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亿】愚人节快乐

别了凤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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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仗助！早上好啊！顺便说一句，我已经死了。”

东方仗助早上刚睁开眼就看见虹村亿泰蹲在他床边跟他笑眯眯地打招呼，嘴角翘的过高，甚至显得那笑容都有点白痴。

仗助自动无视了后面一句信息量显得过大的话，毕竟谁都知道今天是四月一号，不过亿泰开的玩笑还真是够大。揣着一肚子起床气的仗助伸手去揉对方打好发胶的发型，但手还没沾到亿泰头顶就被对方打了下来。

什么时候反应这么快了，仗助坐起来打算扑过去继续揉，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房门就被人一把推开，随之而来的还有老妈的大嗓门：“仗助！快起床！上学要迟到了你知不知.....欸？你已经起来啦？”朋子惊讶地看着已经在床上坐直的仗助，“已经起来了就赶紧穿衣服，别让康一久等，人家可是都到我们家了。”朋子随手将仗助改装过的校服外套甩在床上便转身出了房间。

朋子用力过猛，校服袖子都打到了仗助的脸，仗助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上学一点都不great一边乖乖穿衣服，亿泰从朋子进房门的时候就憋着声笑，现在更是笑到捶床。不爽的仗助穿好衣服就蹬着拖鞋自己离开，无视身后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边喊等等我的人。

仗助在餐桌前坐定，索然无味地嚼着白瓷盘的松饼，眼神飘忽不定，像是还没睡醒。康一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小口啜饮着朋子泡好的咖啡，旁边还放着一份报纸，光看动作架势还挺有一家之主的气势。亿泰没坐着，在厨房里到处晃来晃去，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新奇的样子让仗助以为他是第一次来自己家，朋子也没出声阻拦，大概是也把他当成家里的一份子了。

等仗助咽下嘴里最后一口松饼，正打算起身拿包。亿泰却叫住了他，一脸诧异指着他鞋说：“仗助你鞋带开了！”仗助懒得理他，只是从椅子上起身示意康一自己已经可以出门了，“我穿的是拖鞋，你至少等我换好鞋再说吧。”说完就自顾自的走开，没注意到身边的康一听见他的话露出一闪而过的忧心忡忡的样子。

之后的一天，亿泰也一直围在他身边，开着你掉钱了或者是其他拙劣玩笑，当然仗助没一次上了当，但亿泰并没未因此气馁，反倒是乐此不疲的继续开着玩笑。当然，仗助知道亿泰了解他的底线在哪里，所以他根本不担心什么门上放水桶或者鞋带系一起的把戏，反倒是自己的同班同学更值得防备。

一天的时间匆匆逝去，仗助本来打算和亿泰一起回家，顺便去托尼欧的餐厅解决晚餐，朋子已经说过自己加班，不回来给他做饭了。就在亿泰催着他解车锁的时候，康一叫住了他。

仗助摩挲着车把手，其实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买的车，自己跟亿泰上下学一向是步行，但早上他却像早已演练多次一样自然而然地骑着车来上学，康一以前就是骑车上学，早上和自己并排来的学校。亿泰呢？仗助发现自己忘记了亿泰，他是怎么来的学校呢？步行？那自己是抛下他和康一一起走了吗？

康一酝酿着自己的语言，斟酌着说话的语气，他心里清楚这对仗助并不公平，自己也不愿做这个恶人，但仗助的状态让人不得不担心。

朋子小姐虽然表面还看不出来，实际上早上康一清楚地看见了她眼下青黑的痕迹，想必已经很久没睡个安稳觉了；由花子也暗示过自己，如果仗助因为他说的话而向他出手的话，她不介意帮忙教训他一顿，也算是默许了男友的计划；托尼欧在亲眼看见仗助在餐厅的表现后也是忧心忡忡，和他一样的还有在餐馆外观察的岸边露伴。即使扬言自己讨厌东方仗助几乎到了痛恨的程度，露伴老师还是以这是为了漫画素材的理由加入了他们。

