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少年人偶不会遇到温柔女爸爸2

纯白少年人偶不会遇到温柔女爸爸

女鬼那个月夕

2024/12/16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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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哥哥！今天可以吃那个吗！”

人偶少年微微一笑，他放下手里和琳妮特一同采购回来的食材故意蹲下逗这个弟弟：“沙普洛说的那个是哪个呀？”

“就是！就是哥哥才会做的那个！像猫猫的嘭嘭泡芙！”沙普洛双眼冒着光踮起脚轻拉长兄的袖口。

“好，今天晚上的餐后甜点就吃猫猫泡芙吧！”少年这么说着，和沙普洛击了个掌。

林尼脱下外套抱起路过的罗瑟兰，小猫爬到他肩上像个玩偶一样乖巧地坐下，他边把部分食材拿去厨房边问道：“我记得那个做起来挺麻烦的吧？奶油放久了可是会塌的。”

“没关系，你们开心就好啦。”人偶雪奈茨维奇在一堆食材中挑选出一些，“今天本来也轮到我准备晚餐了，而且‘父亲’也难得回来和我们一起用餐，当然要好好准备一顿丰盛的才行。”

“兄长你啊……”林尼耸肩转身照顾更小些的孩子去了，“好啦，大家！都过来吧！谁想见识见识将来最伟大的魔术师——林尼的新魔术呢！不过在这之前，大家都不要去厨房哦！大哥哥已经执行的一天的任务，给他添麻烦就不好啦！”

这话确实没错，人偶下厨的经验或许还不算多，但得益于他出众的记忆力几回下来也能烹饪出不少美味的料理。不过现阶段人偶还需要好好集中精力才行，即便出于好意，干涉过多也只会影响他的计算。

随着人偶把第一道纳博内番茄盅端上餐桌，林尼也开始招呼兄弟姐妹们一起收拾餐桌。

洁白的餐盘和银质餐具在孩子们的配合下很快码放整齐，林尼贴心地在主位餐盘上放了一朵还沾着水的虹彩蔷薇。

人偶也正好端出下一道肉酱千层面，他很快又回到厨房准备盛出锅里的奶油蘑菇汤。

随后是水乡肉冻、杏仁鳟鱼和半篮炸鱼薯条，再加上买回来的面包，这一顿晚饭就齐了。

食物的香气吸引了不少孩子们一一在长桌前乖乖坐好，强忍着馋意等待“父亲”坐上主位宣布一句开饭——平时自然不会有这么多的规矩，这都是“儿女”们对“父亲”的尊敬。

不过凡事嘛总有例外，人偶看着满嘴油光的菲约尔无奈地用食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他拿出手绢给小姑娘擦了嘴又塞了颗新鲜的果果软糖：“等‘父亲’回来再吃吧，这个给你解解馋。”

但门似乎没有要被打开的迹象。

人偶和林尼商量过后给每个孩子发了两颗果果软糖。随后，林尼放出他刚调养好的魔术鸽探查，人偶则是带着些犹豫又回厨房去了。

好在阿蕾奇诺也没有再让他们太多等，只是……

高跟鞋的声音不似往常在沉稳中带着轻快，沉闷得连最天真的孩子都能听出其中的心事。她没有在餐桌多做停留，报出人偶的名字询问了位置就离开去找他了。

转身前她扫了眼桌上一看就非常美味的食物，对眼巴巴看着她的孩子们说：“吃吧，不必等我。记得对让你们吃到这些美味食物的一切表达感谢。”

阿蕾奇诺转身后许久才由林尼率先拿起了餐叉，他示意兄弟姐妹们开动，进食的声音才陆陆续续响起。

“雪奈茨维奇？”

“嗯？”人偶稍稍花了一点时间确认这只能是在称呼自己，他顺手把泡芙送进烤箱，转过身看到了期待一天的身影，“啊！‘父亲’，您回来啦？”

阿蕾奇诺侧身判断了一下厨房和餐厅的距离，她让人偶回卧室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人偶看了看烤箱有些犹豫，他想了又想，觉得还是“父亲”的要求优先，便拜托菲米尼到时间把泡芙皮拿出来后跟随着阿蕾奇诺的指令回了自己的房间。

