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 那芙小杂文

那芙小杂文

眼睛

fishygold

2025/03/23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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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真漂亮啊。”那维莱特从看到芙卡洛斯的第一眼起就有了这个想法。芙卡洛斯露在外面的右眼是淡蓝色的，像是带着雾的天空，像是浅浅的水湾，又像是流过枫丹的那条河。瞳孔较虹膜更淡，像是枫丹的晨雾，令人着迷。而藏于她刘海下的左眼则是深邃的海蓝色，瞳孔相比虹膜却是亮起来的，像是深海下的漩涡，富有吸引力而又危险，似乎一不小心就能让人陷入其中，心肝情愿为她所骗。芙卡洛斯的瞳孔是水滴形的，这就让她从普通人中脱颖而出。异形的瞳孔赋予了她有些人外的特征，却也让她的眼神变得更加耐人寻味。她的视线扫过审判庭时，多么歇斯底里的人都会停下声音，多么冷静的人都会为她而狂，就连白鸽都会停止歌唱转而对她着迷。那维莱特很喜欢她的那双眼睛。“那维。”直到站在面前的那位神明出声，那维莱特才自觉僭越，他低下头想要向她致歉，却听到了她的下一句话，“你很喜欢我的眼睛吗，那维？”那维急急忙忙抬起头，想要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不，属下…”芙卡洛斯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他的眉心。那双水滴瞳孔的异瞳扫过他的面颊，使他一时失语。“重来，那维。你很喜欢我的眼睛吗？”芙卡洛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脚下向前行进了半步，那双眼睛逼近了那维的面庞，那维反射性地扭头想要避开，却被面前的少女捧住脸转了回去。“那维，为什么躲呢？”芙卡洛斯压低了睫毛，仰起头从缝隙中俯视着他，那仿佛海一般深邃的右眼和水滴状的瞳孔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宝石。纯洁无瑕的宝石。很深很深的地下被周围的岩石不断挤压、岩元素不断被提纯的普通的沙子，最终形成的珍贵的宝石。“那维，你不是很喜欢吗？不是很像‘宝石’吗？”芙卡洛斯撩开自己的刘海，露出那只深色的眼睛。她牵起那维垂在身侧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左眼上，继续询问，“你不想要吗？我的眼睛。”“——不…”那维感到自己的手正在颤抖，连带着声音也在发颤，“不是那样，水——”“叫我芙卡洛斯。”芙卡洛斯纠正道，“你不想要我的眼睛吗？”“你不喜欢它吗？”“为什么不想拿走呢？”“不…不…”那维的左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像是有什么在他脑子里钻一样。“不不，不是这样。”他看见自己的右手突然收缩，从眼眶与眼球的空隙中钻入，将那枚球体从主人的身体上掏出——他甚至看得见掏出眼球后空洞的眼眶，看得见眼眶与眼球间连着的组织，看得见芙卡洛斯惊异表情——“——不是这样！”他幡然醒悟，看见面前的神明已经将刘海放下。白色的发丝中透出了丝丝血色，另外有血液顺着她的侧脸滴下，滴在自己的右手上。对面的神明见他呆滞的模样，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伸手戳了戳他攥成拳的右手。“…什么…？”那维心中一凉，摊开了自己的手————那是芙卡洛斯的眼睛。深蓝色的、带着血的。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上翻滚，但他最终压下了那股冲动，视线缓缓移到面前少女那张面庞上，眼底尽是恐惧。“你不喜欢吗，那维。”芙卡洛斯轻声问道，她指着那枚还带着没流干的鲜血的眼球，仿佛那不是人体的器官，而只是普通的宝石，“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啊。”她重新掀开了刘海，露出空洞洞的眼眶，开口，“我真的为你做了很多啊，那维。我爱你。”“我爱你。”那维机械性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语。“是啊那维。我真的爱死你了。”芙卡洛斯扑进了他的胸前，淡淡地陈述着某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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