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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喻】后继者（番外七·荣光）

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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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秒回也是当天最后一次了，喻文州从下午排练到晚上练琴，都没再等到叶修的消息，霍天宁发了张和他的双人自拍以及晚饭图，叶修也都没回，目测正在赶死线。睡前想打个晚安call，又怕打扰到叶老师赶工，最后他还是发了文字消息过去——

“今天排得挺顺利的，独奏曲也又加了点新东西进去，就等叶老师来验收了！现在准备睡了，晚安。”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哥在忙的话就不用回了，反正我们还有几个小时就能见面了，但也别睡太晚啦，明天我也可以帮你的。”还附带了哆来咪比心表情。

隔了一会儿，叶修回了个语音条过来：“我也差不多都弄完了，宝快睡吧，晚安。”

叶老师大约是真累了，这句话感觉要比他平时说话都要低沉一些。估计这两天没有爱人在身边提醒，烟也没少抽，尾音还有点沙哑——惹人心疼不说，还格外……让人心痒。

头号叶粉再次不由自主地开启了反复收听模式，这次很有素质，没外放，但依然被室友的抱枕给砸了——

“啊啊啊啊喻酱！谈恋爱！就知道谈恋爱！”川荣琳跳脚道，“为什么，不放出来！我也要听，给我狗粮！”

“这次的不给听，是我个人珍藏。”喻文州欣然把琳琳的兔兔抱枕纳为己有了，“你可以打开游戏，找矢岛指挥代一代，还是日语版的呢。”

第二天ACG领域组的团赛曲练习约定于十点钟集合，下午两点开始则是节目组安排的主题曲排练。但喻文州起得很早，六点多就爬起来和川荣琳一起“晨练”去了。

“怎么了，今天这是？”川荣琳本身是习惯了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的，但喻文州明显是睡够八小时才精力充沛的类型。

“这个倒装句用得很地道，琳琳越来越厉害了。”喻文州不忘先表扬室友的中文水平，“也没怎么，就是觉得叶老师都这么拼命，我也不好意思太懒散。”

“爱情的力量，是吧？”川荣琳刷着牙的间隙抽空感叹道，“要是我对叔叔，也有你这种……呃，大概也能，快乐一点。”

喻文州听到一半的时候，还以为琳琳想说“也能更努力练琴”之类的，没想到人家说的是情绪层面的问题。他有些不解地问：“你拉琴的时候还是挺快乐的吧？”

“我也只有，拉琴的时候快乐。当然，和你在一起也……你懂我的意思。”川荣琳飞快地洗漱完，示意室友换位，“主要是，对于完成他的期望，我得不到快乐。像喻酱，你对叶老师，就不一样，就算他push你，或者什么的，你是可以……enjoy这种压力，但我不行，叔叔给我的压力，我没办法，转化成好的东西。”

这是个有些复杂的话题，川荣琳能表达得这么准确，实属不易。喻文州不断点头表示自己十分理解，但还有一点疑问：“你和叔叔两个人现阶段的期望，应该还算是一致的？”

“还是不太一样。”川荣琳苦笑了一下，“拿第一，或者高的排名，是很好，但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事。我不想让这种……怎么说，焦虑？影响到难得的表演机会。对了，喻酱，那个……有件事，我之前就想和你说了——内緒だよ！（要保密哦！）”

这个秘密实在不得了，喻文州直到下午都没太缓过来，全员在大排练厅集合时，他一和室友对上眼神，心里就明显有事了。

“ユウちゃん、そんな顔しないで！（喻酱，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啦！）”川荣琳用双手捏了捏喻文州脸颊，“都说了，是秘密！等一下叶老师来了，看一眼就知道，你有问题。”

“嘘——还不能说呢。”喻文州连忙观察了一下周围都有谁在。

一旁的霍天宁也警惕了起来，但他打量了一圈，不禁挠起了头：“文州哥，我怎么感觉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神秘指挥吗？”段盈月凑过来加入了话题，“我感觉节目组经费够的话，叶老师肯定是第一人选啊！经费不够的话，诶我们刘老师也不是没可能嘛，反正这有这么多他带过的学生呢。”

