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校全员】Trick or Tr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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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万圣节→五条悟快乐日
晚上，原本正找老师一对一指导的禅院真希突然听到一阵不该有的闹钟响。她下意识投去目光，是五条悟的手机。
“啊，”五条悟划开屏幕看了看，手腕一转亮出界面，“是设置的万圣节提醒。”
收到迷惑的眼神。
“是名正言顺吃糖的大好时间！已经晚上了，如果还没有人送糖的话，为了不留遗憾，只能自己出门讨了吧。”
“……可是，老师，您已经快三十了。”
“但是，像我这么优秀的老师，怎么会有可爱的学生不愿意给糖呢？”被吐槽了年龄的家伙毫不在意地弯着嘴角，心情大好地刷着各式各样的社交页面，仿佛看到山一样的糖分近在咫尺。
“——来打个赌吧，真希？”
“什么？”
“到24:00为止，在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范围内，凡是被我要糖的、身负咒力的人，如果不给的话，会遭到不构成直接伤害的随机诅咒，持续时间同样到24:00为止，”五条悟竖起食指，一本正经，“怎么样？非常传统的有节日气氛的’trick or treat’吧？也不会波及没有咒力的人造成意外。”
虽然已经尽量限定详细了，但这范围也够大的。禅院真希鬓边留下一滴汗，冷静询问：“这个契约目前为止好像和我没有关系，不用找我签订吧？”老师可以仗着最强随意闯祸，学生却不想被恶作剧拉下水啊。
“前面的内容只是给‘诅咒’上个保险，接下来就和你有关系了，”乱来的家伙露出恶作剧的笑容，“难得过一次这样的节日，老师需要一个知情者来当记录员啊！锵锵——摄像机已经买好了！来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禅院真希也只能深深叹气。真心祈祷自己的同学们，不会被过于兴奋的五条老师折腾太惨。

02 胖达→反色胖达
可能确实是被下了诅咒的一天，默默举着摄像机跟随的禅院真希心想，第一组被抓住的就是校内剩余两位二年级同窗。
被五条悟从身后呼喊的时候，走在前方的胖达和狗卷棘停住脚步，惊讶回身。
“老师？”
“节日快乐啊各位！”像是默认“万圣节”是对全员都很重要的节日，快乐的五条悟几乎一步一跳地跑到他们面前。
“——那么，有糖吗？”他期待地伸出手掌。
“诶？”
两个学生面面相觑，转过头来，胖达刚要开口，悲剧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
夜蛾校长制作的、黑白分明的可爱熊猫，因为即将开口的拒绝，身上的皮毛反色了。
通俗点说，就是白的部分变成了黑的，黑的部分变成了白的。黑肚皮，白四肢，黑脸，白眼眶，白耳朵。
禅院真希愣住。意识到什么的狗卷棘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熟练地忍住了回答的欲望。
“好像有股力量……发生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看不到灾难现场的当事人挠了挠头，随后顺理成章地看见了自己白色的手。
好像有哪里不对。他盯着手左看右看，表情逐渐痴呆。
“诶——诶！？”
惨叫声划破东京咒术高专平静的夜空。深受打击的胖达完全顾不上五条悟还伸着的那只手，一阵风似地跑去找镜子了。
留在原地面对那只此刻在他眼中如同催命的手掌，狗卷棘感到喉咙一片干涩。

