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帕】天使霍金斯在线帮忙戒烟祛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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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ummary：或许解决麻烦的最好办法就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霍金斯不想再闻到那种烟味了，所以他决定利用自己对帕洛斯而言的特殊。有些东西躲避了生理压制的漏洞，但躲不掉心理上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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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金斯知道帕洛斯来了，但这不是靠眼睛和耳朵，而是——他轻轻抽动鼻子，alpha的犁鼻器精准地捕捉到了一丝混在在酒气、二手烟、各种各样被项圈或者隔离贴压抑的alpha或者omega的信息素味等，诸如此类杂七杂八的气味中的一股辛辣刺鼻的铁锈味。

随着这种味道愈发离近清晰，霍金斯终于肯舍得抬眼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道不肯佩戴项圈隔离信息素的白色影子。

帕洛斯推开酒吧的门时习惯性皱着眉开始分辨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他能够敏锐地察觉到一些危险的参赛者的气味，前提是他们和自己一样不佩戴项圈。嗅了几下无果后，帕洛斯坦然地跨了进来，无视了别人投递来又快速收回的目光，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窥伺和忌惮，并且尤为享受这种注视带来的肤浅的愉悦。

顿了顿，帕洛斯在口袋里摸索着。半分钟后，他嘴里叼着燃了一截的烟。来到大赛后他终于是染上了一些恶习，尼古丁和一些违禁品被大赛的积分系统包装成了亢奋精神的特殊调剂，帕洛斯见过红灯区的女人们抽那种烟——那种烟卷里裹着的烟草呈现暗红色，抽起来是甜腻辛辣，烟雾浓稠得宛如固体。他也尝过，那种味道就像生生地往肺里灌了烧红的烙铁，一根下去精神抖擞不说，从身到心都会被甜腻的铁锈味烧穿。

女人们称这种烟叫天使，也就是大家所知的那个单词——angel。

至少能达到人类极限上的高度亢奋，就是成瘾性大了点。帕洛斯漠然评价道，他没有再尝试过第二根。对于这种会激发人类依赖性的东西，他总是抱有尝试的心态，但却不敢抱有侥幸心理。

多番斟酌，帕洛斯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能够清醒地尝试它们，但它们并不对他具有过多的影响，把握这个阈值，帕洛斯过得十分潇洒。

寻求刺激的前提是能够保证自身的安全。帕洛斯目前还不想做一个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赌徒。他很收敛，也很放荡地消耗自己为数不多的情趣和生命，但又不会真的让自己变得奄奄一息苟延残喘。

这个荒诞的世界上能让omega成瘾的大概只有一种东西。帕洛斯有些自嘲地想，那根半燃的烟被他衔在唇齿间研磨。

他光滑的脖颈上没有规矩地贴上隔离贴或者套上大赛配置的金属防咬圈。甚至没有佩戴他常穿戴的墨绿色颈圈。能够刺激人欲望的辛辣的铁锈味——他的信息素在他身侧几乎要形成一个怪圈。

如果有人大胆地敢去打量这位大赛第六的脸庞，就能发现他的眉眼之间掺杂着烦躁的阴郁。可惜没人愿意触这个霉头，深知雷狮海盗团内没有好好先生的他们，即便见惯了帕洛斯不变的笑意盈盈，也不敢胆子大到上前搭讪这样一个omega。

或者说，没人敢招惹雷狮海盗团，不管是omega还是alpha。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被帕洛斯一一掠过，前者有的脸上浮起一层不明显的红晕，有的一脸鄙夷，有的忍不住换了个坐姿，让自己的下半身看起来不那么不文雅。这不怪他们，即便是换一个omega不佩戴项圈还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他们也会是同样的反应。

只不过假如这个omega是一个拥有实力背景和势力的大赛前十，他们可不敢肆意妄为。

帕洛斯没有收敛的打算和必要，漫无目的、或者说故意拖长时间一样在酒吧外围转了一圈，让不少人识趣地离开酒吧后，才不紧不慢地拉回思绪，对上那双早在五分钟前就落在他身上的那对眼睛。

