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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真】抚慰犬
1
冷气泥沼
2025/03/25 23:49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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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生，绊缇他……” “他没有受伤……但是……幸果桑，今天能让绊斗留在店里吗？我很担心……我会照顾他的。” 轻声的交谈声，关门落锁声，靠近的脚步声，都像隔着层水膜般模糊不清，大脑能接收到那些讯息，但却漠不关心，任它们略过麻木的躯体。 有人靠近了他，爬上阶梯挤进这个环形的小小空间里，小心翼翼地将棕色卷毛的脑袋凑过来：“绊斗……你还好吗？” 是生真。视网膜识别出了影像，大脑艰涩地转动着，理解了现在的处境，辛木田绊斗渐渐找回了五感，意识到眼前色彩鲜艳的房间是快乐调色的店内，空气里散发着不知什么甜食曾留下的微暖气味，身下垫着的柔软或许是生真房间的被褥。 和知觉一起恢复的是被麻木感一时掩盖了的神经痛。师父、母亲、跌落的皮球、砂糖人、酸贺、诱饵、只剩一半的压缩片；大量记忆碎裂成片，锐利边缘像要从内部将他搅碎瓦解，眼前模糊一片，脑中响起尖锐的嗡鸣——他的手痉挛般颤抖起来，口腔中弥漫着铁锈味；他又感觉不到空气了，蜷起身体急促地，用力地呼吸，却只是徒劳地让肺像坏掉的风箱一样鼓动。 “绊斗……绊斗！” 他被急忙忙扶住了身体，过呼吸的症状褪去后留下一个冷汗涔涔的溺水者，痛苦地咳嗽起来。 至今为止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无意义的忙碌，全是徒劳，更甚于此，他自作聪明的后果却要由他人来承担。如果不是跟辛木田绊斗扯上了关系，如果不是他过于执着地追查着怪物，师父本来也……不会死。 “……不是那样！错的是对生命毫不在乎的砂糖人和人类，是酸贺和尼耶鲁布……绊斗没有做错任何事。” 辛木田绊斗才发现自己口中不断重复着混乱的呓语，而生真扶住他肩膀的手传来安定的力量。在被他冷落，猜疑，甚至拳脚相向后，那双望向他的棕色眼眸中却没有丝毫芥蒂，只有纯然的担心，湿润而温暖。 少年的面庞看起来有些苍白，整个人明晃晃透出股伤病未愈的虚弱；他刚经历过一场苦战，唇边有一道刺眼的淤痕。辛木田绊斗直直盯着那双失去血色，干燥起皮的嘴唇，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渴意。 ……至今为止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迫切想抓住什么的冲动驱使他张开手臂捕获了少年，生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回抱住他。怀中的充实感令失灵的触觉渐渐回归，柔软的发丝，温暖的皮肤，就像人类一般，像甜点一般，像麻药一般，像散发着阳光气味的小狗一般。 “没事的，没事的……已经安全了。”生真轻轻拥着他，用着或许是少年从母亲处学来的方式，一下下抚着，轻拍他的背脊，“绊斗……要怎么做，能让你感觉好一点？” 那确实有一瞬让辛木田绊斗想起了母亲，随后他记起眼前的混血半砂糖人少年也同样失去了他的母亲。生真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心知肚明这一点，即使明白却将自己的痛苦迁怒于他，而加布，生真正因他造成的伤口虚弱着。 这认知令他不稳的神经被某种病态的欣喜席卷。做些什么，能令他感觉好些的，能令他感觉活着的……类似求生欲的欲望接管了身体，要他不顾一切地抓住这块仅剩的浮木。 辛木田绊斗用嘴唇撞上生真的，听到一声吃痛的吸气声，他品尝到疼痛和柔软，血的咸味和甜食的甜味；意料之中地没有感受到挣扎，生真与生俱来的善良让他像曾承受绊斗盛怒中的拳头一般承受了这个吻。 或许那不能称之为一个吻，更像动物间的汲取，咀嚼，吞咽；说起来砂糖人是会吃人的种族，立场颠倒，生真垂下的睫毛颤抖着，身体僵硬紧绷，却又努力放松下来，甚至讨好地伸出舌头轻舔他。 像抚慰犬，辛木田绊斗想。很乖顺，很温暖，很可爱。 安慰或同情都好，他紧紧抓住手中的仅剩之物，心的底部像破开一个洞般空虚。 —end— *因为是绊斗视角所以看起来有点像绊斗单箭头的重力向，但其实是双箭头【逃】 生真的视角大概是：想要抚平绊斗的痛楚，为此什么都愿意去做。 小狗不懂，但小狗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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