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第一章·已修订》

那些年晓哥和团长聊的天·修订中

Moka10069

2024/12/15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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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时间：第一次空座宴
 
“白夜。”
 
感觉到雾气若有若无的包裹过来，苏晓从闭目养神中睁眼。对面是旅团团长，正十指交错靠在椅背上，带着笑意问道：“第一次参加空座宴，感觉如何？”
 
苏晓看了眼四周，白牛、圣女座、刀魔的交易还在继续，尤其是圣女座那边雾气翻涌，看起来正向刀魔据理力争，胆子之大令人惊讶，这大概是吉祥物的特权。
 
星空座的交易以物易物，这次他带来的黑枫树产物早早售空，展示的炼金学技术也从圣女座那儿接了笔订单，接下来便无事可做。
 
“目前为止，还不错。”
 
这话语意未尽，团长笑意不改，面具下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苏晓，似乎闪过一缕趣味。
 
团长是来寒暄的？当然不。苏晓回望过去，要说初次参加空座宴的感受，只有等他安全回到乐园才算完整，团长是在隐晦的询问，需不需要帮忙解决外头那帮施法者。
 
“期待下次聚会。”
 
苏晓没过多思索，施法者能做的不过摇人围攻，他没兴趣杀些无足轻重的炮灰，即便瑟菲莉娅也不过是个打手头子，湮灭之雾的游荡特性足够他脱身。
 
虽然婉拒，团长的主动援手令苏晓有些意外，要说之前的【灵魂凝视】是释放善意，那出面对付施法者足够是个人情。
 
他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低阶的时候，我遇到过几个旅团的人。”
 
至于这些人的下场，经常使唤咕噜和魔女跑腿的团长应该清楚。苏晓是个谨慎的人，自从发现旅团成员分布在各个阶级后，他有段时间很是提防对方的报复。即便后来渐渐熟悉了旅团众人的画风，这事也最好和团长说开。
 
团长笑了，“旅团并非特权，只是提供成长的契机，相应的风险也由他们自己承担。”他突然想起来似的，抬手揣摩下巴，“不过，之前有个任务花了我很长时间，确实有些疏于管教。”
 
轮回乐园的宗旨便是不存在特权，风险换取收益是乐园不可违背的规则。如果说其他契约者是在走危险的独木桥，旅团就是把这独木桥一端抬到万米高空，走过去便站在众生难以企及的高处，失足便万劫不复。以平和笑容说出这番话的团长显然不是个正常人，比苏晓遇到过的那些面露凶恶、阴狠亦或是“和善”的家伙更加可怕。
 
这不出苏晓意料，他之前就猜测，旅团团长所处的阶位很高，更离奇的是，这是位横跨数个乐园通吃的存在。
 
“你不常在乐园？”苏晓对团长透露出的信息产生了些许好奇。
 
“我最近在一个超脱世界里。”团长没说具体在做什么，面具下眼神朝右手边动了动，中断了谈话。
 
苏晓也恢复了坐姿。雾气散去，另外三人的交易结束了。
 
02 
 
在报出各自需要的物品后，本次星空宴结束。刀魔从苏晓身旁走过，紧接着团长起身，没再朝这边多看一眼，可见团长的行事风格，利落果决。
 
（原文）没一会，星空座内只剩苏晓与黑雾人影，黑雾人影开口说道：“你还不走？”
 
“我不准备被几千名施法者围攻。”
 
 “那就等半刻钟，湮灭之雾会让星空座离开废星，至于去哪，这要看运气。”
 
黑雾人影逐渐飘散，圆形石桌与周边的七张石椅缓缓没入地面，星空座内只剩一处石台，周边是雾墙，与苏晓无意间进入星空座那次的情景相同。（原文）
 
苏晓从储物空间掏出张椅子坐下，黑雾人影对他不太友好，误入星空座时拿刀魔气息恐吓他，今天的“迟到”也很难说。这些都不意外，对方是个和灭法死磕的施法者残魂。今天的交易黑雾人影始终没有参与，暂时无法分辨对方主持空座宴的目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星空座成员没有到场，但不难推测，那也是一位极具实力的强者。在苏晓加入以前，刀魔的黑枫树是星空座都急需的资源，可是刀魔随时会失去理智，必须有人能够维持局面。假如这活一直是团长的，见面时圣女座也不必惊讶，可以推断3号和刀魔、团长实力处于同一价位。
 
说起来，圣女座说过一句颇有意思的话，“你穿这身…是要和谁交手？”
 
