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丹穹（哨向）】《倒悬之海》

银盈

2025/03/26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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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架空哨向pa，哨兵丹×向导穹，超多私设且ooc预警

※sum：
　　绝美社会主义兄弟情被上层强点鸳鸯谱，顺理成章的先婚后他们超爱，在愉快的打怪升级过程里，小情侣逐渐发现对方的身世背后，竟然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密，原来他和他竟然是……！

※设定、脑洞和前文通通见合集，如果你ok，那我们就let's go吧！

↓↓↓

“tuī……tēi……真难念，为什么要起这么奇怪的名字呀？”

“Theseus，这是一个音译词汇，可以读作tè，忒休斯。”

“tè……忒休斯，我学会了！唔，这个词有什么来源吗？”

“这个词源于一个古老的传说，传说忒休斯之船是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的船，原因就在于人们不间断的维修和替换部件。”

“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它就会被替换掉，以此类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开始的那些，这个时候就会出现很多问题，最终产生的这艘船是否还是原来的那艘忒休斯之船？或者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从什么时候起它不再是原来的船了呢？”

“如果用忒休斯之船上取下来的老部件来重新建造一艘新的船，那么两艘船中，哪艘才是真正的忒修斯之船?”

❅❅❅

“你…你是怎么知道‘忒休斯’这个词的？”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伊甸园’？”

“…………”

良久沉默，终还是穹有些理亏，先败下阵来：“你说让我不要接触，说的有点晚了，我做实验好奇嘛，就那么随手一查……”

“我知道。”

丹恒眸光沉澈：“你查的很多资料涉及权限机密，是我给你搭建了特殊通道，才没有被发现。”

“……”

穹默默捂脸，丹恒不愧是和他一起长大的竹马，对他“光速认错，死不悔改”的脾性了如指掌，还很靠谱的做了许多扫尾工作。

“咳咳！”正事要紧，穹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如果这东西确定就是‘忒休斯’，保不齐‘伊甸园’就卷土重来了，我们要上报吗？”

丹恒目光落在小盒子里的花瓣上，私藏任务目标，这罪名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按照穹的贡献级别，可能就是个轻飘飘的口头警告，上报是很好的选择，但……

“现在能百分百确定吗？”

“不能，”穹诚实的摇头：“伊甸园被炸上天后很多资料都丢失了，连智库都没有收录多少，我也是道听途说过这种植物，要不是今晚亲眼所见，我都以为是玄幻小说作家编的设定呢。”

神奇植物在哪里之【忒休斯】，名字取自某神话传说，主要功效是“活死人肉白骨”，以及字面意思上的“血肉交融”，听着就像个克系恐怖故事的前摇。

丹恒则在考虑另一件事：“如果确定这就是【忒休斯】，那么所谓的‘代号：奇美拉’计划，很可能就是真实存在的。”

“奇美拉？”这对穹来说是个新名词，他好奇的凑过来，笑着眨眨眼：“方便透露一点不？”

不出意料收获的是沉默，穹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听话，不问了还不行嘛……”

话题又落回如何确认上，穹摸着下巴思索道：“我倒是有个主意，阿七不是说那箱子里大多是活物吗，最好能去劫一个打开来看看。”

“那篇介绍里提到，忒休斯有个特性，就是它必须栽种在一片物种足够丰富，且生物链完备的生态园里，它生长的过程里会汲取生态园所有植物的生命力，在它被挖出的那一刻，整座生态园的植物都会枯萎……”

说到这儿，穹恍然发现这些特征竟然和地下建筑发生的一切都对应上了，他和丹恒对视一眼，皆神色凝重。

“看来那些箱子不简单呐。”

穹已经懒得深究，如果这真的就是忒休斯，幕后之人为什么不亲自去取，而是发布任务让他们这些外人参与，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我有办法，”丹恒摆弄一会儿终端，突然开口道：“事急从权，我黑进任务发布系统，查到了发布者的信息，不出意外，这些箱子都会被运到G区大学城附近。”

意识到穹不说话，而是直勾勾盯着自己，丹恒有些莫名：“怎么了？”

穹一脸感慨：“看到你这样，真的好梦幻啊！”

丹恒后知后觉看了眼终端画面，有些无奈：“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么？”

“嗯，大概是因为，你长了张一看就觉得是乖仔的脸？”

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丹恒老师，就是这么靠谱！”

…………

计划还需要商讨，做详细制定，再在实验室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两人收拾东西决定打道回府。

路上穹还是忍不住，试图问起有关奇美拉的情报，再次收获伴侣温柔而不容置疑的拒绝。

“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啊？”
　　
　　“我不想让你受伤。”

“可只是了解一下，不打紧吧？”

丹恒转过头，神色严肃认真：“知道的越多，越没有好处。”

“……”

