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赛迪】恋人相遇即是旅程终结

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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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穿过昏暗的走廊，赛罗抬手交叠在脑后，盯着前面带路年轻人的后脑勺，他们穿过街道，从低矮的建筑进入传送通道，然后一直坐着轨道船进入了金字塔底部。

途中也有人在赛罗身上搜身，好在这个地球的人类也看不见手镯，省了一大笔麻烦。

幽怜是谁？赛罗还记得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年轻人诧异的表情，不过人家还是规规矩矩跟他解释了，幽怜是现任地球警备团团长。放在之前那应该是和泽井总监一样地位的职务，赛罗心想。

不过话又说回来地球警备团团长为什么要找他？大古给他的东西看来不简单，可惜被自己弄丢了。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房间，靠窗位置站着个穿白色长袍的女性，大面玻璃墙外是熙熙攘攘的露露耶。

赛罗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女子手上展开的出自自己的黑白画作。

带路的年轻人上去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女子转过身来面对着赛罗，一头乌黑的青丝从兜帽两侧滑出。还没来得及吐槽这里的人是有多喜欢兜帽，赛罗又看到了一张让他差点摔倒的脸。

熟悉的英气眉眼，不发一语时带着一股肃然的面庞，只有微笑时才会收敛起攻击性，温婉几分。

居间惠队长！？

之前在另一个大古那儿已经长教训了，不过又一个平行世界的故人，赛罗赶紧收好惊讶的情绪，板正自己的身体，五官紧绷，努力摆出严肃的神情。

“你叫赛罗是吧，听说你在找这个？”虽然长得一样，但这个团长声音比起队长的还是有很大不同，更低沉，有些捉摸不透的感觉。

“是，我一个朋友暂时给我保管的，但我不小心弄丢了。”

“你知道这东西叫什么吗？”幽怜把画纸重新铺回到桌面上。

“不知道。”赛罗实话实说。

“它叫火花棱镜，曾经我有幸见到过一次。”幽怜想起了那个黑衣的男人，“火花棱镜上承载着巨人的力量。”

“巨人的力量？”

幽怜意有所指地看向赛罗手腕上的手镯——尽管还有能量但是原来开裂的伤痕还是没有一点修补的迹象。

“对，同你相似，但不一样，毕竟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幽怜露出微笑，“不用太惊讶，我精通占卜之术，同时对能量感知异于常人。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找你来，你们来到这个世界是有理由的，这个理由与我们的世界存续息息相关。”

“世界存续？”赛罗的眼皮一跳，对初见面的人用这么严重的词……这个宇宙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幽怜点头，继续说道：“我们的世界面临着重大危机，但预言透露得太少，水晶球里的未来暗淡一片，直到你和你的朋友到来，我从水晶球里看见了你们，你们带来了这个世界唯一没有被黑暗吞噬的未来。但即使是我，也不能完全参透预言里的内容，你的决定至关重要，所以请帮助我们，赛罗奥特曼。”

“那我要怎么做？”这副说辞并不陌生，作为宇宙旅行的常客，赛罗听过不少版本的拯救世界求助说明，但隔了如此之久再次听到，他的心头泛起一股恍如隔世的怀念。

“找到这个东西的主人，你的那位朋友，或许，在这个世界的他还不能算是你的朋友，一切的答案都在他的身上。还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你的手镯受损很重，要修复很不容易，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时机未到。”

赛罗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琢磨这个幽怜的话，可能是因为熟悉的脸还有亲切自然的态度，赛罗对她的话几乎没有怀疑。露露耶不是个简单的地方，赛罗趴在阳台栏杆上远望地平线，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镜子顺便拯救个世界然后回去找大古。

听完赛罗的转述，莎莉也一直在思考，最后思考的结果是让赛罗随便去街上拉个路人问问。还好本土人民都很热情，也不计较赛罗的十万个为什么，当他们是外地乡下地方难得来一次旅游的游客，一顿问下来二人也了解个七七八八。

