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s】So I can kill you again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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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今天喝茶了吗

2025/01/03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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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不，抱歉，可能是刚刚风声有点大，你能再说一遍吗？”
坐在密不透风的凤凰社办公室里的罗恩如此问道，而哈利正在想他那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现在估计能吞下一整只烤鸡，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一点都不好笑，”罗恩愤怒地对哈利指指点点，“你要跟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结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非常清楚，我说我要跟西弗勒斯结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完成目前的任务就向他求婚。”
“你……我……不是，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做出这样的事，”罗恩烦躁地抓着头发，“你还记得自己的职业吗？先不说别的，你跟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在一起本身就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了，更何况对方是个药剂师，你哪天被他毒死了我都不会惊讶的。”
“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哈利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他爱我。”
现在罗恩的表情像是吃了一斤鼻屎味的比比多味豆一样精彩。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但是你至少应该让赫敏帮忙调查一下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
赫敏适时地从电脑屏幕前探出头来：“实际上，哈利早就拜托过我这件事，他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这点我可以保证。”
罗恩更为震惊：“你早就知道？你俩就这么把我蒙在鼓里？”
“这是因为我想在确认完调查结果后再告诉你，”哈利显得很诚恳，“昨天晚上赫敏告诉我调查结果以后，今天我就第一时间告诉你了。”
“并且这个结果是我跟邓布利多确认过的，毕竟涉及到哈利的终身大事，所以我特意联系了邓布利多。”赫敏转过笔记本电脑，向二人展示邓布利多所说的话，“除非他的身后也有凤凰社这样的组织，不然这个身份不会有一点问题。”
罗恩的表情现在更精彩了。
哈利安抚性地拍了拍好搭档的肩膀：“好了，其实我知道我其实不应该结婚，理论上也不能和组织外的其他人有亲密关系……”
“你知道还好意思说！”
比起愤怒的罗恩，赫敏倒是显得更为冷静一些，她合上电脑，转身正视哈利：“所以为什么？你在拜托我调查时说过的，你会告诉我们理由，我想现在就是你表述理由的最好时机。”
“哦是的，是的，当然，”哈利面对自己的两位好友回答道，“原因其实很简单，对于工作来说，独身的心理医生总是比一个有家庭的人更有作案嫌疑，不是吗，所以一个合适的，不会打扰到我的本职工作的成熟伴侣其实是很有帮助的。并且药剂师在实验到关键节点的时候往往不会离开实验室，这意味着我依然有充足的时间去干我该干的。”
