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米英】爱人转移

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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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总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眼睛花了，自从那次会议之后，阿尔弗雷德就变了——肉眼可见的那种。

身高缩水，头发与眼睛颜色变深，但又瞬间恢复了原样。与他聊天时有时不在状态，有时又过于兴奋。

他曾经问阿尔弗雷德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得到的答复却是千篇一律的——

“什么事都没发生，亚瑟。”

你骗人，我养你这么大我还不清楚吗？

他很想这么说，却始终开不了口。他担心阿尔弗雷德又说他像个老头子一样，絮叨个不停，不懂变通。

尽管他真的很在意阿尔弗雷德的一举一动，尽管他爱阿尔弗雷德胜过爱他自己。

他觉得自己近阶段真的有点过于神经质了，从互换事件开始时——不应该是更早的时候，情绪敏感又易怒，直到连上司与霍华德都察觉到了异常，劝他在美国面前控制下自己的情绪，不要破坏两国的友好关系。

他觉得他们说的对，于是他决定改变自己，决定不再那么在意阿尔弗雷德的事，决定把这件事当做一场误会，当做自己眼花缭乱的结果。

可是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当阿尔弗雷德再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迷茫的模样时，他又忍不住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走神了而已，不要在意，亚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作为英雄，偶尔也会开小差嘛。”阿尔弗雷德变回来的蓝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像只灵动的小鹿，仿佛从17世纪到而今都没有改变过模样。

该死的，又是这样。

亚瑟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茶杯，原本就骨节分明的手更加棱角突出。

为什么就不肯对我说实话呢，为什么一副好像离我很远的样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呢——已经记不清了。

“啊，那好吧，我再信你一回。”他不想把气氛变得僵硬，于是又像平时一般翻了个白眼说些嘲讽的话，“但总是开小差的英雄，总有一天也会变成狗熊。”

阿尔弗雷德也不生气，乖乖应他的批评，笑嘻嘻的，不知从哪儿拿出亚瑟的贝雷帽，戴在头上：“那我不做英雄了，做一个狗熊侦探。”

亚瑟被他逗乐了：“狗熊侦探是做什么的？”

阿尔弗雷德见他不恼了，假模假样地思考了一番，而后指着电脑屏幕大喊：“找到这个事件的幕后黑手——伊万•布拉金斯基！”

“幕后黑手都被你指出来了还叫是幕后黑手？”亚瑟笑他，“没有证据就乱指认凶手，真是没有职业道德。”

“哈哈哈哈哈！”阿尔弗雷德仰天大笑，摆了摆手上的手机，“很快就会有了！”

亚瑟凑近一看，是纽约飞往莫斯科的机票，时间显示后天。

“是时候该去一趟了。”亚瑟点头赞许他做的不错。

如亚瑟所料，各地关于俄/罗/斯意识体导致中美互换一事的关注度在昨天达到顶峰，俄/罗斯深陷舆论风波，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此事系伊万•布拉金斯基所为——意识体们也不例外。

之后又召开了几次全体线上会议，全场除了弃权的几个中/立/国兄妹，与跟随国家而不发表任何意见的王耀和娜塔莎等人外，只有费里西安诺一人提出了异议——“亚瑟也会魔法诶，为什么不可能是亚瑟！”，而后他就被管理员路德维希禁言了。就连中美互换后似乎自闭了的本田菊也跟随着众人的意见声里表达出了对伊万的不满。

当事人伊万•布拉金斯基却始终未出来为自己辩解，而他手上拿着的那支魔法水管和变幻莫测的表情，似乎更坐实了他的罪名。

会议结束后，以美/英为首的几个国家决定对俄进行进一步的封锁与制裁，俄/罗/斯的上司在一次国际会议中谴责英美等国的恶劣行径，并直指出他们未有丝毫证据，仅是胡乱猜测。

于是找证据的任务就变得十分紧迫，上司要他们必须在十天内完成。

阿尔弗雷德一向是个行动派，在上司刚下达完指令后，就率先订了机票，准备在后天结束整件事情。

得到亚瑟的肯定后，他更是高兴，从房间这头飘到了房间那头，拿了一个大行李箱子，装了一堆又一堆的东西。

直到他拿了一件大棉衣准备塞进箱子时，亚瑟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了。

“我们是去质问，而不是度假，更不是要去那儿过冬。”亚瑟说，“而且要尽早回来，你前几天刚跟王耀约了下周一见面的。”

阿尔弗雷德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又将所有东西归回原处，从房间那头飘回房间这头，只留下两个某年圣诞节时大使馆制作的两枚印上国旗图案的挂件。

“你拿这个干什么？”亚瑟问。

“必要时候，作为保护符抵御攻击。”阿尔弗雷德拿着挂件神情认真的说，而后似乎为了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又补充了一句，“是从王耀那学来的，保证可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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