用最直接的方式理解，团长有个非战斗类的副身份，而且经常以此和虚空势力交往。轮回乐园里，越顶尖的契约者越少变换形象，不是指外表，论伪装那帮疯子能玩出花来，而是说战斗方式。就像斩龙闪基本可以代表苏晓，对独狼来说，损失高阶的主武器、主要装备基本等于死刑。
 
除非，团长是“全能型”。以苏晓的眼界，他还没有在乐园里见过全属性发展的强人，所谓的全能，其实是乐园里对傀儡师、因果系等收集、掠夺他人能力的契约者的称呼，这类人尤其容易成为违规者。
 
团长不可能是违规者。苏晓在心里摇头，以他现在的实力揣测团长，实属无聊且无用。
 
手背一热，摇着尾巴扑腾雾气的布布汪颠颠的跑回来，冲苏晓汪了几声。
 
苏晓眼神一闪，布布汪说的是，刚才它借着躲避圣女座的机会绕场一周，发现除了苏晓之外，每张椅子背后都有独特的印记。他现在已经是星空座的正式成员，却没有人和他提起这件事，也就是说，印记可能不是自己选择的，而是星空座的某种“福利”。
 
难不成团长还是个占卜师？
 
苏晓的思维一下子窜到了这里。也不奇怪，能做这件事的，要么是主持空座宴的黑雾人影、要么是星空座中实力最强的人之一、要么是以占卜能力为资本加入星空座的人，眼下黑雾人影和他相看两厌，刀魔和未知的3号没有对应的能力和传闻。
 
更重要的是，苏晓在这件事上嗅到了熟悉的氛围，一种不声不响、却在无形中抓住了大动脉的手段，和他看见世界内的公共联络平台时感觉极为相似。不要忘了，登入平台时有这样一段介绍：

“此公共联络平台为幻影旅团构建，如有疑惑，请自行解决。”

“此公共联络平台禁止违规者登入，如有违反，后果自负。”

“登入成功，每次发言需消耗50乐园币/67乐园积分/72死亡金币/64守护本源……”

不愧是轮回乐园中最顶级的强者，薅羊毛不会放过任何人，贫穷的技法大师默默的记上了一笔。
 
03 时间：原始大陆
 
山谷大本营，虫巢旁的木棚内。
 
苏晓收起贪婪之章看了眼时间，虫巢累积的生物能已经可以开始爆兵，进入虫族的战争循环。下达指令后他取出通讯器，发育时间是虫族的虚弱期，需要苏晓和从者保持警戒，不适合进行修炼，不如看看世界频道上有什么动静。
 
一眼扫过，风吹草动没发现，有条奇怪的消息飘在界面上方。
 
【提示：你收到来自？？？的实时文字通讯，是/否接受。】
 
苏晓手指一动，差点点叉。这类不知所谓的消息他其实收到的不少，契约者之间的联络包括好友和临时两类，苏晓好友不多，临时通讯却不少，主要是贝妮他们在交易街摆摊时加上的，难免有各种垃圾邮件。他通常不去理会，觉得妨碍了就叫布布汪删一波。
 
也是正好有闲，苏晓寻思了一下，发现这条消息有点来头。对方人不在这个世界内，如果在的话，名字会同步世界联络平台的临时通讯列表，然而消息实时发送，对方在线等着他回复。两者结合，此人八成有点因果系能力，才会这样恰当好处。
 
这人有他的联系方式，但是第一次通过这种方式联系他，上来不自报名号，不像是来做交易的。轮回乐园里敢给陌生人直接发消息的，不是缺心眼就是有足够自信的手段，比如自带虚假编号的猎杀者。至于违规者，第一，敢招惹斩首之夜的违规者不多，第二，敢招惹灭法之影的因果系违规者更少。
 
这样一来，梳理下最近的人际关系，答案基本有了，苏晓选择接受。
 
？？？：“……”
 
苏晓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微妙，伸手在通讯器上轻敲。
 
白夜：我敲过你的面具。
 
？？？：“。”
 
？？？：“真是意想不到的回答，白夜。“
 
猜对了，苏晓一边修改备注，一边难得的想吐槽。他也想知道当初自己随手试探一下乐园的屏蔽机制，这手是怎么跑到人脸上去的。要么是团长那会儿正神游天外，要么此人有严重的钓鱼嫌疑，总之锅最少得分一半过去。
 
要说会不会是冒充，团长不仅处于乐园中最顶尖的阶梯，还是权限最高的猎杀者之一，某种意义上冒充他这个灭法遗孤都比冒充团长靠谱。
 
团长：“已经进任务世界了？”
 
白夜：“暂时没事。”
 
团长：“上次没来得及聊，能在空座宴上遇到轮回的人真是个惊喜。白夜，你有什么想问的？”
 