03 狗卷棘→饭团禁止
不敢说话，毕竟胖达还没出口就被某种力量判断成“拒绝”。狗卷棘用回了肢体语言，用力挥舞着双手，随后向旁边指去。
“他在问，能不能现在去那边的便利店买来给你。”禅院真希仔细观察并担当翻译。
“！”拼命点头。
“……虽然我很感动，”五条悟慢吞吞地说，“但是从之前定下契约时的表述看，‘不给’的意义，包括‘现在给不出’。”
受害者面色苍白。
或许是已经被诅咒了所以无所谓，他刚想开口，五条悟阻止了他。
“先等等，棘，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不确定随机的诅咒会不会应用在说话的事情上，最好谨慎一点开口。”
狗卷棘迟疑点头，对着路边的石头试探着慢慢开口：“碎裂……？”
没有反应，咒言没有实现，也没有反噬。他能说出正常的话了。狗卷棘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但这种试错实验毕竟急不得，在二人混合着惊讶和高兴的注视下，狗卷棘一个一个词慢慢地开口。
“我——好像——可以——正常——说话——了。”
“真的——没事？”
他眨眨眼睛，拉开的衣领下，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很——高兴。”
“谢谢——你们。”
“我——去——给——五条——老师——买——糖，请——你们——吃——？”
快乐的表情僵住了，不是熟悉的喉咙过载到要出血的感觉。狗卷棘又张了张嘴，禅院真希看出那是熟悉的“金枪鱼蛋黄酱”的口型，但就是没有声音。
五条悟端详着他的神色：“很可能像胖达的颜色那样，在咒言方面和平时的状况对调了。原本安全的饭团馅料变成了违禁词，其它话则像平时的饭团馅料那样失去了效果。因为是无害的，所以违禁词没有副作用，只是说不出来。”
狗卷棘还僵在原地，没有反应。看来确实如此。
“啊，胖达回来了？正好，陪棘去便利店储备他想吃的饭团吧。到明天为止，他不能说饭团馅料了，能力也相当于被暂时封印，暂时有人看顾一下会比较好，”罪魁祸首扭过头，对照镜子回来心如死灰的学生露出一个微笑，随后跑得影子都没有，“老师去那边找人要糖啰——丰收的话会带给你们当补偿的！”

04 伏黑惠→式神变异
“啊，惠！”五条悟远远看到台阶上方暴露的黑色海胆，快乐地招手。
蜷在台阶下的伏黑惠头皮一麻，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里二年级学长们字字泣血的“坐标便利店前岔路口，至东北方向的同学——快逃！”沉默地收进口袋，认命起身。
这次是真的一个字都不想说。
毕竟是从小认识的孩子，五条悟抱有相当的信心：“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伏黑惠摇头。
“诶？”讨糖的手伸出一半就呆住了，“所以，连惠也没有糖吗？”
来了，致命问题。伏黑惠盯着那只手，就算已经做了心理准备，此刻依然会感到现实的恶意扑面而来。
——看上去没有全部完成“讨要糖果”这一过程。如果现在召出鵺带自己逃离这片是非之地，是不是还有自我拯救的机会？
在万圣节诅咒的威胁下变得格外有求生欲的家伙想做就做了。对他来说，现下的场景和受到性命威胁时依靠式神逃命没什么区别，召唤的速度绝对没有问题。
……然而，什么都没有出现。
伏黑惠迷惑地又试了两次。确实感觉咒力在生效，但也确实什么都没有。
“……哇哦。”
身前传来五条悟意味不明的感叹。伏黑惠抬头，看到二年级学姐震惊的脸，和五条悟指向自己身后的食指。
他迷惑转头。
被翅膀上的羽毛糊了满脸。
伏黑惠不信邪地取消了鵺，碍事的翅膀消失了。他试图召唤玉犬。
“喔！”这回是完全的赞叹了。
当低头没看到玉犬的时候，伏黑惠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不祥的设想。他伸出手，迟疑地摸了摸头顶。
……耳朵。
“还有尾巴。”禅院真希干巴巴地指了指他因为转身而露出的背后。
伏黑惠逃跑了。就算是跑不过虎杖的普通人，也有找一个角落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的自由。
在他背后，五条悟双手作喇叭状，喊道：“惠，到明天为止，不要招蛤蟆哦——”
受害者三号消失的方向传来跌倒的声音，听上去很痛。禅院真希面颊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忍不住用眼角偷觑了一眼。
——这个人，至少今天，真的，完全，就是恶魔啊。