“雪奈茨维奇，”阿蕾奇诺站在人偶的桌前，长而尖的指甲划过桌上的东西——有记录本，有纪念品。最显眼的是一个画框，里面放的是人偶和林尼兄妹还有菲米尼的合影片，“对我接下来想说的事情，你能想到一个大概的框架吗？”

少年点头，他看着被阿蕾奇诺拿在手里的相框，语气带着雀跃说：“嗯，我知道的‘父亲’，是有只有我能完成的任务了吧？”

阿蕾奇诺颔首，她把手中温馨的留影放回原位招呼人偶靠近。

“二席‘博士’对你有很浓厚的兴趣，而‘丑角’希望你能去‘深渊’探查。”提起博士，阿蕾奇诺显然啧舌，“这两个任务都很危险，我会带你前往至冬，届时交由你自己判断。”

人偶没有马上给出答复。

他刚要开口时，三声不比飞萤振翅响亮的敲门声传来，菲米尼犹豫着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却也没敢探进脑袋。

“呃…抱歉，父亲……我想来通知哥哥，他的泡芙烤好了。”

人偶看着阿蕾奇诺点了点头：“好。”

5、

那之后少年下楼把奶油挤进泡芙，顺便堆砌出大概的耳朵形状，最后采用咖啡液画上五官就完成了。

他一个孩子一只猫的发了下去。最后把特别雕琢的奇怪小兔子给了阿蕾奇诺，那造型有些眼熟，吃起来的味道倒是新颖。

阿蕾奇诺没太在意这些，不等留宿一晚就领着人偶前往柔灯港乘上前往至冬的船。

“我还以为你们只是想目送他离开枫丹。”阿蕾奇诺冷冷开口道，“没想到竟然真的悄悄跟上了船。出来吧，你们三个胆子倒是不小。”

三个小家伙从一堆货物后走了出来，打头的林尼四肢僵硬，菲米尼一如既往地攥着衣服盯着地面，琳妮特的猫耳朵耷拉着，尾巴缠在林尼手腕上。

“父亲”看着他们的表情没有温度，哥哥见到他们则显然很开心。

“林尼？琳妮特？菲米尼？你们怎么来了？”人偶喜出望外地将他最为相熟的三个朋友一起抱住。后知后觉想起弟弟妹妹或许违背了“父亲”的意志，他把三人护在身后却也不知道如何面对阿蕾奇诺。

好在阿蕾奇诺也没有刁难他们的意思，话语里暗示林尼他们置办保暖的衣服便转身进了船舱。

对此，林尼打了个响指拿出他的魔术口袋倒出了四套厚实的棉衣。

雪国不冻港的寒风即便是吹在人偶身上都仿佛夹杂了细小的刀片——少年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冰碴被寒风裹挟着往他的脸上砸。

林尼三人回到温暖的船舱换上衣服，一名风役人为阿蕾奇诺递上了大氅。

人偶当然也有一件，只是大氅下的短袖短裤显然起不到什么保暖的作用。

显然人偶不觉得冷，他只觉得太厚的衣裳在关节处堆叠影响活动。

阿蕾奇诺边想着待会要怎么敷衍那些执行官边走，突然手上沉了一下。

她转过身，被大氅兜帽包裹毛茸茸的脑袋低着，少年纤细白嫩的双臂赤条条的从底下钻出来抱住她的手臂。

木屐轻轻敲击地面，少年应该是想站起来，眨眼却又差点摔倒被寒冰包裹的甲板上。

“去换双鞋子，林尼他们给你的那套衣服里应该有适合在雪地行走的长靴。”阿蕾奇诺待人偶站稳抽回了手。下一秒，应该是想鞠躬致意的人偶“啪叽”一下摔在了甲板上。

人偶干脆脱了木屐光脚站在冰封的甲板上，他向阿蕾奇诺欠身转身也进了林尼他们换衣服的船舱。

船很快靠岸，人偶注意到停泊处有一个无人的真空圈，圆心处是一个看着穿着比他还冷的金发女郎。

“好久不见啊阿蕾奇诺，”盛气凌人的金发女人插着腰迎接阿蕾奇诺和人偶的到来，“那个人偶我知道是女皇陛下的授意，但你怎么把别的崽子也带过来了。”

