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兰博/棘博】廉价耳洞

明日方舟-合集

00CaFFEINE

2024/12/28 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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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愉快》的后续，200%满信赖后的龙舌兰，有一些棘博的过去捏造因素
*还是私设博，屑博的一点真实内在

龙舌兰甩掉剑上的血污残肉，金发的大男孩目光沉凝，身形笔挺带着军人的姿态，换气吞吐间还染着血气，蓝瞳在仰头看向高处时被光析成透亮的颜色。他凝视着自己的指挥者，在博士垂眸望来时扬起灿烂的笑容，垂在背后的尾巴画着圈大幅度地摇摆，热切地表达着主人浓烈的好感。
博士忍俊不禁，挥手安排战场的后续处理后走向龙舌兰，然后被抱了个满怀，年轻人的情感滚烫赤诚，比汐斯塔的阳光更加热情，比多索雷斯的繁奢更加直白。
“做得很好。”博士的下巴抵在龙舌兰的肩骨上，后腰和脊背都被箍住，佩洛偏高的体温透过防护服熨烫皮肤，博士不讨厌这样的感觉，曾经被大海的湿冷浸泡后，博士总是偏爱暖和的环境。他抽出一条手臂揉了揉龙舌兰蓬松的头发，像过去的每一场战役一样毫不吝啬对干员的表扬。
“那博士会奖励我吗？”龙舌兰垂着头磨蹭博士的颈侧，带着笑的声音和呼气声一起扑到皮肤上，尾巴轻轻扫过博士的大腿。
博士戴着手套的手捏了下龙舌兰的后颈，感受到年轻人应激性的身体僵化后拍了拍他的背。
“嗯，可以考虑，我的佩洛想要什么？”
博士看到黑发的阿戈尔朝自己走来，于是他微微点头回应，握住棘刺伸出的手结束了这个拥抱，胸腔失去压迫后声音也清亮了几分。
“回罗德岛以后告诉我吧。我今晚睡办公室做复盘，来的时候安静点。”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在我权限范围内的奖励可以给你，不过像温室里新养的花这一类的可不太行——之前阿找我要卡兹戴尔的花去尝试新配方，于是我被炎客追杀了两个小时，又被凯尔希训斥了半个小时，工作堆到二天才处理完，给阿米娅添了不少麻烦。”
“放心，博士，晚上的复盘也请允许我来帮忙，我还算擅长书面工作。我这人不贪心，况且还是奖励这样的好事，如果跳出什么意外来搅局的话，不就太扫兴了吗。”龙舌兰捏住博士的衣角，笑容明媚。
“嗯，我知道埃内斯托很听话，我很信任你。”看到龙舌兰骤然亮起的眼睛，博士忍不住又揉了把他的头发。
“博士。”棘刺轻声喊他名字，博士的手腕被他扣住，阿戈尔面无表情地朝指挥台扬了扬下巴示意“凯尔希医生找你”，于是博士以一个“办公室见”迅速结束了对话，跟上棘刺的脚步离开。
龙舌兰单手背在身后，声音明快地向博士挥手说“晚上见”。
...要等到晚上啊。
年轻的大男孩笑容里毫无阴霾，背在身后的手握着刀不曾松开，切下了尸体的头颅。
******
博士接过凯尔希整理的报告，一目十行迅速扫过文字，点了点头确认没有遗漏。
“接下来就只剩战物的清点了吧，各干员清算遗体的残留物——阿之前说想要样本，让他们把病变组织切下来回收。然后还是老规矩，麻烦艾雅法拉给死在战场上的反抗者们一个体面的火葬吧。”
"四十分钟，舰船移动点见。Mon3tr，采集我需要的组织样本。"凯尔希唤出脊髓里的结晶物，戴上医疗橡胶手套走向战壕。
"接下来是——"博士拧了下肩膀，转头面向棘刺，"走吧，让我看看新溶剂的效果。"
"留意脚下。"棘刺牵住博士的手绕开地面坑洼，往一具刻意保留得较为完好的尸体走去。
“这次的溶剂里加入了斯卡蒂干员从盐风城带回的东西，提取成分以后我在动植物上做过初步测试，对活物的影响没有死物明显，至于在人体上，不同的部位貌似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异变。”棘刺戴好手套开始分割尸体，博士双臂环抱靠在一旁。
