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上

【授权翻译/维勇维】星星之间的距离

白化蝶

2025/02/15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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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我翻译时都能感到比起维克多自由滑篇作者文笔的进步了）自由滑的清晨，天空乌云密布。 勇利坐在房间的餐桌旁，双手支着头，看着雨点打在窗户上。这似乎是一个不好的预兆，但是当然，每一个参赛者都在这片天空下醒来。 维克多走过去，把一碟鸡蛋和一杯茶放在他面前。勇利拿起马克杯，用它温暖双手，“谢谢”他喝了一口，再次凝视着落雨的天空。维克多坐下来，跟着勇利的目光望向窗外，啜着咖啡。他们争吵之后--如果可以说是争吵的话--感觉就像暴风雨过后的平静。勇利还是觉得有点莫名的心悸，就好像他差点失去了什么东西，一些重要的东西。这让他前一天晚上睡得不怎么好，直到维克多翻过身来，把他拉近，用他的温暖让勇利放心。再一次，勇利的紧张感消失了。 他尽量不去想他是否在精神上对维克多的存在产生了依赖。几分钟后，维克多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你得吃点东西，Со́лнышко（我的太阳）。”他温和地说。“一个新的？”勇利若有所思看向维克多。 “什么?”勇利看着他的眼睛“你一直用俄语叫我什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这次是新的。”维克多的脸颊微微泛红“嗯... ...”“我试着在谷歌上搜索了，但显然我的拼写不对。”维克多又抿了一口咖啡，移开了视线。“好吧”勇利叹了口气，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他看着他的食物，试图吃一些。通常在比赛之前他要么暴饮暴食要么感觉自己快要吐了。 “试着吃一点，也许能让你的胃平静下来。”维克多好像在读他的心思。 勇利拿起叉子，把盘子里的食物戳来戳去。 维克多放下杯子，握住勇利桌子上的另一只手。 “一切会顺利的。”他轻声说，“我知道你会赢的。” 勇利抬头看着他，心里焦虑不安，我知道你相信这一点。我希望我也能相信。” 维克多叹了口气，低头看着他们的牵着的手，什么也没说。勇利让自己咬了几口鸡蛋，尽管很难下咽。   狗仔队已经在酒店的大厅里安营扎寨了。当勇利和维克多走出电梯时，他们立即围过来争先恐后地大喊大叫并拍照。“...他们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勇利小声道。 “你是热门人物。”维克多微笑着说，一边走一边紧握着勇利的手，更多的摄像头闪烁着。  披集在门口等着他们。“这太疯狂了。”披集把勇利的心声说了出来，并在走向汽车的时候转过身给这些家伙拍了一张照片，再跟在维克多和勇利后面钻进车里。“也许他们应该尝一次自食其果。”披集上车后不停地敲着手机。 当他们到达竞技场外面的时候，有更多的狗仔队，他们不得不再一次突出重围进入竞技场。像往常一样，维克多对相机露出了微笑，但勇利只是耸了耸肩，径直向门口走去。尽管他知道媒体应该要记录下他的一举一动，但总是感觉很奇怪。 “我去办理手续，我们在晨间练习的时候见，我还有点想再来一杯咖啡。”维克多一进门就说。 “好，我去换衣服。”勇利说着，朝运动员区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披集跟着勇利说。 “你真的把狗仔队的照片发到网上了吗?”勇利挤进更衣室问道。 “是啊”披集咧嘴笑了“已经有媒体要求我删了，我回答说‘只有当你离我的朋友远一点的时候，所以... ... 永远不会。” “天啊，披集。”勇利放下了他的装备包，“如果他们真的来找你” “说真的，他们应该知道被曝光是什么感觉，说不定他们会重新开始考虑自己的职业。”勇利从包里拿出他的服装: 一件黑色的宽松考斯腾随风飘动，还有黑色的裤子，两者都有橘红色和红色的暗纹，只有在特定的光线和角度下才能看到，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神话里浴火重生的不死鸟，这些设计与他节目的主题相符:重生。 （勇利的自由滑歌曲是里约奥运会宣传曲Katy Perry的《Rise》，原作者说勇利考斯腾来自冰尤官方给勇利的服装设计，但是我不知道是指哪个。）“你能待到什么时候?”勇利脱下运动服时问道。 披集灿烂的笑容突然黯淡下来“我今晚晚饭时间就要乘飞机回去。”勇利穿考斯腾的手停了一下“什么？我以为我们至少还有一个晚上。我感觉就像你才刚到这里!”披集叹了口气“唉，我知道，但赛季中的长假其实很困难，Ciao Ciao下了死命令，我必须四天内回来。”