“咱们节目组也不像是差钱的吧，求求了一定要是叶老师啊！”姚灿灿双手合十道，“信女愿意戒一个月零食和奶茶——三个月也行！”

“你不是本来就在减肥吗？”秦知微无情揭穿了“信女”，又转头打探道：“文州，你老公一场商演什么价位啊？能透露一下不？”

秦教授常年待在象牙塔里，确实不太清楚这些。但都是圈内人士，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喻文州避开镜头比了个数字给她看。

“这还好吧？一个小时以上的大曲子的话，指挥很辛苦的，前期也要准备很久，我觉得还算便宜的了。”

“一个小时的肯定不是这个价。”喻文州笑道，“我说的是，嗯……比如咱们节目主题曲这种长度的。”

“我的妈，叶老师台上五分钟顶我一轮巡演是吧。”霍少爷刚回国不久，也不太了解国内行情，只能再次认命：“节目播了之后，文州哥之前出的电子专辑多卖了两万多张，那个单价可挺高的，我确实只能给他们两口子给当个看门狗啥的了。”

喻文州爱抚狗头的同时看到曲梦哲一直在往他们这边看，似乎想加入话题又不好意思，便主动逗了他一句：“梦哲，你希望神秘指挥是谁啊？”

“……最好的当然是叶指挥。”这话从小曲同学嘴里说出来，必然不会是为了奉承学长的爱人。

“曲师兄，咱们刘老师不行吗？他那么爱你。”段盈月试图搞事情。

“我说的又不算。”这种一听就是玩笑话的，并不会触发曲梦哲的恐同雷达，他甚至还一本正经地补充道：“而且老师更爱喻师兄。”

L大校友全员爆笑，喻文州也笑着摆手：“哈哈哈哈，我毕业都这么久了，感情已经淡了。”

在欢笑声中，导演组也通知说准备打板开拍了。而比起神秘指挥，先到场的是拿着手卡的谈导——选手全员的拍摄，谈导都会亲自到场，但能让他亲自做主持人的场合可不多。

“好了啊，我知道咱们选手都很期待指挥老师的到场，但在他露面之前，我得先和大家宣读今天排练的新规则——待会儿会有30枚小太阳金币交给咱们的神秘指挥，由他来评判大家今天的表现，并进行奖励的发放，发放人数不限，但每个选手能得到的金币数最多不超过5枚。”

喻文州听完这条规则之后，居然莫名有点紧张。目前在场的选手共有36人，想要“雨露均沾”是不可能的，但他也猜不到叶修具体会怎么“论功行赏”。而且毕竟是在录节目，不比平时在自家乐团，叶老师可以尽情展现指挥对首席的偏爱，今天可就说不准会不会避嫌了。

谈导宣读完规则，也不再吊大家胃口了，手一挥，大门两侧的大量干冰先喷了出来。

烟雾缭绕中，大家还没看清走进来的人是什么模样，倒是先闻其声了——

“怎么搞这么复古的吗？”某知名毒舌指挥在节目里还是十分口有遮拦的，都没直说“太土了”，“我以为好歹撒点金雨什么的。”

“那个打扫起来比较麻烦。咱们就不搞那些形式主义了，上了台你想要什么效果，还是不一句话的事。”谈导笑道，“好了，让我们来正式欢迎一下好像已经不怎么神秘的主题曲指挥兼特邀音乐总监——叶修，叶指挥！”

叶修刚开口说话的时候，选手们就都在鼓掌和尖叫了，这回看清了人模样，更多的是惊喜的感叹——

“哇叶老师今天好帅啊！”这句基本是全体选手异口同声的。

节目组录制比赛时只会负责选手本人的妆造，指导老师虽然需要出镜，但也只能自行打理。叶修对镜头最大的尊重就是会把胡子刮干净，意思意思穿个西装外套，脚上不至于趿拉个凉拖来，其它的就不要期望了。而今天的排练，反而很多选手都没捯饬自己，叶老师却是经过了节目组精心造型才登场的。

