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 【栋河|陈家栋×江河】不一样的结局

【栋河|陈家栋×江河】不一样的结局

20

白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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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话都挑明了，陈家栋更加光明正大地黏在江河身边，借口暂时没被安排任务整日泡在森姆消磨时间。竹君对这说法将信将疑，暗中提醒江河，倒给江河安抚了一番，叫她不必担心。
而有了陈家栋这块明晃晃的挡箭牌，阿强那边果然没再来骚扰，失约的事也无人追问，江河总算得了两日安生。不过如此一来固然让阿强他们无机可趁，却也更难与交通站取得联系，这种时候只有跟王历文比耐性，看最后谁先沉不住气。
夜色渐深，咖啡厅里灯光柔和，江河端坐在钢琴前，十根手指轻快掠过黑白色的琴键，舒缓的琴音便自指尖流淌而出，微风般拂过每一个人的心弦。
竹君伏在钢琴上专注地聆听，一双明眸柔情满溢，牢牢系在江河身上，唇角眉梢尽是风情。
她看着江河，陈家栋却在看着他们。
十二少握着酒杯晃过来，抬臂搭上陈家栋肩头，也顺着他视线望过去。
不得不承认，画面如此和谐美好，当真是郎才女貌令人艳羡。
陈家栋默默扭过头，十二少瞅着他语重心长地叹：“你看看你，那些咖啡——白喝了。”摇头走开。
陈家栋倚着吧台怔然一阵，再望向钢琴那头儿，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并非在吃竹君的醋，而是……
即使和竹君在一起，自己的注意力居然也一直在江河身上，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喜欢的明明是竹君啊？
正纠结着突然见刺仔走进来，下意识道：“你来干嘛？”
说完才想起之前告诉刺仔有事来这里找，正想问他什么事，谁知刺仔却道：“想喝酒。”
“你有钱吗？”
“你有啊。”
陈家栋无言反驳。
“坐吧。”如果酒真的可以消愁，让他醉一场也好。
两人平时哪舍得花钱来这种地方喝这么贵的洋酒，如今却肩并肩趴在吧台上，一人一杯，一口一口闷声不吭地借酒浇愁。
刺仔自然是为了赛云，而陈家栋为了什么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悦耳的钢琴声依旧悠悠扬扬地回荡着，闲坐的客人们陆续归家，店内渐渐冷清下来。
吧台上两只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刺仔仰起头喝干杯中最后一口酒，用力放下杯子，仿佛将心中某样沉重的东西也一并放下了。
“回家吗？”刺仔问得随意，但语气明显和缓了一些。
陈家栋轻轻摇晃手中的酒杯：“还有事。”
刺仔便没再多问，自己走了。
看着杯子里荡来晃去的琥珀色酒液，陈家栋脑袋里乱糟糟的。
密码本还没有找到，江河的身份也还不能完全确认，自己却在这里纠结他与竹君到底哪一个在自己心里更加重要。
明明没有可比性的两个人，但每当看到他俩和谐亲密的相处，心里总是有些不是滋味儿，更可怕的是，这种酸溜溜的心态起初是对竹君，如今却变成了对江河……
太荒谬了。
江河是自己的同志，还是个男人。
而且万一他真是叛徒……
“人家都主动来找你了，还不回去啊？”竹君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只手臂搭上吧台，坐到刚刚刺仔的位子上。
陈家栋将余下的酒液一口闷掉，扬了扬杯子：“我还想再喝一杯。”
竹君瞧了他片刻，朝里面伸出手，吧台里的小妹立刻会意，将半瓶洋酒递出来。竹君拔开瓶塞又给他倒上：“有心事？”
陈家栋没吭声，默默喝了一大口，鼓着腮帮慢慢咽下去，神情看起来像在烦恼又像在叹息。
正准备离开的十二少冲这边道：“失恋嘛，年轻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声音不高，但足以传遍此刻安静的大堂。
陈家栋扭回头，满脸写着“多事”。
十二少却像是看不懂，回给他一个“懂你”的眼神，转身出门。
陈家栋简直想翻个白眼给他。
“陈警官失恋了？”
一看到江河，陈家栋便下意识移开视线：“听他乱讲。”端起杯子饮了一口。
江河望向竹君，竹君随手拈起一块曲奇饼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是因为你大哥一直不找你、觉得整天无所事事？”
铺好的台阶陈家栋自然不会听不出来，顺着话头儿接道：“再这样下去都要闲成废人了。”
竹君咬着小饼干：“我看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你还真喜欢当特务啊？”
陈家栋不知如何回答，唯有双唇不离酒杯，一口接一口地往下咽。
江河在另一边劝：“照你这么个喝法儿一会儿就醉了。”
陈家栋仰起脸，唇上酒液晶莹，眼底已有了些酒意：“陪我喝一杯。”
“我不会喝酒。”江河轻轻一笑，抬手去按杯子。“你也别喝了，早点儿回房睡吧。”
竹君明眸轻撩，目光微动：“还睡你那儿？”
“他这样回去还不得醉倒在半路上。”拿走杯子放到一边，江河拉起陈家栋，强行把人拽上了楼。
回到房间关上门，江河扶他到床上坐下，带了几分认真道：“我跟老板娘没什么。”
陈家栋喜欢的是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己纵然清楚竹君的心意，可终究只能辜负了……若有其他良缘值得托付，实在不想她因自己错过。
