀插在地上用于支撑自己的身体，半弓着腰发出嘶嘶的声响。

刚刚硬吃下沉阳的一次锤击让他觉得自己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当然吴凡身上的伤口并不止这些。毕竟在这种满是源石废料的地方打架就跟在地雷区里蹦迪差不多，几处被爆炸波及，灼烧出来的伤口发出阵阵焦糊味，头晕目眩间吴凡甚至都觉得有点饿了。站在他对面不远处的沉阳同样喘着气，不过运气似乎要好一点，被卷入源石爆炸的次数并不多，身上更多的是被吴凡释放的，如同灰烬般的无数利刃切割出来的细小伤口。

这些伤口并不深，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只是在沉阳自带的祝福效果下，正加速治愈的伤口显然痒得让他有点难受。

而除此之外。吴凡眯起眼看向沉阳那张染血的脸。在刚才的战斗中，一直悬浮在沉阳头顶的光环不知为何突然落下锢住了额头，然后从那个散发出神圣柔和光芒的圆环上长出了根根细小的尖刺，像是要汲取血液一般的扎入了沉阳的皮肤。

这并不是吴凡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在变得如同荆棘王冠一般的光环的作用下，沉阳的近战能力几乎会得到翻倍，而性格也跟平时的大相径庭。

他会更加暴虐，也更加享受战斗的乐趣。

吴凡从未在其他萨科塔身上见过类似的能力。所以他在胡乱地翻了几本杂书后擅自认定这是源石病的征兆，并最终选择了离开。

现在想想果然人还是应该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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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阳解下血迹斑斑的披风掼在了地上：

“不打了。”

“不打了？”

吴凡也舒了口气。光环已经离开了沉阳的额头，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漂浮在头顶，只是在那片光洁的皮肤上，留下了一排十字架一般的血痕。

沉阳走到吴凡身边，在一堆还冒着青烟的焦炭上坐了下来。吴凡有些艰难的朝他们来的地方迈开脚步——毕竟在货车停靠的地方战斗和爆炸的声音愈演愈烈——只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沉阳抓着残破的衣摆拽到了地上。

“靠。”

吴凡发现自己因为腹部的伤势而没办法很好地使力站起来，便索性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只是嘴上还在絮絮叨叨：

“邪教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回去，我又要被人逼逼赖赖好几天了……”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用锤子吗？”沉阳突然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道。“还有你肩上的石头磕到我了。”

“啧……”吴凡敷衍的动弹了一下，只是并没有改变上半身倚靠着沉阳的状态。而沉阳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以前在朱雀佣兵团的时候，我惯用的是一把单手剑，”

“嗯，”

“只是每次打架，都会被景云抢去用，”沉阳单手撑着下巴：“所以我后来换了把他抡不动的锤子，他就没再抢过了。”

吴凡伸手掏了掏风衣外兜，还没等他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破了一个洞的口袋里找到想要的东西，一包崭新的烟就丢到了他的怀里。

是他以前常抽的牌子。

“你之前藏在床底的烟都被杰森拿去了。”

吴凡熟练地拆掉包装拿了一根出来叼在嘴上，一边搓着手指点燃，一边将剩下的丢回沉阳那里。

“跟我还这么客气？”沉阳有些惊讶的挑起眉。

“没有，放你那里而已。”吴凡偏过脸，迅速进入了吞云吐雾的模式：“我现在卖命的地方那个负责人鼻子灵得就跟个佩洛似的……”

沉阳看了他一眼，也没拆穿，只是低下头用拇指描绘着烟盒上的花纹，不经意般的开口道：

“我听说源石病也没那么容易传染，”

“……”

“你不相信的话，要不要来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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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轰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破破烂烂的吴凡从货车副驾驶座上把同样破破烂烂的邪教扒拉下来。

“……”

“我想我们可以解释。”吴凡绷着脸，用肩膀抖了抖邪教，暗示他也一起说点什么。而邪教头一歪，直接趴在吴凡背上开始装死。

“……”

姜云从后面绕过走向正在倒车入库的货车准备帮忙卸货，却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次出门的两个人明明都在站在拉轰面前噤若寒蝉，那现在在开车的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张陌生的面孔便从驾驶座旁边的车窗里探了出来——从他头顶的光环来看大概是一位萨科塔，还亲切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哟，我听说你们这边在招人？”

Fin
20.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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