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尼奇中心向】——寻道烈阳夕

我有一个写中心向的梦

鹿野

2025/04/01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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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尼奇成为「仆人」的if线，时间线改动，私设多✔
🍙建议配合bgm《踏上旅途》 食用✔
☁️看官老爷们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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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任被敕封「仆人」的执行官阿蕾奇诺小姐身负的诅咒恶化，自请退其位。她最后一次独自面见女皇之时，求得破格准允，将第四席托付给了一个壁炉之家的孩子。       
        
        这个孩子名叫基尼奇。而阿蕾奇诺的本名是佩露薇利，只不过无心之间听不知是谁人提过一嘴，他便一直记得。       
        
        对于阿蕾奇诺，基尼奇与壁炉之家的其他孩子一样，使用更熟悉的、具有指向性的称呼，后来的代替了血缘的，「父亲」。       
        
        迎接他的是许多芜杂琐事——面见女皇、统筹旧部、接手任务。余下的时间，只容得下这位走马上任的第四席草草准备为出席本次会议所穿的执行官统一的制服袍子。是用上代仆人的那套改的，压根来不及定制，成女的尺寸背在少年的肩头并不很合身。因此变故一同被换掉的还有耳饰，不似前代仆人佩戴的那般小巧玲珑，基尼奇的单边耳饰，不晃眼，不扯肉，但有长长的同样为银制的流苏一直垂到右领口脖子上。他微微偏头，表情位于若有所思与放空两种状态的中间值，从灰白外袍底下伸出的手指顺了顺埋入墨色毛领间流苏的末尾，又回到袍内。       
        
        一眼能望到尽头的冰冷长廊，伫立沉重木门前的仅有几个活物是其他执行官，所有人都站立着静静等待里头传来统括官的诏见指示，间或相互喊话交谈。       
        
        门开了，大家以席位顺序依次来到造型与冰棺无几的桌边，先是队长，后是博士……桌面一览无余，没有也没必要放置任何温热茶饮，不需要皮肤接触基尼奇就足以感受到它的寒凉。       
        
        他们纷纷提及各类彼此之间相关或不相关的词汇，“纳塔”“理念”“神之心”，没有前因后果，细节只能靠曾经在阿蕾奇诺身旁工作的情报以及继承下来的文件档案内容拼拼凑凑。没人特别关注他，亦无人在乎他是否听懂，能否衔接上工作。       
        
        汇报后是类似宣誓的环节，意义谈不上，但照例每隔那么半年就得来一次。这个环节即便谈不上庄重也算严肃，可是今天有人打破了这个传统。就在基尼奇眼看要结束松了口气感慨总算没掉链子时，阿乔大吵大闹着从基尼奇的外袍底下蹦出来，嚷嚷着憋了它这么久，要给基尼奇好看。在所有人的视线被这个黄色方块龙吸引走之前，少年撑圆了眼尾，以迅疾之势抓起阿乔塞进斗篷里，一气呵成，假装无事发生。       
        
        周遭如冰一般的静谧更衬得基尼奇愈发无地自容。袖珍的市长爷爷双手抱拳，以慈爱抱以回应；文雅自矜的富人投来微笑，明明一直眯缝眼睛，基尼奇却仿佛能意识到他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脸上；男人们爽朗的笑声，女孩们微弯的唇。如果在了解各位秉性后的将来，基尼奇或许不会再刻意向这里的人规避阿乔的存在，或许大大方方地让阿乔飘在自己肩侧，在它吵闹的时候呵止一句住嘴便罢休。       
        
        但现在，他只是垂下睫毛，受到氛围感染而扯一扯嘴角。       
        
        笼统而言，执行官们都是些怪胎、殉道者、各怀心思又确有几分能力的家伙。女皇大人放纵了极高的自由，到头来吸纳到这么一群人。基尼奇同样是怪人中的一员，面对博士与木偶的委托，他把价格开到最高；而对于公鸡老爷爷，则几乎是有求必应；连想法最为捉摸不透的少女都评价他：“四席的心思你别猜。”公鸡很照顾他，至冬国的气候导致本土水果产量少，大半要靠进口。知道他喜欢，往后都会留心给他进几筐，怕这小子嫌重不来取，还特地托人送到他住所去。      
        
