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22）

月落

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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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样？白先生。”

“他没事，嗯……各方面都很正常，现在这样子可能是受刺激所导致的，还有……我没有在他身上检测出精神链接，你们确定他和他的哨兵进行过精神链接吗？”

“应该是有的，毕竟他俩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还有个孩子……”哥伦比娅有点迟疑。

“这个孩子怎么来的我们也不知道，他俩都说是他们生的……”

罗莎琳抱着手一言不发，他转头看了一眼呆坐着的空，“精神链接如果被一个哨兵或者向导单方面切断会怎么样？”

“会对自己的精神图造成巨大损伤。”

“那对对方有影响吗？”

“被强行切断的一方有可能精神图损伤，失去属于自己部分的作战能力，或者失忆。”

哥伦比娅捂住嘴，睁大眼睛。

失忆，作为向导没有抚慰能力，没有精神链接。

这个向导，被自己的哨兵残忍的切断了一切。

罗莎琳拍拍哥伦比娅，让她冷静。

“他虽然是璃月塔的向导，但是他是我们至冬执行官的向导，希望白术先生能对我们今天的对话保密，至于空的情况，就说受了刺激就好。”

白术点点头，他听着罗莎琳他们的对话其实多多少少也猜出一些东西，不过对于这些不是他一个医生能管的，他收回检测的仪器，想了想，略有些迟疑道“还有，他体内好像有一种物质，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有点像须弥塔那边的禁药，可以隐藏一个人的血脉，但是须弥塔的禁药对精神图是有损伤的，这个没有。”

“好的，谢谢你，这个我们会自己查的。”

白术背好药箱离开了。

“过几天多托雷过来，让他给空看看吧，斯卡拉姆齐以前严防死守不让多托雷碰糯糯和空，估计有什么是瞒着的。”

哥伦比娅点点头，她展开自己的精神领域温柔的包裹住空，她坐到空身边，“空？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空摇摇头，他被刻晴敲晕从层岩带了回来，他梦里翻来覆去的是斯卡拉姆齐掉下山崖的样子。

“你不要担心，璃月塔已经派人去暗河下游顺着上去找了，斯卡拉姆齐一定会没事的。”

空眨眨眼，对着哥伦比娅扯扯嘴角，“谢谢你，哥伦比娅，不过我想回去了，我怕斯卡拉姆齐万一回来了，家里没人给他烧水。”

“呃……好，我和罗莎琳送你回去。”

“不用。”空摆摆手，站起身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自己的，不对，应该是斯卡拉姆齐穿给他的披风，哥伦比娅还想劝劝，被罗莎琳打断，“哥伦比娅，让他回家吧！”

空对罗莎琳点点头，道了声谢。

年末，人们都在忙着在空旷的场地上摆放庆祝的烟花和展台，空驻足看了一会被一个小孩拉去点了几个鞭炮。

等小孩的母亲喊回去吃饭，小孩才放空离开，寒风刮过，空缩缩脖子才往回走。

当他走到楼下时，平时卖糕点的李牛喊住了他，“嗨呀！可算让我等到了，那个紫黑色头发的哨兵，在我这订了桂花糕，让我一个星期给您送一份。”

空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要给我订桂花糕。”

“我怎么知道呢？”李牛盖好自己的保温箱子，“他就告诉我给那个金头发的扎辫子的向导送，一个星期一份，他说您爱吃，自己有事可能来不及取就让我给您送，你看，他今天是在忙吗？他没来取，所以只能我送来了。”

“嗯，他是在忙，谢谢你师傅。”

“不客气不客气，我走啦，还要回去收摊子呢。”

空拎着热腾腾的桂花糕上楼，开门，进屋，他拿来一个盘子小心翼翼的将桂花糕的绳子解开，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糕点在冰冷的屋子里散开。

空对着桂花糕坐了一会，指甲捻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

水痕顺着脸颊流下滴在木质的桌子上，啪嗒啪嗒。

钟离拆着各方送来的贺礼，将一个玉貔貅放在柜子上，窗子动了动，他走上去将打开的窗子合上，背着手问。

“怎么样？”

“你答应会照顾好我的亲属的。”

“是的，但是层岩并没有清剿干净。”

咔哒，十几个漆黑的镯子被扔在桌子上，“我从昨天到今天清剿了这些，这次层岩下的卡厄斯人太多了，感觉他们是从哪个不知道的地方进入的。”

钟离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人，他脸颊上挂了彩，其他地方被衣服遮住看不到，但是漏出的手背有很多擦伤，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也有些发抖。

钟离拿起一个镯子看了一眼，点点头，“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不过你和卡厄斯神交易的时间快到了吧，来得及吗？”

斯卡拉姆齐压了压斗笠，“来得及。”

“那就好，你给空喂的那个药，被白术知道了，虽然你们至冬的执行官不让他说，但是毕竟是禁药，白术还是向凝光报备了一下，凝光和我说了。”

斯卡拉姆齐眼睛闪了闪，“无妨，那个药对他无害，对他人也无害，在药力失效前我会送他回去。”

“你忍心吗？就像当年切断和他的精神链接一样？”

“如果不那样，他就死了……不过”斯卡拉姆齐撇撇嘴，“他本就不喜欢我，我强绑着他那么多年，还让他给我生了孩子，已经够了，我也该偿还他了。”

钟离看着斯卡拉姆齐，“一切会如你所愿，不过今天是年末，不回去看看他吗？”

斯卡拉姆齐摇摇头，“我还活着这事就不用他知道了，就让他当我死了吧，等事情结束后，他的血亲会来接他，糯糯……他喜欢就带着，不喜欢纳西妲也会带他长大，没事的，我走了摩拉克斯，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斯卡拉姆齐点点头，拉开窗子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空吃完糕点，他拿抹布把桌子上的碎屑和水渍擦干净，然后打了盆水洗了个脸，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用毛巾轻轻擦了擦有些红肿的眼眶。

他感觉自己有些累，他放下毛巾也不脱衣服，一整个倒在床上。

砰砰砰！

外面是人们庆贺新年的烟花，空将灯关了，裹上被子背着窗子躺着，没有拉好窗帘的窗子透过烟花的亮光打在床上的人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庆祝停了，空也迷迷糊糊睡着。

咔哒！轻巧的落地声，黑影走到床旁边，将有些乱的被子盖好给床上的人。

“哟！回来了！”

荧抱着手看着斯卡拉姆齐，斯卡拉姆齐坐在大殿外的石头上，抓了一个深渊法师给他后背上药。

斯卡拉姆齐咧嘴笑笑，“对啊，回来了。”

“背上怎么伤的？那些溟水除了刚刚入体会很痛，后面应该是进入你身体就化掉的，你背上怎么这么大一块擦伤。”

“这不就得问公主殿下您咯？”

“我？”

“当时你和火使徒说的位置，我掉下来之后背就嗑在了上面，我说，你虽然你不喜欢我这个嫂子，也要看在我是你侄儿的父亲面上，别谋杀我了行不行，还有您的手下，传消息大半夜趴空枕头旁边，差点给空吓死。”

“……”荧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火使徒，火使徒挠挠头，“对不起公主，我看见王子殿下太激动，然后给错位置了。”

“既然如此，那你好好养伤，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封印，就差你的最后一道了。”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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