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胞宫之火
06
焚舟游记
2024/11/24 00:21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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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菊 王耀还在书房休息，到时候了，我也该进去了。 才送走柯克兰，夜色也已将近，时不我待，我端起了碗一步步走近了王耀。 远远看去，他正闭目躺在沙发上养神，我走过去，自上而下看着他，王耀苍白的脸伏动在淙淙的长发上，这就又是一具从水面又浮出的千年女尸，肉身早巳不腐，内芯却是一片深幽的空谷，我只能试图呼唤期望还能有所响应：“父亲，您的药。” 尸首慢慢朝我睁开了眼，苍老早已爬上了皮囊，死亡原来也和你如影随行，我张皇了一瞬，匆匆跪在王耀身边，他用眼睛找到我，渐渐变出了笑容，枯枝上竟还未有凋亡的残余，我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怎的，只能垂下头去：“该喝药了，父亲。” 王耀伸手接过碗，我只能安静等着看，他慢慢饮下去，而我也渐渐站起来，等到王耀拿起空碗疑惑又茫然的抬头看向我：“菊？” 啊啊，看清了，这也能看的分明。 原是这样，王耀也不过如此。 我微笑，躬身帮他抹开脸上的杂发：“我在。”他静静看向我，嘴唇慢慢张合了两下，还是扭开了八音盒的转盒：“怎么了，菊？”他就那么一声接一声的叫着我，而我帮他接过了那个瓷碗，当着王耀面前慢慢松开了手，让脆弱的瓷身在我俩眼前，就那么滚进了地上，可惜那是地毯，它始终未碎。 王耀怔忪的看着我，我却只想发笑，张口却先尝到了咸涩的水。那么，我也不愿他还抽身事外了，手指一勾就抓住了王耀探向我的手腕，引着他能摸上我的脸颊。 “菊……？” “您会原谅我的吧，就像王春燕一样。” 我伏下，将头埋在王耀滚动的胸膛上，甚至有一瞬期望能用眼泪汇出王耀的乳水——————“对吧，您会像她们一样的去爱我的，一定能原谅我的一切吧。” “毕竟我是那么的爱惜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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