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邪】天干物燥

【花黑邪】天干物燥当心火烛

落花斋

2025/01/21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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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听雷之前，比较混乱

北方的冬天对我很不友好，空气干得吓人，只一个晚上，我就感觉自己的皮肤大有向陈皮阿四靠拢的迹象。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我从被窝里钻出来，哆哆嗦嗦往洗手间跑，拧了水龙头用凉水扑脸。水很冷，我打了个寒颤，再次唾弃起瞎子的这个老四合院，改明儿让小花推荐几处小区，也置办一个像样的房子。
瞎子似乎去买早点了，人没在，我不知道他烧水了没有，实在太渴，索性就着水龙头灌一口。这一口不小心呛到了气管，我撑着水池低头咳嗽。谁承想竟然停不下来了，我弯着腰，肺部传来灼烧般的刺痛，整个胸腔似乎都被血腥气充满了。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么背过气去，从喉间吐出一口浓痰后，呼吸便顺畅了很多。我劫后余生般仰头喘气，深深吸上一口，恨不能将整个洗手间的氧气都吸进去。等我再低头看，才发现那一滩并不是痰，而是凝结的血块。我把水龙头拧到最大，血块依依不舍地打着圈钻入下水道。
我漱了漱口，开始刷牙。
等我出来的时候，瞎子正好进门，他带了糖油饼和豆汁，外面风寒刺骨，他手上的饼居然还散发着阵阵热气。我搓着手迎他手中的早点，想扯一块塞嘴里，被他一扬手躲过了。
我腆着脸，“谢谢师父，师父真好。”
黑瞎子依旧举着早餐，像是嗅到了空气中的气味，低头往我脸上闻。我心虚，想躲，但他掐住我的下巴，下一秒，嘴唇贴上来，舌头也跟着往里顶。
他舔完我，说有血味。我总不能说是男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这种借口连村口二傻子都不信。只好说是天气太干了，早上流了鼻血。
也不知道他信没信，可能不信多一些，因为我今天讨烟抽的时候居然失败了。他吐出最后一口烟，碾灭了烟头，似笑非笑地看我，“你一定要含点什么吗？”
我觉得他话里有话，而且十分不怀好意，便不敢轻易回答，但还是被他捏住了命运的后颈。我破口大骂，骂他为老不尊，师德败坏，他拇指塞进我嘴里，我作势咬他，他就把硬起来的那根往我嘴里顶。我合不拢嘴，牙关都酸了，舌根尝到潮湿的腥苦，心说这老混帐，总教一些不正经的。
大概率黑瞎子也勉强有几分人性残存，没下死手。我用屁股和他打架，打得啪啪闷响，他掐我的腰，我就用双腿夹他，两个人滚在一起，大汗淋漓，谁也不肯认输。
他顶深了，我一口气没倒上来，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侧过头咳嗽。越咳越停不下来，蜷得像只虾米。他停下来看我，我捂着嘴有些心慌，不过还好，没有咳血。他低头亲我，这次轻缓了许多，但我最烦他这样，又持久又磨人，快感长得没有尽头，让人骨头都发酥。
黑瞎子完全覆盖下来，身体又热又湿，汗水浸在我皮肤上，我抬手用力去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喘出声。他果真没完没了，酥麻感潮水一样浇灌下来，我晕乎乎的，连什么时候结束都不知道。
再醒来时，黑瞎子在抽烟，见我睁眼，立刻把烟掐了。我有些无语，“我又打不过你，有必要吗？”
黑瞎子笑了，猝不及防下弹了我脑门，我完全没意识躲，呲牙咧嘴地捂着。
我没能在四合院渡过这个冬天，因为黑瞎子接了我二叔的活，跑去了东南亚，兴高采烈的架势仿佛换发第二春，原因无他，二叔给的太多了。
我骂骂咧咧地回福建，以为这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短暂分别，哪里知道，再听到他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的暮春了。
杭州城生机勃勃，我却分明感受到身体的衰败。坎肩说，小哥和瞎子都没了，我不信，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不冷静，事情会变得更糟。
背着二叔，我和胖子预备去福建的一栋土楼，那是二叔的第一站。期间，我给小花发了信息借钱，他没回我。

黑瞎子传递给我的消息，是由喊泉附近旅店的一个服务员带来的，他说，自己好好活下去。
这样告别的话他第一次说，他活得年岁比我长，经历的事情也比我多，可他还是决定牺牲自己，他想救我。
一种难言的痛苦如刀搅般凌迟我的心脏。我们曾在四合院的葡萄藤下看夕阳，他背着我走出墨脱终年不化的冰雪，我们在沙漠里奋力挣出一条生路。
可现在，他让我自己好好活下去。
我抱住了胖子，嚎啕大哭，我知道，哭完以后，我又变回了一个人，像机器一样冰冷的人。
人生，真难啊。
我用毛巾拍了拍脸，对所有人说，“我接下来公布计划，只说一遍，你们不要听漏一个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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