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 [06/机动]是你破绽太多了

[06/机动]是你破绽太多了

01

朝露映霞

2025/03/13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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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罗还没有完全掌握帕拉吉之盾，在执行任务时他总会偏离定下的路径，为此浪费不少时间。可从来没有这么离谱的偏离过航线，看着眼前黑漆漆不见光的宇宙，赛罗试探着往前飞了一下，毫无防备地撞在透明的罩子上。

“什么东西。”赛罗抱怨着拍拍罩子，只能听见微弱沉闷的震动声，它顺着身体传导至耳边，似乎在告诉赛罗，此处毫无生机。

虽说他们不像地球人那样需要氧气，然而氧气作为能量转换的部分来源，赛罗还是感受到体内储存的能量在缓缓流失。不多，但需要警惕。

赛罗摸着罩子缓缓移行，他看到了微弱的光芒，一点点聚集在一起，黑漆漆的环境在萤火般的映照下露出庞大星球的一隅。光之国、寂灭的火花塔核心，平台之上，小角形态的奥特之父正静默的观察着他。除了家里的照片，赛罗从未见过如此稚嫩的奥特之父，他下意识地双手拍在屏障上问道：“奥特之父你……你的大角呢？”

奥特之父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座完美的雕塑，赛罗说完后觉得有些不妥，改口道：“我是说你的真之力，光之国怎么了，火花塔核心呢？不会被贝利亚拿走了吧。”赛罗摇头否定这个猜想，“不对，他前不久才被我打碎。”

“你是谁。”奥特之父终于开口问道。

“我？我是赛罗奥特曼，奥特赛文的儿子。”他的自我介绍还长着呢，刚成立终极警备队的赛罗恨不得将所有的头衔都塞进去，可当前的场景不允许他那么做，罩子里光之国宛如陷入寒冬，那一簇簇的灯光下是聚集在一起的族人。赛罗不管不顾地召唤出帕拉吉之盾，“先救你们出来！”赛罗很自信，他的帕拉吉之盾可是从诺亚那里拿到的，打个屏障而已，小事情。

“别！”

不知道屏障运用了什么科技，竟然将能量吞没，在赛罗狂轰乱炸的攻击下，依旧平稳泰然。

“这是运用暗能量制作出来的屏障。”暗能量在宇宙中无处不在，用它制成的屏障，隔离他们的能量可谓是来之不尽用之不竭，光之国被围剿时，屏障就在其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奥父当然期望屏障外的年轻人能撕开一条裂缝，或许竭尽全力就有一丝机会，可是……他的孩子，奥特曼正舍弃肉体，用着所剩无几的能量在地球努力着。

“那就开一条道路。”赛罗握紧帕拉吉之盾，打算划出光之路，可刚刚穿行宇宙，再加上周围没有一点能量来源，赛罗的攻击只能划出微微裂隙，随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恶！”

赛罗一抬头竟看见奥特之父飞至身前，胸前的彩色计时器一闪一闪地泛着红光，他的耳边似乎能听到摄人心魄的警报声，赛罗有些着急，“你干什么，快退回去！”点点微光从众奥的计时器里冒出，聚合在一起，钻入奥特之父的天线中，微弱的蓝光转化为生命的红色，奥特之父在能量的支撑下变成了赛罗最熟悉的形态，能量穿过屏障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缓缓推出黑暗的空间，星辰化作他穿行的道路。

“虽然我不认识你，年轻人，但是现在的地球处于危难中，前往那里，找到奥特曼，找到解救这个宇宙的方法吧。”

在能量传输通道关闭的最后一秒，赛罗看见曾经出现在教学视频里的各路宇宙人聚集在屏障外，居高临下地看着奥特之父，然后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你们真是……”赛罗想起了爱地球如命的父亲，还未前往过地球的赛罗喃喃道，“不要命了。”

“光之国还真是一刻也不肯消停。”乌巴拉兹议长讥讽地看着失去能量，已经成为冰雕的奥特之父。“是否派人阻拦刚刚逃离的家伙。”

“我们的计划需要奥特曼，”杰顿星人低垂着头，金色的瞳孔看不出任何神情，同行的议员没有反驳，星团评议会早已聚合宇宙中的高智种族，只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奥特小屁孩，他们并不放在心上。“多一个奥特战士，会大大提高计划的成功率。”

