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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练】衍生系列
《雷动》
A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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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莲】《雷动》 食用前说明： 1、天九64集衍生，就是两个人消失在小树林之后的脑洞 2、懂事莲X任性庄 3、主要内容就是……雷（？ ——————— 这是一个雨水多发的时节。从傍晚就开始的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不断翻涌着的乌云沉沉的压在新郑上空，一道闪电划过，轰隆的雷声像巨石一样砸了下来。 “嘶——好烫——” 废旧的草房里，红莲被响雷吓得一哆嗦，差点把刚拿起来的药碗摔了。 低头吹了吹溅到药汁的手背，两手小心翼翼地端稳碗边，转身刚要往里屋走，眼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红莲下意识地抬头，手里的药碗同时被人拿了起来—— 动作比刚刚抢她伞的时候还快。 热气带着浓郁的苦味蒸腾而上，红莲动了动嘴唇，这药很苦、小心烫什么的……一句都没说出口，卫庄已经把喝完的药碗放回了桌上。 铛铛一串闷响，被人喝光的木碗侧翻着在桌面上滚了几圈，最后险之又险的滚到了桌边，眼看着就要掉下去——红莲伸手把它按住，拿回来又轻轻放好。 再一抬头，卫庄已经转身走进里屋，红莲不觉撇了撇嘴，心里暗自腹诽两句，很快也跟了进去。 —————— 不久之前，红莲跟着卫庄淋了通小雨，趁着雨势还没大起来又跟他来到了这处木屋。红莲本以为这就是个临时避雨的破草房，进门之后才发现屋里该有的东西都有，墙边熄灭的火炉上温着一个药罐，里屋床头的箱子上放着几只火折和一摞药布，往角落里一看，连水缸都是满的，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准备的。 给她传信告诉她他在郊外的那个人？ 那又是谁啊…… 卫庄走到床边，自顾自地脱下上身的黑衣，连腹带也一起摘下，缠布上的血迹似乎还在外渗，他却浑然不觉，动手就要把它们全扯下来。 红莲见状，立时收起那些无关的想法，快步走到卫庄旁边拉住了他胡来的手，“喂……” 还没说话，手上接触到的温度先让红莲愣了愣，刚刚淋过雨的身体完全没有预想中的冰冷，他……在发烧？ 卫庄想把手抽出来，可红莲已经先一步放开，大胆的手又不管不顾地探到他的额头，凉凉的手背贴上去，很快就被烫热。 “你在发烧。”红莲皱着眉说。 卫庄别开头，好像没事人一样，依然故我地解下了肩臂上的缠布，红莲伸手过去摸了摸，布面上透着些许潮气，还夹杂着刺鼻的血腥味…… 红莲不再废话，转身去水缸边舀了半盆清水，顺手又拿了一摞新药布搭在手腕上，再回到床边的时候卫庄已经把身上所有的缠布全部拆开，床下的火盆不知何时被他点着，沾血的药布扔进去就被火苗燎着烧了起来。 红莲借着那点火光，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头，卫庄径自在床畔打坐，好像忘了这屋里还有个人一样，闭上眼睛就开始运息调整。 红莲见他如此，既不多说也不多问，自己直接在卫庄身边坐下，低头先用干布沾了些清水，再用力拧干——视线暂时避开他腰间那一大片狰狞的裂痕——轻轻地、小心地先擦拭他手臂上的伤口，而后用新的药布重新包住，接着再换下一个地方…… 一时之间，两个人仿佛置身于两个世界，靠着几块布料勉强避开了接触空间，偶尔感到一丝刺人的触痛、或略微紊乱的气息……各自忍住，谁都没有理谁。 窗外雨势越来越大，乌云在低空翻滚摩擦出一道道青紫色的闪电，跟着又是轰隆一阵雷动，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落在树叶间，钝响的闷雷都压不住这样的喧嚣，屋里却安静的连句说话声都听不到。 红莲拿起腕上的药布，低头看着卫庄左肩到侧腰那一大片伤口——有的地方已经结上了淡淡地褐疤，有的地方还在往外瘀血——屏住呼吸，俯身靠到他胸口的位置，用药布一层一层的把它们重新缠好…… 卫庄双眼紧闭，体内真气在肺腑间运转不息，身体表面已微微沁出了一层薄汗，却从始至终都没吭一声，红莲也不知道自己碰没碰疼他，只觉得自己已经尽力小心，被雨水打湿的衣发早已被火烘干，可鬓角两侧仍是黏的，抬手擦了擦，手心里也是一层汗。 