之后的一路无话，直到回到家中，一起躺在床上后，穹在黑暗里看向丹恒的方向，思路不受控的飘远——

姐姐说的没错，丹恒永远是那么冷静理智，对他却有超乎寻常的责任，总是多了份友谊之上的关注和纵容，但有件事例外。

他，丹恒，姐姐星还有三月七，这个和谐有爱四人组能玩到一起去，可不单单是“缘分”二字就能解释的。

概括讲就是：

没听说失忆还带组团的，一出现就是四个，还能凑到一堆去，太离谱了吧？！

欸今天你就见识到了！

他们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缺失了八岁之前的记忆，隐约有点模模糊糊的画面，却也看不真切，更深层次的探索只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凉。

丹恒说的不无道理，知道的越多，心里反而越加慌乱。

意识坠落，他沉沉睡去。

❅❅❅

计划一向赶不上变化，还没来得及制定详细后续行动，四人组就受邀前往一位大人物的私人实验室。

大名鼎鼎黑塔女士最近完成了一个大项目，开发出一款模拟精神域的脑机设备，支持多人同时进入，可以训练精神力和链接默契度，也对治疗精神游离，精神域寂灭等病症有相当可观的帮助，消息一出，多方势力争先过来送礼攀关系，试图抢占测试名额。

黑塔女士拒绝了「塔」的推荐，点名邀请四人组来当第一轮的小白鼠，虽说这四人确实可以称得上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也招了不少妒忌，尤其是里面还有穹这个普通人的存在。

外界再怎么暗流涌动也改变不了黑塔女士的决定，为了不节外生枝，时间提前到今天，四人一起走进黑塔女士的实验室，收获冷淡但还算礼貌的招待。

黑塔女士让其余三人稍作休息，点名找穹单独聊聊，两人来到旁边的一间隔音极佳的小屋子，刚坐定，黑塔女士立刻开门见山：“你对我说实话，你真的没有精神域么？”

空气静默无言，黑塔没有催促，只是盯着穹，一副“我就想看看你要怎么编”的表情。

依旧沉默，黑塔决定率先给谈判加码：“塔里哨向人口失衡，向导人数远少于哨兵，容易失控的哨兵数还在增加，这事你应该比我很清楚。”

穹点点头，他的研究成果之一就是改良了人工合成向导素，可以根据不同的哨兵定制，只不过这个定制需要他亲自把控，同一人每次的配比都不同，排队等待的人数几乎成指数增加，自然推行缓慢。

“上头的准备给你加派点人手帮忙，他们想搞清一件事，你是普通人，没有精神力，又是如何探知失控哨兵的精神力类别，做到精准给药的？”

面对自己擅长的领域，穹对答自如：“这个问题，我的论文——”

“他们当然看过你的论文了，”黑塔打断穹的话：“他们可听不懂什么‘对波精神力监测’理论，他们只想挖开你的大脑看看构造。”

黑塔神情平淡，开口却如惊雷：“这事归了我管，恰好我也确实对你的大脑很感兴趣。”

“……”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上次你婚检的时候，你姐姐委托我给你做过向导测试，你知道我通过精神图景看到了什么吗？”

黑塔抬头看过来，微微勾起唇角：“我在你大脑的精神域黑洞里看到了一片荒漠，说荒漠可能不太准确，更像是一片失去所有水源而干涸的沙漠。”

“普通人可没有能力改变精神域的外表，他们的精神域都是初始的一片空白，所以，你猜我把这件事上报，他们会怎么做呢？”

“…………”

穹当然知道，那群急功近利的高层们，为了培养更多的哨向人才，不惜做出各种违背人体极限的事来刺激基因激活。

“说了这么多，”穹笃定黑塔不上报，定是有自己的小九九：“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爽快，”黑塔赞许的点头：“你放心，我保证这件事只有你们四个和我知道。”

“作为保密的代价，我需要你们——尤其是你，来参加这个完全由我自主研发的精神力测试与锻炼的项目，如何？”

“任何危险？”

“虽然还在测试阶段，但我保证不会死人。”

黑塔注意到穹的还想说什么，立刻开口：“求你了，来测吧。”

“…………”

莫名成了反客为主的那个，穹一阵好笑，这位研究院的上司还是一如既往的沉迷研究，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我同意了。”穹也不为难她，能和黑塔女士结盟，怎么都是笔划算买卖。

黑塔女士显然心情不错，向他发出友好的邀请：“那现在就开始吧，我研究你。”

穹立刻溜出门，招呼伙伴们一起，甭管时是好是坏，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

刚觉醒的哨兵肩上盘绕着不足两指宽的小青龙，那青龙实在是太小了，头上莫约是角的位置刚刚冒出两个鼓包，鳞片还带着浅浅的灰。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灰发小男孩，青龙昂首，稚嫩的龙吟中却隐隐蕴含着强大的精神力，一时谁也不敢靠近。

