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羽】高级捡漏chapter 9

【拾羽】高级捡漏

第168朵嘟嘟莲

2024/12/02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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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  药”深入式睡眠效率就是高，维尔利精神很不错。石洞外依旧暗森森的，他们面朝西面，太阳显然还没升那么高。他用披风裹紧了自己的身体，扫过石洞外的人影，扫过地上燃烧殆尽的干柴，最终落到互相依偎着熟睡的两人。

好吧，不是熟睡。金色头发的那位已经醒了。他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大，向维尔利微微颔首。戴因抬了抬下巴，侧过头搭在一侧毛绒绒的脑袋上，像对待什么小宠物，用脸颊磨蹭着：“凯亚，该起了。”

他身边的人一声不吭，头低低的，确保旁人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似乎铁了心的要装睡。然而他似乎实在是憋笑得厉害，肩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甚至让戴因也跟着轻微摇起来。

“凯亚。”头顶上的声音没有刚才那么轻柔了。

“哈哈哈。”这家伙终于笑出声来，仰头眯着眼睛大笑，笑得满面红光，“戴因先生早上好，原来你叫醒别人的方式是用脸颊把人蹭醒啊哈哈哈，你可真可爱……嗯，维尔利先生也早上好。”

维尔利生无可恋：“你们两个发展这么快吗？还有，我既然已经变成女人了，‘先生’未免太过奇怪，或者直接叫我名字吧。”

“嗯嗯，好的。接受自己也算是一件好事，不过请放心，你们的公道这位会帮你们讨回来的，所以不用准备什么危险的东西了，一切交给他吧。”凯亚拍拍戴因的胸脯擅自打下了包票，全然不顾戴因的一脸茫然。

凯亚对戴因说：“你能力出众，善恶分明，会帮忙的吧？而且我觉得这也符合你的行事作风。”

戴因终于反应过来：“又在给我贴标签？”

“我是那样喜欢随意给别人贴标签以达成目的的人嘛？”凯亚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但眼睛里赤裸裸写着六个字。

我就是在瞎扯。

戴因说：“在那之前我认为需要信息共享。”

凯亚回怼：“抱歉啊，在我这里信息交换比较行得通。”

戴因不上套，自觉远离狡猾的狐狸精，把希望寄托在第一信息源——维尔利身上。

维尔利身子一颤，连忙拒绝：“你们的家事我不插手的。而且凯亚先生给得太多了。”

戴因有些郁闷，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们快点到达目的地吧，早点些解决问题。拖得越久，危险越大。”

目的地是千壑沙地北部，他们现在身处下风蚀地北部较低处。因为戴因对地脉的了解，根据提瓦特陆地的脉络找到了合适的“顺风路”，他们仅用了五天便走完了普通人十几天的路程。

这五天里，科洛的话极少，无论凯亚如何套话，科洛始终停止有效信息的供应，那人总是以“船到桥头自然直”搪塞过去。维尔利说，那个地点的具体位置只有科洛和塔斯拉奇部落首领，也就是科洛口中的老板知道。

时间是一个十分有趣的概念，日夜相处无法弥补背叛的创伤，偶然相遇破釜沉舟倾其信任。维尔利这么归纳着，苦笑一下，也对，他花了钱的，雇佣关系都比恋爱关系靠谱。

“所以凯亚先生，你和戴因先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中途休息的时候，维尔利八卦道。

“嘘，这话可别让戴因先生听见。”凯亚眯眼笑笑，“风神在上，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太玄乎了。”维尔利评价道，“自从经历过科洛对我的背叛，我对爱情没有什么期待了。但是你们关系让我丝毫厌恶不起来，我渴望的就是有人陪着，替别人完成委托，须弥这么大，我想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好好看看。我与科洛相识的时候，他是塔斯拉奇部落派来与阿如村加强联系的，他主要为部落提供雨林的物品等。他那时很有活力，像太阳一样耀眼，如黄沙一般炽热，身为一个沙漠人，他进入了阿弥利多学院进修，很优秀不是吗，那可是在学习资源匮乏的沙漠啊。也许正因为这个，作为整个部落里唯一的学者，背负沙漠人的傲慢与偏执，他变得扭曲。他本是一名医者，在发现‘斯珐姆’后，他开始做人体实验。