那对红色眼睛的主人正在享用一份水果啤酒味道的雪糕。他叼着勺子，牙齿细细地磨着勺的边缘，觑起眼睛观察帕洛斯的一举一动。

他的气息在反复外露出一段情绪——帕洛斯现在很焦躁，心情十分地差。这是一个alpha的直觉。

霍金斯眨了眨眼，看着帕洛斯慢吞吞，阴沉着脸，又暴怒一般踢开了挡路的一把高脚椅，又丝毫不顾及地坐到了他的身前——带着那让人窒息的信息素。

黑发红瞳的少年面不改色，有些乐呵呵地摸了摸自己贴在手腕和耳后间的遮盖信息素气味的隔离贴。

帕洛斯撑着脸坐了半分钟，在相对无言之中终于吸了第一口烟，这是普通的烟草，没有什么致幻的药物，也许即使是致幻的药物也不能让他感到快乐或者平静。

“你不高兴？”霍金斯像是不会看脸色一般直截了当。

帕洛斯用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曲起拿下嘴边的卷烟。他白了那黑发红瞳的少年一眼：“想让我夸你聪明？”

说话很呛，虽然还是拐弯抹角的阴阳怪气，但看来真的不太高兴。

霍金斯识趣地转了转眼珠，没有回应。继续用勺子搅动着还没有化成液体的冰淇淋。奇怪的果酒味道夹杂着乳味蔓延在口腔和舌根，鼻腔里是帕洛斯扑面而来的血腥气一般的信息素味道。霍金斯被冰得咪起眼睛，忍不住咂舌。

然而帕洛斯只是默不作声地抽着烟，半根很快被他吸得只剩下一截。他又点了第二根。

一根，两根。

霍金斯数着地上的烟头，又转了转眼珠，半杯冰淇淋被他吞进了肚子里，总算适应血腥味和甜腻的冰淇淋相融合着钻进鼻腔的他平静地打算再等等，等帕洛斯主动开口和他攀谈，用开玩笑或者轻松的口吻诉说或大或小的烦恼，再把话题拉到有关情报的交流与合作上。

但他鼻腔里散不掉的信息素让霍金斯不禁开始浮想联翩。

帕洛斯的情热期在前段时间已经过去，并且大赛的元力种子对人体有过改造，能够极大缩短第二性别带来的负面影响。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都会受益。

为了防止意外，帕洛斯也从来没有在情热期的时候找过霍金斯，简而言之，他们之间虽然发生过超友谊的关系，但并不存在标记。一方对一方没有产生生理上的标记与渴求，也就没有被写进身体本能的欲望——这是理论上而言。

所以霍金斯面对帕洛斯散发出来的信息素，第一反应是感到头昏脑涨，毕竟具有攻击性的信息素味道并不常见，何况是个omega的。

霍金斯也没有想用自己的信息素去盖过那股气息。毕竟这很大概率会发生一些意外，他也不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特殊气息的信息素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综上所述，霍金斯认为自己坐在这里一动不动就是最好的选择。他不去纠结为什么帕洛斯要在这个时间段找自己，也不想知道帕洛斯究竟遇见了什么。

前者没必要，后者他可以猜出来。要么是因为佩利又犯了蠢，害得他不得不在雷狮或者卡米尔的注视之下去收拾烂摊子，要么就是因为雷狮为了那所谓的刺激生活又不着痕迹的挑衅了几个难缠的刺头，帕洛斯因此多了几个没必要但是已经结仇的仇家，要么就是他对大赛越来越平淡的生活之下泛起的阴影涟漪感到了恐惧，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平淡呢，越平淡的地方就越是恐怖。

