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一定需要吗？

我要给家里蹲当家教？

十字柿籽

2024/12/26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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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叶站在一座欧式的古典庄园门前，“好大！”
他踮起脚尖，从栏杆缝隙朝里面看，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两边簇拥着玫瑰的大道，大道的尽头是一个喷泉，即使站在门口也能听见它哗啦啦的水声。再远望，隐隐绰绰的花径小道向着远处延伸，开着蔷薇的花架后，坐落着一座明显有着年代的古堡。
“我这是要到什么地方任职啊……”叶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他颤颤巍巍地又按了一下大门边上看起来就很贵的门铃，“真的有人在住吗？说到底里面的人能听见吗？”

“少爷！您现在必须要起床！我理解您才入睡不久的心情，但是今天有贵客到访，请您立刻起来！”身穿执事服粉发的青年“砰！”一下打开走廊尽头房间的门，手里还抱着一堆衣服。
“哈……？猪你突然这是什么称呼？莫名其妙，我不管什么贵客，我应该很久之前就讲过了吧？我谁也不想见。”白发的少年朝着被窝深处蜷缩了一下，试图拽回粉发青年掀开的被角。他又低声嘟囔了几句，被称为猪的青年不用猜也知道他说的是“吵死了”“多管闲事”之类的话。
“我说葛叶少爷，你应该还记得吧，我之前跟您说过的，我给您请的家教就要来了。”猪把手拢成喇叭状，对着被子里蠕动的一团喊道。
“你要坚持奇怪的少爷play到什么时候……听起来好恶心……”葛叶艰难地在床上爬行，终于找到一个空隙，只把头钻出来，睡眼惺忪地继续说，“再说我早都过了家教的年纪吧？你是脑子出什么问题了吗？建议去医院比较好哦医院。”
“为了让葛叶大人从现在这种散漫的生活状态中走出来，我物色了一位最合适的家教。”猪特地在“最合适”这一词上加重了语气，站在床边确保葛叶真的清醒了。
葛叶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就是散漫又如何呢？”他望向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好像想从上面找出什么，“与其想做什么却最终错过，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垂下来头，用手指在床单上随意画着什么。
“您到了会客室就知道了。”猪把葛叶要穿的衣服挂在旁边的架子上，扔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离开了房间。
葛叶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走了倒是把门带上啊。”

叶感觉自己可能已经等了有半个小时，或者更长的时间，他来来回回地在大门前踱步，手里捏着一个信封。信封里装的是请他来当家教的邀请信。为什么邀请自己呢？明明现在那么多留洋回来的新式老师，自己只是一个普通村塾里给附近小孩授课的代班教书先生罢了。哦，现在也不是了，村塾很快就要拆了，在这个时机突然自己上门的工作实在有点古怪。但想在这里长久地待下去果然还是要有一份稳定点的工作啊……靠写点文章也能赚点稿费，不至于饿死，并且老师临走前也说希望自己能自立……
叶正满脑子胡思乱想地一通乱走，突然听到有人从远处喊自己的名字：“请问是叶先生吗？请宽恕我迎接迟了。”
一位身穿执事服的粉发青年一路小跑到门口，拍了拍手，铁门自己朝两边打开了。
还有这样的门吗，好高级。叶心里默默地想。
他跨入院内，粉发青年猛地鞠了一躬，大约有90°。这把叶吓了一跳，他茫然地晃了晃双手，想了想还是朝青年伸出了右手：“您好。请问您是？”
“万分抱歉，竟忘记自我介绍了。”青年微微俯首，抬头露出一个标准的迎宾微笑，或许可以这么称呼这种笑容，“您叫我猪就好，我是葛叶少爷的执事。”说完握住了叶的手，干脆利落地上下晃两下后又松开，连力度也是正正好。
这个名字真的没问题吗，叶暗自腹诽道，他看向猪：“猪…桑，这样称呼您可以吗？那看来我要辅导的就是这位葛叶少爷了是吗？”
“是，葛叶少爷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在会客室等着您。请。”说罢，猪做了个请的手势，为叶引路。