人偶不喜欢女人的态度，他往阿蕾奇诺身后躲了躲。

林尼看他这样子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又指了指那个女人示意人偶注意。

“尊贵的‘女士’大人，林尼很高兴见到您，近来还好吗？”林尼摘下帽子对女士鞠了一个华丽的躬以表达自己的敬爱。

琳妮特也上前两步：“很高兴能在到达至冬的第一时间遇到‘女士’大人。”

女士显然很受用这些简单的奉承问候，她看向菲米尼，菲米尼虽有些结巴却也表达了自己的敬爱。

“人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金发女郎的视线终于落在阿蕾奇诺身后的人偶身上，“感觉我怎么样？”

“您应该挺好的，林尼他们都喜欢您，那我也喜欢您…呃，‘女士’大人。”人偶走出两步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样的回答看来没有错，女士调整了一下披风的位置继续将其挂在肩上，很是高兴地拉过林尼的手——嘴甜的孩子当然更加讨她欢心——招呼着孩子们跟她走：“走吧孩子们，我们去港口最繁华的商业街。”

“席诺拉…”阿蕾奇诺突然叫住了女士，“既然你把雪奈茨维奇带走，那就在会议开始之前把他带回来。

“还有，别太溺爱他们。”

席诺拉明显翻了个白眼，肢体动作写满了对阿蕾奇诺的不屑：“知道了。啧，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会真的把一群孤儿当做家人。”

人偶又开始不喜欢这个女人了。

6、

虽然不喜欢眼前的女人，人偶还是和弟弟妹妹们一起跟着席诺拉去了那繁华的商业街。

菲米尼在入口不远处的机巧店停下脚步，他拿起其中一个在手上端详。

热情的店主很快出来迎客，男孩连忙把手上的机关玩具放回原位。

转身看到这一幕的席诺拉也是二话不说就让店主把玩具包起来付了钱，果断到菲米尼抱着包好的玩具跟上他们了店主才想起来应该给这位执行官打折的。

琳妮特也很快被一个猫猫蝴蝶结吸引了注意力，显然这次同样是被席诺拉眼也不眨地送了出去。

街边表演的人吸引了林尼的兴趣，真算是个不能直接用摩拉解决的问题。

席诺拉让一个下属陪着林尼，自己则带着其他的孩子们继续逛街去了。

一整条街逛完，席诺拉皱了皱眉，人偶四处张望似乎什么都感兴趣，却也都没多走出一步像是都不能真正吸引到他的注意。

唯一频频回头的一次还是因为林尼……

“人偶，你想要什么礼物？”

“‘女士’大人，我现在也是有名字的。”人偶气鼓鼓地说，“礼物吗？我没什么想要的礼物呢……”

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人偶突然抬头开口：“我可以要一柄趁手的单手剑吗？”

席诺拉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抬手抵上自己的下巴眯起眼睛重新审视起面前的人偶：“单手剑？为什么向我提出这种要求？”

“为了更好的保护‘家人’。”

片刻沉默，席诺拉翻着白眼放下手抱回胸前转身离去。

“傻愣着做什么？优质的单手剑在这种地方可买不到。”

是的，席诺拉把属下都留在商业街 一个人带着人偶前往了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地方。

“あノさ、俺等わまだ帰るの可能があるがないかどもうう？”

耳边传来并不算是熟悉的语言，人偶却又好像知道那在说什么。

“シルカそなことお、奴らの手のなかお生きるのほが大事なだろ？”

这句似乎是在抱怨，人偶歪了歪头，有谁在压迫他们？

“おい、キオつけ、あの『淑女』がきだぞ。”

这句是在提醒“shukujo”的到来，人偶看了一眼金发女郎的面容，会是指她吗？

“真没想到这里竟然聒噪成这样啊。”席诺拉没理会那些声音，高昂的嗓音穿透整个空间，高傲的女人剜了一眼这里的负责人继续说，“女皇把你们找来可不是吃闲饭说闲话的。”

人偶没什么来由地想到这样的嗓子唱歌应该很好听。

几个穿着稻妻服饰的工匠小跑着出来跪到了他们面前，人偶后退了两步。

“女…女士大人……”