三根，四根。

只有死亡的前兆才是平静。帕洛斯对此感到排斥，霍金斯也同样。他喜欢的是平静的生活，然而平静也可以和乏味划等号。

霍金斯把有可能让帕洛斯不高兴的因素全部罗列了一遍，发现都是一些比他认为的无聊还要无聊的小事后，他决定做一个不思考的笨蛋，然后终于解决完了那一杯冰淇淋——算不上速战速决，因为到最后烟雾缭绕下他已经很难悠闲地单独品尝美味。

他的鼻腔里是辛辣的铁锈味，甜腻的牛乳味，二手烟，酒精，还有各种各样味道稀薄不造成影响的信息素味道。当然，最有存在感的还是帕洛斯的信息素和他手里那第五根该死的烟。这让他的那杯冰淇淋有些可怜巴巴

帕洛斯此时此刻的沉默是在无形的喋喋不休。

然而霍金斯并不想开口，闭目塞听地做起了一个傻瓜，帕洛斯也一样，不过他仍然心情十分差劲。

他的脸色也很差。

第五根烟的烟头被帕洛斯用鞋跟碾灭在地板上。

六根，七根

霍金斯观察他有些颤抖的眼睫毛和指尖，还有略显浮肿但不影响外貌的眼睑，逐渐褪去血色的浅淡嘴唇，眉眼之间凝出的黑云。他的目光暗淡，又仿佛在渴求什么一样炯炯有神——诡异的炯炯有神。但帕洛斯始终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于是他看起来更加地阴郁。

这有点像霍金斯在厄流区看见过的那些对某种精神药物成瘾的患者们。但帕洛斯尽管染上恶习，但也只是偶尔抽抽烟，喝喝酒，达不到那种程度。

霍金斯闻着二手烟搭配着信息素的合奏，非常无奈地皱起了眉头，翕动着嘴唇，迟迟没有开口。

上次和帕洛斯见面是干什么来着？他有些忘记了，那是半个月前的事情。霍金斯只记得最后他们又滚到了床上，帕洛斯咛语着搂着他，难得温顺又迫切地打开了自己。霍金斯看着他眉毛蹙成一团，又不肯大声宣泄也不肯咬着牙把自己憋得一脸通红。

帕洛斯总是会有时候变得奇怪，霍金斯早就习惯，大家都有无法诉说的秘密，他欣然理解，然后忽视了白发少年在攀上顶峰时涣散的目光，和不自觉用脸颊磨蹭他略微凸显骨骼的虎口和纤细手指的细微动作。

霍金斯难免口干舌燥地晃了晃脑袋。那场情事其实最后结尾并不愉快，他意犹未尽还想再试两次的时候，回过神的帕洛斯似乎是有些恼羞成怒、或者是他有那么一瞬间心情变得极差一般。帕洛斯一言不发滚到了旁边，擦干净身上的泥泞，利落地把自己穿戴地整整齐齐，只是四肢还有些发软。发带也忘在了那个房间里。

霍金斯没有去拦他，只是苦哈哈地自己解决了个人问题，平静地洗干净手的霍金斯在想，自己是不是太任人揉捏了一些？当然，他只是想了想，然后感觉这种揉捏并不影响什么，就愉快地放弃了思考。

反正他这次来找我肯定不会又想干那些事情，毕竟他的情热期好像早就过去了？靠的应该是抑制剂。发散思维的霍金斯很想找酒保点杯淡啤酒，好让脸颊发烫的速度别那么快。

帕洛斯点燃了第八根烟，他的眼神染上了迷离，依旧没有开口地坐在那里仿佛沉思，又仿佛压抑着什么。

这是第八根了。

霍金斯忍不住又开始皱眉。帕洛斯难道真的不节制地染上了无可救药的烟瘾？普通的烟草怎么可能对已经觉醒元力的人产生这么大的负面效果，他果断摇头。

在对面的白发少年吞云吐雾间，霍金斯苦思冥想。

他不知道帕洛斯此时此刻脑子里其实什么都没装，换种更加贴切的形容，帕洛斯的脑子里仿佛是一锅沸粥浆糊，冷却之后又被烧得滚烫冒泡的那种。这让它的信息素带着侵略性地向外四溢。