“我靠，咱们这节目确实百万妆造和舞美，我认识叶老师这么多年，这绝对是他最帅的一次吧！”霍天宁小声和喻文州说道。

喻文州也小声回道：“他演出的时候一般都不化妆的，顶多弄下头发。我们婚礼那天虽然请了专业的化妆师，但也是应他要求简单化了下，今天大概就由不得他了。”

——听起来多少有点幸灾乐祸，但他真心很期待正式演出能观赏到叶老师第二次“身不由己”的造型。

“其实叶老师平时就很帅了，但确实……我有点理解为什么网上那么多人说想魂穿喻师兄了，天天看着这张脸是什么精神spa啊，娱乐圈都没几个能打得过的吧——这句可不能播啊剪辑老师！”段盈月朝着镜头拜了拜。

不远处的灿灿妹妹也在对着镜头大拜特拜：“我做梦都想和叶老师合作一次，对我这种非专业的人来说，原本是不可能的事。感谢节目组给我圆梦，谢谢谢谢我此生都圆满了！”

“和专不专业关系不大，我本来也不可能有这种机会的。”秦教授扶了下眼镜，也难得跟着小年轻们一起起了个哄：“叶老师，今天真的太帅了！”

“大家都挺熟了的，也不用说客套话了——好了好了，谢谢了啊，真不用强调了，我自己会照镜子的。”叶老师连自夸都谦逊了不少，他视线飞快扫过众人，最终在自家首席脸上多停留了半秒，“咱们直接进正题吧，麻烦导播准备放下demo。谱子的话……也别折腾工作人员了，出镜了还得后期给人家打码，要不大家自取一下？”

除了几个外国选手，大家都动了起来。外国选手虽然都戴着翻译的耳麦，但这种翻译毕竟不如同声传译那么及时，看到周围人都起身了，他们几个人还没在状况内。

叶修也一眼就看出来了，刚好自家小朋友就离着不远。他习惯性地招呼了喻文州一下：“翻译有延迟，文州给他们发一下去吧。”

还是亲首席使唤起来顺手，喻文州也不缺这个眼力见儿，叶指挥还没发话的时候，他手里已经多拿上几份谱子了。
弦乐选手们的谱子很快发完了，台上却还剩下一份。

“啊？我也有？”霍天宁确认了一下叶修确实是在招呼自己，当即哭丧起脸来：“不是吧，不是说好了我就给文州哥当钢伴吗？这算不算无偿加班啊叶老师？”

“不算，你自己看看，独奏不少，已经不属于钢伴的范畴了——这是帮你接了场商演，谈导不差你这一场演出费。”

谈导连忙跟着忽悠，试图套牢年轻的钢琴家：“是是是，咱们时间紧任务重，叶老师之前就和我说过了，这活非你莫属，价格可以按小霍老师平时商演的1.5倍来。”

钱给到位，能力又得到了充分的认可，大型犬立马被哄乐呵了，当即摇着尾巴表示“一定完成任务”，屁颠屁颠跑回了喻文州身边。

无论叶修还是霍天宁，本质都是因为他来参加了这个节目，才会多做这么多工作，喻文州是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感谢一下人家的：“谢谢你啊宁宁，真的多亏有你在。”

“哎怎么还和我客气上了，该我谢谢你们才是。都是托你和叶老师的福，我这一回来就有工作机会了。”霍少爷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不给钱其实我也会上啦，咱们节目收视率这么好，多刷个脸也不错啊。”

后续的排练其实没什么综艺效果，拿来拍个音乐工作者的纪录片倒是不错。大家都在认真听指挥讲解和安排，效率也很高，两三个小时的分part练习之后已经能大略合奏一遍了。

唯一比较秀的环节是叶老师中日英三语的无缝切换——偶尔还能掺两句简单德语，最近刚和小喻老师学的。

杰出的指挥者很擅长与不同性格的演奏者交流，连一直没什么表情的Elias都短暂地露出了笑模样。但也如叶修在一档音乐纪录节目中曾经说过的，工作中其实不太能看出来他和喻文州是两口子。这么多选手里，最让他放心的就是自家小朋友，他们两人的交流反而会相对少一些。