席诺拉没搭理他们，直接拉着人偶进了里面的房间。

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传入人偶的耳朵，专注于手中刀剑的工匠未曾注意到高跟鞋的脚步声，直到席诺拉在他身后冷冷开口才回应。

“我这次过来是因为这个小家伙说想要一把趁手的单手剑，这对你们来说应该不难吧？”

那个工匠把打出了型的刀胚丢进水中淬炼，分了一个眼神给席诺拉和人偶。

但工匠一改之前的态度，他抬起头边对着席诺拉堆笑边暗示人偶向他走近道：“当然可以，只是毕竟要做到完全趁手就要花上不少时间。‘女士’大人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为好，至于锻刀一事，这位公子独自留在此处试刀即可。”

高挑的女人不屑地摇晃着身体，她安排了两个兵士看守在门口便独自离开了，这种炎热的地方反正她本来也不そ希望多待。

席诺拉走后，方才出去的工匠也陆陆续续回来，他们围在人偶身边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兴奋。

“ほらほらあの羽、金の羽だ。それ、将軍様の人がな？”其中一个工匠指着人偶脖子上挂着的金羽说。

人偶有些害怕，不由得攥紧了金羽。

“その、お前らわ思いないの？この子ど将軍様の像わ似たいの事。。。”

将军大人，是母亲？！是在说母亲的事啊。

人偶这么想着把脸转向了正在说话的工匠。

“それわも。。。そだげど。。。その将軍様わ。。。神なだろ？神わも子供があるの？”

工匠们越靠越近，直逼得人偶连连后退。

“そ、その。。。唔，救命……不、や、ヤメなさい。。别过来了…不要……”

“あれ、稲妻語が駄目なの？”

“通用語ガ？”这位工匠清了清嗓子，“别害怕，兄弟们就是太激动了。”

一个没挤进来的工匠起身五十步笑百步：“都说了让你们别太激动，现在好了，给人孩子吓到了吧！”

最早的那个工匠把人都赶开了些，蹲下身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别人一起吗？”

少年歪了一下脑袋：“抱歉，您是在说什么？刚刚‘女士’大人不是还在这里的吗？”

人群中穿出几声疑惑，人偶免前的那位工匠强撑着笑意起了身：“是…是吗？将军大人是有别的安排吗？”

又提及“母亲”，人偶的神色黯淡下去：“母亲她，应该都不知道我现在在这里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见过她了……”

不如说，他几乎没有亲眼见过自己的这位“母亲”，他作为造物对于这位造物主的所有接触也不过是黑暗中神明的寥寥几句自言自语和被放下后模糊而又匆忙的轮廓而已。

铛铛的打铁声有开始有节奏的响了起来，几位工匠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い…你…现在怎么样了？”那位领头的像是不死心一样继续问道。

说到现在就想起“父亲”和大家，人偶第一次在这里勾起嘴角，眯起了双眼笑着说：“嗯，现在很好哦，有‘父亲’还有‘家’里的大家！那位‘女士’大人虽然表面上不好相处，或许其实也是个温柔的人呢。”

有人拿着手上还滚烫的刀胚就要冲过来，所幸是被拦住，却仍然给了人偶不小的惊吓。

领头的那位把人偶牵到一个角落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在人偶准备告辞前开口。

“您应该是将军大人的孩子吧？”

人偶低下头摸向手腕，他稍稍犹豫了一会苦笑着说：“我应该称不上是她的‘孩子’吧，不过是个无法派上用场的‘造物’罢了……”

那人见他这样眉头也是骤然一紧，他抚上面前这张漂亮的面孔，手下软弹的触感这样真实。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吗？”工匠突然开口。

“什么？”人偶抬起了头与工匠对视，眼中写满了茫然，“难道不是因为这是你们的任务吗？”

工匠也笑起来，他皱眉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们是被抓过来的，就是被你所说的‘温柔’的‘女士’，被你所谓的‘家人’抓过来的！”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直接推了人偶一把。

人偶一时不查被推开，站稳后迅速从腰间拿出匕首抵上了那个工匠的颈部。

那工匠笑起来，像是已经不觉得那把匕首是个威胁：“哈，哈哈……在这里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却是一个叛徒……你作为将军大人的造物不会有一点对于大人的愧疚吗？”