男孩乖顺的窝在哨兵怀里，灰色的小毛团跃上他的膝头，翻过肚皮，哼唧着撒娇。

两人眉心处，一金一青两道独特的反色印记都表明，他们的主人刚刚完成了深度哨向绑定，终身有效，唯有死亡才能将其分开。

不远处传来窃窃私语，哨兵五感很敏锐，清晰就捕捉到，向导与他精神相连，自然也能听见。

他们说——

“真是奇怪，不是说持明的人都是向导绝缘体吗，怎么可能和他绑定？”

“现在好了，他和持明的那位已经深度绑定了，他姐姐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俩契合度不低，又不能强行拆分开。”

“那我们的计划怎么办？没有近似的基因，又不可能真的搞出个奇美拉来！”

“只能再做打算了，该死的，究竟是谁提的馊主意，这下好了，姐弟被这么一拆，我们几年工作都可能白干！！”

刚结合的哨向比较霸道，不允许精神展开的范围里出现不速之客，那几人远远打量两人一会儿，退出房间另做筹谋。

………………

“我不同意！”

一向开朗活泼的小灰毛，此刻气的怒发冲冠，要不是被卡在束缚椅上，他恨不得扑过去咬死这群恶人。

一旁的小浣熊也俯低身子，龇出锋利的牙齿，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

“没有哪项契合度训练要靠伤害哨兵进行！”

黑发的哨兵被他们强行控制在另一张束缚椅上，强烈的灯光让他瞳孔不自觉的缩小，却不能动更不能闭眼。

“现在，用你的能力协调他的五感，”一人冷冷说道：“什么时候你成功让他不惧强光，我什么时候就放了你们。”

还在发育中的孩子，怎能经受如此摧残，穹咬着牙，调动精神触须探入丹恒的精神域，他天赋虽高，却没有经受过系统训练，只能焦急又无可奈何的一遍遍尝试着。

这次过后，哨兵不得不用黑布蒙住眼睛，好几天才止住见光就流泪的冲动。

残忍的实验还在继续，向导被迫展开精神网，一瞬间链接上无数精神体，无数不同类别的精神力几乎要撑爆他的大脑，直到绑定哨兵将精神力收缩成尖锐的矛刺入网中，斩断所有纷扰，这才将冷汗涔涔的向导解救下来。

向导精神力严重透支，连着好几天高烧不退，噩梦缠身。

负责他们的主研究员只是一旁看着，露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做的不错，为了人类的未来，这点小小的牺牲，我想你们不会在意的，对吧？”

在独属于他们的角落里，黑发哨兵紧紧抱住自己的灰发向导，坚定承诺：“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向导回手抱着他，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是我保护你呢？我也有能力保护你的。

❅❅❅

“阿穹……醒醒……快醒醒……”

“穹！！！”

灰发青年从地上一跃而起，将终端音量一拉到底，脱离音量恐怖的声源，他这才有空一边平复狂乱的心跳，一边打量四周场景。

他此刻身处一间家徒四壁的房间里，没有灯也没有窗，却能把周围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三月七的声音远远的从出声器里传出来：“你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穹甩了甩昏沉的脑袋：“丹恒呢？这里是哪儿？”

“就猜到你醒来会第一个问他，”三月七笑着调侃，接下来话锋一转：“你第一次接触精神里，感觉还好吗？还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不？”

穹几个深呼吸，已经平静了不少，这才回想起前因来，他目前所处的地方是黑塔女士搭建的人工精神域，原理类似幻视场，区别在于是脑电波接入而不用真身进入。

三月七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我醒来后把所有人都链接了个遍，就只能打通你的终端，说来也奇怪，黑塔女士说过，这里面的终端可不是常规的那个，而是精神力的一种载体，你不是个普通人吗，什么时候进化到可以使用精神力啦？”

“我也很好奇，”穹随口略过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对了，我们进来要干什么呢？”

正事要紧，三月七果然不再揪着不放：“测绘地图，说白了就是把这里面所有的地方都跑一遍。”

“阿穹你试着操控终端打开位置共享，我看看你的在什么地方。”

穹跟着指令操控终端，原以为刚才接起三月七的通讯是侥幸，没想到之后的操作行云流水，好似一夕之间就觉醒了精神力，还能如指臂使般的顺利。

隔着不小的距离，三月七没注意他这边的动作，惊呼一声：“你现在所在的这座建筑有古怪，我刚看见房间竟然会旋转！”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三月七看向终端，穹打开位置共享后，精神力铺陈开来，以他为圆心，四周辐射勾勒出一座建筑的模型。

“这样，你先出门，一会儿就知道了。”