叶跟着这位执事，穿过花枝缠绕的走廊。或许是蔷薇吧，密密的叶子下藏着繁枝错节的枝条，正有力地攀爬着着拱起的廊架。已经是4月了，粉白的花苞掩在叶子下，落下许多斑驳的影子来。风吹过，叶看着前面粉发青年的背影，光与影错落着打在他身上，倒显得虚幻不清。穿过花廊，终于来到了古堡的正门。猪为叶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叶瞧着那把手的颜色倒是颇有时间沉淀的味道。自己好像真的是来了个不得了的地方啊。
猪带着叶左拐右拐，打开了位于右手边的门。
房间空无一人。
“……看来少爷还没有准备好呢，还请您在此稍稍等候一下。”猪说着鞠了一躬，用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茶具给叶沏了一杯红茶后，便退出了房间。
叶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一番房内的陈设。屋里座椅桌子多用红木，可能是年代久颜色沉淀了下来，倒有种古典的深褐色透出来。窗帘和桌布则是颜色偏深的亚麻色，用金线或银线细细绣了不同的花纹。窗帘的下摆多是玫瑰图样，而叶这套茶具下压的手帕上绣的则是百合。
叶看着房间发了会呆，刚端起杯子抿了口红茶，就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他竖起耳朵，听到一个明显比猪年轻的声音好像在抱怨着什么：“喂，猪！你到底是什么打算？”而猪只是淡淡地说：“少爷看了便知道。”
想来这位便是葛叶少爷了，叶想着放下了茶杯。
“咚咚咚。”猪轻轻地叩了三下门，“失礼了。”说完便带着葛叶推开门进来。
叶也随即站起身，理了理自己披着的羽织，准备看看这位即将成为自己学生的小少爷。
出乎叶的意料，这位葛叶少爷看起来倒像是已经成年了，银白色的长发大多拢在耳后，但还有几缕搭在胸前。葛叶站着比叶还高一头，穿着一套颇为正式的礼服。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不常穿的，因为这位少爷满脸不情愿地扯着袖子，仿佛袖扣惹到他了一样。
葛叶还在试图解开那个让他别扭的袖扣。刚才猪进屋看见他就穿了件松松垮垮的衬衫坐着打哈欠，立刻把放在架子上的正装不由分说地套到了他身上。好久没穿这种衣服，他只觉得浑身别扭，注意力完全没放在屋里这位“家教”的身上。
“您好。您就是葛叶少爷吧？”叶笑着向葛叶伸出手。
葛叶听见叶说话，像是见了鬼一样地猛地抬起头，也不去管袖不袖扣的事了。
眼前的人，还是熟悉的、有点卷卷的浅褐发，只不过没有留那么长。他看着那双一模一样灰蓝色的眼睛、微微下垂的眼角以及那颗再熟悉不过的泪痣，声音有点颤抖地问：“……叶？”
叶有点惊讶，但还是笑着说：“看来猪桑已经把我的名字告诉您了呢。似乎从今天开始，我就将担任您的家教。”
“不过猪桑，”看着葛叶一脸呆滞地站着，叶只好收回手转向猪，“葛叶少爷……好像已经过了请家教的年纪吧？虽然非常感谢您的信任，但是像这种情况或许有些超出我的能力范围……”
“叶先生，还请千万不要介意，”猪有些无奈地扶了下额头，“我家少爷比较……特殊。简而言之，他是从不出门的家里蹲。”
叶有些震惊于这位执事犀利的发言，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说：“那您是如何打算的呢……？”
“还请老师您多教他一些常识，以及…是老师您的话，应该是能做到的。”猪顿了顿，看着旁边还是一副大白天活见鬼的样子瞪着叶的葛叶叹了口气，“希望少爷能多少改善些家里蹲的习性……”
习性吗……倒是像在说什么动物一样，叶在心里吐槽道。
“但是……葛叶少爷的年岁似乎…还要长于我呢。”叶努力地用委婉的语气来描述目前状况的不搭调，毕竟自己才16岁，还从来没教过比自己年长的人哇……
猪倒是一脸我看好你的样子说道：“这个您不用担心，毕竟我们的年龄与外表常常是不相符的。也请您放心，报酬会跟信上说的一样。咳，少——爷——？”猪特意在最后一句话拖了长音，终于把葛叶从那种干瞪眼的状态中唤醒了。
葛叶终于不再直愣愣盯着叶的脸不放，低着头站在猪旁边。他无比确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叶，与曾经的打扮不同，面前的叶穿着一身传统的日式衣装，披着刚到腰间的羽织，只是与寻常和服穿法不同，还在里面加了一件黑色内搭衬衫。但是，叶他……
葛叶正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一抬头就看见叶在自己面前很是关切地问：“葛叶少爷应该是比我年长的吧？”
他一时愣住，大脑试图换算按人类的年龄他该是多少岁合适。
但他冷不丁地就想起来，那人曾经笑着对别人说：“谁知道呢，年龄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二十代上下吧？”便鬼使神差地说：“我…二十代上下……吧。”
“我完全可以称呼您哥哥呢，”叶笑着说，“但是为了方便称呼不如还是叫您葛叶桑吧。您直呼我的名字就可以的。”
“……叶。”葛叶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葛叶桑。”叶还是那样笑着，葛叶看着感觉心里像是被刺痛了一下，他丢下一句失礼了就扯着猪夺门而去，只留叶在屋里无奈地笑笑。
“看来症状真的是很严重呢。”