04
 
苏晓略挑眉，团长这是找他聊天？不过团长所说也确有其事，之前在空座宴上，团长交易结束便紧跟在刀魔之后离开，显然有事在忙。
 
白夜：”没来的3号是谁？”
 
团长：“不死老人，被诅咒的不死者，曾经向灭法之影寻求过解脱也未能成功。”
 
团长：“我怀疑他受到的诅咒与虚空有某种联系，找了一个不在虚空内的原生世界，在那里诅咒受到了大幅度的压制，现在他在找诅咒的源头。”
 
团长：“相关的消息他会重酬，同时他也需要富有生命力和调和性的物品。”
 
团长：“不死老人有很多神灵骨和其它神灵产物，不过品质一般，等级随缘，你也可以让他帮你做事，虚空里几乎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白夜：“其他人也这样？”
 
团长：“差不多，白牛的势力可以更加准确的获得你指定的东西，圣女座也是，她家底厚，不过她家那些老不死不会轻易得罪人。”
 
团长：“在星空座交易，最好是有明确的需求方向，每个人想要的东西你都知道了，还有流动性强的交易材料，你的黑枫树产物就很好，会供不应求的。”
 
白夜：“星空座成员现在只有六名？黑雾人影又是什么人？”
 
团长：“如果是黑雾说过一些奇怪的话，不必介意，虽然与你看到的星空座不符，也未必不是真实，星空座存在很久了，一直由他主持。”
 
团长：“你可以把星空座和空座宴当成两件事。”
 
白夜：“明白了。”
 
团长：“下次空座宴的地点选定后我会通知你，召开时间由你决定，别拖太久。那么白夜，回见。”
 
苏晓回复了最后一句，将目光从通讯器上移开，团长这人称得上来去如风。
 
另一边，团长笑容依然温和，一缕极淡的气息自他指尖飘出，向不远处眼神略显无光的占卜师点了点头。这位占卜师是团长的好友，用她的话说就是，在遭了团长前，她一度以为短暂失明、七窍流血就是她能力的极限。
 
听说这次要窥视一位灭法者的命途，占卜师微笑着立刻激活天启乐园奖励的保命回归道具，然后嘴角抽搐着收到提醒：一旦道具激活，她将暂时被传送至本世界随机地点，然后回归天启乐园。第一次传送是为了让契约者脱离当前困境，同时寻找最容易接引的位置，然而，鲜艳巨大的字体告诉她，这个世界外头存在着十七八种灭世族群，其中不乏和她同级别的至强，绝强更是遍地爬行…
 
你问为什么来这儿？团长语气透着对无知者的关怀，这个世界与灭法运势联系紧密，能最大程度缩短你修复的时间。
 
明明现在都是至强，我还…还真打不过你。占卜师表情微微扭曲的比了个星界通用手势，然后飞快的双手交叠，默念了两遍即将收到的报酬，异常熟练的躺进了【深度治疗装置】。
 
05
 
苏晓梳理着刚获得的信息，他的心情不错。
 
团长似乎不常回乐园，或许到了他所处的阶位，任务形式与苏晓此时的有很大差别。苏晓推测团长的精力更多放在虚空，而不是乐园间的争斗。当然，这不代表团长对乐园内的动向疏于掌控，别忘了，空座宴即将召开的消息就是团长通过一知半解的咕噜转达的。
 
换句话说，团长口中的“能在空座宴上遇到轮回的人”，也不能做字面意思上的理解。接下来的话就是在给苏晓梳理星空座各人的定位，现在的星空座主要功能是交易，星空座成员自然是基于势力和实力的选择。
 
团长属于乐园势力，白牛是黑道势力，圣女座是虚空老牌家族，刀魔独占黑渊，不死老人不惧任何势力和诡异。团长的意思实际上是，尽管他们都来自乐园（甚至是同一个乐园），资源和需求却不存在冲突，这很令人高兴。
 
不要以为这无关紧要，即便明面上不允许相互攻击，要是走进星空座的新人无法带来收益，你猜过几天会不会突然人间蒸发？ 
 
本质来说，这是因为苏晓拿来交易的黑枫树和炼金学是属于他个人的，真正代表轮回乐园产出的灵魂结晶他自己都不够用，另一种时空之力产物则是目前不太接触的到，剩下便只能赌开宝箱或者任务奖励能拿到对方需要的物品，这也是乐园势力的奇特之处，就是以苏晓的运气……
 
咳，话说团长居然也要收时空之力，这是在搞什么事情？
 
苏晓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多管闲事。相比团长，和他存在更大冲突的自然是同样拥有黑枫树又需求类似的刀魔，只不过被老灭法和马文两个用特殊手段暂时压制。对了，无良导师传信，黑雾人影之前是被困在星空座，和团长说的一致，现在问题已经被搞定。
 