“你在说什么？”

“你作为将军大人的造物竟然反帮着外人伤害害稻妻和稻妻的子民？还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人偶松了手上的力气，“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你不知道？”工匠脸上那股子疯劲儿消失地一干二净，“你怎么会不知道…”工匠蹲捂住了脸，“我们只是想回到稻妻……只是想回自己的‘家’……”

见眼前的人暂时没了威胁，人偶也就松开了他，只是退后一步盯着手中有些粗糙的匕首：“我…我甚至不知道‘稻妻’到底在哪里，长什么样子。又如何能带你们‘回稻妻’。”

人偶摩挲着匕首上歪歪扭扭的“雪奈茨维奇”，分给工匠一些余光继续说：“我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她，直到几个月前‘父亲’把我从那里救出……我在布法蒂公馆醒来，之后才慢慢认识到那座华馆之外的世界。”

抬起头，至冬没有温度的阳光浅浅洒进窗框，恍惚间似有一片雪花飘进来落在人偶鼻尖。

“提瓦特，真的很美……”人偶笑起来，他把匕首上的刻字对准窗口，“不是吗？”

工匠意识到自己之前不过是在责备一个无知的孩子，他不抱希望地扶着膝盖起身问到：“即便只是带我们逃离这里也不行吗？”

人偶犹豫了一会儿，他又摩挲起匕首上幼稚的刻字，那威严的女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加入‘壁炉之家’，你将失去自己的身份，成为一名‘雪奈茨维奇’，永远不能背叛‘家人’。你有这样的觉悟吗？”

人偶收起匕首朝外面走去：“当然，我绝不会背叛现在的‘家’。”

6.5、

虽然对于自己在并不怎么知情的情况下给了工匠们深沉的打击有些抱歉，人偶最终还是拿到了一把趁手的长刀。

“这并不是你的错，冷静下来想想你也确实没有什么救我们的条件和义务，反正打什么不是打，都一样。”那位工匠眼中无光地这么说。

不过目前也只是量了数据，好刀的锻成需要时日，没有那么快能拿到手——席诺拉也已经在准备带着他参加会议了。

人偶在会议室外隔了很远就看到了他亲爱的“父亲”，小跑着上前问好并得到了一个摸摸。

“下午好，‘父亲’大人。需要我汇报这段时间的经历吗？”

“不必了。”阿蕾奇诺放下手，等待席诺拉缓步上前。

席诺拉看了一眼几乎是贴着阿蕾奇诺站着的人偶道：“看来到底是雏鸟，看到鸟妈妈就这么高兴。”

阿蕾奇诺没理会她，打开门带着人偶走了进去。

会议过程有些无聊，净是教人偶提不起兴趣的事情。

不过好在最后那位统括官朗声宣布了会议讨论下来的纲要。

“最后的棋子已经握于手中，但在入局之前还需对他们做一番考验。多托雷，阿蕾奇诺，就按之前所说的做。普契涅拉，那个孩子就交给你了。”

执行官们对皮耶罗致意，随后便同散沙一般稀稀拉拉地离场了。

席诺拉拍了拍阿蕾奇诺的肩膀说去接还在商业街闲逛的孩子们。

博士叫住阿蕾奇诺和人偶在桌前驻足。

说是这么说，那双苍老的手边查看过人偶身上每一个裸露的细节边无视了阿蕾奇诺的存在：“丑角的计划是让你成为我的试验体。”

人偶皱眉后退了一步。

“哈哈，”博士笑起来，“别紧张，你自然不会没有好处。我解除你身上巴尔泽布的封印……”

人偶瞪大了眼睛，抬手捂上后颈。

博士似乎很满意他的这个表现，他拉过人偶细细查看人偶的面容喃喃道：“做的真像啊…皮肤的手感，瞳孔的变化，发丝的排布……”

很快，他拔高了音量：“我想要一具完美的躯体，说不定在你身上就能找到突破口。而你想要力量？这我能帮你实现…”那苍老的声音带上激动，“怎么样？只要你答应就好。就快开始了，那个攫取众神权柄的计划。说不定…不，我可以让你成为新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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