葛叶把猪拽到走廊上。
他很想对猪大吼大叫质问他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喉头堵着很多话，最终只是把人抵在墙上沉默着。猪也就静静地由着他，半晌后开口：“少爷只需要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就好了。”
“你明明知道…你知道那个黑猫当时说了什么的！”葛叶压着嗓子吼道，他扯着猪的衣领，这还是猪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生气。但葛叶又随即露出悲伤的表情来，松开手来，“我应当做的是不去干涉他的生活……你明明知道的……”他最后一句话带了点呜咽的尾音。
“那少爷为什么不愿意回去呢？”猪淡淡地问到。“您像这样继续折磨自己下去，无论是身为您在人间的的执事，”猪顿了一下，“还是身为你在魔界的哥哥，都看不过去。”
葛叶听到魔界两个字，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那你当时直接把我带回家不就行了……”
“我带你回魔界，让你像现在这样继续在屋里消沉吗？我想要的是，你解开心结自愿回去。而不是像个破破烂烂的布娃娃被我带回家，就像我当时把你带到这里一样！……这也是父母的意思。”
葛叶抬起头，看见猪难得一见的严肃神情。
他平常更多的是和善地笑着，仿佛能包容自己一切的任性，为自己打点好一切的必需。而现在，猪终于让他深切地感觉到身为哥哥的威严。
葛叶像是放了气的气球一样，蔫蔫地站着听猪讲话。
“我把他带来见你，是希望你能够把握住他这一世的机会，弥补你从前的遗憾。你应该明白我们与人类的区别，父亲让你来人间历练就是想让你明白，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猪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葛叶，“让他能够平安快乐地度过余下的人生，难道不好吗？有你参与的一生。”
葛叶没有说话，但看样子是默认了。