“那就让梅菲斯特放他过去。”乌巴拉兹议长摆摆手，“巴尔吉，你去通知吧。”

“是。”

——————————————————

被迫穿行至地球的途中，赛罗感到一阵无法抵抗的拉扯，浑浑噩噩中，他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揉进了一个塞得满当当的躯壳，为了住在这个温暖的房间里，他需要将这个庞大的家伙驱逐出去。起初赛罗没有动手，可对方发了疯似地用能量冲击着他，其中掺杂着滔天的恶意，赛罗只好还手。

很快，他成为了这具身体的主人，没有一丝的不适，仿佛生来就该如此。

当赛罗醒来时，他觉得自己的处境相当不妙，一堆巴德星人正围着他，还有一个头戴栅栏状盔甲的佩丹星人凝视着他，仿佛在思索着审判结果。

“喂，你没事吧。”一旁的巴德星人推了推赛罗的身体，他的动作很粗鲁，像是要把人拍在墙上，赛罗一手挡住对方的手，巧妙地后退一步，“没事。”赛罗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低头看了眼双手，掌心处遍布着细细的划痕，他还能看见伤口末尾处碎裂的金属片，似乎是他挣扎时嵌入了血肉中。拔掉碎片后，伤口没有快速愈合，这让他有些不习惯。

“身体不行了就换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的巴德星人露出嘲讽的笑容，“之前就说了这种普通人的身体真的很弱。”

赛罗很不喜欢这句话，他下意识地回道：“换了身体，对方怎么办。”

对方怎么办？

周围一片沉寂。

暗黑星人从不考虑这个问题。

“喂，你的脑子没问题吧。”一旁的巴德星人推了推赛罗，“不会是身体排斥反应，烧坏了脑子？”

“有可能。”

“这个该怎么治？”

“可能出去活动活动脑子就清楚了，”脸上有疤的巴德星人一手搭在赛罗身上，向着首领佩丹星人询问：“要不这次和阿达德接头就交给我们吧，我会把转移仪器安置好的。”

“卑鄙！”

“我也要出去！老缩在这个城市简直辱没了暗黑星人的名声”

“就是就是。”

脑子有点归位的赛罗想起“暗黑星人”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了。这是……师父曾经提到的，毁灭了MAC队的侵略者。

周围的暗黑星人叽叽喳喳地说起走出黑市的畅想，包括但不限于打家劫舍占领地球等违反光之国核心价值观的事，话里话外都没有把地球人当人。赛罗在一旁听得青筋暴起，这能忍？这不能忍，他一拳落在刀疤头上，这一声重重的落拳就像是飘落在干草堆里的星火，将整个房间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不只是他，在场的人动手的动手，拔刀的拔刀，抬枪的抬枪，乱作一团。

挑起这场战争的赛罗在后期反而变得不那么起眼，毕竟……谁下手都和他一样狠，甚至因为赛罗毫不留情地出招，他的地位隐隐有提升。

“好了，”佩丹星人出手制止了混乱的打斗，赛罗的身体依旧有些不适，他没有和别的巴德星人站在一起，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手抓着微长不怎么打理的头发，俊秀的五官皱在一起。

他之前还担心这具身体同化了族人，会生出不必要的怜悯之心，现在看来，战斗力max。“你，”佩丹星人随便指了指一个巴德星人，“带他出去走走，这次排异反应这么严重……看见合适的不要犹豫。”

“不要耽误大事。”

——————————————————

“你盯着车看什么。”

当然是——借着光线的映射欣赏自己长得有多帅。

赛罗有些不习惯，倒不是不习惯人类的长相，毕竟他前不久才附身在岚的身体上拯救了阿奴行星，那个行星上的智慧生物和地球人没什么差别，只是看着这张面孔他有些迟疑，那种不知名的归属感让他感到眩目。

他叹了一口气，手落在汽车上的力道稍微重了那么一点，刺耳的警报声立刻充斥着空旷的巷道，赛罗无措地抬起手，随行的暗黑星人大声呵斥：“你干什么，引来警察怎么办！”

“我……”

“我们的传送装置还没放好，不能暴露！”

“谁在那里！”一束白炽灯光落在他身上，眼睛不受控地流下生理泪水，赛罗听见手执电筒的人厉声喝道：“把手举起来，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该死，跑！”巴德星人把兜帽一戴，遮住与常人差异巨大的容貌，将圆形的东西塞进袖管，转身就跑，赛罗不知道地球人是怎么执法的，更何况他连自己的身体情况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看着巴德星人都跑了，他条件反射的跟在后面。