05 七海建人→宝石般的黑灯
五条悟还没找到下一位光荣的受害者，就被满脸写着焦虑的七海建人逮住了。
“真是的，不要搞出麻烦让别人大半夜加班啊，”愤怒的打工人说，“都有学生紧急求援了，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娜娜明，”正在遭受正义制裁的五条悟全然没有自觉，“你是从校外来的对吧？怎样，今天过节，有带糖吗？”
又来了。面对五条这家伙，越是认真生气，越会徒增烦躁。七海皱着眉头，扯了扯领带：“哪有人会在加班路上停下去买糖啊？”
“——那就没办法啦。”五条悟摊开双手，笑得没心没肺。
七海建人眉心几乎拧出一个问号。
“从之前生效的情况看，我建议你试一下自己的各种能力。可能有一种会因为诅咒的效果发生某种无害的异变，不提前试出来，中招的话可能会有点麻烦。不过没关系，明天早上就结束啦。”
“诅咒？谁敢在校内那位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搞出这种东西？”
“那当然是，”笑容满面的五条悟伸出食指，在七海的注视中指向自己，“我——啊。”
五——条——悟——！！！七海建人在心底怒吼。
打是打不过了，但是。“既然这样，在罪魁祸首身上试验能力，应该没问题吧？”反正也有无下限。
禅院真希愣愣地举着摄像机，随着两个成年人打斗的位置变化转移镜头。
刀——看上去没问题。十划咒法——虽然不能真正命中，看着也是正常的。黑闪——哇这是气到黑闪都出来了吗——诶？
三个人都停顿了一下。
原本，“黑闪”应该没有很明确的外在表现，毕竟发力的时间太短暂了。如果凝神细看，确实可以看到黑色的咒力痕迹。问题是，刚刚那一下，他们看到的明显不只是这样了。怎么说呢，就像一个黑色的灯泡，黑色的玻璃珠，黑色的水晶球，或者类似的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亮了起来。因为是黑色，在夜幕下并不会特别显眼，只是明确给人一种“有什么在闪烁”的感觉。
“这个居然看上去不错，”五条悟左手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般握拳捶到右手手心：“我明白了！娜娜明是万圣节幸运儿吧！”
“那是什么东西啊——！”

06 虎杖悠仁→LED彩灯
七海建人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监督五条悟。
这回受害者是虎杖。他非常老实地坐在房间里，旁边是已经平复心情想要快进到明天的胖达和狗卷。伏黑惠额头贴着纱布，表情不善地待在角落，倒是没有奇怪的东西从身上长出来。似乎虎杖原本在看电视。但身边带着明显怨念的同学越来越多，他总是忍不住从屏幕上移开视线。现在终于看到可能解惑的人出现在面前，他凑过去，自以为小声地问：“五条老师，大家怎么了？”
“大家在过节啊！万圣节，‘不给糖就捣蛋’，很有趣的，悠仁也试试看？”
“等——”在场唯一靠谱的成年人无力阻止。
“好啊！”是真的兴致勃勃想过节玩儿。
“那么，’trick or treat’——”
虎杖单纯地看着老师伸出的手：“这是什么？要给糖吗？过家家那种放一颗空气糖果的？”
安静。
房间里其余四个受害者用谴责的目光看向乐在其中的家伙。
“好了，你被诅咒了喔。”
“诶——！？不过我身上还有诅咒之王那家伙，所以应该没事吧。”
“不一定，这次下咒的人，咒力要比他强。”
“什么，还有这种事！那怎么办！”
五条悟懒洋洋地单手托腮：“可以试试看使出常用的技能喔，没准其中哪个发生了不得了的变化。”
“我吗？要说技能的话，也只有径庭拳和黑闪勉强能算吧……”
虎杖看着自己的手心，尝试着握了握拳，然后对着前方假想的对手，猛地击打。
和七海建人那时不同，缤纷到堪称绚烂的耀眼光芒爆了出来。
原本并不赞同的围观者们迟疑了。狗卷和胖达交换了几个眼神，后者突然起身，跑去关上了房间的灯，前者就像他咒言依然生效时那样开口：“再来一次。”
满脸写着懵的虎杖悠仁下意识又出了一拳。
“哇！”黑暗中响起了满室的赞叹，然后有稀稀拉拉的掌声。
“像LED灯一样诶！”
“这咒力的颜色也太超标了吧……”
“请问过几天圣诞节的时候能把你绑在圣诞树上吗？”
“……显然不行的吧！”
七海建人连吐槽的力气都快失去了。