这个地球巨人和人类是共存的，巨人就和幽怜说的一样，他们和奥特曼很相似，能量体组成的生命，就连守护人类这一点也相似极了，但不同的是，这些巨人远没有奥特曼那样只是单纯无私的守护者，他们有的集结在一起共同守护一座城市——比如说露露耶，有的则为了争夺领地连年征战，还有的既不守护也不侵略就像浪人一样四处游历。地球警备团的主要职务和TPC也大相径庭，他们负责协调巨人和普通人类的关系，正因为他们的努力，整个地球已经趋于和平，首都露露耶更是保持了高度的繁荣。

所谓承载巨人力量的容器，民间传说是巨人们自从与人类开始和平共处就发明了一种能够承载自己大部分力量的器具，大部分力量留存在器具里，平常就以人类的外表出现，完美融入人类社会。和光之国全是光的力量也很不同，巨人的力量分为光暗两派，光主和，暗主战，但也不绝对，他们就像硬币的两面，彼此制衡，各自据守一方，井水不犯河水。

“你们是外地人可能没听说过，其实露露耶里也住着黑暗巨人呢，”小贩压低声音说道，“我不喜欢他们，虽然已经和平了这么久，但我还记得我爷爷奶奶差一点就死在黑暗巨人的手里，如果不是现任光明巨人的首领布雷德出手相助，哪里还有现在的我。”

然而就在隔了一条街远的老奶奶嘴里却又换了一种说法，她摩挲着手里织了一半的毛衣，眼神平和慵懒，叹息道：“孩子，这世界没有非黑即白那么简单，也许有一部分黑暗巨人厌倦了战争，选择隐姓埋名到露露耶来生活呢？”

“要我说的话，其实黑暗巨人的存在，露露耶是默许的，有很多不方便的事情，需要点不那么光鲜的手段才能做到。”说这话的性感女人朝赛罗风情万种地抛了个媚眼，“要来点体验露露耶另一面的服务吗，小帅哥？冲你长得帅可以打对折。”

“这个就不用了。”赛罗打着哈哈，往女人手里塞了两枚本地流通的货币就仓促逃离现场，好像有怪兽在背后追他似的。

几天下来，从这些暧昧不明的低语中，赛罗也逐渐了解到一件事，守护露露耶的力量除了光明，也有黑暗，虽然表面上彼此为敌，但实际上牵扯甚多，私底下的合作也不少。尽管官方并不承认露露耶有黑暗的力量，但其实人们都心知肚明，仅仅有光维持不了露露耶数百年来的繁荣，力量的天枰被无形的手控制着，不让它偏向任何一方。

这个地球的时间也和之前的一样，分黑夜白天，一天二十四小时。入夜以后，露露耶和之前赛罗待过的城市并无什么不同，各式各样的夜灯，到了晚上也依旧热闹的夜市，大概最大的区别也就是巨人的存在。

莎莉已经睡下，赛罗在阳台上看了会儿风景还是没忍住推门出去。他们几天下来一无所获，就像打游戏到一半错过了关键的剧情提示卡关一样，赛罗努力回忆自己错过了什么细节。火花棱镜的主人，也就是大古，他不在这个世界，回去找他也不太现实，但是幽怜的说法把可能性投向了之前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但他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幽怜“友情”资助的钱还够好一段时间的花销，赛罗不太清楚为什么幽怜会对他们这么好，就因为虚无缥缈的占卜预言和那个丢了的火花棱镜？

安静的街角突然一阵喧闹，仔细听还能听到像小孩子的哭声，赛罗皱眉，放轻脚步，贴着墙角伸头看过去，几个小混混围住了瘦弱的小男孩，推搡的同时拳头落在男孩身上，他们大声着嘲笑男孩是没人要的小怪物。

赛罗的手拍上了其中一个稍高的小混混肩头。小混混转过头，只看到了一张在平静下翻涌着愤怒的属于少年的脸，他只当对方又是一个送上门的来的沙包，握住赛罗的胳膊，巴掌就朝赛罗脸上扇过去：“喂喂，没看到大爷我们正忙着吗？”

他的手掌被准确钳制住了，少年的手指如有千钧重，他的手指感觉都快被捏断了，紧接着赛罗反手往下一拧，夜幕中响亮的咔擦一声，男人高音贝的惨叫响彻天空。

“啊啊啊啊啊！！”

