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黑】螺旋（2）

【苍黑】螺旋

凌乱乱也想要星星啊

2024/11/17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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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这边吧。”
出了门，电音指了指酒吧旁边的一条暗巷，怯生生的提议。
胧本能的皱起眉，直觉告诉他，那并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可眼前的孩子神情实在太过哀求，胧终究还是心软了。
“好。”
他跟在电音身后，走进那条窄窄的阴影里。
出了暗巷，面前正对着的，是一座破旧的小楼，年久失修的灯牌微弱的闪烁着展示它的用途“hotel”，粗大的文字还被拉扯成奇异的形状。
电音路上一言不发，直到看到这旅馆才小小的舒了口气：“这里，比较安全。”
胧盯着这座小楼，实在想不明白安全在哪，直到他跟着那孩子进了房间，听着隔壁传来的暧昧不明的声音时，他才终于明白了。
刚刚在酒吧里并没有看的很仔细，现在细细打量起来，面前的孩子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和那些常年混迹在灰色地带的人相比，他清纯极了。
他有些拘谨，一言不发的站在房间中央，站在胧的视线里。
“孩子，你别怕，我不是坏人。”胧挠挠头，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蠢。
废话，这种情况，那个坏人都不会说自己是坏人的吧！
但话已出口，胧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呃……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我可以帮你的。”
面前的孩子抬头看了自己一眼，又低下头，摆弄自己的手指：“你无凭无据，我才不信你。”
“真的！”胧下意识想证明自己，“我是调查员，你如果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证件。”
“噗……”那孩子看着自己的慌乱模样，兀地笑出声来，“诶，知道了知道了调查员先生，这里可是灰色地带，小心隔墙有耳。”
胧闭上了嘴，懊恼自己又忘了规矩。
“我相信你，我叫电音，不知调查员先生在这里做什么？”电音伸出手，笑着介绍自己。
“我叫苍牙，目前正在灰色地带进行调查。”胧犹豫再三，还是没有爆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说了对外的代号。
他握住电音伸出来得手，轻轻晃了晃，电音的长相虽然白净，但却有一双伤痕累累的手，虎口和食指指腹处有薄薄的一层茧，胧还在思索，电音就已经收回了手。
“调查什么呀？我能不能帮上忙？”电音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憧憬的样子。
“……”胧打量着电音：电音这样子应该在这地方待了有一阵了，那稍微问问他情况应该无伤大雅，也有利于今后的调查方向，而且……
胧下定了决心，开了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桩杀人案？”
“最近的吗？”
“是啊，最近的…”胧的神情哀伤起来，他背过身，垂下了头，“抱歉，失态了。”
胧好像真的很悲伤，以至于他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电音缓缓从腰间拔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
“啊…你，节哀……”他虽是这么说着，手中的刀毫不怜惜的挥向胧。
但他并未如愿，胧突然回身稳准狠的抓住了他持刀的手腕。
！！
电音一惊，但他反应并不慢，手腕下翻，向内侧拧去，可眼前的人比他反应更快，抓住手腕的手向自己的方向一拽同时掌心猛地一收，剧痛令电音卸了力气，小刀“当啷”掉在了地上，紧接着眼前天旋地转，停下来时自己已经被人反扭住胳膊按在地上了。
冰冷的金属抵在手腕处，轻轻一压。
“咔哒”
电音的心随着这一声沉了沉，紧接着他就被手铐牵引着拉起，最终另一端被锁在了床头的铁质栏杆上。
“说说吧，什么来历？”
“……”好像……玩脱了。
电音盯着面前人的脸，有些欲哭无泪。
“呀，真是精彩的反击。”电音也并未慌张，他一改原先的怯弱模样，起码从他的表情来看，如果胧没有铐住他的话，他很可能会为胧献上掌声。
“请问调查官先生是何时发现的呢？”手铐连接很短，这令他不得不举着手腕缩在床头边的地上，维持着这个不太舒适的姿势。
“啊~让我猜猜，是那个握手吧？”他并未等胧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不要岔开话题，老实交代。”胧看他这副样子莫名来气，沉声提醒。
“好凶喔~调查官先生明明刚刚还叫我‘孩子’呢。”电音几乎是盯着他的目光继续我行我素。
“你可以选择在这里说，或者被我带回去讯问着说出来。”
“我猜，你不敢把我带回去。”电音笑了，懒懒的靠在床边。
“呵，我有何不敢？”胧蹲下来与他平视。
“我猜……你这次的调查并没有得到批准，其次，仅凭一把小刀可是无法定我的罪的，况且……人家还只是个‘孩子’啊~”电音看着胧越来越黑的脸，笑的更欢快了。
“还有最后一条呢，要不要听？”他凑近胧，轻声说，“你的调查，一定孤立无援吧。”
胧有些颓然，电音说的都是对的，这场调查是他的意难平他的任性的产物，没有获得过批准也无法获得批准。
“……我在调查前辈赤鬼的死亡。”
“赤鬼……”这个名字逐渐和脑海中前段时间偶然目睹的案发现场的死者联系了起来：原来他叫赤鬼啊……
电音扭了扭身子，努力迁就有些酸疼的手臂，现在面前人所有的情报基本集齐，只剩最后一件事——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并不适合做调查员？”
胧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有。”
“哈。”电音一副我就知道的愉悦表情，“你知道，什么是代号吗？”
“……”胧没有答话，但他已经猜到了电音的意思了。
“代号是用来代指某个行动目的或某个人的身份，如果目的或身份暴露了，你觉得代号还有意义吗？苍牙调查官？或者说……胧？”
电音读出了记忆中那只手机里唯一的联系人的名字。
胧怔了怔，他记起那天，前辈赤鬼与自己分头行动却迟迟未回到碰头地点，而自己被自称是路过的好心的情报贩子用赤鬼的手机告知了赤鬼的死讯……
“你是……那天的情报贩子？”从胧的反应看，电音知道自己赌对了。
“答对啦~真是令人感动的相遇呢~”电音冲他眨眨眼，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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