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是，你们怎么都对我激情+1了？

amp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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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齐伊？你……你怎么来了？”德里亚一把推开奈布哈尼，没有去管他不满的目光，踉跄着想站起来：“水渠修完了？”“是的，老师，法拉杰去送鲁梅拉回家了，我来接您。”扎齐伊忍着怒火，走到他身边搀扶着他，转头对着奈布哈尼有礼却生硬地说着：“多谢您照顾老师，奈布哈尼大人。”扎齐伊把“照顾”两字咬得很重，一贯开朗的脸上如今却满是阴沉：“还请您今后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告辞。”“没问题。”奈布哈尼没被他夹枪带棒的话冒犯到，反而心情颇好地笑着，在扎齐伊要刀人的目光之中揉了揉德里亚的头发：“刚刚你说的那件事，等你清醒了再找我谈吧。”说完他便轻笑一声，搂着夏玛转身往屋内走去。

夜晚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车马粼粼划破夜晚的寂静。德里亚靠在扎齐伊肩上，刚刚短暂的清醒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汁一般消散，只剩下像车外夜色般昏暗不清的思绪。“你们辛苦了……明天可以去找法尔达克……让他放下心……”德里亚喃喃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扎齐伊按着他肩膀的手在慢慢捏紧。“老师，不要想别人了……”扎齐伊低声说着，微微侧过头亲吻着他漆黑的卷发。马车内一片漆黑，扎齐伊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炽热的身体在随着呼吸起伏，宛如那些他难以启齿的梦境之中那般。扎齐伊无法控制住自己，手顺着他的肩膀缓缓往下滑，揽住了他有力的窄腰，以一种极亲密的姿势将他抱进怀中。“你总是在考虑别人，为什么不为自己考虑考虑呢？难道别人的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么？”扎齐伊喃喃地说着，抚着他的后脑，低头吻上了他的颈侧。

“我也没有吧……”德里亚嘟囔着说道，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这么粘人了……哎呀，有点痒。”他轻笑起来，把扎齐伊轻轻推开。扎齐伊却依旧搂着他的腰不肯松开，轻声说着：“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我被它困扰了许久，时常夜不能寐，或许您有答案。”“嗯，你问吧。”德里亚晃了晃脑袋，努力想清醒过来，含糊地说着。“我爱上了一个人。”扎齐伊与他倚靠在一起，手指轻抚着他的腰间：“他是个圣人，善良又无私，爱着所有人，有许多人都来寻求帮助，而他也都不求回报地做了。发明家需要钱，他给了；落魄的少女想要知识，他教了；邻国的质子希望人民活下去，他帮了；守寡的贵妇深陷险境，他救了……他是那么的慷慨，您说，要是我向这个圣人祈求一份超越世俗伦理的爱，他会给我么？”

“或许……或许你该问问他。”德里亚迷茫地眨着眼，缓缓地说着：“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为你找到了真爱感到高兴。”“我会问的，老师，我会问的。”扎齐伊露出了一抹笑容，抬手敲了敲马车的前窗吩咐道：“改道去我家，从后门进去，不要惊动我母亲。”

当扎齐伊将德里亚搀扶进房间时，他昏昏沉沉的几乎快要睡着了。扎齐伊将他放到床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轻声说着：“老师，先别睡，我还有话要对您说。”“嗯？”德里亚硬撑着睁开双眼，在洁白的月光下朦胧地看着他。“老师，我爱您，您愿意爱我么？”扎齐伊轻声说着，仿佛生怕打破这夜晚的寂静。“我自然是爱你的，扎齐伊，你是令我骄傲的弟子。”德里亚笑了起来，抬手抚上他的后颈。“我说的不是这个……”扎齐伊抱住了他的腰，靠在他怀里柔声说道：“我说的是爱侣之间的爱，老师，您愿意给我么？”

德里亚抚着他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他本能地察觉到扎齐伊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但被酒精蒙蔽了的大脑怎么也转不过弯来：“你……你说什么？”“我爱您，老师。”扎齐伊抬头看向他，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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