“我希望他可以回归沙漠，不要被雨林里的那些观念束缚。但他一心只想给学术界带来一场变革，他害了人。当然这和首领脱离不了多大关系，他是贪欲被对他有恩的‘老板’利用放大，让他成为了沙漠的耻辱。我因为羡慕他而走出阿如村，因为羡慕他而忍受阿如村的落后的爱情观念与他在一起……

“这是件伤心事。但老实说这些年我到过沙漠很多地方，走了很远很远，我认为我的旅行可以到此为止了。所以我需要杀死科洛，然后回到阿如村驻守。”

“不要对什么事情失去信心呀，人类的七情六欲少一样都是对造物主的亵渎。我有一个朋友，他/她游历过许多国家，从他/她的讲述来看旅途中确实吃了不少苦，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血亲，但他/她仍旧保持着对旅途的期待与热忱。对爱情也是，虽然我的情感生活充满很多不确定因素吧，但总是会有美好的东西等待你的发现。嗯，虽然我是有意亲近戴因表演给你看的——”

“所以你们根本就——”维尔利瞪大眼睛大声叫喊，不可置信地回头看远处猎鸟的、沉浸在幸福神色中的、可怜的戴因斯雷布先生。

凯亚一下子捂上了她的嘴：“别别别，我都出卖色  相帮你摇到这么个厉害人物，不要让我的努力打水漂呀。”

维尔利小声说：“这号人物本来就是我先求助的，凯亚先生才是随后加入的吧。不过还是谢谢你们了，我适应能力挺强的，‘斯珐姆’的副作用似乎随着服用者的心境变化，我现在只是嗜睡而已。至于科洛的事，谢谢凯亚先生帮忙。”

维尔利看出来了，戴因并不过度关心社会上的事情；要死的是科洛，死人永远不会开口；唯一精明的就是凯亚，作为一个精明的目击者，她很庆幸凯亚是站在自己一边的。

也就是说，杀死科洛这件事，只会成为一场意外，风纪官不会查出这是一场私人报复。维尔利不想被雨林那里的人带去研究，余生她会好好扮演一个女人的角色。杀死科洛，这份人生经历就结束了。至于爱情经历呢，也行会如凯亚所说，她有一天会重燃希望，但在那之前还是需要时间缝补，尽管有些看在眼里的“爱情”是那么美好。

戴因斯雷布喊凯亚一起猎鸟，凯亚笑呵呵地说着“我是个行家”，悠闲地踱到戴因斯雷布身边帮忙布置陷阱。凯亚蹲下去的时候，那个金发男人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而这种相处模式，维尔利即使遭受了背叛也依旧为此动容。那种和谐仿佛不存在于现实生活，美好地就像在读一本爱情小说。

科洛被拴在一颗柽树旁边，满脸呆滞地看着他们的方向，高大威猛的沙漠人背靠着树僵硬站立。

“喂喂喂，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摸我脑袋干什么？”凯亚一脸幽怨，耷拉着眉毛仰头。

“嗯？你难道不是小孩子吗？你也不过就二十几岁。”戴因在凯亚身边坐下。

“我是不是小孩子你不知道吗？如果我是小孩子，你对我做那种事难道不会有负罪感？”

“可是你成年了，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合法的。而且你自己认为你不是小孩子。”戴因的脑子今天格外清醒，跟凯亚打得有来有回。

“嗯好吧好吧。”凯亚妥协，不再就这件事情争论，他换了个话题，或者说主动坦白，“你觉得我有点幼稚，对吗？”

“你口中的‘幼稚’，不过是一些感情用事的产物罢了，在我认为，那是人类有血有肉的证实。不局限于此，显露出其他方面，缺点也好，冲动也罢，善恶有报， 就算七神没有注意污秽的角落，深渊也会给予惩处。”

凯亚点点头：“但愿吧戴因斯雷布先生。看来你刚才都听到了，我知道距离遗迹越近，一些信息就越没有价值，所以我打算半路折中卖你个好价钱。还记得我们在沙漠相见的场景吗，那个幻境，科洛他们在行人算多又不算太多的地方开设酒馆，目的大概就是为了绑架一些倒霉行人吧。不出意外的话，打开那座遗迹的大门钥匙，就是活人的生机。”

对于凯亚强买强卖的行为，戴因并没有抗拒，盯着凯亚的脸思考了好久，才重新打开嗓子：“我感受到了，那座遗迹散发出的强烈的诅咒气味。现在这个距离，就算科洛不带路我也能够准确找到它的位置。我大概猜到那里是什么情况了。”