星空座众人在需求上都有各自的重点，在一定程度上是为了避免竞争失去控制。苏晓很怀疑刀魔是否真的存在控制这一说，他必须尽快发展炼金学，当然黑枫树也要尽可能发育。
 
他不免遗憾，要是星空座众人都和团长一样能看到药剂评分就方便多了，只能希望圣女座是个好的开始。
 
苏晓托着下巴，下次交易时，相信团长会帮这个忙。苏晓不是平白有这个信心，不只在星空座，两人在乐园中也不存在矛盾。以他目前的感受，团长应该是独狼主义+猎杀者职阶的坚决拥护者，这和苏晓的利益一致，而且在乐园的阶级隔离下，相当一段时间内他们都不会存在竞争关系。
 
说起来，旅团的存在令苏晓越想越奇葩。即便在轮回乐园里，旅团也足够特立独行。如果说低阶时，旅团的标签是疯狂，那令高阶契约者也忌惮的，就是这群疯子的成长速度，以及其背后被乐园认可的种种机制和发挥出的影响力。
 
除了旅团，你见过第二个跨阶收人的冒险团？同时这个冒险团还占据着乐园里整条交易街，建立了所有乐园货币通吃的世界级联络平台，甚至有传言可以给违规者洗白身份。别的不说，最后这个苏晓现在都觉得属实离谱。
 
细思极恐倒不至于，苏晓有九成以上肯定，旅团的特殊来自团长的扶持，而团长的权限应该来自与他对乐园非同一般的贡献。这也是让苏晓不禁好奇团长在做什么的主要原因。他和旅团成员在一阶相遇时，对方可是说旅团没有团长的。这又和咕噜口中团长亲自威胁、把她提溜进旅团的事迹截然不同，要咕噜不是随口胡说，那她有没可能是团长亲闺女？
 
苏晓想起将要在第十天投放至狂茂之森中心处的暗夜行者套装，嘴角弧度渐渐勾起。
 
06 时间：原始大陆回归后
 
（原文）【提示：你收到来自？？？的实时文字通讯，是/否接受。】
 
【接受】
 
团长：“……”
 
白夜：“……”
 
团长：“下次空座宴的召开时间由你决定，别拖太久，地点已经选好，在一个原生世界内，这次轮到圣女座和白牛他们赶路（附：空间印徽）。”
 
白夜：“原来不是咕噜那件事。”
 
团长：“购买暗夜行者的费用，我已经替她出了，至于能不能买到，这就看你的心情，和她自己的表现，回见。”
 
白夜：“【星辰铭印（1/5）】。”
 
团长：“只有五分之一，吉祥物会哭的，不过你可以随意开价，圣女座找了这东西很久。” （原文）
 
吉祥物，苏晓心道团长还挺幽默，消息给的也爽快。他戳了戳那五分之一的星辰铭印，准备好好敲圣女座一笔，或者可以等下个五分之一再加价？
 
至于暗夜行者，苏晓其实有些事情想问，不过团长表态很果断，他没来得及。从第一次来讯时的表述看，团长并非高冷寡言的性格，只是不讲废话，加上似乎有要事在身，偏向于长话短说。
 
也不是别的，咕噜为了暗夜行者已经失了智，试图淹没苏晓的邮箱，被他暂时屏蔽。但在咕噜一系列节操直线下降的操作下，布布汪和巴哈把邮件转移到了他们的平板上，嗯，收藏收藏，学习学习。
 
其中就有咕噜神志不清的一道转发过来，她向团长要求贷款时的对话。团长简单的评论了几句，倒没有说苏晓开的价格不合理，大意是暗夜行者是当前阶段适合暗杀系的最顶尖套装，缺点仅在于上升艰难。咕噜估计只看到了最后这句，在信件里呐喊暗夜套也不是万能的，本姑娘是不会为了蛐蛐没有前途的圣灵级套装穿哥特裙跪下给你看的。
 
…哥特裙究竟是谁的癖好？
 
艰难，就是说不是没可能，这让苏晓有点心痒。要说之所以他对暗夜行者的价值如此肯定，因为苏晓身上就有定位类似的黑王套。苏晓还有一组用了很久的套装，猎魔套，是他低阶时就获得，一直用到现在的装备。尽管有过提升，他隐约预感再过三四个世界，猎魔套或许就跟不上他的进度。虽然也能获得更强力的装备，但猎魔时刻的强大让苏晓相当不舍。
 
苏晓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决定等团长有空时再问。另外，他发现团长手里其实有不少相对低阶的装备，咕噜不仅发过来许多团长让她代卖的适合近战类的装备、宝石，还有团长最近给旅团近战系发的“工资”，大有苏晓愿意点头她就从人身上扒下来的意思。
 