*LED灯真的可以超乎想象的搞笑，担心get不到梗，指路BV1hT4y1K7XW 1:40-2:40，3:25-4:25。

07 两面宿傩→具象化
“我在想一个问题，”被遗忘的五条悟开口，“目前虎杖是可以中咒的，那么两面宿傩可以吗？”
众人被这个大胆的想法震惊了，而后不可避免地蠢蠢欲动起来。
反正宿傩闹起来有五条悟收拾，能够看诅咒之王丢人现场的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
“我放他出来了喔？”
人群贴着四周墙根站立，默默点头。
虎杖悠仁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
“奇怪……他不肯出来。”
生得领域中的两面宿傩无言以对：肯定的吧，我又不是听不到你们在做什么。
“哦？直接拒绝吗？”五条悟隔空喊话，“两面宿傩，你不给我糖吗？”
这话诡异得让人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尽管谁都知道只是为了作弄诅咒之王而说的场面话。一双双眼睛期待地看向虎杖。
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宿傩还是不出来。不过，没有几秒，虎杖说：“他要我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
“那可不行，我得跟着。万一出事怎么办。”五条老师说。
“……他说，‘五条悟滚’。”
众人的视线在他们脸上来回。被骂了的当事人只是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好像也并没有生气。最终，一直试图降低存在感的伏黑惠出于责任感开口：“我去看着吧。”
“我不会放他出来的，很快回来，应该没什么关系。”虎杖悠仁说。
包括宿傩在内，众人没有异议了。
他俩前后脚走出屋子。也并不远，只是转过墙角，保证屋内人出门不会第一时间看到这个角落的情况。伏黑惠一直保持着几分警惕，虽然现在不能直接召唤式神，但是像鵺的翅膀之类的设计反而加大了保命的筹码。五条悟就在屋子里，及时示警还是没问题的。
虎杖悠仁确实没有冒出花纹或睁开更多眼睛的迹象。但他身上大概胸口的位置，打开了一个不是嘴也不是眼睛的洞口，黑黢黢的。两人盯着那个谜之洞口，眼睁睁看着里面掉出奇怪的块状物体来。
“这是什么……字？”
“ろ，み，て，せ……诶？还有一个？”
好像是个整块的汉字。在洞口滑出了一些，突然被洞里伸出的一只手牢牢抓住，一点点拖回去了。看上去很艰难的样子。随后，那个谜一般的通道就被关闭了。
虎杖悠仁摸不着头脑：“这什么啊？”
下意识在脑内将假名排列念诵的伏黑惠眼皮一跳，突然觉得最后一个字没有看到也不是什么可惜的事。他拽了拽同伴：“别管了，回去吧。”
“哦。”
无数具象化的“魅せてみろ”字块几乎淹没了两面宿傩的生得领域。从五条悟那个见鬼的诅咒生效开始，这几种字块就像不要钱一样连续不断地从天而降。被埋在字的小山中的两面宿傩艰难地扔掉了手上抢回来的“魅”字，头一次因为文字游戏差点当面拆穿而感到久违的尴尬。累到喘气的死宅老年人努力平复惊恐的心跳，恶狠狠地给五条悟又记上一笔。
大概这万圣节诅咒还有点护主的意思，一排“ふしぐろめぐみ”又掉了下来，把精疲力尽的诅咒之王砸回了字块儿堆里。

08 夜蛾正道→成熟的玩偶
没有看到诅咒之王出糗，只有自己丢人的学生们情绪低落。五条悟左看右看，用力地击掌，试图唤回大家过节的热情。
“好啦——这也没有关系嘛。都已经到校舍内了，还可以去找校长玩啊！”
学生们先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逐渐的，那目光有了几分狂热。从未设想的道路。
“——好耶！”
于是乎，受欢迎的五条悟老师被他的两届学生和学弟簇拥着，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校长织玩偶的地方。
“你们今天在闹什么？”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迫近的夜蛾校长问。
“在过节啊！’Trick or treat’——”
“……哈？”
一室静寂。众人的目光期待地望向四周，随后，眼神逐渐惊恐了起来。
人群用来时的二倍速冲了出去。
“哇啊为什么所有的玩偶都开始动了——救命！”
轻松地跟上拼命奔跑的人群，五条悟轻飘飘地回答：“可能是因为，它们都是成熟的玩偶了。”应该自己动。

