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夏五💛🩵AU向合集』

睡不醒鹤鹤鹤鹤x

2025/03/04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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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半夜三更的办不了结婚手续，夏油杰想自己说不定真的就被五条悟牵着鼻子走，藉着一时冲动直直跟他步入婚姻殿堂了。

虽然针对联姻而言这并不是一条永绝后患的良策，但他对这样可怜无助的五条悟毫无抵抗力。

可是这样对悟是不公平的，夏油杰想，他现在正处于巨大的情绪波动中，感性完全盖过理性，足以让他一叶障目。

悟还根本不知道他的黑暗呢。

“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你还愿意的话，”夏油杰笑着揉了揉五条悟毛绒绒的头发，伸手拿过事先准备好的食物塞进五条悟怀里，“你先吃点东西，慢点吃，饿久了不能吃太急。”

五条悟难掩失望，但还是强打精神问夏油杰：“我们要去哪里？回东京吗？”

“不，”夏油杰摇头，侧脸看起来有些冷硬，他唇角紧绷，缜密地分析着：“不能直接回去，你家里发现你不见了，一定会派大量人力往东京追的。”

“啊……是这样。”五条悟恍然大悟，默默拆开小蛋糕塞进嘴里，观察着夏油杰的表情，问他：“那我们要去哪里呢？”

“悟喜欢南边还是北边？”夏油杰问，似乎他的打算就是纯看心情随机安排行程。

五条悟略作思忖：“南边吧。”

“好。”夏油杰确认着路线，“那我们先去兵库，然后顺着鸟取、岛根、山口走，悟想去鹿儿岛吗？还是冲绳？”

事情的发展意外地脱离了自己的设想，五条悟有些惊讶，微妙地有了些心虚的感觉：“我们……要走这么远吗？”

夏油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五条悟这才发现他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既紧绷又警惕。

“悟家里不会轻易放弃的吧，”夏油杰平静地陈述着，他眉头也烦闷地蹙起，“就算悟现在跟我结婚，被找到的话也会被抓回去强迫我们分开吧。”

“或许……他们不会做这么绝吧。”五条悟试探着说道，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碰夏油杰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发现凉得厉害，车里的冷气可没有这么冷，“我都跟杰结婚了，怎么还能跟别人联姻呢？”

“你拿什么保证呢？”夏油杰凉凉地看了五条悟一眼，怀疑地问，他回握住五条悟的手，用力得让五条悟有些生疼：“我不想拿悟冒险。”

夏油杰注意到五条悟的担忧，挤出个笑来温声安慰他：“没事的，悟全都交给我就好。”

最让人担心的明明就是眼前的人才对——五条悟确定了夏油杰的状态确实很反常，看起来杰甚至为了他打算抛下盘星教一段时间。

五条悟一边用指腹摩挲着夏油杰的手背一边安抚他：“杰，你会不会把这一切想得太糟糕了？”

夏油杰叹息：“是悟把人想得太好了。”

五条悟咬了咬唇，才下定决心问：“杰会这么想，是因为之前经历过的事吗？”

夏油杰默了一瞬，承认道：“悟应该已经有自己的猜测了吧。”

五条悟应声，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努力跟杰身边的人拉近关系借机打探消息，也从各种渠道试图了解杰的经历，教祖大人看似完美的履历之下，深藏的是杰痛苦的过去：“是跟菜菜子和美美子有关吗？”

夏油杰苦笑了下：“看来她们已经很信任你了。”

五条悟辩解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些年杰所经历的事嘛。”

“嗯，我知道，没关系。”夏油杰说，心想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我那时候去长野那边散心，晚上住在一个有点偏僻的村庄。然后，我发现他们……”夏油杰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一个合适的措辞。

“他们……虐待…菜菜子和美美子，因为他们所信奉的邪教认为双生子意味着不详，要通过这种方式祈求神的宽恕。”五条悟静静听着，但握住夏油杰的手半点都不敢放开。

“我试过报警求助，结果却被敷衍过去。我没办法…”夏油杰苦笑了下，“最后在井里投了毒。”五条悟于是想起来，在他密集关注国内案件时，曾看到过的那桩长野县115人食物中毒案。

原来是杰做的——五条悟很难想象那时候年仅16岁的夏油杰，是怎样独自一人承担着巨大的压力与风险做了这样的事，又因此经历了多少困苦与折磨。

而那时候，愚蠢的他在做什么呢？

“之后我带着她们过了一段东躲西藏的日子。”夏油杰的讲述尽量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但五条悟却愈发明白自己突然戳破了对方怎样的痛苦。

“那时候没什么稳定的收入来源，巧合的是又受到了盘星教的救济，还得到了工作。”夏油杰说到这里，露出了讽刺的表情。

五条悟心中跟着刺痛，问：“之前迫害她们的也是盘星教？”

“嗯，很讽刺吧。”夏油杰自嘲一笑，“自诩对抗恶龙的人，最终成为了恶人。”

所以杰才会经常流露出自厌的态度来，五条悟想，可是他已经带领盘星教变得越来越好了呀。

“对了，还有件很可笑的事，”夏油杰笑得更凉薄了，五条悟觉得遍体生寒，没有办法不去想对方这些年心里所累积压抑的痛苦与煎熬，“其实盘星教的教义，并没有污名化双生子……”

他只是太早，又太不巧，看见了层层叠加的人类之恶。

果然……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他这时候才真正知道杰口中的原谅意味着什么，并不仅仅指他以为自己带给杰的那些伤害。

五条悟自责地想，他一直以为杰不想告诉他这些事是因为他仍然心怀芥蒂，但是现在看来，杰不说完全是在顾及他的心情——

杰现在担忧的注视就是最好的说明。

夏油杰叹息着，捏了捏五条悟看起来快要哭出来的脸：“一直没告诉你就是觉得，你知道了肯定会把这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

但是这样的温柔，现在却让五条悟痛苦万分。

“悟，我的路都是我自己选的，与你无关，明白吗？”

“怎么可能无关呢？”五条悟痛苦地哽咽着，说话时都带上了泣音：“如果不是我，杰不会选择转学不会一个人去旅行也不会遇到……嘶！”

五条悟言辞激烈间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夏油杰立刻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内灯仔细检查着五条悟的口腔，还好只是舌尖破了点皮。

被夏油杰这样关心着，五条悟的情绪缓和了些，但依旧非常懊悔，抓住夏油杰的手依偎地将脸贴上去：“如果我一直陪在杰身边的话，杰就不会孤立无援，也不用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五条悟根本不敢去想，夏油杰今天所展现出的缜密与熟稔，是他持续多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躲藏所养成的。

而更让五条悟自责的是，是他改变了杰的人生轨迹，让杰没能按照他理想的规划完成学业找到喜欢的工作，反而一直在勉强自己做着不喜欢的事。

而他，却傻瓜一样用无知又自以为是的圈套，只是觉得这样或许可以趁机让杰和自己结婚，甚至还为这电影一般的浪漫情节窃喜着，现在才意识到这一切都建立在杰的痛苦之上。

“杰，我们回家吧。”五条悟摩挲着夏油杰的手央求道。他觉得自己简直大错特错，杰不断在痛苦中成长，甚至逼迫自己背负别人的命运。而他自己，却幼稚顽劣得像是没有任何成长一样。

“没有人会追我们……所以杰不用再经历一次这种事了，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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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恶童（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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