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芙】高台之上

【那芙】短篇合集

许之

2024/11/19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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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造设定有，如与后续原作矛盾纯属OOC

欧庇克莱歌剧院有最具观赏性的审判，因为芙卡洛斯是观众的一席。
欧庇克莱歌剧院有最公平正义的审判，因为那维莱特是当庭审判官。
金碧辉煌的装饰风格当然不符合枫丹最高审判官的审美，但是水神喜欢——她喜欢民众将正义奉为圭臬的热烈追捧，喜欢罪人为逃避责罚的滑稽挣扎，喜欢那维莱特端坐于高台之上的冷酷理智，与那双注视她时水银般清冽沉静的眼眸。

比起蒙德的吟游诗人，璃月的退位帝君，稻妻的将军，须弥的草王，芙卡洛斯被称作枫丹的小疯子。
“喂喂，给淑女起这么难听的绰号，可不是绅士所为啊？”
说归说，芙卡洛斯其实没觉得当小疯子有什么不好。看看那些正常人吧——为了喝杯酒反复陷入欺骗旋涡的丈夫，在神明注视下绞尽脑汁多昧两枚摩拉的商人，愚昧无知草菅人命的村民，追求知识妄自尊大的学者。
疯有什么不好？疯可以无视一切外在的烦恼，只享受自己的、当下的快乐。
“……不，那些人也不怎么正常。”
休息日也坐在办公室处理枫丹政务的最高审判官大人像拎只猫一样单手拎起坐了他一半桌子的神明，翻出需要的案卷同时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少女夸张而毫无演技的抽象表演。
水神宽容地饶恕了下属这一“僭越”，转个身子从背对他变成了面对他——当然占据的半面桌子也变成了审判官正在使用的那一半，西洋剑的华丽剑鞘直直戳到他的喉口。
“我说啊，那维，家里进来老鼠了哦？”
明明毫无情愫的水银眸子映在异色的蓝里生生染出两分无奈，男人索性放下羽毛笔，熟练地像挪动一个摆件一样掐着她的腰把人从桌上移到座椅扶手上，确保她坐稳之后隔着那双灯笼短裤下笔直白皙的腿满脸冷酷地继续办公。
“老鼠？那难道不是您在期待的惊喜吗？”
少女毫无自己是什么横生障碍的自觉，甚至不满地嫌弃这个位置并不安稳，于是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攥住审判官的白色发丝，毫不客气地拽了拽。
“真过分啊，那维。”

水是什么呢？是生命，是变幻，是俯拾皆是与润物无声。
掌控水的那维莱特当然不是没有察觉阿蕾奇诺的到来，只是顾不上分出心神罢了——拜托，两枚摩拉都要上庭的审判在枫丹简直多如牛毛，更何况还有一整个国度堆在审判官办公室亟待处理的政务。
至于那位愚人众的第四席……不务正业且热衷寻衅滋事的水神大人不是已经等她许久了吗？
被刻薄打发掉的芙卡洛斯对此全然无知，或者说，哪怕她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老实讲，芙卡洛斯对自己的“放权”其实没什么自觉，就连这一认知都是在枫丹贵族们的喋喋不休中被灌输的。在她看来，她只是把这个国度交给了自己的眷属，那维莱特而已——那维莱特是谁，水之龙王，这个世界的上一任主人，管理区区一个尘世的国度还不是手到擒来吗？而只热衷于摆脱“无趣”的她，可是在四处寻找“演出”时都没有忘记要低调做神，完全避开在天理的注意之外，以免那维莱特的暴露。
——这难道还不值得一个眷属发自内心的感恩与崇敬吗？
少女坐在高处自在地摆动着小腿，异色的眸子懒洋洋注视着假模假样绅士的罪人把他乡的游子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真是蠢得可怜的魔术师……这样掺杂了劣质情愫的表演简直烂透了，我想想，个人因素影响了工作这个罪名怎么样？我要审判他——那维！”
还在主持上一场审判、并没有结束工作的那维莱特凉飕飕地瞥了一眼坐得比他更高、却活像个熊孩子的芙卡洛斯，拔冗回应的声音冷沉：“虽然并没有希冀您能代表枫丹对外表现出什么良好的形象，但也请至少不要在法庭上连着远方的客人一起惹成乱子。”

芙卡洛斯对至冬的计划嗤之以鼻，这不代表她对那位女皇有什么看法，恰恰相反，纯粹的仇恨也是一种纯粹，在她的欣赏范围之内。只是作为拖家带口的神明，她总要对自己的眷属和子民负责——魔神尚且不能与天理为敌，更何况曾经死去的龙和脆弱的人类呢？
她看着阿蕾奇诺偷渡进枫丹，不掩行踪地以她的国度为舞台编演戏剧，刚愎又诡谲地把本就有所矛盾的子民与远道而来的游人一起搅成旋涡。
这确实算得上是盛大的表演，只是远远不够惊艳。她本打算就这样看着这位执行官取悦自己，却发现被摆布的棋子翻身坐上了对局。
——这不就有趣起来了吗？
水神没有立即跟着舞台去往下一个取景地，而是回身如快活的百灵鸟般冲进沫芒宫的办公室，张开双臂像宣布什么正事一般：“那维！我们一起去看热闹呀！”
像小孩子捧着新得的糖果，双眼亮晶晶地去分给最爱的人。

芙卡洛斯热爱闹剧，渴望审判诸神，归根结底是她作为魔神的核心在追求“纯粹”。
比如清澈的水，公正的法律，以及满脸只有她能看出试图同归于尽的暴躁心态、却总会说“如您所愿”的那维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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