霍金斯有些招架不住地向后仰了仰。

他在选择去完成雷蛰派给他的监视任务和在这里陪着帕洛斯沉默不语地抽烟之间犹豫着。

实际上他完全可以靠帕洛斯给他的情报交差，这样能省不少麻烦，但问题是现在的帕洛斯看起来状态并不好。

俗话说得好，不要在老板或者同事发疯时谈工作。霍金斯深有体会，每当雷蛰被雷狮气得焦头烂额时，霍金斯会选择找借口躲过这段时间。

不过现在他避无可避，因为帕洛斯就是来找他的。

霍金斯严肃地开始思考起自己的问题。

他是个十分温吞平和的人——至少外表上是这样，波澜不惊不争不抢在他身上展现地淋漓尽致。不像四处拉仇恨的雷狮海盗团那样万众瞩目的霍金斯有时候不明白帕洛斯在苦恼什么。

可能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反义词就是多个仇人少条命吧。惜命的帕洛斯总会因此烦恼着到底是装聋作哑还是让那些不稳定因素尽快地被解除，断送那些可能发生的坏结局。

九根，十根。

帕洛斯的指尖有些发烫，他的手腕也有些颤抖无力。衔着烟的嘴唇抿紧又松开。他面色阴沉地快要滴出黑水。

他也许是在等待，等待霍金斯开口。

很显然，霍金斯也在等待他。

霍金斯不知道帕洛斯在想什么，很巧的是，帕洛斯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在想那些红灯区女人们夹在手指尖或者耳后的“angel”的特殊烟草的味道。也在想霍金斯早就解决掉的那杯冰淇淋的味道。

帕洛斯深呼吸几口气，从纷杂浅淡的信息素味道中勉强地捕捉到了霍金斯的味道——甜到浓稠发溺的味道被稀释之后只剩下了显得粗糙的糖水味。帕洛斯最讨厌的劣质糖精味道大概就是这种。

简直和霍金斯一模一样，看起来就像劣质品的家伙。帕洛斯不知道为什么颇为怨毒地在心里人身攻击了一句霍金斯。他不想开口的原因有很多，除了他在等待霍金斯的主动外，帕洛斯认为自己现在的状态十分地糟糕，也许很难有逻辑地说出什么有用的话语。

普通的烟草味道根本抵消不了心里压抑的焦躁，他迫切的想要用别的手段让自己镇静下来。比如往静脉里注射一些让人欢喜或者安宁的药物。

但这里没有注射器和针头，环境也不允许。

他的手颤抖了一下，第十一根烟从帕洛斯的嘴唇间“啪嗒”一声掉在吧台上。

霍金斯看了过来。

帕洛斯大脑混混沌沌，他听见对方开口：

“你还要继续抽吗？”

“为什么不呢。” 帕洛斯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霍金斯替他捡起那根烟，重新塞入帕洛斯没有闭紧的唇缝间。帕洛斯嗅着烟草味，头脑不清醒地想着，他这是在教唆我继续沉迷这种无用的烟草？

……他看出我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缓解压力。

……也许我该点杯啤酒。

帕洛斯思绪发散地想着。他好像知道自己来找霍金斯是要干什么，但他现在不是很想回忆起那件事情，总觉得十分难以启齿。

帕洛斯躁动不安地换了个坐姿，把左腿压到了右腿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现在给周围至少十个卡座的人都带来了不小的影响，有几个alpha几乎是有些狼狈地收拾自己，选择了离开，霍金斯实际上也没有那么冷静，但他毕竟真切体会过，并且他不在alpha的情热期，不至于不顾体面。