“冠冕堂皇，说你真正想说的。”赫敏听到一半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于是哈利顿了一下，然后用能让自己的好搭档们气掉大牙的语气补充了一句。
“再简单一点，我非他不可。”
哈利看了眼手表——这是邓布利多前不久送给他的，老人告诉了哈利这只表的“特殊功能”，笑着说一定能在任务中派上用场，赫敏听说后笑哈利不看时间的坏习惯已经如此深入人心，以至于邓布利多特意选择了手表做为这次任务的道具。
哈利觉得冤枉，明明只是第一次训练的时候找不到地方而已，而且罗恩当时和他一样晕头转向。
哈利从椅子上起身，拿起随手放到椅背上的衣服，冲二人摆摆手：“快到时间了，一会我还有个约会，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赶紧走吧，”赫敏压住罗恩想要揍人的手，“别忘了明天的下个任务，任务目标的信息我已经发给你了，我希望你不会因为忙着约会而没做好准备。”
“当然不会，你还不了解我吗，那个富商，我已经看完资料了。”哈利一边给出肯定的答复，一边闪身躲过了罗恩愤怒掷出的钢笔，随即溜出了办公室。
而哈利所不知道的是，在另一边，一间阴暗的实验室里，也有类似的对话上演。
“结婚？我还以为这两个字这辈子都跟你沾不上一点关系。”
卢修斯晃着手里装着毒液的试剂瓶，颇为玩味地讽刺正在调配药剂的男人。斯内普正在完成组织上面需要的药剂，他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试管，瞪了一眼卢修斯。
斯内普冷笑道：“前提是他敢跟我求婚，另外，再晃小心把自己毒死，我想这里没人会给你收尸。”
卢修斯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然后把密封好的药剂放到箱子里保存好：“所以不打算说说原因吗？即使是合作多年的商务伙伴？”
“我以为我们是更冰冷的交易关系。”
斯内普并不想理会卢修斯的追问，但显然混迹在灰色市场的商人不会被这样轻易敷衍，他双手抱胸，盯着斯内普看。斯内普向来受不了在工作的时候还有别人在场，在不小心滴错了一滴试剂后，他被迫暂停了手上的调配进程。
“只是觉得他很合适，仅此而已。”
卢修斯有些意外地挑眉：“我还以为你会说一些更冠冕堂皇的话搪塞我，比如有家庭的人更不容易被怀疑之类的。”
“你想听的话我可以录下来给你循环播放，现在，拿着你要的东西离开这里。”
于是卢修斯满意地拎着箱子离开了。
哈利今天和斯内普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他在不到一个月的相处中就摸清了斯内普对约会地点的喜好，尽管他从来没有评价过哈利的安排。
哈利知道斯内普并不喜欢过于吵闹的地方，所以在一开始哈利就遗憾地将游乐场之类的场所从计划中划掉，虽然他很喜欢这样的地方，也很期待和自己的恋人一起去玩，但最后他还是会选择更为安静的场所，哈利希望能给斯内普留下完美的约会印象。
不过在一起去过市内的几个公园以后，哈利还是希望他们的约会能有一些改变，于是他看上了一家咖啡馆。
这家咖啡馆在网上颇受好评，哈利浏览过一些照片，店内装修采用了复古风，整体都用了暖色调的装饰，给人一种舒适温馨的感觉。
哈利原来没跟人谈过恋爱，自然也没有约会经验，这个地方还是他在邓布利多口中听说的。
他有些惊讶于老人也会来这种繁华地段的咖啡馆，邓布利多则说他偶尔也会想体验年轻人的生活，而且那里的甜点做的很好。
所以哈利决定和斯内普来这里。
哈利来的时候，斯内普已经到了，他坐在一个靠窗户的座位，正翻看着菜单，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斜在他身上，让一身黑衣的男人显得更为柔和。
哈利突然觉得来这里真是一个好主意。
他们点了两杯喜欢的咖啡，哈利还出于好奇点了两份邓布利多推荐的甜品，他非常想让斯内普也来上一口试试。
正在哈利和坚决拒绝甜品的恋人玩闹的时候，店门再次打开了，一个肥胖的男人走了进来，旁边还有一个女伴挽着他的胳膊。
这个咖啡馆临近金融街，这样的商人带着女伴进来喝咖啡其实是很平常的场景，然而哈利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凝固了。
那是他的任务目标。
几乎是同时，哈利用于工作的手机响了起来，斯内普看着突然显得有些紧张的哈利，他发现在手机响起的时候，哈利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裤兜，但实际上他最后从上衣的内兜里取出了手机。
斯内普很善于观察，哈利在几秒钟之内的小动作没能逃脱他的眼睛。他有两部手机吗？斯内普想，不过心理医生估计要加很多病人的联系方式，这样似乎也无可厚非。