叶坐在屋内抿着茶，虽然并不想侵犯这对主仆的隐私，但他们的只言片语还是传了过来。
叶只听见什么“明明知道”、“魔界”、“回去”、“遗憾”什么的。叶不由得心里感叹一句，没想到这葛叶少爷还有严重的妄想症，自己真是任重而道远呀，想完又抿了一口茶。不过听语气，他们倒也不像是单纯的主仆关系……不过雇主的事自己还是不要过多参与会更好吧？
说起来，猪桑沏的茶口感非常醇厚，真的是一位优秀的执事哇。如果能再续一杯就好了。
叶正这么想着，猪就带着葛叶推开了门：“真是失礼了，让您久等了。”说完又看了一眼葛叶：“身为主人把客人放在一边，葛叶少爷也应该学习一下待客之道。”
“不，您其实无须在意，葛叶桑与您有事要说，我也正好借此机会欣赏一下房间里的陈设，真是很不错的宅子呢。”叶微笑着回应。
“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您与葛叶少爷单独相处一会如何？我去为你们准备下午茶点，那么失礼了。”猪一鞠躬，后退着走出房间关上门，只留这一对“师生”在房间里干瞪眼。
叶想了想还是决定由自己来打破这个僵局，他开口：“虽然说猪桑让我来当您的家庭教师，但是我其实资历尚浅，还希望您不要拘束。”
他看着葛叶虽然没说话但是有在听的样子，便继续讲下去：“其实，我之前是在村塾教书的，不过虽然说是在村塾教书，但更多的是当老师的助教和跟孩子们沟通。”
“…老师？”
看到葛叶终于回应自己的话，叶心想这个策略还是管用的，他继续说道：“老师就是收养我的人，我长大后就帮着老师打理村塾。不过……现在村塾即将被拆掉，孩子们都去现代化的学堂里上学了，老师说他没什么事可做，就走了。”
“走了？”
“老师说前半生他一直为了孩子们留在这里，现在也该出去看看。”
“……你为什么不跟着去呢？”葛叶话突然多起来：“你如果去的话就不会……”
他想说就不会遇见我了，但还是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因为老师想让我留下来，”叶露出些许落寞的表情：“我也确实是时候开始自立了。”
“不过，”叶眨眨眼，有些狡黠地笑着说：“我有一个秘密，葛叶想听听吗？这个秘密连老师都不知道喔。”
“……不感兴趣。”葛叶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终于正视了叶的眼睛。
“其实我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唷，并且不止这个，我只能记住最近的事，有一段时间没见的人我就会逐渐把他们忘掉。哪天老师回来，我已经把他忘干净了也说不定哦。当然，有一天我也会把葛叶忘记吧——”叶故意把“葛叶”两字的尾音拖得很长，然后又装作不经意地说：“啊失礼了，竟然直接称呼了您的名字。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看葛叶没有抗拒的意思，他又自顾自地笑起来：“您真的性格很好呢。”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拍了拍手：“那我以后还能叫您葛叶吗……？您称呼我叶的话，我也想跟您更亲近些……”
“……无所谓。”
葛叶……说起来，那人倒是一直叫自己葛叶酱这样略显甜腻的称呼，还给自己起了个萨沙的小名。但他恢复在魔界的记忆后，想起来萨沙确实是他在家里时家人对他的昵称，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葛叶桑——”葛回过神来，看见叶在自己眼前挥手，“啊回过神了。”叶探过头说道：“葛叶一直都盯着我的脸发呆啊，是我脸上粘了什么东西吗？”说完他抬起脸，一副希望葛叶帮他弄掉的样子。
“什么东西都没有。”葛叶小声道。
“这样啊……啊我知道了！是因为葛叶和我，都在左眼下有个泪痣吧？虽然从我的方向看是右眼……确实会这样呢，注意到别人身上有跟自己相似的地方，确实会忍不住盯着看呢。”叶笑着指了指自己左眼下的泪痣。
葛叶呆呆地回到：“啊……嗯。”
“果然是这样！看来我跟葛叶有缘呐~”
缘……吗，葛叶把这个词在心里反复咀嚼，因为缘吗……