以团长的阶位，不太可能专门去搜集五花八门的各阶装备。难不成团长的副业是锻造？
 
不过，星空座上团长并没有拿装备和苏晓交易，拿的是灵魂结晶。这一点的话，苏晓猜是为了快速消灭其他人的竞争，换成装备，其他成员比如家底厚实的圣女座绝非没有一战之力。
 
也是纳闷，团长到底从哪弄的这么多灵魂结晶？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新近出炉的双修技法宗师和星空座吉祥物就疑惑达成了一致。
 
07时间：暗狱世界回归后
 
【提示；你收到来自？？？的实时文字通讯，是/否接受。】
 
【接受】
 
团长：“……”
 
白夜：“……”
 
团长：“白夜，我发现，你是不是在避免叫我的名字？”
 
白夜：“旅团团长。”
 
团长：“要不是你已经加入了星空座，我还真不想让你白叫这声团长。”
 
白夜：“……”
 
团长：“说正事，空座宴在15个小时候开始，星空之环里的消息看了吗？”
 
苏晓翻出星空之环戴上，平时放在储物空间里，主要是怕连手一起丢了。指环有通讯功能，只是之前很少有人用。想也知道，此前空座宴五年、十年才举办一次，谁都不会用来通知急事。况且，在圣女座这个活宝加入前，星空座成员彼此都没话好说，除了碰头交易主打一个素不相识，硬是给经营成了虚空最神秘组织。
 
苏晓看了眼，白牛在群里说这次他准备带继承人来见见世面，请各位关照。
 
白夜：“现在看到了。”
 
白夜：“关照？”
 
团长：“别吓坏了就行，他眼珠子似的侄女，自己还不承认。”
 
团长摇头，要是放轮回乐园里，就不可能会有这种事。一眨眼，他当初看好的年轻人都已经跑到星空座来了，团长歪了歪头，自己这个前辈当得岂不是有点没存在感？
 
事实上，团长动过两次接触灭法之影继承人的念头，只是阴差阳错不了了之。第一次团长有任务要去低阶世界，想顺路找人，通过权限却发现“猎杀者”白夜暂时被赋予了其他身份。第二次则是想借灭法的关系和恶魔族谈一桩事，结果苏晓没搭理，团长也没在意--从刀魔身上也能大致得到他想要的情报。团长是少数敢往黑渊溜达的常客，经常顺手薅点生灵花当旅团福利。
 
事不过三，除了他认定的事情以外，团长并非强求的类型，也就放下了心思。
 
他相信白夜迟早会走到他面前，只是没想到年轻人速度如此之快。
 
08
 
白夜：“等一下。”
 
白夜：“我想知道，星空座的人还对什么感兴趣。”
 
团长：“？”
 
白夜：“【技之升华】，多谢。”
 
团长：“你和咕噜的交易，而且技法类的基础被动卷轴不算太难找，你顺手帮了我一个忙，算是感谢。”
 
团长：“你的炼金术也很有前景，圣女座的药剂把握如何？”
 
白夜：“问题不大，但效率太慢。”
 
团长：“看来你的炼金水平很不错，这药她族里的长辈急需，但一直没人能做，到时候我可以帮你公证。这次除了刀魔都会到场，其他人手里也有不少药剂需要调配。”
 
白夜：“有个疑问，假如使用圣火洗礼的人灵魂强度极高，效果是否会有衰减？”
 
团长：“考虑的很周到。我觉得不必担心，灵魂类药剂的贯通性很强，圣女座给的配方档次不低，这种可能性极小。”
 
团长：“我不精通药剂制作，不过喝的经验非常丰富。”
 
白夜：“。”
 
团长：“和你交流总有惊喜，白夜，之后说不定我也要请你帮个忙。星空座见。”
 
白夜看了看时间，他本来就打算早点去空座宴，顺便有些问题想问自己的灭法便宜师父。团长透露的炼金药剂需求令他心情不错，虽然他能肯定这方面的前景无限，但上次空座宴众人表现出的保守让他担心，自己要等圣女座那边确定了药剂效果后，才能收获大量订单。这样的话，加上配方的收集和转交，收益说不定要三四次空座宴后，那实在太慢。
 
即使有天启大礼包，团长给的技之升华还是毫不客气的掏空了他的余钱，当然这很值得……“技法类的基础被动卷轴不算太难找”，是吗，苏晓微微眯起眼睛，这样的好东西他可不嫌多。看来团长这样的高阶猎杀者门路不少，不知道团长要去做什么，但他开始希望这件事能够顺利了。
 