酒保都不敢往这边凑。这让霍金斯和帕洛斯压根没有机会点酒，也不能因此开启话题。

时间是一种财富，现在霍金斯已经浪费了不少财富。

因为他的生活就是在浪费财富。现在只不过是换了种形式。

霍金斯看着帕洛斯又吐出烟圈。

他其实不是很喜欢烟味，尤其是不喜欢帕洛斯在和他亲吻前抽过烟。那种浓烈的烟草味和他信息素的攻击性很搭配，无论是哪个alpha尝过之后都会觉得吃不消。

霍金斯没有探究过帕洛斯是否还和别的alpha有关系。他不会凭借着一个人的青涩或者老练就断定对方是小男孩还是婊子。

但此刻，他还是开始分析起帕洛斯的动机。

一个omega不佩戴项圈，散发着信息素来到一个alpha面前，究竟是为了什么？

霍金斯沉思了两秒，答案简单到让他有点怀疑要是自己真的根据答案而做出反应，帕洛斯绝对会开始发疯。

但发疯总比不说话要强，至少现在看来如此。

在解开袖口，撕掉贴在耳后和手腕处掩盖信息素扩散味道的隔离贴前，霍金斯再一次回想起了上一次和帕洛斯见面，然后情难自禁滚到床上的一些小细节。白发少年测过头不自觉用脸颊磨蹭他微微拢在对方喉咙处的单薄手掌，想要亲吻、舔舐，渴求一般地凑到他手腕处，一点一点磨蹭。然后又突然惊醒一般气喘吁吁地咬紧牙关，抽身而逃。

那个时候的帕洛斯好像并不是太理智太果断。

霍金斯第一次对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和使用方式有一个准确的概念是帕洛斯皱着眉对他说：“你的信息素的味道就像一颗硬糖被泡在蜂蜜里尘封了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甜到发苦，甜到有了腐烂的气味。”

霍金斯当时想，你的也好不了哪里去，每次从对方口腔里汲取到信息素时就像在冬天里舔了一把带着锈迹的铁栏杆，或者临终前被人割断了喉咙，血液从气道里翻涌而出，呛得他皱眉。而帕洛斯几乎是霸道地搜刮了他口腔里所有信息素，然后若无其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评价道：像小女孩一样的味道。

这听起来有些变态。霍金斯不禁想到自己当时的反应。又结合帕洛斯在上一次情事之中食髓知味的表现与恼羞成怒地抽身离开。

霍金斯慢慢地，慢慢地歪了歪脑袋，然后没有顾虑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

他的记忆里，帕洛斯并非是嗜甜的人。他们之间发生关系也称得上节制，虽然并不规律，但是总是避免擦枪走火而鲜少在情热期结合。

但是，有些东西并非是生理上能压制，但心理上能压制的了的。

霍金斯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看着帕洛斯即将点燃的十二根烟的霍金斯率先一步扯下了贴在耳后的隔离贴，然后不急不缓做出了挽起袖子的动作，接着掀开了贴在手腕上隔绝气味的那一小块圆贴。

随着他的动作，那股能让嗜甜的人都感到脑袋抽痛发晕的甜腻气息慢吞吞地扩散开来。

帕洛斯仿佛脑袋被重重地用铁锤砸了一下。他的烟又一次地掉在了吧台上。他猛然站起身，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几步，差点带翻椅子前停了下来。帕洛斯面露惊惧和恍惚，又带着恼羞成怒一般看向一脸了然神色的霍金斯。

后者从容地弯了弯眼睛，捡起帕洛斯掉落的那根烟放在自己的唇边，唾液濡湿了那一部分。他没有用元力点燃，也没有向帕洛斯讨要一点火苗。

霍金斯只是用烟嘴摩挲着唇齿，不带暗示性地睨了他一眼，然后皱起了眉，还是接受不了那股烟味一般把烟捻成两半丢进了空酒杯里。

他的每一个动作在帕洛斯眼里都可恶、堕落地仿佛一只恶魔。但霍金斯表情十分地淡定，假如能够忽略他眼睛里藏着的那点促狭意味，帕洛斯差点怀疑自己是否是太过敏感而大惊小怪。