勇利的脸往下一沉，微微转过身去“这样啊。” 披集也难过起来: “别露出那种表情啊勇利。”  勇利一边拉裤子一边叹了口气，然后坐了下来“我只是...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突然间，他意识到如果真的回到圣彼得堡--离除了维克多之外他所爱的每个人都如此之远--对这个设想突然感到畏惧。他以前从来没有真正让自己思考过全国赛后该怎么办。 披集坐在他旁边，把手放在勇利的肩膀上“你明天就能回去看你的家人对吧？真是太好了。” 勇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恶心的感觉开始回来了，而且感觉到自己在向下坠落。 “嘿，勇利，看着我。” 勇利努力地看着他的眼睛，披集笑着挤了挤他的肩膀，“你会成功夺得冠军的，我是认真的。”“大家都这么说。”勇利吞了吞口水，把手放在披集的手上，“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失望。”“就算你每次跳都跳不好，你也不会让我失望的”“可这场比赛不是‘玩得开心’就可以的。” “我是认真的。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但更重要的是，你是我们底特律冰场里最有天赋最努力的选手。每天你都最先来最后走，还经常帮助其他选手练习跳跃。你那么努力才走到这一步，所以我不会坐在这里听你说自己令人失望。” 勇利的下巴仍然紧绷着“我...很害怕。”“你生命中最想要的东西往往是最可怕的，得到它们不容易但值得这么做。”勇利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而且无论如何，你有了花滑界有史以来最有名、最性感的丈夫。”披集笑着补充道。勇利笑着摇了摇头。和往常一样，披集总能够缓解自己的焦虑，但这种焦虑还远远没有消失。晨间练习结束后，勇利像往常一样去后面的房间做伸展运动。他必须用很长时间集中注意力才能发挥出色，他必须屏蔽其他一切信息，以保持他的情绪处于控制之下。维克多和披集留在视线范围内，但给了他空间，这让他很感激。终于，轮到了他热身的时候了。勇利滑到冰上时，他的腿开始因为紧张而颤抖。他热身了几分钟，然后滑到维克多所在的冰场边缘。维克多把水瓶递给他，勇利轻轻地抿了一口。“感觉还好吗?”维克多问。 “很好，我没事” “好的，来练习自由滑最后的接续步吧，最难的那个，不带跳跃。”维克多地看着他。勇利正要反驳，但他从维克多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很认真的。 “好吧。”他叹了口气。 勇利滑到冰面边缘，从一开始在冰面上就进入接续步。 当他完成后，勇利滑回到维克多面前“很好。”维克多点点头，“现在是燕式旋转组合。” “好”勇利伸手刷掉冰鞋上的冰屑。“小心！”勇利迅速直起身子，以为有人要撞上他了--一个红色条纹头发的选手停在他面前。他在国家队的队服下面穿着另一套花哨的服装，正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披集到了冰场，手里拿着一个外卖盒，里面装着一些食物。 勇利双臂交叉，皱着眉头。 “怎么了? 我只是饿了出去买了点东西，你们又发生了什么。” “不，不是那样的... 我只是... 维克多...”勇利挥了挥手。“他又做了什么?”披集拿出一根薯条，塞进嘴里，这对假情侣的事还真不少。“他因为我对另一个选手冷淡而生我的气。我现在必须集中精神，难道他不明白吗?”其实他们当然不是吵架，勇利能感觉到维克多离开的时候不像昨天。披集嚼了一会儿，把头歪向一边“也许他觉得激励他人能帮你激励你自己。他总是对自己的粉丝很好，你知道的。” 勇利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要去拍一些照片。你去找维克多吧，他肯定就在附近。”在他之前还有好几个选手，勇利点点头，跑向运动员区，维克多不在那里，更衣室，也不在。勇利又跑过一条通往主区的走廊，检查了一下较小的会议室，不在。勇利偷看路过的每个窗户，但维克多都不在里面——直到最后一个窗户。维克多坐在一张桌子旁，低着头，胳膊肘搁在桌子上，双手放在脖子后面。 搞什么鬼？勇利打开门走了进去“你为什么把我留在那里?”他把门关上，直接地问道。“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教练的角色。”“我现在就需要你。”勇利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维克多抬起头“我知道。我哪儿也不去。