果然哈利拿出手机以后，略带歉意地告诉他是以前的病人，他需要失陪一下。
斯内普让自己露出同情的表情，摆摆手表示理解。在哈利匆忙走后，他也看见了那个富商。富态的男人就坐在他们的不远处，正和女伴甜蜜地说着些什么，女人露出了娇羞的表情。
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斯内普无所事事地想，顺便用叉子戳了一下那块可怜的蛋糕，那个女人如果知道在她眼前的男人一直在背地里倒卖军火，企图在和平年代燃起烽烟，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接近他。
和能称得上是悠闲的斯内普不同，现在哈利感觉自己的体温都比原来上升了。
他走进卫生间，确认没有人后，将门反锁，接通了电话，不出所料是赫敏。作为凤凰社最年轻的技术人员，赫敏最近一直监视着这个富商，现在她已经接入这家咖啡馆的监控系统，正通过监控观察店内的情况。
“为什么要现在动手？”哈利对这个电话表示不解，“他已经按照我们的计划预约了明天的私人诊疗，我完全可以在明天完美地解决这个任务。”
“因为这样更能减轻你的嫌疑，公共场所密集的人流会最大程度上扰乱调查的节奏，而且你现在戴着表，对不对？”
哈利无奈地叹气：“这也是准备明天再用的……话又说回来，你们临时决定行动计划的时候有没有考虑我该怎么跟西弗勒斯解释？”
电话那头传来了罗恩的声音：“是你说的他爱你，我们相信你会没事的。”
于是罗恩笑嘻嘻地收获了哈利咬牙切齿的谢谢你。
哈利挂断电话，拿出一个小镊子——自从戴上这只表以后他就一直带着这些小工具，他小心翼翼地揭掉了手表上镶嵌的一颗水钻上的，一层薄薄的塑料膜。哈利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最后确认了一下脸上的职业假笑，随后走了出去。
哈利走回自己的座位，等坐到斯内普对面的时候，装作惊讶地发现坐在不远处的，本应明天见面的“客人”。哈利心里为自己那份根本没来得及动的蛋糕默哀了一下，然后端起它，走向那位富商。
斯内普对此是真的很惊讶，他完全没料到这个军火商居然是哈利的客人。斯内普觉得自己以后或许得委婉地提醒一下哈利不要随便和什么人进行一对一诊疗，这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心理医生来说也太危险了。
哈利走到两人桌前，对今天在这里的见面表示惊喜，随即看向黏在男人身边的女伴，夸赞女人的美丽和两人间甜蜜的氛围。
这显然让两人都很受用，哈利趁着两人眉开眼笑，将蛋糕越过咖啡，摆在了两人中间，表示这是自己的见面礼，希望二位收下。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蛋糕上时，哈利手表上的那枚水钻悄无声息地融化在了热咖啡的蒸汽中，滴入了富商的咖啡杯，无人察觉。
随后哈利自然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仿佛刚刚真的只是为自己明天的大客户送上一份蛋糕一样，连斯内普这时都没有察觉到哈利究竟做了什么。直到身后响起尖叫，咖啡厅的背景音乐被人群的躁动粗暴地打断，斯内普才感觉到不对。
那个富商已经倒在桌上了。
斯内普看着哈利惊叫着冲到自己的客人身边，脑海中首先想到了他的那盘蛋糕。比起哈利可能是自己同行这件事，他更意外哈利居然会用这么蹩脚的手法，想也知道警察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查到那蛋糕上。
斯内普本想小声质问哈利，关于他的真实身份，以及看着就愚蠢的做法，但在看见哈利摇晃着富商的样子和脸上不似假装的慌张以后，他又犹豫了。
哈利看着也不像会用这么烂的手法的人——如果是他，一定能用更不易察觉的方法除掉这个富商，更何况哈利作为心理医生前途光明，斯内普相信没有年轻人会愿意放弃正常的生活，成为一个余生注定不能见光的职业杀手的，斯内普如此想着。
繁华街道的警察出警速度比哈利意想中的还要快，他也毫不意外地被叫去问话了。
“您好先生，这里刚刚发生了命案，现在需要您协助调查，据店员所说，您刚刚为那桌的客人送上了一盘蛋糕？”
哈利将人畜无害的心理医生表演到极致，他用悲伤的语气承认自己刚刚确实送了一份蛋糕，再附上精心编织的谎言，这样可以确保自己从任何角度都像一位无辜的路人，被迫卷入如此可怕的事件中。