仅仅只是脱臼就这么丢人，赛罗松手，抬腿踹腹，同时左闪右避绕开旁边两个小混混的拳脚，抬腿直冲膝弯，发力又狠又准，把两人撂倒在地。在多来了几脚确保对面完全丧失反抗意志后，赛罗一只脚踩在其中一人背上，他略微弯下腰身，手臂撑上膝盖，语气冰冷：“滚。”要论街头打架，这些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知道碰上个不好惹的，还能爬起来的小混混赶紧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地撂下狠话狼狈离开：“你你、你给我等着！”

赛罗不屑哼了一声，去把从头到尾都缩在墙角的男孩从地上提起来，他的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可怜兮兮的。

“已经没事了，他们都被我赶跑了。”

男孩抖得如筛糠，他甚至不敢直视赛罗。赛罗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时以为是自己的模样太凶，但摸到属于人类的五官，又想了下觉得自己的人类形态总不至于也像本体那样容易吓哭孩子。

“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赛罗尽可能放软了语气，他实在很不擅长做这种事，他把面前的男孩想象成瑟瑟发抖的皮古蒙，这好像确实起了点效果，“不用担心，有我在你就是安全的。”

男孩还是不说话，也不知道是被赛罗吓住了还是没听懂赛罗在说什么。赛罗试着跟他比划了半天，男孩仍旧低着脑袋，一言不发。赛罗实在没辙，可能他真的没有哄孩子这方面的天赋，在光之国去看望孤儿时年年都有被他吓哭的，于是他摊手道：“算了，我还是把你送去警备团吧，他们能帮你找到家。”

“我不建议这么做喔。”突然从身后冒出的声音，赛罗吓了一跳，要不是声音太耳熟，难保他不会回头就来上一拳。

赛罗扭头一看。站在他身后的男人黑衣兜帽下还是那张清秀的脸，这不就那个翻版大古吗？

“小朋友们大晚上就不要乱跑了。”男人笑眯眯的，虽然有着相似的外壳但里面装着截然不同的灵魂，和大古的温和不同，这人笑容里还带着些狡黠，“早点回家——”

赛罗的眼角抽了抽，还是舍不得对着这张脸下手，“我不是小朋友，大叔。”

好像是真的戳中什么了，男人的笑容僵住了，然后很快掩盖了那丝不悦，伸手摁住赛罗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搓。

“你干什么！”赛罗肉眼可见地炸毛，男人识趣放手，虽然脸长得一样，但是这个男人似乎……比自己要高一点，被搓得头晕目眩的赛罗心想着。不过还是好想揍他哦。

“不能把他交给警备团。”男人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赛罗问。

“这孩子不是……一般人，”男人在男孩面前半蹲下来，伸出手掌，男孩终于抬起头来，他搭上男人的手掌，好像见到这个男人才放心下来一样，从抖个不停的状态中恢复正常，站在男人身边乖巧极了，“我会送他回家的。”

虽然有那么些许哄小孩上的挫败感，但赛罗仍然伸手挡在两人面前：“我凭什么相信你？”

男人往前迈步，他抓住赛罗的手腕，在对面一脸惊讶的表情下将赛罗和男孩的手掌交叠在一块。贴在赛罗掌心的手掌温度冷得他一颤，男孩低于常人的体温，还有从一开始就被赛罗所忽略的，从他小小的身躯上缓缓往外逸散的……黑暗能量。

男孩的表情瑟缩着，仿佛很怕赛罗把他怎么样，他害怕的原因呼之欲出，是因为赛罗身上的光，黑暗生物惧怕光明的本能。

“他属于那边的，懂了吗？”

“……你要带他去哪里？”

“回到他的家人身边。”男人回答得坦然，这稍微减轻些赛罗心里的疑虑，但不意味着他可以完全信任这个男人。能一眼分辨出黑暗能量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简单人物？但赛罗确确实实从男人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动，无论光明还是黑暗，他的身体沉寂着，和一般的人类别无两样。