团长说苏晓帮了他一个忙，苏晓完全不知道他的意思，既然是顺手，大概是自己无意中推动了某些变化，看样子是虚空里的，多半和施法者有关？
 
苏晓的猜测其实有点偏差，团长的主要任务不在乐园，也不在虚空势力之间。然而现在，一场与他有千丝万缕联系、却尚未具备资格参与，势必牵动虚空局势的混战，是真的正要拉开帷幕。
 
09 第二次空座宴
 
团长在通话结束后邮寄来了空间印徽，这次空座宴在某个原生世界内举行。苏晓大概知道虚空中的传送方式在几百年前发生了很大变动，原生世界还未受此影响，靠谱的传送道具能把人准确送达坐标位置。
 
苏晓提前抵达，星空座内只有黑雾人影和一道半透明的蓝色虚影在座位上打牌，后者正是无良导师马文·华尔兹。见此，苏晓若无其事的起身，研究起椅背后的花纹。黑雾人影身上的雾气小范围颤动，大约是在眼皮附近，看桌上的战局，显然是输到快要绷不住。
 
看完属于他的陌生印记，苏晓一脸严肃的起身，开始绕着圆桌走动，黑雾人影见此，也不由分了些注意到他身上。
 
“哎。”马文啪的一声打出手里的牌，一脸舒坦，脚都快要搁到桌上来。
 
“马文，你这混账…”黑雾人影浑身抖动，在马文先以人格担保、后搬出灭法者名誉做证后，终于彻底抓狂，倒是比原来无喜无悲，满口不知是跑火车还是憋出臆想来的样子多了几分阳气。
 
“白夜，看你的样子，这印记有什么门道？”马文摸了摸下巴，坦率的表示他是没看懂。
 
苏晓看完一圈，0号座椅上是天平，象征黑雾人影是星空座的裁定者，也说明他原本被困在星空座是借助这里的某种特性续命。1号座椅上是展开双臂化为羽翼的魔灵，代表刀魔的来历。2号座椅是缺损了一角的金属面具，和团长脸上的类似，不过团长平常戴的面具是完整的。3号座椅是分岔茂盛如珊瑚的鹿角，在炼金学中，这是生命遭到深渊侵蚀后木质化的表现。4号座椅是王冠嵌入颅骨的万兽之王骷髅。6号座椅是沉眠漩涡，原因圣女座在撒泼打滚求星辰铭印时已经解释过。
 
综上所述，其他人的印记苏晓都能说道一二，除了他自己座位上的黑色圆环，苏晓没有半点头绪，他本来以为会和刀有关。
 
“没。”苏晓端正坐下，非常干脆的说。
 
无良导师出口成脏，“谁整的玩意，这么邪乎？”
 
黑雾人影嗤笑道，“原本他才是星空座的1号位，后来--”当然不是被刀魔抢了的意思，在场的都敢打赌，刀魔被团长忽悠了。
 
苏晓发现，黑雾人影不是和他相看两厌。被困在星空座一千多年，黑雾作为施法者的执念早已淡去，他依旧看灭法者不爽，但是是看他还活着的那个年代、跟他互相捅过刀子的灭法势力不爽，刀魔在他眼里都不够带劲儿，更别说怼苏晓了。
 
至于团长，团长拥有黑雾的尊敬，同时也相当忌惮，用黑雾的话说，“我看不懂你这新时代的天选在想些什么。”
 
后来这句话变成了，“我真他妈的看不懂你们新时代的天选都在想些什么。”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马文面露感慨的拽了句文，随口问道，“白夜，没什么事想问吗？比如灭法的能力特性，成长方向一类的问题。”（原文）
 
“有。”
 
“尽管问，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领路人。”
 
 “绝魔体质被唤醒后，还能继续冲破极限吗。”（原文）
 
马文：？
 
团长走进空座宴时，就见白夜面无表情的看向他，搞得团长一时也有点迷茫。
 
破案了，团长肯定不是占卜师，而是有位占卜师熟人。苏晓收回视线，这次空座宴出师不利。
 
10时间：第二次空座宴后
 
【提示：你收到来自契约者13013号（此为猎杀者虚假编号）的实时文字通讯，是/否接受。】
 
【接受】
 
白夜：“……”
 
团长：“……”
 
团长：“怎么，改主意了？”（指苏晓之前不准备围观虚空之树果实争夺）
 
白夜：“之前说的帮忙就是这个？”
 
团长：“。”
 
团长：“虚空之树的果实非常珍贵，抢夺的场面会很激烈。”
 
白夜：“不怕果实被打坏？”
 