听了他这句话陈家栋抬起头来，眸光暗动，神色微微变化，似是有什么话闷在口中，想说又有些迟疑。
江河以为他还不相信，弯了眉眼温然笑道：“我没必要骗你。”
“可我看她对你……”竹君看江河的那种眼神，傻子也能看出来。
江河略垂了眼，噙了一丝苦笑：“干我们这行整天东奔西走，居无定所，既给不了别人安定的生活，也给不起海誓山盟的承诺，根本没有成家的资格。”
虽然表面上像是在说跑单帮，但陈家栋很清楚话中真正指的是什么，看来江河是不想拖累竹君，却不知竹君是否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酒劲儿比预想中更凶猛地涌上来，陈家栋闭了闭眼，脑袋瓜子一阵阵发懵，心下想着江河不可能同竹君在一起，嘴巴便自动自发开合出声：“那你能不能帮个忙？”
江河见他已明显有了醉意，调侃道：“不会是帮你追老板娘吧？”
却见陈家栋目光迷离地望着自己：“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
江河随口应：“什么事？”
话未说完突觉小臂上一紧，心下未曾有所防备，给一股力道猛地一扯，陡然间天旋地转仰面朝天摔倒在床上，跟着眼前阴影罩下，唇上随即传来异样的触感，江河愕然瞠眸，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崩断了。
什么情况？！
江河简直无法相信发生了什么，这家伙该不会是把自己当成竹君了吧？
压在唇上的两片软肉静静停留了几秒，江河才反应过来去推陈家栋，稍稍分开即道：“你干什么？看清楚，是我！”
陈家栋一双醉眼愈发迷离，怔怔地瞅住江河，含糊地喃了句：“我知道……”又强压着抵住胸膛的两只手俯下身去，再次将那短须间的双唇含住了。这一次不只是简单地压住，还尝试着轻轻磨蹭、轻轻地吮，像是在摸索，又似在小心地试探。
浓重的酒味逸入鼻翼，漫进唇齿，江河给他亲得寒毛都竖起来，后脖梗子一阵发硬。
这小子不是喜欢竹君的吗？
难不成是发酒疯？
喝醉了就乱亲人是什么毛病……
“你醉了……家栋……”江河用力想要推开他，奈何醉酒的人格外有股子蛮力，像座山似地压在身上，只能勉强躲避着从间隙中发出声音。
陈家栋仿佛真的醉了，固执地在他唇上又吮又啄来来回回，也不嫌胡子扎嘴，依稀喃着：“我没醉……”
这还没醉……
虽说不能跟醉鬼较真儿，但总不能纵容他这么胡闹下去，江河猛地使足了力把他推开些，沉声唤：“醒醒！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陈家栋愣愣怔怔地望着他，眼神像是失了焦距，江河不确定他还有几分清醒，又试着道：“你先起来。”早知道会醉得这么厉害，刚才就该让竹君帮忙准备醒酒汤。
陈家栋呆着没动，江河无奈，只得再来硬的，可还没等他发力，陈家栋突然身子一沉重重地压下来。
“诶？诶——”
江河一下子没撑住，又给他结结实实压牢了。
还好，这回倒没有嘴对嘴，陈家栋一头栽在他肩膀上就一动不动了，没再有什么奇怪的动作。
江河稍稍松了口气，不过要把这死沉死沉的家伙从身上挪开看来还得费点儿劲儿，微微苦笑了下，耳畔忽然传来模模糊糊的低喃，仿似呓语。
“你……是好人吧……”
江河的笑容僵住，心头像是挨了重重一击。
好人……吗……
纵然心志从未改变，可如今的自己还能算是好人吗？
偏过脸看向那一头利落的短毛。
他为什么……
突然响起的开门声伴着鞋跟轻轻敲击地板的声响，竹君端着一只细白瓷碗愣在门口：“你们这是……”
江河怔然回望，一时竟有种没来由的尴尬。
糟糕，忘了锁门……
心中慌乱，面上兀自镇定：“来得正好，搭把手，太沉了。”
竹君歪着脑袋瞧了瞧一动不动的陈家栋，这才将碗放到一旁，过去帮着把人从江河身上掀开。陈家栋四仰八叉躺成了个大字，双眼闭着像是睡了。
“才一会儿工夫怎么就醉成这样了？”
江河总算能坐起来：“可能是第一次喝洋酒，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吧。”
竹君回身把那碗东西端过来：“给他解酒的，不过看这样子也没法儿喝了。”说着往床上瞧了一眼。
江河接过去：“先放着吧。”
“那你看着他，有需要找我。”看也没什么能帮上手，竹君没多留，门一关，又剩下江河自己对着个醉鬼。
陈家栋一个人占了大半张床，放着不管觉都没法儿睡。江河挽起袖子把人拽起来靠到身上，一手揽住人，一手端过碗：“醒醒，先把醒酒汤喝了再睡，张嘴，乖啊。”
连唤带哄半天，陈家栋总算是给了点儿反应，哼哼着把嘴张开了一条缝，只是眼皮似掀未掀，也不知醒了没醒。江河赶紧把碗送上去，幸好还知道吞咽，喂着慢慢喝了半碗，但喝着喝着头一歪，毛茸茸的脑袋贴住江河的脸，却是怎么叫也没反应了。
算了，好歹喝下去点儿。
江河回手搁了碗再去看陈家栋，刚刚给他一挣洒了些醒酒汤在衣服上，沾湿了几处，不觉叹笑，伸手解了马甲连同枪套一起扒下，再去一颗颗解衬衫扣子。
醉酒的人偏偏不配合，挥手格开江河往床上一歪，喃喃着要睡觉。
“脱了衣服再睡。”江河把人翻过来继续解开剩下的扣子，抽出衣服下摆左右一分，袒露出起伏有致肌肉结实的古铜色胸膛，心中赞羡，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触手紧实又有弹性，叫人忍不住想多按几下。
冷不防腕上一紧，给一只手握住了，抬眼只见陈家栋眉头深锁半掀眼帘看着自己，目光迷蒙似醒非醒，嘴唇微微翕动：“你这样……我会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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