“我跟你一起。”

男人斜了他一眼，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他牵着男孩的手就自顾自走掉，“随便你。”

结果正如男人所说，他把男孩交回了一位老奶奶手中，这位赛罗白天才见过的躺在阳光下织毛衣的奶奶，慈爱地把小男孩搂进怀里进了屋，男孩缩在老奶奶怀里，小脸委屈极了，看来确实是他的家人。

老奶奶同他们道了谢，还想留他们进去坐坐，但被男人婉拒。赛罗有些尴尬的和男人并肩走着，赛罗出于某种说不清的原因，他不想和这位陌生旧识接触太多，他对大古的脸没有意见，但他恼怒于见到那张脸时不受控的情绪，感性让他去信任去不自觉的依靠，理性却拽着一根名为危险的绳，对方是善恶未知的陌生人。

“他不是怪物，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男人突然开口说话，“在露露耶，黑暗就是原罪，哪怕那只是个可怜的，继承了少量黑暗因子的无辜孩子。”

“黑暗因子？”

男人转头看了他一眼，幽深的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的巨人会选择和人类合为一体，这些人类后代的一小部分也会受影响。”

联想到男人的不同寻常，赛罗反问：“你也和他一样吗，身上带着……黑暗因子？”

“不，”男人微微勾起唇角，好像赛罗的话有些好笑似的，“我不是有问必答星人，让我们之间保持一点神秘感。虽然我知道，你们两个小家伙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青年偏过头一脸人畜无害地笑着，他的笑容难得的和大古重叠，但这笑容让赛罗不禁脊背一凉——

他打着哈哈，反问那个之前名字就留了三根手指的家伙为什么这么说。

谁知道这个男人食指戳了戳他自己的脑袋，“直觉。”

什么嘛。赛罗觉得自己被耍了。或许也得怪对方这张大古脸太具有欺骗性。

“这个世界的设定…哦不是，传统，想必你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男人收起了笑容，黑色的眸子在黑夜里反着光，“那么你想怎么办呢，你要怎么找到你那位朋友？”

“求助警备团的同时我们去会其他大城市找。既然这个世界有巨人的存在…我想我有必要去寻求他们的帮助。”

“默认了噢，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

“喂！这不是重点吧！”

“如果你想见巨人，我倒是可以帮个小忙。”男人又笑了起来，笑容好像是他的保护色，极少时候才会卸下来。

赛罗狐疑地看着男人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有你帮忙最好不过，但是…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我是个好人——开玩笑的，因为你身上有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他说着目光瞥向了赛罗手上的手镯，唯一亮起的一格水晶黯淡了些，里面还储存着两次变身能量，手镯在他的手腕上微微泛着光，散发出轻柔的温度。

赛罗摩挲手腕上温热的手镯，有种莫名的宝贝被别人盯上的不安感，虽然他也知道帕拉吉与自己深度绑定，别人想抢也抢不走，但万一遇到个想剁他手的疯子呢……不过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大概两万年后都还没出生。

“别紧张得跟个兔子一样，我又不会抢你的，看看总行吧，作为帮忙的报酬。”

好像挺划算的？…虽然还是很不爽，但赛罗还是乖乖把手伸过去了，他留了个心眼，万一有什么不对他还可以从这个角度给男人来一记下勾拳。

男人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捏着赛罗的手腕，左右来回翻看，力道一点也不温柔，赛罗都快被捏疼了，皱着眉毛一脸不爽，好像下一秒就要咬人。男人识趣地踩在赛罗的底线上上放手，啧啧着可惜之类的话。

想必是看到了那个裂痕，赛罗想。

“这么强的力量却给了你这么个小屁孩？”男人毫不遮掩一脸暴殄天物的可惜，“你今年成年了吗？”

“……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大叔！”

赛罗思念起了真角·小天使·大古，而不是眼前这位阴晴不定的怪家伙。

大古冷静地看着“又”大发雷霆的吉冈长官。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重复的第五次了。而每天的内容和谈话仿佛预先设定好的一样——大古甚至都能全套背诵下来。