        这一天是一个月里难得的好天气。漫步至室外，基尼奇扬起脑袋，目力所及是湛蓝的天幕，云朵长得像孩子们绘本里标准的棉花团；伸出手掌，具有生命力的温暖光斑随着树影婆娑跳动在他的指尖。由远及近飘来公子与队长的交谈，青年请求对方与自己切磋一番，遭到拒绝。       
        
        “我是军人，彰显武力只能在战场。”       
        
        “我也是军人，我是至冬的军人。”       
        
        言谈中的那位橘发青年注意到自己投来的目光，肉眼可见地变得兴奋。“不如你来和我比试一场，新来的小朋友。”       
        
        背后高大威严的男人制止了达达利亚不合时宜的战斗欲，对着基尼奇招招手，意为换个地方聊。       
        
        追随着队长的脚步，基尼奇踱至一处找不见所有人身影的僻静花园，面前人转过身，撞入一双融金拂翠的眸子。       
        
        “我即将启程，奔赴纳塔，你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要我带路？”敏锐如鹰，捕捉到话语里的关键词而后猜下去。基尼奇的反应已然精准优秀，但输在他还不够了解眼前这个神秘男人。“不。”队长伸出包裹在墨色手套中的右手，做了一个前推的拒绝姿势。“对纳塔，我比你更熟。”       
        
        这是真话。基尼奇被带离那片红土地许多年，关于纳塔的记忆，在时间的曲度下，神异地模糊为一场空花阳焰，梦幻浮沤。甚至，他还得靠各类资料专门去了解这个孕育了自己的国度。       
        
        据传，纳塔人极少离开家乡，因为他们是受大灵照看的子民。大灵从未庇佑过基尼奇，也没向来到至冬生活多年的他索取报偿。难道并非生在纳塔就算纳塔人？又或许，大灵从不护佑未曾支付代价的无赖。       
        
        “我，需要一个人同行。一队精兵，外加一个你，有把握赢下战争的胜利。”       
        
        几乎要踩着队长话语的脚后跟，基尼奇立刻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他的音色闻起来有岩峭峡风的气势，他的痛快反令队长产生一丝意料之外的疑惑。       
        
        “就不讨价还价一番吗？”       
        
        少年保持着不动声色的表情与理所当然的心境，他答：“我信任你。”       
        
        信任。队长在心底反复咀嚼品味这个词的含义。对大多数人而言，这无疑是种昂贵的代价。对方松开了一枚高密度砝码，但愿此行的收获足以平衡得失的天秤。       
        
        这是基尼奇出走多年以来，头一道重返故乡。       
        
        按照计划，队长带人驻扎在俯瞰竞技场外围的邻近山头，只待归火圣夜巡礼落幕便出手抢夺神之心。       
        
        日头还早。正值夏杪秋初，适应至冬气温的草灰色袍子未必遭得住来自纳塔的艳阳，解下来，连同体温和气息一起，被灵巧手腕爱惜地叠好。露出一直穿在身上却被始终藏匿的纳塔风格服饰，印象里，那位女皇一成不变的茫茫雪原，像这样体贴舒适的天光永不涉足。基尼奇立在如斧劈刀砍一般整齐陡峭的崖缘，双臂背过去系紧头巾，往下观察三三两两集结在竞技场入口的人群，没与任何人打招呼，独自混了进去。       
        
        少小离家少年回，但归客在故地没有几多熟人。迎面走过时，基尼奇不知晓对方是谁人的父母，又是谁人的孩子。       
        
        参加归火圣夜巡礼的各位，即便作为观众也需要登记。基尼奇自然没在办事处留过痕，幸亏巡礼已然走到尾声，人心懈怠，进出会场便也无人再查。       
        
        看台上边角的位置，好处是不惹人注意，坏处是视角难以恭维的烂，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别在这个场合把阿乔放出来，它除了会招惹一堆麻烦以外没有任何作用。人潮涌动摇摆，像一只乐曲家掌间的风琴，被拉抻又坍缩。高呼一个姿影的降临，闪现于众目睽睽之下的炽烈女子，火神玛薇卡，自雨浇不灭的圣火中踏出步伐。       
        