终于，红莲重新起身，先把那半盆污水拿出去倒了，回来看到桌子上有壶水，顺手又倒了杯水，尝了一口觉得不凉，直接连壶带杯的一齐拿走，自己俯身再度坐回到卫庄身旁。 看他脖子上还在出汗，伸手又帮他擦了擦…… 红莲也不清楚自己现在还能再做些什么，本来她只是想过来看他一眼，谁想见到他才发现他心情那么不好，身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被他抢了伞淋了雨什么的也都没太计较。眼下看着男人英挺的眉依然紧皱在一起，出了汗也不像是要退烧的样子……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水杯，扭头又看了眼卫庄的手，红莲顿时一惊，赶紧把杯子放下——忘了包他的手了。 伸手想把床头的药布拿过来，袖子却不小心碰到了水壶，窗外刚好划过一道长长的闪电！投在房间里的阴影惊悚至极，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劈裂一样，红莲心脏一阵猛跳，连忙两手按住壶身—— 什么事都没有。 …… 慌什么慌。 红莲放开水壶，暗暗咬了下嘴唇，伸手迅速拿过药布，冷静地回身坐好，低头重新看向卫庄裂开渗血的左手背…… 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手掌，擦净，包扎，收束，红莲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熟练——尽管她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经验，最后很快地处理好了卫庄手上的伤口。 低着头，粗厚的手掌隔着几层纱布被她托在手里，本来应该立刻放开……红莲伸开五指，手心托着手心，依然盯着卫庄的手背默默地看。 卫庄的手比她大，指背的每一处骨节都坚硬凸起，贴在她手上的指腹表面有一层磨实的剑茧，有力的手指可以轻易捏碎人的骨头…… “咔嚓”一声巨雷！红莲吓了一大跳，心神被震的忐忑惊乱，下意识地就要把手缩回来，不料却蓦然被卫庄攥住了手心——！ —————— 窗外大雨滂沱，骇人的雷云滚滚而至，摩擦挤压出的暴烈震响在耳边接连响起，紧张厚重的云团之下，似乎掩着一只难以宣泄的被缚困兽。 “你……啊，别动！”红莲没想到卫庄会忽然抓住自己，想抽手已来不及，眼看他手背的纱布因此番动作再度往外渗血，红莲连忙按住了卫庄的手腕：“……快放开！” 卫庄缓缓睁开眼睛，好像对瘀血的伤口没什么感觉，在察觉到对方想要挣脱的意图后反而下意识地攥的更紧，同时还在用力要把人拉到自己身前。红莲心慌的不行，赶紧顺着卫庄的意思往前坐，生怕再扯动他更多的伤口，掌心合起来握住卫庄的手不再往外挣。 时间静止了片刻。 以杀戮为生的黑色剑气正在卫庄体内做着最后的顽抗，密密的冷汗不断从卫庄颈侧划下，霸道强硬的横剑内息已经快要把那股玄铁剑气逼压出境，可还有一股残留的蜃白炎气时时在他胸腹间灼烧，让他无法顺畅的运息—— 直到他抓住了一只冰凉的手。 贴身紧挨的姿势让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很近，异样的触感从手掌相接的地方传到大脑……卫庄垂下眼睛，视线顺着红莲的手腕一路来到她近在咫尺的脸，看到她小巧的下巴、嘴唇、鼻梁……最终锁定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上。 红莲微微抬头，和卫庄对视了一会儿，很快又别开头，拿起被她搁置在一边的水杯，转过来递给卫庄。 “给你……” 他们挨得这样近，不需要太多接触都能感受到那种异常炽热的气息，何况扣紧的手心里还在涔涔冒汗…… “你出了很多汗，身上还在发热，需要多喝水……” 说着，红莲又看了一眼卫庄血迹外渗的手背，感觉自己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地哄一个脾气比她还拗的人——通常情况下都是别人温言软语地哄她才对。 “……喝完水再好好地睡一觉，醒来以后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卫庄没有说话，如夜般漆黑深沉的眼眸依然紧紧盯着红莲的脸。 冰冷的寒雨都没能把那团暗火浇灭下去，一杯半温不凉的白水又能怎么样？ 红莲察觉到了卫庄犀利逼人的视线，却别着头不去理会，她一边举着水杯，一边又看向卫庄空闲着的右手，心里只想他还能像之前一样快点把她手里的东西抢过去。 抢过去，喝干净。那样的话他和她大概都能轻松一些…… 然而卫庄一动未动。 他攥着红莲冰凉的手，呼出的气息越来越重，乌黑的稠云在半空中闷闷作响，一切都笼罩在暴雨的阴影下。 卫庄看到红莲同样皱起了眉，感觉到她略显急促的细碎呼吸热热的吹在他的胸膛上，那好像是意味着，被困在这里难受烦躁的人不止他一个。 —————— 吵耳的雷云震响依旧在耳边萦绕不绝，红莲从没觉得这雷声像现在这么讨厌过，她并不是很有耐心的人，从它们一次又一次吓到她以来一直生生忍到现在……眼下恨不能立刻把手里的水杯丢到窗外去，让老天爷安静点，听着轰隆隆的雷声在沉闷的房间里回响，她就很想发火。 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办法发作，只能皱着一张小脸，咬着自己的嘴唇，慢慢把手里的水杯放下…… 空气仿佛凝滞。 积郁的云层在黑夜中酝酿着最后的攻势，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一道光伴随着轰鸣声猛的撕裂天空——！ 咔嚓一声——！红莲在电闪雷鸣的瞬间攥紧了卫庄的手，在察觉到手中力量增大的同时猛地翻身，仰头就把杯子里的水含进了自己口中！ 卫庄眼中闪过一丝狂躁的猩热，像是压抑已久的困兽终于嘶吼出柙，他看着红莲气势汹汹的逼近过来，琥珀色的瞳孔比任何时候还要明亮地发出光芒。 红莲用力按住卫庄的后脑，将嘴唇发狠地压在这个人的嘴唇上，滚烫的呼吸间释放着挣脱一切的煞气，卫庄猛的将红莲的身子抱起来，让她面对着他跨坐到他分开的腿上，开口像是要撕咬回去一样含住她水润的粉唇…… 原本无关的两个世界在这样混乱的形势中发生激烈碰撞，孤注一掷抵死相搏，有什么东西从他们唇间相触的地方涌动而出，放肆的纠缠着、又缓缓融合到一起…… 炙热而又凉爽的沁人心脾。 卫庄闭上眼睛，口中的水早已冷透，咽下去只觉得胸腹之间一线冰凉，如同一股极细的涓流，随着他运转的真气在内腑转了一圈，一线渐渐变宽，最后化作一道庞大而细致的屏障，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覆盖起来——趁此之际，霸道张狂的横剑真气终于无所顾忌地冲开那团黑色暗网，痛快的凉意从四面八方横贯而出，像一场酣畅淋漓的盛夏暴雨，哗啦一下将卫庄体内残留的那点惨白炎气灭了个干净。 不知不觉间，红莲慢慢放开了卫庄的脖颈，满是汗水的鼻尖蹭在他脸颊上，低头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伸出舌尖、轻轻舔去了残留在他唇边的水珠。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着，直到耳边的雷声渐渐远去，只剩下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窗外落个不停。 —————— 夜色入深，逐渐散开的云团还在半空漂浮接触。老天爷大概是被某种诡异的力量震慑住了，吹开一阵风不让它们再捣乱，生怕再吵下去真有人要来捅了自己，连垂落的雨势都比刚刚小了很多…… 室内，只听叮铃一声脆响，红莲的发冠掉了下来。 卫庄睁开眼睛，刚刚经历过巨大冲击的身体舒服了许多，反应能力也恢复了正常。低头一看，红莲咬着嘴唇，本想侧身把卫庄背后的水壶拿过来，谁想刚一歪脑袋，已经摇摇欲坠的发冠就直接掉到了床板上。 合拢的长发像花瓣一样层层散开，黑亮的发丝柔顺的垂落在他胸前……卫庄垂下眼睛，手腕迅速一翻，在红莲碰到之前先一步拿起了她的莲冠。 ……又开始了。 木屋外间，透明的雨伞撑开放在地上，流下来的水迹已渐渐挥发殆尽。一只干巴巴的木碗放在桌面上，在空气中漂浮的药味也已尽消散。 “……还给我。”声音似乎还在抖。 卫庄看了看手里精致贵重的莲冠，视线顺着红莲伸过来的手一路上移，再度扫过她的下巴、嘴唇、鼻梁…… “你又用不着，拿它干什么？” 红莲散着头发看向卫庄，气息也还乱着，通红的脸说不出来是生气多一点，还是别的多一点。 她好像很不满，但卫庄不清楚她是为了什么而不满。 “拿了人家的伞都不用，拿发冠能做什么……” “……” 卫庄沉默不应，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开挡在红莲眼前的刘海，不出意外看到她炯炯发亮的眼睛。 他以为她在生气，可看向他的琥珀瞳眸里没有一丝恼怒的愠色。 刚刚不是还在跟他发火吗？ 卫庄握紧手里的莲冠，慢慢靠近那张遍布红晕的脸，似乎是想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在生气。 生气的话，是气他抢她的伞，还是气他抢她的发冠？ 红莲感觉到腰后卫庄收紧的手臂，微微皱了下眉，好像明白了他的想法，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生气的？ 卫庄：…… “大不了都送给你，本公主才没那么小气……” 说的就好像是慷慨大方的公主大人在迁就着任性不懂事的他一样。 红莲碎碎地嘟囔了两句，伸出手背在卫庄额上探了探，感觉没刚才那么烫了，回手就把他身后的水壶拎了过来。 “还喝水吗？” “……” —————— 积压的云团逐渐散开，连线的雨珠滴散成点，不久之前还轰雷震响的夜晚变得沉默下来，仿佛天空在充分展示其残忍粗暴的毁灭力量之后，又悄悄地显现出温柔安静的一面。 卫庄接过红莲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半又递给她，目光始终盯在她脸上。眉间流下的汗水沾湿了他长而密的睫毛，将他的眼睛都浸成湿而亮的颜色——红莲能在他黑色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以一个占据着他全部视线的姿态。 看了眼手里的水杯，不声不响地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倒满再递过去，再接回来……一壶凉水很快就见了底。 暧昧的姿势，呼吸相触的距离，垂落又被撩开的长发……反应过来的时候，刚喝完就又被夺走的水杯已经不知道滚到了哪去。 她听到他问为什么。 湿热的鼻息咬住了她的耳朵：为什么不生气？ …… 红莲抿紧了嘴，说不出话。卫庄的手绕到她后腰，单手将她的身体向上托了托。 她不想碰到他的伤口，于是顺着他的动作直起了身，低头，鼻尖蹭到他脸上，还不算太熟练地，一点一点滑下去，慢慢靠近他的唇。 束紧的外裙很快被人剥落…… 红莲的身子轻微颤抖着，她按下了他缠着药布的手背……卫庄转而换上了没缠布的右手。 手感更加鲜明。 没有了恼人的雷声，耳边只剩下模糊的喘息，粗粝灼热的手掌，抚过她蜿蜒的曲线，来到最柔软的地方，起伏的心跳逐渐变得比雷鸣更加震耳…… 为什么？ 用力握住她的时候，卫庄还在问，低沉的声音深深压抑在喉底，好像一直在被欺负的人是他一样。 为什么不生气？ …… …… ……为什么要生气？ 红莲额头不断沁出汗水，她抵在卫庄额前，感受到他也在出汗，呼出的热气断断续续地扑在她脸上，蹭过了她的唇。 ……难受的人、又不是我。 …… 红莲搂住卫庄的脖颈，胸前传来的阵阵异感让她不住喘着气……呜了一声，侧过头咬住了他的耳垂。 我在这里。 他听到她说。 ———————— 直到窗外雨停，掉落的莲冠、解开的玉扣、脱下的外裙以及喝空的水壶水杯等无关杂物才被卫庄一齐推到了床头。 红莲浑身火烧火燎的，把头埋在卫庄颈窝，强迫自己不去往床头看。等到卫庄翻身要把她放到床面上的时候，红莲拉住了卫庄没有受伤的肩膀，借力把他按到床板一起躺下。 黏热的呼吸在不经意间又擦到一起，卫庄看了红莲一眼，红莲刚好也抬眼看他…… 红莲只躲开了一下就又被那火热的唇擒住，滚烫的灵舌强势的伸入她的口，顽佞的纠缠着，卫庄仿佛上了瘾，抬手之间还想从她身上掠取些什么。红莲颤颤的眯起眼睛，推他的手有些欲拒还迎——好像还是想提醒他的伤…… 卫庄并不是很在意那些伤口，对他而言无外乎就是多流点血，但很明显红莲在意，甚至挣推间又升起了那股凌人的煞意……卫庄于是抬头，气息未定的看着红莲瞪起的眼睛……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卫庄扣下红莲推他的手，“不是不生气吗？” 为什么他看见这双眼睛，那些烦躁的、沉闷的、难以排遣的抑郁和暗火，就都能那么痛快的湮灭下去？ 红莲微微偏了下头，看到卫庄撑在她耳边的手臂肌肉紧张凸起，视线不由自主地从他劲削的肩膀移到清晰性感的锁骨，再看到他覆着一层汗水隐隐约约起伏的胸膛…… 不、不是这个。 红莲回了回神，最终把视线拉回到卫庄身体表面的缠布上，将注意力集中到他受了伤的事实。 …… …… ……他刚刚问她什么来着？ 算了。 卫庄盯着红莲看了一会儿，放弃了从她口中得到答案的想法。 红莲意识已经涣散，伸手困乏的揉了揉眼睛，见卫庄翻身躺下，自己也往边上挪了挪，身体调整成了一个不会碰到他伤口又不会离他太远的姿势，一句废话都不多说的睡了过去。 卫庄闭上眼睛，打算明天跟韩非把黑白玄翦的事交代清楚，顺便把她送他那去。身边的人抵着他的肩头早就睡着了，散开的黑发间有着和他一样的气息，可能是真累了，耳边几乎听不到她呼吸的声音，只能感受到胸口轻微的起伏 。 窗外乌云散尽，雨声息止，床边火盆燃着的炭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弹出星星点点的赤色火花跳到一旁，迅速湮灭变成黑色的一点冷却下来。 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就像两只闹累了的小雷兽，头挨着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这样靠在一起睡着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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