团长：“这么说吧，虚空之树的果实非常坚硬，很难被破坏，也不能直接吃下去，会噎死，连白牛也不行。如果你以后见到谁能咬动这果实，一定要通知我去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神人。”
 
团长：“至于作用，对白牛他们来说，这东西是大量的生命本源，对契约者来说，处理得当的话，还能够更进一步。”
 
团长：“顺利的话，我会把配方一起给你，报酬你随意提，这药剂对我非常重要。”
 
白夜：“你不担心我拿着药剂跑路？”
 
团长：“哈。”
 
团长：“白夜，我之前说过，对乐园的人来说，能用上的资源才是有效资源，虚空之树果实真正的作用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白夜：“首次合作免费。”
 
团长：“等我回来后再联系。”
 
团长微微一笑，害羞了么这是。他本来还想调侃一句，要是想来围观那最好跟紧圣女座，可白夜那声“你被屏了”实在是字正腔圆，这点和他声名赫赫的前辈们实在是…令人感慨的差距甚远。
 
白夜有很强的危机意识，还不能完全把早年和旅团的过节和他这个团长分割开，也是人之常情。团长不介意年轻人的试探，再说，虚空之树的果实虽然少见，离唯一可还差了老远。要是白夜听说树之恩赐的效果还不动心，那一定是手里有另外的果实的消息。
 
笑容不知何时收敛起来，年轻一代的茁壮成长本该令人欣喜，无论乐园还是虚空，新的取代旧的，年少超越年老，唯有如此生命才能在进化中生存，所以代代繁衍的物种无不在基因深处刻下了这种喜悦。
 
可要是这种成长是为了选出唯一，让唯一去面对██呢？
 
团长注视着越发深邃的星空，缓缓呼出一口气，看不见白烟，却让人伸手拢了拢衣领。
 
11时间：苍龙大陆
 
【提示：你收到来自？？？的实时文字通讯，是/否接受。】
 
【接受】
 
团长：“……”
 
白夜：“……”
 
团长：“还没离开任务世界？回乐园没看到你，不死老人比我想象的难缠。”
 
团长：“果实拿到了，我会让魔女送到你那里，附赠的东西对灭法之影应该很有用。”
 
团长：“报酬想好了吗？”
 
白夜：“基础被动卷轴，有哪些是比较难获得的？”
 
团长：“灵魂强度和意志力的被动都是出了名的难找，我当初也废了很大的劲。要说最罕见的还是幸运，我怀疑根本就没有这东西，但询问乐园结果是有的。我可以帮你留意，不过这些卷轴的价值无法与树之恩赐相比。”
 
团长：“而且，被动你还养得起么？提醒一下，【技之升华】那类的被动还有好几种是你以后必修的。”
 
白夜：“……随便什么，看着给。”
 
团长：“哈哈哈，好。”
 
团长：“回见…咦，挂了…”
 
苏晓眯起眼，没忍住别开了视线，团长那句提醒实在是暴击，让他感觉脏腑隐隐作痛，甚至都在想，要不要把虚空之树果实卖给团长。
 
别惊讶，刚才灰绅士在世界频道上公开虚空之树果实的情报，苏晓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虚空之树果实可能流落低阶原生世界的消息，难道团长不知道吗？这个问题换个问法，一颗值得拼上性命和虚空各势力最强的老不死们争夺的虚空之树果实，难道团长会吝啬于酬劳奖励，没让旅团分布在各个阶级的成员帮他留意吗？
 
不要忘了，登录世界频道的第一句话就是，“此公共联络平台为幻影旅团构建，如有疑惑，请自行解决。”更何况，旅团成员之一的咕噜，此时就在苍龙大陆，就在灰绅士免费公布的情报下面发言。
 
假设团长没能取得虚空里争夺的那颗果实，苏晓肯定会把他到手的这颗果实卖给团长，现阶段它对苏晓的价值不如合用的装备，比如这个世界奖励的猎龙套，加上团长会付出的丰厚报酬。以及，他会用一部分换取团长做出帮他获取另一颗果实线索的承诺。
 
会有这样的思索，因为这个问题在进入确定藏有虚空之树果实的苍龙大陆后一直萦绕在苏晓心间，被他用拿不到果实一切都是白搭的念头强行压下。在果实到手之后，苏晓对着这秘宝权衡利弊、梳理自己的抉择，说实在，他都觉得团长的联络来的可以再晚一点，他发现自己的心性有很大的提升。
 
当然，不用将自己虚空之树果实给出去绝对是件好事。重点在于，苏晓灵光一现的逆向思维，如果团长早就知道自己有另一颗虚空之树果实的线索呢？以乐园最强猎杀者的手段，能玩出多少花样？
 