        这就是队长接下来要面对的敌手。       
        
        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目光可能被察觉，一来没有恶意，二来擂台上的女人，是此刻万众瞩目的存在。       
        
        玛薇卡昂首挺胸，随手摆了几个引爆全场的pose，说几句车轱辘官话，将巡礼引向最高潮。       
        
        那是基尼奇第一次听见完整的还魂诗。当火神的嗓子里冒出这三个字时，他想当然的以为这是某种指代。受在场其他人热烈而虔诚的祈祷所感召，有股冥冥的力量引他打直膝盖站起，胸腔内的心脏跟随鼓点震动。急燥的仿若相逢吉光片羽一期一会，为迫切又难以彻底静下心享受与融入这支曲子而懊恼。那是区别于提瓦特通用语的古纳塔语，基尼奇细细聆听周遭的声音，吐出唯有自己能够听见的，破碎、慢半拍、含义不明的音符，眼前的画面，却浮现幼时母亲于月色下哼出古老的歌谣。       
        
        向晚，天色将明未灭之时，竞技场外凭空升腾起一束烟火。那是基尼奇与队长沟通的信号，他亲眼目睹火神将自身力量灌输到圣火台，眼下便是进攻的唯一时机。       
        
        身后的愚人众士兵手指苍穹，队长仰头注视着那抹自下而上的闪烁草绿色，不动亦不语。仆人治下的壁炉之家在各国扎根多年，开展情报工作极具优势，而由仆人本人获取到的情报价值，有时甚至足以抵比百千条人命。       
        
        任务中属于自己的部分已然完成，基尼奇没必要留下来凑热闹。当星火滞留在最高空的那一秒，他垂下手臂解除了阿乔化形的迴猎贯鳞炮，毫不留恋地往低洼处溪流边走去。       
        
        脚边宿着两只水豚，其中一只翻滚它圆滚滚的躯体压上基尼奇的鞋侧边缘时，少年瞥了一眼，不着痕迹地将脚挪开。背景音来自不远处竞技场中刀兵相接的狠戾、赤手空拳的碰撞；有回荡不休的爆炸声、重物落地碎裂的震颤。单凭这些也可以窥探当下战况如何，基尼奇推测，稍后队长会找到此地来。       
        
        “失败了。”隔着两只水豚的距离，基尼奇左手侧矗立着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先前只是推测，现在根据队长的反应，这场对抗的结果显而易见，没等身边人开口，他便将这一事实袒露。       
        
        “任务失败是我实力不足导致的，别担心，你做得很好。”       
        
        实则基尼奇压根没空关心，他在意下一步棋更甚无法改变的结果，幽幽道：“一击不中，猎物心生警惕，我们还要继续现在这样，大摇大摆的？”       
        
        男人沉闷的嗓子哼了一声，“无妨，火神身边不存在洞若观火似你者，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们头上来，何况……”       
        
        “我们还有一位躲在暗处的帮手。”       
        
        有所耳闻。胆大妄为的家伙跟踪愚人众的行迹很久，基尼奇随队长潜入一处燃着火把的洞穴，抱起双臂把肩靠在石墙上。“你不怕愚人众都是些忘恩负义之辈？”面对执行官的假意威胁，欧洛伦镇定地移开视线，目光越过队长，聚焦在远处的基尼奇身上：“如果要对付我，只需他一个人前来就足够了。”       
        
        烟蓝色深发、皮肤白皙到看不见血色的青年偏过头直视面前人军帽上的纹章：“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接下去要谈的合作，你的同僚一个人做不了主。”       
        