那阵甜腻的信息素仿佛形成了固态一样将他的口鼻死死地捂住，不露出一点空隙。帕洛斯眨了眨眼睛，感觉有控制不住的生理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他恼怒地站稳了脚步。一阵热流向身下涌去。

他现在就是那颗被淹在蜂蜜罐里难以挣扎的硬糖。霍金斯没有丝毫收敛自己信息素的意思，很快那股甜香就融合在了翻涌的铁锈味里。这种味道直接让原本还留在原地的那些客人蹿起身往旁边更远的位置躲避着，生怕受到了影响而露出丑态。

霍金斯他站起身扶着椅背，原本贴着隔离贴的那只纤细腕子露了出来，它伸向帕洛斯，挑开了被对方不小心衔在嘴边的那小一缕白发，轻柔又带着压迫。

逼近的信息素核心让他额前的青筋突突跳动。帕洛斯冷汗淋漓，身体却滚烫起来。就仿佛第一次品尝到了红灯区女人们喜爱的哪款名为“天使”的致幻性烟草。

他想要干呕两声来抗议这种席卷他意志的味道，并且可悲地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要来找霍金斯，想起了自己为什么在上次的欢愉之中突然惊恐不安，慌不择路地逃离，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要在积分系统里买上几盒卷烟，不知疲倦地用这种没有意思的小玩意压制着自己内心的烦躁。

这种烦躁来源于一种他必定会因此沉沦的瘾。

霍金斯收回手，那细细的腕子再一次飘过帕洛斯的眼前。黑发的少年慢慢地开口：“还想抽烟吗？”

帕洛斯翕动嘴唇，他浑身上下都在流水。不管是分泌唾液还是泪水，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他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要缺水而晕厥，希望到时候霍金斯能够好心地帮帮他。

他声线沙哑，掏出了口袋里已经空扁的几个盒子“呵，不……不打算抽了。”他把烟盒丢在了吧台上，仿佛烫手山芋一般。把自己的理智也丢了出去。

那些小玩意根本满足不了他的急切。代替烟草席卷他的鼻腔、气道，甚至是五感的东西是霍金斯不再压和掩盖的信息素，那种劣质的糖水味变成了被蜜饯塞得满满的甜齁的蜂蜜，始终萦绕在他想要触及但是不能触及的虚空里。

霍金斯瞧着那些被大力揉捏过一般的盒子，并不着急，并不在意，又或者说他是故意的，已经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一般游刃有余地点点了头：

“你想做爱吗。”

帕洛斯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直接扑过去掐死霍金斯，然后用各种方式堵住那张让人汗毛倒立的嘴。

他想起了自己接受过的对第二性别的生理知识教育，omega对alpha信息素的成瘾性只会出现在腔内标记之后的情热期中。

这一点也没办法解释他现在的情况。这也许是命运给他开的情难自禁的玩笑。帕洛斯感觉自己要在蜜罐里腐烂变质了。他现在迫切地想拖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把霍金斯整个吞掉，最后是连血肉带着骨头和那该死的甜腻的味道全部吃进肚子里，满足一下饥肠辘辘的胃囊，用从来不会主动品尝甜品的舌头舔干净血迹与甜腥。

他要用牙齿研磨霍金斯纤细有力的手腕，在上面留下齿痕，然后再依依不舍地一口一口咬下上面的肉，连带着味道一起满足自己的急躁和不安与食髓知味。

霍金斯的眼睛里那片灼烧他意识的红就像红灯区女人嘴里叼着的“天使”里的暗红色烟草。他不是天使，他是恶魔，露出天真表情的混蛋，帕洛斯咬牙切齿。

盯着帕洛斯发红湿润的眼尾和涣散无光，无法焦距的眸子，霍金斯咧开嘴角，带着极少出现在他脸上的恶趣味，短促地笑了一声。

——————

你猜我要开上了，实际上我在这里就断章口牙。

（挨打）

一种恶趣味，实际上霍金斯只是不想闻烟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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