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之日

初雪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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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随着月永leo一声惊呼，濑名泉放下手头的报纸，他住在月永leo家后与月永父母达成了忘年交的成就，捕捉到了在一个平易的午后喝茶读报这种中老年人趣味，多少有随着关系的亲近而投其所好的成分在。
而当他受到月永leo的感召望向窗外时，见到柳絮般的白随风飘落，便是初雪之日的最初预兆。他品一口茶再为月永leo剥好橘子，不忘替他去掉橘络，随着急促的骤风地上开始落满糖霜般的薄薄一层。而待到月永leo终于在他耳提面命下从头到脚全副武装时，雪已然缀满枝头了，来不及脱落的黄叶包裹着一层洁白，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向下沉坠着。
“濑名，琉可，一起堆雪人吧！”
好，好，他随同那个怯怯的女孩子一同应着声，发现自己穿得太薄，不比月永家兄妹看了天气预报后早早地做足了准备。最终他披着月永leo的备用外套——小了一号而束手束脚的，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冰雪来到后院里。屋檐瓦片再至来不及驶入车库的家用车上满满是造物主的惊喜，被戴着手套的月永leo捧起，叫着好再天女散花般地从指间簌簌而下，扬起不染尘垢的白色彩虹。
那双手套是自己为他织的，濑名泉认了出来。他总是恍惚间回忆起先前的事，橘猫模样的狮子手套，每针每线妥帖着月永leo的掌心，分明不曾为其测量过，却也尺寸格外得当。不比围巾或是别的毛线织品小玩意，织手套可是需要技术含量的，而对方也的确珍惜他的这份辛劳，至今好好地戴起不曾丢掉。
“我还以为你迟早会丢掉一只的？看来你有好好收好这份恩情，对我来说也算是感恩戴德了。”
“又在说什么话呢，我才不是濑名呢！”
月永leo瞪圆了眼睛，而后眯起眼来咯咯笑，他笑得极其深极其真切，能看出是全身心地雀跃。而趁他不备，濑名泉捞起一个雪球塞进他脖颈里，激得对方如炸毛的猫般在雪地上蹦跳，再一个趔趄滑倒在雪地里：“濑名也来吧！”
“什么？”他弯腰凑近月永leo耳畔大声呼喊，格外担心对方摔坏了脑袋，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扯不动，更要学着猫妈妈拎小猫去触碰他冰凉的后颈——早知道不这样胡闹了，会感冒的！
“陪我躺在雪地里，濑名！”
是什么言情电视剧的降智桥段吗，女主生病让男主用雪的体温来降温之类的，他腹诽道，再堂堂正正地注视对方：“我才不会陪你犯傻，想要追忆往昔有的是更聪明的方式吧？”
话虽如此，他也知道自己此言毫无说服力，陪同犯傻也好龃龉前行也罢，他们终究是互相扶持着走到今天这步境地，一切算不上好，但至少也不算差。他转换心情舒心地想要看雪，迈出一步便被月永leo绊倒，便毫无形象地与对方摔做一团，在雪地上极具迷惑性地打滚。待月永琉可端着茶笃笃地跑来庭院时，便见到这副景象——她最爱的哥哥与哥哥最爱的泉哥哥头抵着头手牵着手，另只空闲的手探出来向天上承接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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