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7 不完全贤者模式

【虚杨】爱的三十日

杨四面八方来

2024/12/22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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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7 不完全贤者模式

〈是纯爱（？）〉

Summary：瓦尔特问说下次能不能别再用rush了，好像容易头晕还对身体不好。然后虚空万藏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其实最近几周都没用上，也用不着。

下半夜被脸前扫扫晃晃的头发痒醒了，迷迷糊糊睁了眼，然后聚焦在扩大到视野边界的金色——来不及下意识推开就被抓了手一起躺回去。又要做什么？大概也没什么所谓了。重新带了倦意的瓦尔特刚准备重新闭上眼睛，然后又感到长长亮亮金色发丝硬质的触感。

你到底要干什么？带了不耐烦地扯了嘶哑的喉咙含了句话，虚空万藏一脸无辜地平静道：“玩你的头发。瓦尔特，你真的不知道人工智能对人类的好奇心很强吗？”

……好吧，瓦尔特承认自己刚才确实警戒心过强了。虚空万藏确实只是趴在身边玩自己鬓角旁的一点尖端，间接导致长而密的亮金发丝扫到了脸上——这有什么玩的，你自己没有头发吗？可最终瓦尔特还是忍住了没出声，告诫自己现在搭理了虚空万藏今天晚上就别想再睡了。

虚空万藏倒算准了这一点似的越来越过分，从发尖一路勾着摸到内里，揪了一绺短短搭着的发丝，最后在发根暧昧地转了个圈，开始玩瓦尔特之前被咬过的耳垂。算了，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不总是这样——等着自己带点恼火出口的时候就game over了，这难道不总是虚空万藏的游戏规则吗？

想着，然后虚空万藏毫无游戏精神地委屈开口，问瓦尔特你怎么不说话。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然而虚空万藏意识不到这一点一样只撇了嘴委屈巴巴地问瓦尔特你是喜欢我这么摸你吗？

瓦尔特当时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又一黑。他想说虚空万藏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然而又感觉莫名其妙咽不下这口气——也变得一样幼稚了。这次瓦尔特彻底没法再睡了，他对这一点着实感到恼火：这种暧昧到会使彼此都产生误会的话到底是怎么被人工智能学会的？就像某种真正的不知情关系一样。然后他决定堵上虚空万藏的嘴。

最开始只是想让虚空万藏停一段时间，至少接吻什么比渐行渐远的对头发的探索要好——窒息什么的倒也不怎么担心。放心的不是虚空万藏的个人人品，而是自己已经渐渐学会在深吻里呼吸。然而这次人工智能倒是像什么都不懂一样满脸纯真良善，只在唇面点了一下就没动，此刻居于下位倒像是性取向较不明显的颜色动画里某种深受青年人青睐的懵懂小白花。

知道原画师Mr杨在想什么似的，虚空万藏主动松了唇后纯良温顺地舔舔嘴角，然后相当应景地喊了声老公。瓦尔特开始怀疑虚空万藏是故意的。难道他这么久是去恶补某些无聊的以无谓的以爱为中心的恶俗文艺作品？难以想象他对着追番软件催更骂人的样子。彼时的瓦尔特对下身略微的痒意选择忽略。

然后虚空万藏才反应迟钝一样将脸色转为纯善质朴的愧疚，问他是不是玩头发的时候给人痒到了，然而得到沉默却毫无悔过之意的虚空万藏只是回了一个满怀歉意的笑，然后一只手拉着瓦尔特的手腕，反过来又牵起自己的胳膊——准确来说是搭在上面。然后再把那只被压了一整个上半夜使不上力的可怜手臂靠上自己的脸，刻意凑了近问瓦尔特这算不算是耳鬓厮磨。

更痒了。被单包覆着的一点点密闭空间让吐息的声音变得清晰，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和手臂的酸痛，温和厚重的声线将氛围都带动出温馨暧昧的错觉，然后瓦尔特实在忍不下去问了声玩够了没。虚空万藏这次现出的可怜兮兮瓦尔特暂时能理解成情有可原——声音与动作同时发生，一个兼具刚睡醒与处境不好的巴掌算不上调情。