        基尼奇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看上去不大聪明的年轻人，实则有胆有识，运气也不赖。谈话的尾声，基尼奇本打算如来时一样，跟着队长离开山洞。明明已经背过身去，却硬生生回头。他想问，部族悬木人，具体坐落于什么地方？那冲出胸膛的疑问终究没有落地，在欧洛伦倒映着两人的视网膜里，他只是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诸事不必问行人，群山自会向它的孩子揭示答案。悬木人是一颗强大有力的心脏，久经不衰地往纳塔各处泵着冠名讯使的血液。你总能看到那背着各类五光十色鸟羽信笺的使者，奔驰在跑马的山原上。基尼奇觅得一处将整个部族楼梁尽收眼底的宿地，简简单单不远不近地守望便令他知足。直至回火夜的篝火点燃了大半穹光，金发旅人娴熟地甩开钩索跃动于一座又一座圣火柱之间，那用于代替回火守护人间的圣火一簇一簇传递，等不及最终仪式的结束，他朝着远离部族的方向逃亡。       
        
        就应该这样。基尼奇顺走路边无主的钩锁，蒙受冷落的技艺并未苛待他的选择，旋转腾挪的动作依然是万里挑一的矫健轻灵。地面上传至耳畔的鸟鸣、匿叶龙的哼唧、似有似无的清唱，最多的，是呼啸而过的风，刮红了少年的眼尾，载着泪水抛洒在身后的土地上。本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成为爱，成为梦，成为世间万物一切。以两足立于地面的一整天，也比不上飘荡在半空的任意一个来回自由。被送往至冬的那年，基尼奇封藏了从家带出陪他谋生多年的钩锁，开始磨砺融入人类社会的秉性。他早已不是踢天弄井的婴孩，只是有些不舍。基尼奇明白自己的轨迹即便和大多数失怙失恃的孩子相比也很不一样，上代仆人告诉他，这是成长的代价。       
        
        展眼，深渊的獠牙撕扯天幕一角，舔舐着每一个脆弱易碎的生命。队长与火神的理念矛盾决定他们的做法，彼此间僵持着，几乎已经到了一种无可调节的地步。所谓拯救纳塔的六位英雄，最后一位迟迟不肯现身。       
        
        队长治下的这支精兵救助平民、疏通道路、发放物资什么活都不挑，基尼奇自发地加入，可面对来势汹汹的深渊，大部分人的努力就像以掬起的手掌从茫茫大海中往岸边撩水，以期挽救即将溺毙的生命一样。       
        
        待到部下寻来时，基尼奇正对着地上横躺的两个人发呆。确切来说，大一点的是一具成年女性的尸体，小一点的能看出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人。不止于此，基尼奇还记得，多年以前，对方就领着同类排挤自己，在他离开利克长老的讲学小屋后，仍与地上这少年见过一面。基尼奇记得对方的脸。       
        
        对方带着他的，额，团伙，特地摸到山脚下的住所，大肆破坏。践踏基尼奇照料种植的颗粒果，像传皮球一样，踢碎其主放置在田边的一个个胖肚子瓦罐。检查林中陷阱后归家的基尼奇，当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场景。他们猖獗地啸叫，围拢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基尼奇。基尼奇摸出别在腰侧系带上的剔骨刀，面前人注意到他的动作脸色一变，又皱着鼻子骂道：“泥巴猴子还想动手，我们这么多人怕你吗？”       
        
        “你们见过剔骨刀吗？”基尼奇的目光锚在这柄甚至不及他小臂长的刀锋外壳上头，声冷似铁。“裁纸刀总用过吧？将纸镇稳，而后用尖端轻轻拉开一条创口，被切割的纸张边缘整齐的向上向外翻卷。那滋味，与剔骨刀割开皮肉的感觉简直一模一样。”原本主动围在他周遭的小孩哇一声全跑开了，说话的同时，基尼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掌间的刀具。有好几秒，它处在被托在掌中但不被手指束缚的状态，而那些人连上前夺走刀具的勇气都没有。       
        
        什么嘛。基尼奇注视着这群人的背影微抿双唇与眼睛，漠然地将刀插回腰间。他只是在描述解剖林猪而已啊。       
        
        就像现在这样，记忆里那个曾经分不清善恶是非导致基尼奇蒙受了些损失的家伙，因为舍不得他母亲积攒的一点积蓄又返回位于沦陷区的家中，被丘丘王一石斧从锁骨气管处往下至肚脐，开膛剖腹。破口处插出森森白骨，远方几条萤着双目的棕狼打量着一旁的活人，徘徊彳亍。       
        