“跟着我干什么！”巴德星人单手勾着帽檐，“分开跑，他们有车。”

“……”

“啧，忘了你脑子出事了，”巴德星人说了些赛罗听不懂的话，虽然不懂，但听语气，不是什么好词。巴德星人把袖管里的东西塞进赛罗手里，拿着有些沉甸甸，冰冰凉凉的，“一会你左拐，在那个红绿灯路口等我，我把警察引开。”说着巴德星人从衣兜里掏一罐不知名的东西扔到骑车追赶的警察身上，似乎是碳酸饮料，后续也确实如巴德星人所说的那样，警察直接略过他骂骂咧咧地跟在巴德星人身后。

感觉有些微妙，赛罗拿着不知道是什么的金属球走入人潮里，抬首巡视着陌生的城市，和遭遇巨型机器兵团蹂躏的行星不一样，这里高楼大厦林立，霓虹灯和荧光屏随处可见，街上的行人无论是穿着还是精神状态，都清爽自然。

如果不是赛罗一醒来就在贼窝里，他可能会怀疑奥父口中的危机。

暗黑星球一定谋划着什么，赛罗肯定手里的东西在计划中承载着重大的责任，可他不知道是什么。赛罗试着调整能量试探，却发现无法使用，连他变身的眼镜都没在身上，他附身岚的时候都没出现这种情况。

很糟糕，要是希卡利在这里就好了，肯定能知道暗黑星球的所有计划。

走着走着，那种挤压的难受感又出现了，赛罗攥紧金属球，指尖苍白，不见血色，身体不受控地往旁边靠了靠，直接撞上一旁的行人。

穿着褐色皮甲衣的东光太郎扶住歪歪扭扭的赛罗，见对方的五官和发色看起来像和他来自同一国度。“你没事吧？”东光太郎下意识地用日语问道，他抬手摸了摸赛罗滚烫的脑袋，挺好，是能煎鸡蛋的温度，拿出手机准备拨通救护车电话，却被拦住。

纽约的救护车确实很贵，很多人晕倒前都会拒绝救护车求助，东光太郎觉得身体最重要，他劝道：“先去医院，如果你缺钱，我可以垫。”

赛罗奋力睁开眼睛，眼前的人过分的熟悉，英气的五官和封存在档案袋里的照片能对上，主要是，在家庭聚会的时候，他有见过泰罗变成人间体。

“泰罗！”他乡遇见熟悉的人，赛罗相当高兴，只是身体虚弱，声音不大。

光太郎在日本不算是多特殊的名字，更何况还有太郎这个大众名，他不清楚对方是不是真的认识他。只是看见同乡晕倒，东光太郎确实放心不下，他再次试着触碰赛罗的额头，却发现没有那么滚烫。

好像也不用去医院了？

东光太郎觉得以现在赛罗的身体状况，送到医院，医生估计会以为他是来医闹的。

“应该是睡着了？”东光太郎确认呼吸平稳后，单手架着赛罗拨通好友的电话。好在大卫的采访已经结束，不一会就开着车来到光太郎面前。

驾驶位的大卫看着光太郎试着松开赛罗攥紧的双手，不由地调侃：“你儿子？”

“我才26岁！”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这起码成年了啊！

“那是？”

“不认识。”

“不认识？”大卫越过座位查看，黑发年轻人恨不得挂在光太郎身上，就像考拉与树，这黏糊劲儿，不像是陌生人，他甚至开始考虑好友是不是去酒吧看上了喝嗨了的年轻人，就直接拐走了。他试探地问了句，“你知道拐卖判几年吗？”

“真不是！”光太郎差点急了，好在大卫露出了调侃的笑容，不然他真要努力去思考如何清洗好友的大脑。

“……泰罗。”

“他在叫你的名字，你还说你不认识。”

“不，我真的不认识。”

“六叔……”

“都叫你叔叔了！等等你有五个兄弟？我怎么不知道！”大卫咬牙切齿地说：“你对室友不诚实！”

“我真的没有……”

“泰罗，你劝劝我师父，他下手太重了……”

听说日本的黑手党是合法组织，大卫握紧方向盘的手一顿，“光太郎所以你……”

“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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