09 钉崎野蔷薇→玩具锤
其他人在逃命，五条悟在满学校寻找钉崎野蔷薇的身影。
毕竟是大家一起过节，怎么能落下学生呢！
“钉崎！”
全副武装，穿着新衣服、蹬着高跟鞋、挎着包包的一年级女生，在接近校门的位置停下风风火火的步伐，回过头来：“怎么了？我还赶着去逛街。再晚的话，万圣主题的装饰和商品就没有了。”
“对哦，”五条悟后知后觉，自言自语，“这样的节日，钉崎不可能不去逛街的。”
“不忙的话回来再说——”
“不行啊，那就过十二点了，”执着的甜食爱好者说，“你有糖吗？”
都已经知道是万圣节了，应该有的吧。五条悟不确定地看了看那个包。
“哈？都说了赶时间了——”
五条悟指了指她身后：“但是，拒绝的话，因为诅咒的关系，你已经出不去学校范围了喔。”
野蔷薇睁大了眼睛。
“诅咒？谁干的？”
如同再放送一般，五条悟自豪地伸出指向自己的手指：“我啊。Happy Halloween！惊喜吗，感动吗！”
……如果她没有因为这家伙的呼喊而停下步伐的话，她现在已经在校外做个自由放飞的小鸟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的万圣节街道活动布景，她做好计划的节日限定商品，还有曾经想过要给同学和老师带的节日礼物。
一·个·不·剩！
暴怒到失去理智的钉崎掏出了锤子，发现在诅咒的作用下，她引以为傲的祓除道具，已经变成了红黄相间、充气塑料、两端有弹簧状设计的玩具锤。
“混账老师，”她抡圆了胳膊，用尽全力将无害的玩具锤砸向五条悟的脑袋，“你去死吧——！”
“哈哈哈，玩具锤的话还是伤不了我的喔……诶？”
正因为是无害的玩具锤，反而通过了无下限对于伤害的判定标准，神奇地砸中了。
五条悟的身影瞬间远去，而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钉崎面前晃了两次，第三次才停了下来。
“除去外形改变之外，像是附加了某种‘被击中者要绕学校外围跑三圈寻找离开的地方’之类的效果呢！该说不愧是钉崎吗，好厉害的怨念，”嘴上说着跑了三大圈，却依然脸不红气不喘、仍然在“哈哈哈”的五条悟抬起头，“说起来，锤子呢？”
“因为两侧有弹簧的设计，往那边飞走了……嗨，虎杖，你们从那边跑过来的时候，有看到一把玩具锤吗？”
“什么玩具锤？快跑啊钉崎！那边全是夜蛾校长的玩偶，密密麻麻，学校要沦陷了！”
“小心！有什么红黄相间的东西从后面弹过来了……锤子？”
“躲开啊！”
晚了。
过于密集的玩偶和人群，简直是弹簧设计的锤子的天堂。
群魔乱舞和集体跑圈，到底哪个更惨呢？

10 ？→夏油杰
一步之遥的校外，顶着夏油杰壳子的家伙饶有兴趣地向内打量。
“居然出了这种乱子……这可是，百鬼夜行也不过如此了啊。”
如果是指夜蛾校长各式各样的作品，确实如此。他走进了那道分界。
下一秒，白发的家伙出现在眼前。
狱门疆已经被打破了，他的手里确实没有能够限制五条悟的材料。不过，要说就这样被杀死，倒也绝对不至于。
然而五条悟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甚至只是背对着他，视线只交给集体跑步的学生们。却向后伸出了一只手，掌心向上，漫不经心的样子。
“过节串门总要来点礼物吧。带糖了吗？”
不速之客愣了一下，刚想说“开什么玩笑”，表情却突然一变。
五条悟等了半天，背后的家伙似乎既不想打架，也不想交“入校门票”，只有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有些不耐烦，刚想回头，却感到塑料糖纸般的触感轻轻落入背在身后的掌心。
“摸了半天口袋，好在掏出一个，”含笑的声音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出门前突然顺手放进了兜里，居然真的用上了。”
白发的家伙愣愣地收回手，里面有他在这一年万圣节得到的唯一一颗糖。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日期变动，所有的混乱和梦境都结束了。