“嗯，可能需要活人献祭才能够短暂开启大门。遗迹具体位置也许掩埋在沙子下面。所以戴因，你打算怎么办呢？我们该怎么进去。”

“我会尽量寻找其他入口。地脉是四通八达的，总会有其他路。至于维尔利和科洛的恩怨，你其实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吧？维尔利表现的最终目的是杀死科洛为自己报仇，或者取得‘斯珐姆’恢复原身，实际上却是希望有人能够摧毁那座遗迹吧。”

“嗯，”凯亚肯定道，“这和你的目的也是相同的吧？正好一石二鸟。至于科洛，他确实可恨，但是即使我是个守法的好公民，我也拦不住维尔利对他做什么呀。维尔利拜托我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包庇和隐瞒。而且她也不想成为社会的特殊者，因而接受披着人道主义的非人道试验。也许她是最后一个也是最成功的一个实验个体。好啦好啦，说说我的信息能卖个什么好价钱？”

戴因拖着下巴想了一会：“两百万摩拉可以吗？等我到了须弥城汇到你的银行账户上。”

“啊？”凯亚脑袋往前一探，不可置信又咬牙切齿道，“两百万摩拉都买不了我一个晚上。我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我们的行进路线要避开附近的深渊法师，是因为什么呢？”

“买不了你一个晚上吗？那多少摩拉可以买你一个晚上，一千万摩拉可以吗？而且我不是还欠你一场爱吗？”戴因无比认真地询问着，有条不紊却又显得咄咄逼人，他慢慢攀上凯亚的脊背，整个身子向凯亚方向压。

“戴因……你搞错重点了……”凯亚的话语突然泄了点底气，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你不会是因为听到我承认和你逢场作戏，生气了吧？”

瞥到凯亚充血泛红的耳朵，戴因并没有把凯亚破釜沉舟式的挑衅放在心上，他的嘴巴给他挣面子，面子却早已背叛了他。从胳膊下拖住凯亚的脊背，距离慢慢缩短，他甚至感到凯亚鼻息间的热气。戴因蹭了蹭他的鼻尖，接着特意闪到一株仙人掌后面，品尝了一下凯亚发颤的嘴唇。

“戴……”

音节被戴因堵回去，换来一声短促的呜咽。他的力气那么大，一只手勾住腰窝用力往他身上按，凯亚推搡了几次都没能换来戴因的停止。半强迫式的接吻使凯亚顿感不妙，还以为戴因会很过分，没想到他轻轻啃了两口舔了两下，就离开了。

凯亚见到对面温柔得能流出水来的眼睛，突然僵了一下，脑子像是过了一股电，他有点心虚，轻咳一声，把视线移到对方脖颈上：“咳，真的生气啦？抱歉啊我不是故意戏弄你的，我们本身就很暧昧不是吗……”

“不会的，生气倒是没有。”戴因轻声说，手上松了力气，却始终不舍得彻底拿走，“你如何行事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希望……算了。”

“唉？所以你还是生气了吧？”凯亚笑出声来，双手捧起戴因的脸，“那个，我还是单身的，如果是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嗯，我知道你是单身的，你自己说过。”戴因松开凯亚，回收自动猎鸟装置以及猎物。

“然后呢戴因先生？我觉得我们两个性格很合得来。”

“嗯，我也觉得，至少我们也算是同行的伙伴了。”戴因开始拔鸟毛，被敲晕之前倒霉的赤鸠哀嚎一声。

“哦。”凯亚毫无感情回应了一声。

好吧，看来是自己“表白”被拒了，行吧，反正也不算真正的表白，只是想补偿一下戴因，毕竟他总是做一些令人误会事情，搞得凯亚竟然以为这家伙喜欢自己。这样正好，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就当普通的pao 友呗。虽然还没打起pao来。

但是任谁“表白”被拒都会有点脾气，凯亚都笑不出来了，闷闷不乐地和戴因保持距离，并且狠狠地擦了擦嘴唇，顺便搓搓有些发烫的脸。

“凯亚先生，是太热了吗，你脸色不太好。”怀里抱着几个赤念果的维尔利关心道。

“没事，失恋了而已。”

“啊？”

“哈哈哈，开玩笑的！我都没恋，哪来的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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