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一则·仿写诘难

提瓦特万花筒-零食碎儿

伊红美蓝

2025/02/08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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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来源：《无期迷途》主线8-3至8-5，舞剧《铜雀伎》，以及现实生活
Warning：神志不清、精神状态堪忧的产物。无意中伤任何角色。存在大量自己脑补的台词情节。

吁嗟此转蓬，居世何独然。
长去本根逝，夙夜无休闲。
东西经七陌，南北越九阡。
猝遇回风起，吹我入云间。
自谓终天路，忽然下沉泉。
惊飙接我出，故归彼中田。
当南而更北，谓东而反西。
宕宕当何依，忽亡而复存。
飘飖周八泽，连翩历五山。
流转无恒处，谁知吾苦艰。
愿为中林草，秋随野火燔。
糜灭岂不痛，愿与株荄连。

一眨眼，熟悉的景象尽数消失，只剩一片黑暗。
不知为何，这幕黑暗让多托雷联想起潘塔罗涅的舞剧。
印象中当时是为女皇庆生，执行官们都在。据说潘塔罗涅原本准备的礼物出了问题，于是他剑走偏锋，为女皇献上一幕故乡的经典舞剧。最开始就是这样，一片黑幕，未见其人，先闻其乐。一声，一声，又一声，低沉短暂，像心试图呐喊却被迫压抑。

多托雷不精通音乐舞蹈，此时却饶有兴趣地在黑暗中回味着向前走。

琴弦拨动之声悄然混入，一闪而过，但似乎意味着变化的发生。

前面有人，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竟然说人是机器······”人影指着多托雷，语气因愤怒而颤抖，“你究竟把人当作什么了啊！”
在这个人影身后，更多的人影浮现，挥动拳头，舞动棍棒，或指着多托雷的鼻子大骂：
“疯子！你怎敢不敬神明！”
“怪物！毫无人性的怪物！”
“滚！你不配待在这里！”
人影中飞出一把草叉，直直刺向他的面门，多托雷不为所动，继续往前坐，任由草叉穿过他的脑袋。他没兴趣在显而易见的幻影上浪费精力，于是他挥挥手，像驱散灰尘一般驱散人影。

他的意识深处仍重温着那一场歌舞，一串清脆的铃声，空灵、高远，似超脱、似俯瞰。接着，琴声不再胆怯，毫不犹豫地插了进来。雄浑的歌声随之响起。长吟与弦声铺垫，使歌愈加厚重。在这之下，一声又一声的往复之声不曾断绝，却转为以鼓奏响，更加短促，更加有力。

旧的人影散去，新的人影聚来。
“骗子！说好了能治好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什么理智，什么真理，看看惨死在你实验室的人吧，你就是个打着求知名头施虐的疯子！”
“生命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你只关心你自己！”
“说话啊你这畜生！你反驳不了，因为全是事实！”
“你看，神之眼持有者只需挥挥手，多大的创伤都能抚平。战场上、医院里，只要几个神之眼持有者坐镇，伤员和病人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即便出现死伤，那也将是神的旨意。何需执着于所谓的‘外科’‘手术’，那么多人因此而死，这一切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各式各样的器乐加了进来，无外乎是空灵悠扬，在厚重的基底上飞旋。
黑幕这才渐渐收起，率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圈鼓，以及围绕着一边击鼓一边起舞的人。暖黄色的光照耀舞台，如同黑夜里的火光。

还是漠然而过，当多托雷穿过这群人影后，它们就消失了。迎面走来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多托雷第一次停住了脚步。
“‘丑角’？”
“多托雷，因为你毫无底线的研究，整个愚人众，整个至冬都乱了套，我对你很失望。”
多托雷瞪着幻影上司，一言不发。
“你不为所动，是因为你一直在警醒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虽说确实如此，但你很清楚，他们的话、我的话，都不是假的。你知道自己从没被真正接纳，所有人看重的只是你的头脑，在所有人眼中，你是一个科研伎官，一个异类。你呕心沥血的成果属于所有人，而成果背后的骂名与血债只属于你。”
“让开吧，我不需要向一个假人解释任何事。”多托雷摆摆手，从“上司”身边走过。
没走几步路，又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一次，幻影的形象是少年时代的自己。
“这就是你不予回应的理由吗？”少年说，“你其实在害怕吧，害怕从当初说着‘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同伴了’的人口中听到拒绝的话语吧。哈，连同为执行官的同事都敢利用、残害，竟也有不敢面对的呢，表面上看起来无所不能，实则畏首畏尾，不敢见光。因为你很清楚，一旦身受重创，没有人会救你，所有人巴不得让你死。你的敌人是，你的同僚更是，就连你的切片，你‘自己’也是。”

翻跃、跳动，像是原始古老的祭祀，昭告着一种势不可挡的冥冥之力。一种更加尖锐的声音响起，似乎昔日被压抑的呐喊终于能够发出。

多托雷伸出手，却是死死抓住少年的手腕，一把火腾地从多托雷掌心冒出，迅速吞噬了少年时的自己。
眼前的景象扭曲起来，再一眨眼，面前的少年已被燃烧的巨树替代。

一切繁杂的乐声撤去，徒留几下铿锵的鼓声。

看着冲天火光，多托雷想：“攫取并放大相关人士的所有负面信息，以此来消耗心力，这算是世界树的自我保护机制吗？有点意思。”
这支舞结束了，而整幕舞剧才刚刚开始。

碎碎念：
近日沉迷《无期迷途》剧情，尤其是主线8-3至8-5，印象深刻，难以忘怀，结合平日网上冲浪经历，仿照8-3至8-5的风格进行一次练笔。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我想看多托雷无期迷途风格的精神battle。
开头的诗摘自曹植《吁嗟篇》，网络上该篇的部分用字有不同版本，本文选择的是《铜雀伎》开头“汉鼓雄风”版（是哒，文中潘塔罗涅献上的舞剧就是《铜雀伎》）。
最后想叨逼叨的：原神和无期迷途要不要考虑一下联动，本旅行者兼MBCC局长想看多托雷审查剧情！请大家试想一下这样的画面：被称作“博士”的男人坐在审讯椅上，姿势惬意而不失优雅，仿佛这不是审讯，而是一场幽会。一条细细的链子一端铐住他的手，另一端拴在扶手上，随着人的动作发出金属的沙沙声。面具已经摘下，露出的红眸正玩味地打量着你。他侧过头，唇瓣开合：“别来无恙，局长阁下。”而你，在他的对面，手持一件件证据，将于这封闭的金属牢笼中，同眼前的男人展开一场没有硝烟的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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