苏晓仔细回忆起白牛说的话：“那东西没人不渴望，什么时候在虚空内出现，具体出现在哪，都没人清楚，这次消息被公开，很多人去夺，恶魔族、羽族、星族等等，有一群老不死现身。”
 
没人清楚，那为什么这次消息被公开了？很有可能，是团长公开的。
 
团长借此做了什么？他和不死老人、白牛一起参与了争夺。是了，团长之前说，苏晓顺手帮了他一个忙。那是因为苏晓的加入，使星空座迅速安排下一次聚会，成员间的联络变得毫不突兀，白牛和不死老人都没有看出团长的真正目的，以及他需要短时间的合作。
 
星空座三人组形成了一股面对各个虚空种族也不可小觑的力量。这里面的意义苏晓就不清楚了，但他有一个想法。如果真有某个大势力迫切需要这颗果实，甚至愿意付出高昂代价让其他人退出争夺，那面对团长这三人，脸色一定会非常难看。
 
12
 
虚空某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头顶巨大的鹿角，带着神灵特有的威光，降落到团长身边。这是团长极少数真正信任的存在之一，神灵系的牌面，鹿神。
 
“你的目的，达到了？”看到团长手中把玩的虚空之树果实，鹿神目光一凝。
 
“没。”团长随手把果实丢给鹿神，向后靠在裸露的坚硬岩石上，状似好奇的问道，“你能吃了它么？”
 
也不算开玩笑，要是虚空里有谁能直接吸收虚空之树果实，鹿神的可能性绝对在白牛之上，那可是虚空中这么多个纪元来，首个可以吸收黄金之力的个体存在。
 
鹿神观察了一番手里的果实，丢回给团长，“我想应该不能…你是没找到处理果实的方法，还是没找到能进行处理的人？”
 
一来一回，打的头破血流的秘宝在两人手里玩笑似的转了个圈。团长和鹿神的缘分很神奇，鹿神比团长年长，是第二纪元诞生的存在，然而，鹿神的崛起是在团长之后。当初曙光乐园被轰碎了大半，其中关于黄金之力的转化核心碎片，被弱小时期的鹿神捡到吞下。后来，在团长和他的宿敌决战时，鹿神是他最坚定的伙伴，不计报偿，因为鹿神相信帮助那时的团长就是在帮助虚空万界，代价应该由此支付。
 
“那个不难。”团长笑了笑，不再逗自己的老朋友，“我说的是，没有找到怀疑的对象。”
 
鹿神刨了刨蹄子，团长对他说过，虚空的情况在不断恶化，深渊尚未彻底苏醒，这背后总归是某个人或是某些人在实现他们的愿望。鹿神始终不明白，这说的不就是至高之人和施法者吗，还有别的可怀疑？
 
团长也没有告诉他怀疑的是谁，那实在是太多了。
 
 “至少你得到了虚空之树果实，重回巅峰的你，加上下一个天选，这次浩劫或许还有救。”
 
谁知，团长干脆的说道，“你错了，鹿神。”
 
“时代成就强者，强者引领时代，属于我的荣光已经过去，我只需要等待。”
 
鹿神面露惊讶，还有气愤，“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团长知道鹿神是认真的，如果他说自己选择放弃抵抗、等待末日到来，那鹿神会放下过去的所有情谊，在此与他为敌。在鹿神眼里，最恶的是站在深渊这边、帮助深渊入侵的人，其次是利用深渊、加速深渊入侵的人，接着便是有能力阻止、却不抵抗不作为的人。
 
“我的意思是，下个天选是自由的。”
 
“世界是因为深渊入侵而毁灭的吗？”团长伸出手去，指尖剥落下锋利的岩片，坚硬的石块中嵌藏着破碎的遗骨，这里也曾是个美丽的世界。
 
团长肯定的说道，“世界并非因为浩劫而毁灭，而是在巨大且充满错误的牺牲中挺过了一次、两次、三次，将救世者做为消耗品，直到再也承受不起。”
 
“如果寄望于天选必然会救世，虚空还是早点毁灭的好。”面具下的笑容不再温和，讥讽的语气掩盖不了他认真的疯狂，连鹿神都被嚇退了一小步，沉默在土石崩落的细碎声响中蔓延。
 
“我要离开了，去追杀一伙投靠深渊的堕落者。”鹿神摇晃着巨大的角，他知道团长对当年的失败耿耿于怀，从至高之位跌落难免改变人的心态，但他始终相信自己的友人，或许实力恢复便会好起来。鹿神放弃思考，正要迈开脚步，忽然涌上一个念头。
 
“团长，你是否已经知道下一任天选是谁？”
 
这个问题，团长注定不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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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概括：
苏晓：是同乐园大佬。
团长：是好萝卜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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