我正要回去找你呢” 他们俩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沉默是显而易见的“我不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告诉过你，不能调动别人的积极性的话，自己也不会的” 勇利双臂交叉“我自己都做不好，怎么去激励别的选手?” 维克多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花板，“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明白。”“我相信你，但你不相信你自己。”“你是我的教练，你应该比我更相信我。” “这还不够。不止是为了让你赢。”维克多站了起来，他的蓝色眼睛靠近勇利“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对别的选手不屑一顾，这看起来太不像你了。然后我意识到你对他冷淡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你还是觉得自己不值得，无论我或者披集说什么。”勇利绕着桌子走到维克多面前“你知道的，我的焦虑让我... ...” 维克多举手阻止了他“是的，我知道。我没有否认，也没有说这不是你纠结的问题。我以为我可以帮你度过难关，我可以相信我们两个人所向披靡，但你也要相信自己，否则你永远不会站在领奖台上，也不会参加世锦赛决赛。你必须相信自己有能力赢。”勇利的拳头紧握在身体两侧，“我... ... 我不能像你那样相信自己，我试过了。”维克多一只手按摩自己的前额“你可能认为你做不到。但正如我几周前告诉你的，你内心有一团火，一种对胜利的渴望。你的自由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勇利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耸着肩膀。维克多是对的，也许切雷斯提诺选择这个节目是为了激励他，他以前思考过这个，但他最近太专注于Eros了以至于他最近都没有想过。“我看到了你内心深处的强大，连我都向往的强大。你已经付出了所有的努力，但你仍然缺乏自信，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成为冠军。”维克多把手放在勇利的肩膀上稍微捏了捏。勇利抬起头来，与维克多的目光对视了好一会儿。竞技场上传来一阵低沉的欢呼声，打破了沉闷的寂静，提醒勇利他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 “可是维克多，我不够好，我只是... ... 太普通。”他从来没有大声说出来过这些。维克多放下手，眼神很受伤“哦，勇利，你怎么可以认为自己普通?”“我...”即使在这时勇利还是分心了，因为维克多漂亮的眼睛。 “真正的运动员不仅仅是天赋和你在冰上练习了多少。”维克多说，他的声音低沉“现在的关键是要让你展现你的强大。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真正运动员的能力，在地狱般的磨练和似乎已经失去希望的时候继续坚持。但我知道你内心深处有这样的潜力，你只需要也看到它。”勇利咬着嘴唇，什么也没说，他的胃在打结。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容易。自信对我来说从来不是最难的部分，其他的事情才是。但每个运动员都面临自己的挑战。你是否能应对这一挑战，取决于你自己。”来自竞技场的又一声欢呼。维克多看了他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向门口走去“一会见。你可以在这里再伸展练习一会。你需要准备好做夏洛特燕式。”门一关上，勇利就在桌边坐下，双手抱着头。维克多只是在陈述他所看到的事实，让勇利自己决定是否接受。 勇利感到眼泪开始刺痛他的眼睛。他又听到了竞技场上传来的欢呼声，这次更响亮了，意味着又一个选手完成了他的节目。勇利擦了擦眼睛，盯着自己的手。 他拼尽全力才进入的大奖赛决赛，他为了有更多时间练习甚至退出了一门大学课程，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努力地练习，他流干了每一滴汗水才获得和维克多站在同一片冰面上同等竞技的资格，然后他彻底失败了。小维的死亡不是唯一他跳跃全Miss的原因，事实是在内心深处，勇利并不认为自己应该在那里，他认为这是一个侥幸，而比赛最终的结果让他原形毕露。 当他前一天为了Eros热身的时候，勇利意识到他仍然害怕尝试在冰上真正地引诱维克多。出于某种原因，他也害怕相信自己。 勇利抽了抽鼻子。问题在于，信念和希望都是危险的。如果他对什么事抱有希望，他会比他从来不相信自己能做到的时候更崩溃。但维克多是对的，如果他不相信，他怎么可能赢呢？他感觉像是在悬崖上尝试纵身一跃，冒着事后粉身碎骨的风险。 你最想要的东西是最可怕的，就像披集说过的那样。