临近当天排练结束，叶修最后留了五分钟时间答疑。

小曲同学率先举起了手：“指挥，我有个疑问，demo里是有人声哼唱的，这个要怎么处理啊？”

“那么一小段，就你们自己唱呗。不过下次才能排到，先把演奏的部分弄利索了再说。”叶老师语出惊人，面对大伙诧异的表情，他继续解释道：“这个倒不是谈导请不起合唱团，主要是舞台有限制，放不下那么多人了。我也是觉得你们自己上，节目效果会更好，考验各位视唱基本功的时候到了啊。”

众人面面相觑了片刻——让乐手自己人声伴唱，还真没见过这么新颖的演出形式，但也没准有奇效。

姚灿灿弱弱举手：“叶老师，我没正经学过，更没练过视唱，能行吗？不然到时候我对口型行不行？”

“最好还是别，咱们本来就缺女声。没唱过也没事，琴拉得好的，没有唱歌跑调的，放心吧。”叶修淡定安排道：“秦教授来救一下吧，要不找你文州哥请教一下也行，他视唱基本功很好。”

今天头一次被表扬的小喻首席笑得眼弯弯，既然被cue到了，他干脆举手问了个大家都想问的问题：“指挥，我也有疑问：小太阳金币你打算怎么分配呢？有什么标准可以公布一下吗？”

“正式演出结束之后会发给你们的，发的时候再说是根据什么发的。”叶修依然答得很淡定，但小崽子却朝他眨了眨眼，瞧那意思分明是：哥不会还没想好吧？

两人不过多了这么一两秒的眼神交流，一直没逮着机会起哄的选手们可都来劲了——

“欸欸欸，怎么都老夫老妻的了，还眼神拉丝儿呢？”

“哇叶老师你可不能偏心啊！再多看一眼我都怕你30个金币全给文州哥了！”

“我都不敢想星屿的人每天狗粮管饱得有多快乐……”

“你们差不多行了啊，再起哄人家之后避嫌了怎么办，我还想多嗑两口呢！”

“确实差不多行了，也到点了，今天先散了！”叶修哭笑不得地摆手道，“有空的自己再熟悉熟悉谱，明天继续。”

“指挥辛苦啦！”

“指挥我们爱你——”

“指挥明天见！”

在大家的热情欢送声中，叶老师先被工作人员请进备采室了，毕竟是主题曲第一次排练，叶修的指挥生涯里也是初次和这么多独奏者一起合作，还是有很多感想可以聊的。而其他选手也还不能下班，“神秘指挥”出场是节目组安排的当期王炸，自然也要请选手们谈一谈对叶修的看法。

“评价一下我们的特邀指挥吗？”喻文州一听这个问题就自动自觉前倾了身体，但却半天没续上下文，“……不不，不是很难形容，容我斟酌一下，我是怕说得太多，最后都会剪掉，留不下来两句。”

“我们会尽量都保留的，您就敞开说吧。”副导演笑道，“毕竟小喻老师的视角是独一无二的。”

“那太好了。可能大家看到的都是他在台上的样子，特别完美，挥洒自如，像是掌管一切音律的音乐之神一样……”喻文州把自己给说乐了，摸了摸鼻梁才继续说道：“总之这些我就不赘述了，我主要想说作为指挥，更多的工作其实是在幕后完成的。比如最基本的记谱子，我们乐手更多的是依靠肢体记忆，但指挥没法每种乐器都实际去熟悉一遍，上百页总谱真的就是靠听和看来硬记。叶老师是记忆力特别好的那种，乐团同事都开玩笑说电脑录入谱子都没有我们指挥的人脑快，但我是最清楚他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个准备的。”