闭眼前还是自己的房间，再睁眼却又是在病房里，照顾自己的小护士担忧地询问自己的病情。

世界仿佛被倒带了，永远地停在了那一天。还有那个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少年。衣兜里空空的，仿佛缺少了什么……缺少了什么？大古下意识地掏了掏，靠近心口的地方空无一物。

不仅是这个世界变得奇怪，连自己都好像弄丢了什么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再一次和幽怜取得联络，在男人的再三威胁下赛罗并没有把他的存在说出去，只是说想去其他城市找找，得到准许以及特别的通行证后三人上路了。

“我说大叔——”

“停，打住，别叫我大叔。”男人一脸无奈的样子倒和大古的模样重合了，“我有名字的。”

“让我想想……三？总不能叫你阿三吧。”

“去你的，敢叫这个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到野外喂狼？”男人毫不客气地赏了赛罗额头一拳。

“你又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赛罗鼓起脸捂住额头，“三根手指？”

“真拿你没办法，希特拉。”男人叹口气，“你呢，小鬼？”

“别叫我小鬼，不然我会叫你大叔，大叔大叔大叔——！”在男人快要实体化的杀人目光下赛罗总算住口，“赛罗，我的名字是赛罗。”

“还有你，小姑娘。”

一旁安静微笑的莎莉愣了愣，“莎莉。”

“哎呀真可爱，赛罗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当个乖孩子。”

“别打莎莉的主意，还有我说了我不是孩子！”

眼看男人又要笑眯眯地凑近毫无防备的莎莉，赛罗本能挡在女孩身前，好像生怕男人做出什么事情。

“放心好了，我对年龄小的不感兴趣。”男人嗤笑出声。虽然这个自称希特拉的人很气人，但赛罗只能忍着，毕竟对方答应了帮忙，而且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坑过他们。

到了晚上三人选择在林子里扎营。尽管露露耶城内飞行器等轨道交通发达，然而一旦出城就和野外没有什么分别，车道稀少，加上希特拉自称的步行捷径，接下来的路程都得靠徒步。

赛罗和希特拉当然没事，莎莉也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对这种程度的体力消耗还能接受，所以提议接受。

在莎莉帮助下刚搭好帐篷，赛罗就看见希特拉提着两只肥兔子回来了，虽然一样有着兔子的名字，但它们除了长耳朵，还有着长长的肉尾巴，像大号的老鼠一样，不过好在两位宇宙人没怎么见过老鼠，所以也只是略感怪异，对这样的食材并不抵触。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还有熟悉的场景，赛罗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大古的时候。赛罗承认自己是个不怎么爱回忆的人，他更着眼于当下，但他总是无可避免地看着那张脸回忆起大古，还有和他一起度过的难忘经历。

自己当初就那么冒冒失失闯进了大古的生活，用崛井的话来说毁了人家好好的一个假期。但赛罗对此毫无愧疚，甚至有点庆幸当初捡到自己的是大古，而不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比如说面前这位同脸但是性子天差地别的家伙。

可能是视线太过明显了，希特拉转头和赛罗对视了一眼，电光火石间，他敏锐捕捉到了来自少年的咬牙切齿。

“又不是不给你吃，别一副我欠了你钱的样子。”

烤好的长尾巴兔子他给赛罗和莎莉一人分了一只，莎莉疑惑地问起，希特拉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用。

他的性格其实也没那么恶劣。莎莉心想着，来回看着相看两厌的俩人，大概赛罗生气还是因为那张脸吧，盯着自己喜欢的人的脸呛自己换谁都会不爽。

尽管很不爽，赛罗还是从自己的那份上扯下分量最足的大腿，往希特拉手里塞，不过他的热心举动，换来了男人带着嫌弃的目光。从旁观角度来看，莎莉很容易就看出来希特拉是嫌弄脏手，但从赛罗的角度就完全不一样了，他难得的过意不去喂了狗，被拒绝的少年哼的一声把腿肉收回去，自己坐到远离希特拉一边去啃去了，眼不见为净。

默默叹了口气啃着肉的莎莉打算放任不管了，在小姑娘看来，只要打不起来都是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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