我很害怕，勇利想，但是如果我想赢，我需要相信自己。勇利站了起来，闭上眼睛，扭动着脖子，然后俯下身来伸展腿筋。想清楚后他感觉好多了，就像卸下了一块重担。 当勇利做足了拉伸运动后，他穿过运动员区来到了冰场，正好南刚踏上冰面。 勇利大声喊道: “嘿，南!加油!”。 南满脸通红，点点头，面带微笑地摆好了开场的姿势。 维克多出现在他身边，微微一笑。 勇利抬头看着他“那么现在...” 维克多握住他的手，“我为你感到骄傲。”勇利只是握了握维克多的手他们都知道彼此的想法他们没必要说什么。 我要这么做。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我要竭尽全力。披集走上前来，站在勇利的另一边。站在他们中间，勇利的焦虑感在近两天内第一次减轻了。它仍然在那里，因为它总是在那里，但是现在它在他的控制之下。 他准备好了。南的表演很快就完成了，然后他滑去KC区边捡冰场上的礼物。勇利脱下自己的国家队队服递给维克多，维克多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胳膊。披集转向勇利，给了他一个拥抱“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为你感到骄傲。”他说“现在出去让他们看看你有多火辣!” 勇利笑了，在放开他之前也拍了拍他。 他转向维克多，维克多握住了勇利的手“我知道这时候我应该说些鼓舞人心的话，但我现在说不出话来了。”“我知道。”勇利笑着说，“你什么都不用说。” “祝你好运，zolotse。”维克多一边说，一边亲吻着他的手。  勇利眯起眼睛“这样吧，如果我赢了，你得至少告诉我一个俄语称呼是什么意思。”维克多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成交。”勇利亲吻了维克多手上的戒指，再吻他自己的，然后滑向了冰场中央。当音乐开始时，勇利摆好了开始的姿势，蜷缩在自己身上。开场的节拍像是心跳声，勇利把它和维克多的心跳联系起来。随着歌词的开始，勇利慢慢地舒展身体，用他的后脚上旋转。节目的第一部分都是编舞，因为他把大部分的跳跃都留到了下半场。 勇利在溜冰场上慢慢地划出一道弧线，放松身体的中心，让身体跟着转动。我的故事还没有写完，他想。我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尤其是你，维克多。他向后弓起身子，自己的身体线条犹如一件艺术品。我不会放弃，我不会屈服于失败。我可能以前害怕过也摔倒过，但我现在站起来了。随着音乐声越来越强烈，勇利加快了速度，把他的腿拉到夏洛特燕式上，几乎没有男子花滑选手尝试过，因为这需要很大的柔韧性。 我能做到的，看着吧维克多，勇利想。我要让你知道，指导我并不是浪费时间。我可以留在你身边。  勇利加快了速度，开始了他的第一个组合--一个四周跳，一个三周跳--然后他完美地在节拍中落地。当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时，勇利感到肾上腺素涌上心头。你在看吗，维克多? 勇利开始接续步，在冰面上灵活地转身。你看到了吗? 我将成为你所梦想的一切，甚至更多。在接续步的最后，勇利完成了后内结环四周跳，当他的溜冰鞋与冰面相连时，人群发出了呼声。歌曲的第二节响起：I must stay consciousThrough the madness and chaos（我必须在疯狂和混乱中保持清醒）勇利蜷缩在自己身体里，双臂环抱着身体，半蹲着旋转。当我开始迷失自我的时候你找到了我，给我带来了希望，我的焦虑像丝线一样被解开。勇利一只脚在冰面上旋转，一条腿踢到臀部水平，双臂环绕头部。当我不能相信自己的时候，你相信了我。现在我在你身上找到了力量。 一个三周半跳，同样的，落地非常完美。所有他在大奖赛决赛中搞砸的跳跃都成功了。 他开始了一个燕式组合旋转。所有人都以为我完了，包括我自己。但你相信我能做到，所以我来了。勇利向上旋转成一个站立的姿势，自然地结束旋转。他开始感到有点累了，但是他知道他有足够的体力来完成剩下的节目。我想做点什么让你看到我的感受。他的勾手三周跳轻轻地落在冰面上，当他开始他的最后一个接续步时，人群再次响起激烈的掌声，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令人精疲力尽的接续步。他感觉到音乐在他身体里流动，他的身体讲述着当所有希望都破灭时他反抗的故事。我从自怨自艾的迷雾中回来了，是你把我带回来了，维克多。 如果我把最后一个四周跳改为后内点冰，而不是后外点冰呢？勇利加速飞过冰面。因为你，我才能做到。我想成为我一直梦想成为的花滑运动员。那个可以在冰上和你争夺世锦赛冠军的人，那个和你一起站在领奖台上的人，那个站在你身边的人。那时维克多会是什么表情呢？会感到惊喜吗？歌声响起   You’ll be surprised.