不出意料的，警察需要他的个人信息，哈利将心理医生的身份配合地交了出去，并表示自己随时都可以配合调查。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先生，您为什么会这里？据您刚才所说，明天才是正式见面的日子。”
同样意料之内的问话，在哈利正想开口解释自己是如何意外地在咖啡馆巧遇这位现在已经死去的富商时，斯内普放下咖啡杯，默默起身，来到了哈利身边。
斯内普替哈利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在跟我约会。”
哈利瞪大了眼睛，这可能是今天整个行动过程中他唯一意料之外的一点。
他原本不想将斯内普扯进这次的任务，他会在警察要他回忆时向他们陈述斯内普压根没在富商进来后起过身的事实，从而减轻警察对他的关注，哈利不想因为自己的任务而干扰到斯内普的日常生活。
而斯内普完全不这么想，反正都是在咖啡馆里的人，被调查是迟早的事，不如主动一点，态度配合一点，还能早些结束。
他有意接近哈利身边，暗自凑到那张桌子旁眯起眼睛观察，很显然这是毒杀案件，所以斯内普首先看了死者的死状，然后是蛋糕，最后是那杯咖啡。
蛋糕两人都吃了，两把勺子都有奶油的痕迹，但咖啡只有富商点了，也只有他一个人喝了。
毒最大可能是下在咖啡里了，斯内普想，用的说不定就是前几周前自己制作好的那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警察可有的查了。
组织大概是安排了杀手混入后厨下毒，而现在那个人肯定已经逃之夭夭了，斯内普一边想着一边也让自己露出无辜的表情，不过这样的任务居然没派到他的头上，对此斯内普还是有些意外的。
警察同样收集了斯内普的身份信息，询问了例行公事一般的问题，随即让他们离开，和同事一起盘问那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伴去了。
哈利拉着斯内普走出了咖啡馆，他们迎着冬日的寒风沉默地走了一会。哈利在考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措辞跟斯内普解释，斯内普则在想组织的人现在真是毛手毛脚，大庭广众之下搞这种事情，搅乱他们的约会。
要是他还在当教官的话，说什么也得给他扣上十分。
“……真的很抱歉，西弗勒斯，”哈利斟酌着率先开口，“关于今天的事……”
斯内普撇了一眼局促的年轻人，打断了哈利的解释：“跟你没有关系，我知道的，你不必因为这些意外而道歉。”
都是组织的问题，下次有这种任务自己应该主动接。
斯内普还在沉思组织的杀手要在咖啡馆动手的原因，突然发现身边的年轻人没有跟上来，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见哈利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不动了。
不会吧，约会被打乱对他打击这么大吗？斯内普不解，我看上去这么像是会因为一次意外就提分手的人吗？
斯内普正想着是不是应该安慰年轻人几句，省得哈利看上去要碎了一样，就被哈利接下来的话震惊了。
“——我知道这有些突然，但是，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哈利几乎是脱口而出，然后就开始后悔，他今天压根就没有准备跟斯内普求婚，自然也没准备鲜花，更别提戒指了。
只是在刚刚斯内普说他知道的一瞬间，哈利突然特别想把他彻底带到自己身边，不是这个虚假的心理医生波特，而是真实的，那个凤凰社的哈利身边。他想和眼前这个人分享自己的一切，同时也拥有他的一切。
但他说出口就知道不可能，并且这样的求婚简直荒唐又突然，哈利感觉自己现在比刚刚执行任务的时候要紧张一百倍，尤其是斯内普听完以后就沉默了。
“好。”
比起哈利丰富的内心戏，斯内普的答复简直称得上是简短。
斯内普感到好笑地看着哈利脸上的表情在几秒内从紧张变为落寞又变成狂喜，自己也不禁露出一个微笑。
正如他跟那个该死的商人所说的——只要哈利敢提，他就会同意。
至于那些花花草草，又或者是什么隆重的仪式和定情信物，斯内普觉得自己并不在意，比起物质他更在乎的是人。
但显然年轻人非常在意这些，他结结巴巴地说着自己其实已经准备好了戒指，绝对不会让他失望之类的话，最后灿灿地在斯内普玩味的眼光中闭上了嘴。
斯内普愉快地挑了挑眉：“比起那些，我更希望你能有些别的表示，波特先生。”
于是哈利郑重地执起斯内普的左手，虔诚地在爱人的无名指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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