这恰好是导演组想挖掘的内容，副导演连忙表示可以细说。喻文州也从善如流地继续说道：“像平时我们乐团排练，大家第一次拿到谱子的时候，我们指挥就肯定已经准备到烂熟于心了，后续再在一遍一遍排练的过程中去抠细节，四个乐章的交响曲准备时间都是几个月起步，这还是建立在他工作效率已经非常高的情况下。如果遇到一些时间紧迫的工作需要压缩准备时间，那个压力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今天看到他进来之后，您表情才有点微妙是吧？”喻文州的跟镜导演恍然道，“我们当时还说呢，原来是因为心疼叶老师啊。”

喻文州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又说：“这个我解释一下，叶老师肯定是遵守了保密条款，没有提前透露给任何人的。但我们实在是太熟悉了，看他的一些反应，我就大概猜到了，所以当时也没怎么惊讶，确实更多地会觉得他太辛苦了。而且看今天的排练情况就知道了，我们指挥真的很用心，不仅是对曲子本身下了不少功夫，还考虑到了我们每一个人演奏的风格和特点，我感觉他应该还有备用plan没有说，做事这么周全的特邀音乐总监可不好找，谈导这回属于是血赚。”

导演组的人都笑了，纷纷附和“确实确实”。跟镜导演跟喻文州比较熟，调侃说：“谈导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还不都是因为小喻老师在我们手上嘛！”

这一句可戳中了小喻老师的心结，他苦笑着点点头，并诚恳道：“老师，咱们私下说的这一段还是别播了，面向观众的时候，我还是不太希望让叶老师的心血都被打趣成‘爱老婆’之类的。”

“这有什么，说就说嘛，他们觉得话题怎么推有爆点，就怎么推去吧。”采访结束后，正和爱人交流采访内容的“爱老婆人士”满不在乎道。

“哥第一天接受采访的时候，不还在说我们不是来拍恋综的来着？”喻文州笑道。

“这不冲突啊，我意思是说，没必要总想着拍我们俩私下里什么样，但要想就我们这种关系制造点话题，那就随他们去，两口子还怕别人说我们炒作感情吗？”叶修也看出小崽子这德行是在心疼自己了，虽然心下受用，但他也一直有些担心自己掺合进来，别再给喻文州带来什么额外的压力，赶紧试图往回找补：“哎也不用多想啊，这个活首先是老谈来请的我，本身形式挺有意思的，价钱也合适，你又在这儿，我哪有不接的理由啊，赶两天工而已，也没怎么累着……”

——话音没落地，就被人吞进肚了。比起隔三差五来探班的叶老师，喻文州要更熟悉拍摄基地摄像头的盲区，此处临近餐饮区，虽说摄像头拍不到，但很容易有人经过。

这个吻的开始与结束都十分匆忙，叶修几乎还没来得及拿回主导权，很是意犹未尽：“你要想让他们拍到点恋综素材，也不是不行。”

“好像还没见过哪个恋综里有这么帅的男嘉宾。”喻文州也觉得有点新鲜，往常都是他光鲜亮丽地穿着演出服、带着妆，叶修则随便得像是从家里出来遛弯的，今天却倒过来了——姿势也是，往常可没什么机会让他壁咚自家指挥。

叶修对自己颜值的斤两很有数，但真被最亲近的人用目光一寸寸描摹自己的脸，还是有些遭不住。他微微偏过了头，挠了挠好奇小首席的下巴：“看这么认真，真和平时有那么大差别？”

“没有的，每天都很帅，今天这个造型就是强化了一下。我在观察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自然，又恰到好处强调出我们叶老师的英俊之处的——这个修容好精细啊，眉毛应该也微调过了，哦还有画内眼线，睫毛也往上夹了？”

喻文州煞有介事地研究着，还不客气地上手摸了摸——不出意料，只摸到了一点透明唇膏：“嗯，唇色本身就很好看了，我的就太淡了，我看化妆师都是给我涂那种有点颜色的。”

“……”叶修还真有点被小朋友撩到了。但这场景实在很微妙，喻文州穿了件蓝白拼色的帽衫，身后还背着琴箱，像是刚参加完社团活动就跑出来和他约会的纯情男大学生，但却胆大包天，敢把他按在墙角里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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