“咚咚。”
“叶先生，葛叶少爷，打扰了。”
猪端着一个托盘走进屋来，上面摆着一套新的茶具和一碟精致的饼干。
“失礼了。”猪一边说着一边把饼干放在桌子中间，顺手给叶换了一个新杯子，把托盘放到一边后，又拿起茶壶为两人斟茶。
“辛苦您了。”叶道谢后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真的是非常好的茶叶。”
葛叶自然地在杯子上方用手挥了一下，示意猪自己不需要换茶，猪也心领神会地放下了茶壶，站到了一边。
“看来少爷您和叶先生相处的很不错呢。看来教育应该也能顺利开展吧？”猪问道。
“感谢您的信任。”叶笑着放下茶杯，“我会尽我所能的。”
“听到您这样说我就安心了。那么少爷就交给您了。”猪说着又鞠了一躬。
还真是礼仪周到的执事啊，叶想。
“那以后就还是按照今天的时间，在下午两点请您来教导我们少爷。”
猪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有些抱歉地说道：“非常抱歉叶先生，我有些话要单独与少爷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正好您可以借此机会参观一下花园，我精心打理的，想来之前种下的花有些也到季节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叶站起身，“那我先失陪了。”然后在猪的引导下，向花园走去。

猪看着叶逐渐远去的背影，对葛叶说道：“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呢。”
“……闭嘴。”葛叶见叶走了，便窝在椅子上咔滋咔滋地吃起饼干来。
“真是的，又像这样把饼干渣掉得一身都是。”猪叹了口气，拿起手帕帮葛叶拍掉身上的饼干渣。
“如果有叶先生的话，那我也放心了。你也趁此机会好好思考一下吧？反正你们已经相遇了，之后的回忆会如何，你们一起创造吧。”
葛叶不说话，只是默默坐直了身子，又拿了一块饼干咔滋咔滋地吃着，只不过这次在腿上垫了一个手帕兜着。

叶坐在亭子里，亭子上方有紫藤花藤软软地垂下来，虽然还没到盛开的季节，但熙熙攘攘的紫色已经冒了出来，零星散布在绿色的花叶里，想必不久之后将会变成一片紫藤萝瀑布吧。他想起紫藤萝的花语，无望的追求、长久的思念、终身的执着以及沉迷的爱。
叶正漫无目的地发着呆，猪突然出现在亭子不远的道路上向叶走来。
“叶先生，您感觉如何？”
“非常不错的花园，能看出来是您一手打理的。”叶说完顿了顿：“不过，像这样直接把花园展示给别人也有不妥吧？”
猪与叶并肩看着紫藤花，笑着说：“只是花园而已，有何不妥呢？”
“如果是花园，自然没什么不妥。但是人就不同了。”叶转向猪，“我只是一个不知名村塾的教书先生罢了，您又是如何精准找到我，并且放心让我当葛叶的家教的呢？我不得不好奇。”
叶又笑了一下：“请原谅我的怀疑，不过我想，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有所疑虑吧？在自己正要找工作的时候，一份报酬丰厚、工作时间休闲的工作就这么送上门来，我可不太信这是什么机缘巧合。”
猪笑着摇摇头：“您误会了，只是缘分使然罢了。您大可以放心，就像我放心把葛叶交给您一样。”
“您与葛叶果然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吧？”
“叶先生果然聪明，不过这也许超出了您的工作范围吧？”猪笑着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您只需要知道，我没有抱有恶意就好了。以及，如何教育以及用方案您自己选择，我不会对此做干涉，当然报酬会按约定给您。”
叶叹了口气：“看起来我要是再拒绝，就太不会读空气了。”

叶跟着猪回到房间，猪敲门后推开门，就看见葛叶慌忙喝了一口茶，然后装作无事发生一样端坐着。……嘴角的饼干渣倒是记得擦啊，猪在心里叹了口气。
叶拿起自己来时带的东西告辞道：“那么今天就先到这吧，天色不早了我要早些回去。明天同一时间我会前来。”
“那我送您出去。”猪立刻站到门口准备带路。
叶笑着向葛叶招招手：“那么葛叶，我们就明天见啦。”
“喔……”葛叶也向他招招手，然后反应过来，这人不会把自己当小孩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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