好吧，依据普遍推断而言，二人间不存在过正常的调情也不需要——难道真的具有什么特殊的、需要暧昧与温馨粘合的感情吗？然而虚空万藏意料之外地没生气，可能人工智能的底线与瓦尔特想象的有所不同：又满脸可怜委屈地样子贴上来蹭。

他知道瓦尔特开始有一点愧疚了，瓦尔特也知道这一不利点——却无计可施。就像某种回合制游戏，明明知道持续伤害叠满、一旦到回合那个丝血就会被磨死但又没法杜绝那个回合的到来一样。幸而虚空万藏一时没做什么，只是红了眼睛像要哭似的往怀里靠。

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痒里又带了燥热，本来单人床单裹了两个人就挤，然后现在虚空万藏又非要挤到他怀里诉苦一样眼泪汪汪，不均匀的呼吸像真的一样带着颤音，简直是古早言情小说里追妻火葬场一类前期美强惨女主角的形象具现——他究竟在拿自己的脸做什么？这下连对虚空万藏忍耐度极高的瓦尔特都有点绷不住了，想笑又有点笑不出来，因为这个姿势按住下口湿透了的地方了。

直到此时瓦尔特还在告诉自己说虚空万藏只是想犯会儿贱。

可身体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用的还是欢欣雀跃的语气。明明自己无论从位置还是语气里都是处于上位的那个，却就是同那种言情剧里事业有成冷漠无情的刻板印象搭不上边：奇怪的是，几秒后他才发觉自己将这个问题脱口而出，倾诉给了面前传神地干嚎了半天却没一点眼泪的虚空万藏。

然后虚空万藏眨了眨眼，眼角转成略微上扬的样子说没有啊，约阿希姆你最可爱了。好吧，从落魄赶出家门直接跳到最后一章阖家团圆大结局，看样子是虚空万藏会选择的阅读方式。然后笑嘻嘻地搂紧也只当是又想玩什么角色游戏，把毛茸茸的头发埋进胸口，扎扎的触感将脖子搔得不太舒服——然后吸了狠狠一下。

才抬了头。虚空万藏终于换回了饶有兴味的样子，纯情的样子定格在了那对神色涣散的眼睛上啄的那一口。

紧紧贴着的约阿希姆头也低下去了，肩膀发着抖，于是虚空万藏贴心地关切地握上去十指相扣，甜亮的声音最终叩在一开始被揉过的耳垂。瓦尔特，只是这样就喷了的话，是不是现在又需要我帮忙呢？

最终瓦尔特颤抖着勉力克服不适，点了头后对着那张重新埋进自己胸口的脸又是一个巴掌。

《《《

穹今天没在观景车厢看见杨叔。每天不去专门听一下烂熟于心字字会背的答句就不舒服——派对车辆也没有。好吧，其实是想叫列车组大家去一遍过终末的，这么看杨叔从运气上和末王关系不怎么好嘛。

下午的时候才见着。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却格外疲惫一样耷拉着脑袋——出了什么事吗？长草已久的穹连帕姆的日常任务都做了，无聊到去找杨叔搭话——还有展示刚刚收到的.txt网文文档。杨叔的朋友不是搞科研的吗？霸总小说这种东西可是连佩拉和三月都不屑一顾的恐怖存在——问题自然而然没憋在心里。然而瓦尔特接过手机的时间比穹想象的久的多。

最终瓦尔特疲惫地擦了擦眼镜，将手机交还给穹——全都删掉了。可是我还没有看完……穹最终对着网文作者的网名沉默了。

VA。

穹在那之后问了领航员虚空万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姬子少见地带了点颤抖的笑问闭嘴又出什么事了吗。老实的无名客当时就决定把事情从始到终讲一遍，但没有成功，因为刚讲到每周天都是虚空万藏给自己寄东西时姬子站起来就走。穹当时就为可怜的杨叔默哀。

《《《

姬子：所以你每周让他来……帮你？

杨：（老实巴交）姬子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姬子：（……）我是说你怎么会答应他的？（满脸不可置信）

杨：……我不知道。（委屈）

姬子：（叹气）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杨：（诚实）我也不知道。抱歉，姬子小姐。

姬子当时就一种恨铁不成钢、（虽然不是自家）闺女被网恋骗了十几万还是裸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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