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来日方长

［从介if］不可预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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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事项请见合集第一篇

检控局二楼，巴洛克·班吉克斯检察官办公室内。

班吉克斯沉默地抱着臂打量着眼前的侍从。

一身白衣的少年笔直地站在他面前，他既没有像那些畏畏缩缩的罪犯一样低着头不敢和班吉克斯有眼神接触，也不像那些趾高气扬的贵族一样轻蔑地直视着班吉克斯表达自己的不屑。少年只是淡漠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一副对自己的处境毫不在意的模样。

……为什么要是我来做这种事呢。班吉克斯在心里叹了口气。但是，也不能因为抗拒就拒绝和对方沟通。

“姑且先确认一下，你的名字是？出身是？”

“……”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少年尽管表现出了理解他的话语的态度，却没有开口作答。

班吉克斯心里泛起了不祥的预感，如果侍从身体有特殊情况，他不认为沃尔特克斯卿会故意对他瞒下，但是沃尔特克斯卿是会出于无意而没进行详细说明的人，那现在的情况就是……

“请原谅我接下来提问内容的失礼，你是因为身体原因无法说话，还是被禁止开口？”

尽管戴着面具，班吉克斯还是看见了少年脸上清晰可见的惊愕。在这个空隙，班吉克斯走到桌旁拿起钢笔和已经作废的文件，又迈了回去，递给了仍然站在原地的少年。

少年被笼罩在班吉克斯的影子之中，他尽管一副还是沉浸在惊愕中的模样，还是老实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笔在纸上写了什么，又递还给他。

班吉克斯接过纸笔，写在废纸上略微歪歪扭扭的字迹诉说了这样的内容：是沃尔特克斯卿命令我不能开口说话，对不起……

明明是平平无奇的内容，班吉克斯却忍不住皱起了眉。“你不必道歉，这也不是你的原因导致的结果。”

而少年重新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又回到了初见时古井无波的样子，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么，你的名字和出身有被允许告知其他人吗？”

这次少年的反应倒是很快了，他从班吉克斯的手里拿走废纸快速地写了两笔又很快地递了回去。班吉克斯低头细看，而纸上的文字只传达了一个信息。

少年失忆了，他对自己的名字和出身都一无所知，遇到沃尔特克斯卿纯属巧合。

这个信息让班吉克斯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按照他的习惯他是不会接受这种底细不明的人留在自己身边的，更别说还要指导他成为检察官，就像……停下。班吉克斯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他告诉自己，此时此地不是可以回忆起那个人的地方，集中注意力在正事上。……有命令在先，他也只能遵循上司的安排了。

说到协助他工作这个安排，班吉克斯想起了另一件更为紧要的事。

“你对司法制度的了解程度有多深？”

少年咬住了嘴唇，自会面以来他第一次不是出于礼仪而微微低下了头，也许是自己的过度解读，但班吉克斯总觉得自己看出了一丝难为情，而少年之后在纸上书写的内容更是印证了他这个想法。

“对不起，我对这方面一无所知……”

班吉克斯忍不住扶额叹气。这样一来还谈什么帮助他工作呢，只能先做最基本的抄写工作罢了。幸好现在法庭的案件若不是重大刑事案件都不会让他担任检察官，之前的出庭不过是他私人恩怨作祟，现在有了命令，自然是指导侍从的优先度更高一级。

“嗯……那么，我大概了解你的情况了。你就从明天开始协助我处理日常文书，你就坐在那里，”班吉克斯指了指一张在他的办公桌的左前方的小桌子，那木桌好像因为根本没有使用过而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等会我会叫人来清理桌子，今天我先带你熟悉一下检控局内部环境的布局和人物构成以及周边环境……对了，”班吉克斯一副猛然想起什么的表情，他从办公桌左手边的抽屉里抽出一个牛皮封面的笔记本，又随手将一只钢笔卡在内页后递给侍从，“今后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写在这个本子上给我看吧，也方便你不必每次都找纸和笔。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就写在这个本子上告诉我。”

侍从明显僵住了，他像个木偶一样动作僵硬地接过本子，缓慢地拧开笔盖，在崭新的第一页上无比谨慎地写下了第一句话：“请问，这个本子还有这支笔您是送给我了吗……？”

班吉克斯又忍不住扶额叹了口气：“当然了，虽然在下只是一介检察官但也没有到连一点文具都要节省的地步，我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你的。”……虽然仅限于在将来会成为检察官这个前提。

侍从脸上的惊讶又一次显而易见。也许他今天惊讶的次数比他失忆之前惊讶的次数都要多吧……班吉克斯默默想到。

“我再确认一次，你对这个安排是否还有异议，如果没有了我们现在就动身。我只会讲解这唯一一次，所以不要隐瞒任何问题。”

侍从匆忙写下：“没有问题，我会认真记住的。”

“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

两人再次离开了还没有停留多久的办公室，侍从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办公室内的布局，唯一留下印象的是班吉克斯卿飘动的黑色披风，不过没关系，毕竟，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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