附1 乙骨忧太
既然都提出作弄夜蛾校长了，那当然也不能放过人在国外从未谋面的二年级学长。就算对方不在校园里，本着有难同当的原则，要五条悟单独施放咒力也不是不行。
“那可是跨洋啊！”
“但既然大家都这么期待了，不尽力试试好像也不行？”
人群吵吵闹闹。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挂着远程视频请求，五条悟坐在摄像头正前方，一年级的三人好奇地凑前，二年级的同期生没有表现得那么急切，但看上去也颇感慨：“算算也走了一段时间了，有点怀念。”
视频接通，其他人安静下来，齐刷刷注目另一边的同伴。
“日本应该是……晚上，”出乎一年级预料，长相普通、气质干净的男生出现在那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差，“晚上好，五条老师。大家也在吗？”
“对啊。现在这边在过万圣节喔，学校里超——热闹的！”
乙骨忧太有点惊讶：“那真不错，在国外没能参与，有点可惜……”
“所以我们开了视频通话，这样就能参与进来啰。来，‘trick or treat’——”
五条悟向屏幕伸出了手。
“身边应该没有糖，我去房间里找找……咦，里香！？”
正常女孩子的裙摆出现在视频一角。
“哎呀，”五条悟眼疾手快地关掉了视频，“打扰别人谈恋爱会被马踢的。”

附2 冥冥&忧忧
“要糖？拿钱来的话可以哦，会比外面贵多少就不知道了。”冥冥说。
五条悟沉吟着看着自己伸出的手，不确定这种情况该怎么算。
主要是，这样输出力量，虽然也不算什么大负担，但他确实越来越想摄入糖分。
美艳的女性咒术师突然表情微妙地低下头，伸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胸。
她旁边的小男孩开口了：“忧忧？你在做什么？”
冥冥状若无事地放下手：“没什么，姐姐。我只是有点好奇。”
“那种东西回去说也可以。但是，五条悟，你做了什么？”
“哈哈，一个万圣节的传统诅咒而已。”
次日，一封写着天价金额的邮件发到了五条悟的信箱，题为“精神损失费”。
“果然还是变成这样了啊。”虽然有钱但也知道这种行为叫“乱花”的五条家家主小声嘟哝。

附3 家入硝子
“为什么伤者会有这么多啊……”次日，硝子愣愣地看着互相搀扶着挪进医务室的人群。以咒术高专的现有人口来看，几乎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有几个是运动过度出现了肌肉拉伤之类的情况，”伊地知翻了翻手中的情况单，脑门冒汗，“大部分都没什么大事，但毕竟受到了不明诅咒的影响，校长认为保险起见最好做一下体检。”
这是忙着擦洗玩偶的夜蛾正道亲口叮嘱他的，两个人都无视了五条悟“我下的咒怎么可能出问题嘛”的背景音。
学生瘫在椅子上捂着膝盖。对甜食没兴趣、并不关注万圣节的医师，弯下身简单观察了一下状况：“所以，大概是怎样的诅咒？”
“表现出来是擅长的能力发生相反变动或外形变化……”伊地知还没说完，毫发无损的五条悟快乐地出现了：“是不给糖就捣蛋喔！”
“是你会干的事，”家入硝子抛弃了对“不明诅咒”仅有的那点好奇，按部就班地处理起来，“冒昧问一句，你要到糖了吗？”
“要到了，来自你想不到的家伙。”
“这样啊。”那没参与还有点可惜。能力发生相反变动的话，没准就可以把治愈的能力临时变成同期生那种暴力输出，然后把某个半路跑走的人打一顿了。想想还挺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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