穹推开房间门，眼前是一条纵向走向的大走廊，铺着灰色地毯，每隔几步有一盏装在墙上的灯用于照明。

他一站上去就觉得不对劲，慢慢走了几步，再一回头，赫然发现身后是一面空空如也的墙，哪还有什么刚刚房间的门！

正犹疑不定时，穹忽然看到身后那面墙的最左侧出现一条白边，那条白边还在继续往右移，很快就完全显露出来——那是一扇门，一扇他们没见过的门。

那扇门继续在墙上向右移动，穹走上去握住门把手试了试，打不开，随既他眼睁睁的看着门持续向右滑去，最后消失在墙上。

“……”

过于离谱的画面冲击，让他开口都有些结巴：“这……这真的符合建筑学构造吗？”

三月七在上帝视角也觉得匪夷所思：“好像不是房间在旋转，是走廊在转？哎不管了，我还是联系不上阿星他们，你那边如何？”

穹打开终端，也尝试拨打里面丹恒的预设联系方式，一无所获的摇摇头。

“没事……我在你不远处的……你出来应该能看……”

刺耳的长鸣后是良久沉寂，精神力链接彻底中断了。

穹这时也缓步来到一扇大门前，灰色的毛团大爷似得靠坐在门口，金色兽瞳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小灰。”

穹伸出手，轻声唤道。

毛团动了动，伸出小爪子够到穹的手后立刻抱在怀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

“别生气，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

“你果然很有意思。”

穹转头看去，黑塔女士的全息投影出现在他的身后，招手示意他低下来一点。

穹弯腰照做，黑塔女士的指腹点在他的眉心处，发出微光。

“人类的大脑很复杂，失忆分很多种情况。”

“你们四个不光失忆的时间差不多，失忆的方式也差不多，说是意外没人会信，倒像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黑塔女士收回手：“好了，不谢。”

她微微仰头：“承诺的我都已经做到，我很好奇，你们接下来会带给我怎样的惊喜。”

❅❅❅

直到那日，有什么在眼前爆开，遮天蔽日的黑影倾轧而来，哨兵想也没想，本能的护住身后的向导，无数光影自眼前飞闪，七窍流血间，阿月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在震荡中即将瓦解。

向导抱着他，泪流满面，绝望着探知到一片破碎的精神域，哨兵的眼前阵阵发黑，拼命从喉咙里挤出几个气音：“断开……链接……跑……”

忽然有什么拢在崩溃的精神域之上，换回他的神智，破碎的天空化作甘霖雨露，温柔而决绝的坠入大海，似是扑火的飞蛾，无畏奔向既定的命运。

他听见尖利的笑声回荡不休，他看见向导眉心青色的印记寸寸消失，他能感受到，灵魂中有什么黯淡下去，像是一块无法弥补的缺漏。

他们的精神域是一片倒悬的大海。

曾几何时，精神域里也有难得的好天气，光芒笼罩在海面上，为细碎的雪自海浪镀上淡淡的金，如同点点星辰，选眺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情也会格外舒畅。

如今，只有一人站在海面之下，四周空茫无垠，不见半点生机，层积的云翻涌而至，陈压着墨色深重，像是心底散不去的阴翳。

此后很多年，他在海中沉浮，试图找寻一丝旧念，却再也见不到记忆里那样明媚的天穹。

❅❅❅

黑塔女士说的承诺是什么呢？

穹很快有了答案。

小灰赖在他怀里撒娇，对阿月的示好熟视无睹，龙晶莹剔透的青眸转而望向他，透露出渴望。

穹轻笑，将怀里的小灰郑重的放入阿月尾巴盘起的卷里，阿月长尾搂着哼哼唧唧的小灰，快乐的飞走，一点儿也不想介入主人们别扭的气氛。

他转头，丹恒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眸色亮的惊人。

他在生气。

他为什么生气？

穹也有些生气，莫名还有些委屈。

“你都想起来了？”

丹恒淡声问道。

穹没有隐瞒：“是啊，我都想起来了。”

“当时你为什么不走？”

穹走上前几步，直视他的双眼：“你这是要做什么？兴师问罪吗？”

“那是精神力的爆炸攻击……”

“你也知道那是精神力攻击！”灰发青年打断他的话，激动的提高音量：“我是向导，精神壁垒天生就比你的结实！”

“你凭什么生气？你凭什么招呼不打就冲上去？你凭什么……凭什么要让我走……”

良久静默，只余低低的泣音，哨兵上前一步，将自己的向导紧紧抱在怀里。

“你知道强行剥离精神域的后果吗？”

丹恒温柔的抚去穹脸上的泪痕。

智库对于各项研究收录事无巨细，丹恒看过无数的资料，每一份背后都是一个血淋淋的故事。

“无一生还。”

他轻声说道。

TBC.

终于！差不多全部解密啦，接下来就是彻底表明心意~

明天或者后天还有一更，趁着还在状态，死手快点写啊＼(`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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