自从铃美小姐走后，这还是大家第一次聚集在那条熟悉的巷口，而这一次是为了他们共同的朋友——东方仗助。最后大家一致推举康一作为代表去和仗助谈谈，地点就定在托尼欧的餐厅，由花子和露伴藏在后厨以防仗助接受不了现实暴起伤人。

康一说想和自己谈谈，仗助盯着卡布奇诺表面的奶泡想着，他有什么要对自己说的吗？难道是教育自己不要再抄作业了，要好好学习？不对，抄作业那事亿泰也有份啊，怎么只叫他一个。想起亿泰，仗助从发呆状态醒过来，抬头寻找虹村亿泰的身影，然后他如愿以偿地看见亿泰坐在隔壁桌冲他摆手，他刚想开口叫自己兄弟坐过来，就听见康一平静而又怀着一种悲痛感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炸开。

他说，你得直视事实了，仗助，亿泰已经死了。

仗助觉得自己眼前发黑，你怎么、怎么敢开这种玩笑！他听见自己拍桌子的声音，亏亿泰还拿你当兄弟！就算是愚人节，这种玩笑也过头了！他知道自己涨红的脸在别人眼里肯定很吓人，他在康一海蓝色的瞳孔中瞧见自己狰狞的面孔，还有一瞬间散下的头发。

康一看着在短暂的发怒后复又坐回座椅上掏出梳子整理发型的仗助，他猜到仗助不会轻易接受现实，这也是备用计划的存在意义。康一用手边的调羹敲敲面前的盘边，白瓷盘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是他们之间定好的暗号。

仗助还没反应过来，回音ACT3已经让他动弹不得，紫色恋人也缠住了刚冒出来的疯狂钻石，仗助刚想试着挣脱，在这时，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出了“天堂之门”四个字，紧接着，那个声音用一种可以说是惋惜的语调说：“东方仗助不能欺骗自己。”

耳内血流声如汽笛轰鸣，东方仗助好像听见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咔哒一声，像是箱子的锁终于被钥匙打开。

仗助费力的扭头去看虹村亿泰，他想问你怎么不来帮我啊混蛋，后者却只是龇着牙冲他笑，身形越变越淡，最后完全消失在他视野内。

东方仗助彻底想起来了。

在吉良吉影的死亡后，脱力昏厥的自己被送往医院，而在自己从休克状态中苏醒后得到的却是亿泰的死亡通知。医院里带着寒气的消毒水味随着呼吸灌进肺里，但承太郎先生带来的消息更让他心脏冰冷。他说死者不能复生，亿泰最后应该是放心不下，回光返照回来帮他，现在他心愿已了，仗助你要学会放下。他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好像还提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在这个年纪失去挚友，仗助知道他是想安慰自己，但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后来在承太郎先生离开杜王町后，康一他们为了让自己高兴用表面复制了已逝的亿泰，自己并没生气反而拿他当作了真正的亿泰。再后来，即使没有表面，他也能看见亿泰了，他幻想中的亿泰。真相随着日复一日的自我催眠被他锁进了潜意识的暗箱，现在，这个箱子终于重见天日。

康一解开了回音的重力束缚，同时示意由花子放开疯狂钻石，岸边露伴也自动抹去了那行刚写在仗助身上的小字，虽然说留下来整蛊一下仗助也不是不行，但康一还在旁边盯着，露伴觉得还是自己主动抹去比较好。

托尼欧把因为重拾记忆而瘫软在地的仗助扶回座椅上，而仗助坐稳后只是双手抱头盯着桌面思考着。

大家都没说话，现在已经无需言语，他们，包括仗助都清楚地知道，在四月一号这个日子过去之后，杜王町迎来新的一天，而沉浸在过去回忆中的人终将向着光亮的未来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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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观看！这个故事其实是今天临时写的，梗也是常见的，OOC还bug多多【表面那段我根本就是在胡扯

写这个的原因是今天早上起来刷空间的时候，被满空间的愚人节刀子塞了一嘴，于是一时愤懑就码了这个故事。当成友情向看还是爱情向都可以，我并没有特意去写kiss或者其他有暗示向的东西。欢迎大家将这篇文作为愚人节的玩笑推给自己的朋友看。

总之，祝大家愚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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