        基尼奇抬起额头，露出一双比狼目更绿的眸子。就算是当事人没有追究他们烦扰的行径，多年以后，深渊替自己索要这样的代价还是太超过了。       
        
        少年伸手揪住斗篷的硬领将它从身上整个扯下来，披在了那位母亲的后背。他为战争中逝去的每一个生命默哀，而现如今，有不得不去做的事。       
        
        进场，耳畔静谧无声，做无人祝福的英雄。基尼奇荡开钩锁，带着鞋底粘黏的湿润土壤，轻而易举地飘落于圣火台边缘。没人为他奏响还魂诗，他轻轻哼着那首闻过则会的曲子，偶尔吐出几个清晰的字符。掌心抵住身体两边的砖石块，指甲敲击，发出不规则的钝感音质。那人正坐高台，俯瞰空荡的竞技场，清风凝滞在发梢眉角。要是手边有酒就更好，汽水，也凑合，毕竟要的只是品味气泡膨炸裂裂的那杀口感。       
        
        基尼奇仰直脖子将剩余液体灌进喉咙，反手将银壶往背后比人还高的焰色中一丢。没有听见金属落地的声响，令人怀疑圣火下是个无底洞。浸没在火光中，肉体被炽烈纯粹的力量裹挟时，基尼奇忽然反应过来，就在刚才迈入夜神之国的一瞬间，自己又死了一次。       
        
        他决定，带走那绵延在往生之路上、真正的回火。       
        
        他检视每一寸受过灼烧的漆黑石砾，以期窥探回火的足迹。摸索至大灵的所在地，将上头铭刻的发光符号熟记。他言明自己已有预先支付一次死亡的经历，生存的世界需要窃火的尤潘基。大灵则道代价你已熟悉，尽管品后果甘之如饴。       
        
        透明火苗从基尼奇体内钻出来，寄宿在蝴蝶骨上心窝位置。无论如何，他该走了，带着英雄的名号奔逃，至少赶在天边的那道罅隙尚未闭合以前。       
        
        基尼奇。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受到感召的孩子呼吸一窒，顿下脚步。不要回头。他几乎可以想象到母亲插着手掌，脸上浮现菩萨一般慈爱包容。别回头，来处无路可走。若不是命运的陷阱，身在常世的他如何有机会见到活生生的母亲，做人不能太贪心。       
        
        基尼奇。而后是上代仆人阿蕾奇诺的利落音色。他的才能继承自母亲，由“父亲大人”将其锻造成型。待在阿蕾奇诺身侧时感受到的温情翻涌上鼻腔大脑，她给的爱是一寸刀锋一尺丝绒。想起此刻落荒而逃的背影落在父亲大人眼中一定与那野蛮的困兽相差无几，或许令她失望，可是基尼奇仍旧不敢停。       
        
        这就是「马力卜」，甩不开过去的人无法拥持未来。回火审视一切，将珍视的通通抛却，将悲苦的尽数离别。回火的持有者是没有过去的人，每一秒都在创造一个全新切片，在末路回头之时，死兆会赶在悔意以前。       
        
        跑，基尼奇，向前跑。       
        
        终点在望，少年掌心的古名自顾自飞出去，跟随着它的基尼奇冲破那道罅隙时周遭场景瞬息改变，他悬在纳塔的高空，像一阵自由的风。这一刻，世界好安静。       
        
        地面上围成一圈的是其他五位英雄，每个人为他唱响的还魂诗中都打磨进了诚挚。       
        
        玛薇卡往里收下巴，对从空中跳落后伏下身子的少年很酷地下拉她的墨镜：“欢迎归队，「马力卜」的基尼奇。”
        
        ----------------------我是完结分割线---------------------       
        
        创作不易，看看孩子吧，给个评论或者关注都是正确的追文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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