勇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跳了起来，整个竞技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勇利在空中旋转的一瞬间，音乐停止了，观众的时间也暂停了，当他落下时，音乐重新响起，时间也重新流动了，但他必须把手放在冰面上才能保持平衡。 该死，差点就成功了，不过我觉得旋转的次数够多了。勇利滑回冰场中央，作出最后一个动作，一只手伸向天空，整个冰场都沸腾起来，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勇利放下手臂，长长地鞠了一躬，然后站直身子，挥了挥手，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环顾冰场四周，试图在人群中找到维克多。 他终于看见了，维克多正用双手抱着头。 他生气了吗? 他看到了吗?我得知道这个... 维克多放下双手，绕着冰场跑向KC区。勇利没管周围的的欢呼声和礼物，直接滑向他。 “维克多你看到了吗?我做得好吗?”他一靠近就迫不及待问。 维克多迎上他的目光，脸上慢慢绽放出笑容，勇利一时间有些迷惑。 然后维克多扑向他，他的嘴唇紧贴着勇利的嘴唇，勇利忘记了呼吸，忘记了他正在冰上参加一场重要的比赛，因为维克多正在亲吻他- 这只持续了半秒钟就结束了，维克多抱着他的头以防撞上冰面。维克多抬起头来“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件比你给我的惊喜更让你惊喜的事来。”维克多看他的眼神让勇利心里一紧。“是吗？”勇利茫然地说。意识到数以千计的相机闪烁周围，他们仍然躺在冰上。 “我想我们该起来了。”维克多笑了起来。他站起来，伸手扶起勇利。当他们走出冰场时，如此多的闪光灯以至于勇利以为自己要瞎了。 勇利坐在KC区的长椅上，用手指抚摸着嘴唇。他想知道他的分数是多少，但此时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维克多的嘴唇。“你没事吧?”维克多问，用肩膀轻轻推了推他。 “我... ... 呃... ...”勇利抬头看着他，仍然有些茫然“维克多...”“什么事?”维克多看起来很高兴。“... ... 你认为我做的好吗?”勇利问道。维克多笑着说: “难道这还不够清楚吗?” “我想是吧。” 维克多笑了，身子凑近，直到他的嘴贴近勇利的耳朵“这确实是我一直期待看到的那种强大。我等不及要看你接下来做什么了。” 维克多亲了亲勇利的脸颊，勇利感到一阵红晕从他的脖子蔓延开来。摄像机在他们周围咔哒作响，这提醒他这一切只是为了宣传。即使是刚刚的冰上之吻也只是为了这个，对吧？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多想，播音员就宣布了勇利的分数，维克多、勇利还有披集都抬头看了看他的分数: 195.25。他的总成绩是294.81分，比几周前大奖赛的总成绩高出六十分。他稳稳地排在第一位。“那么，现在我们能谈谈刚才发生的事情吗?”过了一会披集低声问道。 “什么，我的分数?”披集翻了翻白眼“当然不是。”勇利瞥了一眼维克多，维克多正专注地看着其他选手，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可能只是为了宣传” “勇利，我不认为他可以假装那种真实的情感。”“什么意思?”披集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也许... 不只是为了宣传。只是可能。我不知道。”勇利把看着披集“你的意思是不是... ...”披集举起了手“我不知道，好吗？我只是...注意到了你做后内点冰四周跳时他的表情...之后他基本上是在流泪。要么他是可以成为奥斯卡影帝的演员，要么他真的被你的表演感动了。”勇利咬着下嘴唇，再次看向冰面。这时维克多走向他们，否则勇利可能不会放过披集，他必须花很长的时间确认这件事。维克多走得很近，甚至可以在勇利耳边低语“我想你做到了，不会有其他选手超过你。”他握着勇利的手说。感觉好像过了很长的时间得分板才更新，播音员从广播里宣布排名。勇利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我... ... 我赢了。” “是的，你他妈做到了!”披集拥抱了他，然后维克多拥抱了他，有十几个摄像头在拍他的哭脸，他赢得了日本全国赛。他终于赢了。（这里全国赛和原著的中国赛杂糅到一起让花滑比赛的篇章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这两总算有时间培养感情，把话说清楚确定关系，再发生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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