博士有些头晕，心脏跳动的频率是令人烦躁的快速，低血糖的症状几乎在瞬间扭曲了他的视野，海水的腥气突兀而汹涌地凭空涌进鼻腔。
博士咬了咬后槽牙，他想起龙舌兰似乎在拥抱时往自己口袋里塞了什么，于是他摸了下口袋，然后在一堆应急药剂和理智合剂里摸出了一把五彩缤纷的糖果，被玻璃纸包裹的糖块刻着多索雷斯的印记，有硬糖也有软糖，甚至还混进了两块酒心巧克力。
博士眨了眨眼睛，笑着剥掉巧克力外的糖纸塞进嘴里，馥郁的酒香在口腔里散开，黑巧克力醇厚的味道在化开后才溢出甘味，糖分顺着血液循环安抚脆弱的身体。
是安东龙舌兰啊。
博士抿了下舌尖，高度数的酒精让体温也上升了少许，他又剥了一块含进嘴里，微皱的眉毛舒展开来。
"博士。"棘刺突然出声，他侧对着博士，拿着长柄武器分割躯块的动作流畅精准，这让博士想到了拿着手术刀时的凯尔希。
"嗯？"博士眯着眼懒洋洋地应声："啊，纸笔在森蚺那里——她好像有什么新想法了，用的页数比预计多。测试结果我会全部默记下来，之后整理出来给你做对照。"
"我相信博士的记忆能力——并不是指这个。"棘刺没有转头去看博士，眼里情绪被垂落的睫毛敛住，"博士你喜欢干员龙舌兰吗？"
“嗯？嗯，我喜欢佩洛，尤其是听话的。”博士毫不否认自己的偏爱，食指一点一点缓慢敲击着手肘。棘刺看不清遮掩在防风镜之后的眼睛，他也不打算去看，因为他清楚那双眼睛里一定全是明目张胆的欢悦。
他太清楚博士的性格了，这人向来懒得做伪装，所思所言也都发自真心，过去是如此，现在说起私心来也是一副坦然的口吻。
甚至说得上有些坦然过了头。
棘刺抿了抿唇，鎏金双目里映出博士脚后跟轻踢石壁的小动作——那是他心情好时才偶尔会出现的、不那么有礼的仪态。棘刺手底下分解残骸的动作重了些许，黑金色的刀刃一刀比一刀重，剁在骨肉间一个没留意连带着切开了其下冷硬的岩石。
阿戈尔冷静的分析着自己的情绪，就像观察试剂管里的溶液一样，他得出了结论：
愠怒与嫉妒，还有一点苦涩，剩余的则是怜悯。
******
"打扰了博士，我进来了哦。"
博士做着复盘工作，他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随着咖啡杯被放在自己手边的咯哒声以外，金属碰撞的吭啷声也落在了桌面上。
"嗯？"博士有些疑惑地抬头，正对上龙舌兰笑眯眯的脸。
“我猜博士您会需要咖啡因的辅助。”
“谢谢，下次加两匙瘤奶。”
龙舌兰默默记在心里，想着后半夜去拿架子上的瘤奶续杯，他记得只有一个玻璃罐贴了维多利亚的繁枝纹样，应该就是博士习惯的口味。
“博士有试过多索雷斯产的奶糖吗？那个化在饮料里味道很不错，并且方便携带，虽然没有作为多索雷斯的奢侈品打造，但质量也都有保证。”
“尝倒是尝过一个，坎黛拉女士将它作为军需补给品给我介绍过。”
“您喜欢吗？”
“太甜了。”
博士摇了摇头，龙舌兰对此有些意外。
“维多利亚的瘤奶不是更甜吗？”
“维多利亚？确实，那个甜的让我有些受不了。”
“诶…有些意外。我原以为博士是无糖无奶的纯咖党，就算加奶大概也是维多利亚的——艾雅法拉小姐说您曾在那里任教。”
龙舌兰眨了眨眼，脑子里新的猜测让他无由来地有些烦躁。
“嗯…维多利亚出产的瘤奶大都是甜口，谢拉格那边以醇厚与纯正著名，龙门则以多样化加工为代表，博士喜欢哪种呢？”
“伊比利亚的。”博士抚过咖啡杯的杯口，澄亮的深褐色液体映出他平静的眼睛。他端起杯，白色的热气撩过唇肉，温度刚刚好。
“伊比利亚？”
“嗯，味道很淡，没什么甜味也没什么腥味，和多索雷斯的糖块比起来就像掺了水一样吧。”博士喝下三分之一杯咖啡，浓郁的苦香熟悉到恶心的程度，滚过喉咙落进胃袋，他的眉眼几不可见地轻皱了一下。
“那博士喜欢伊比利亚的瘤奶吗？”
“嗯？说实话——不，完全不喜欢，所有瘤奶和相关制品我都觉得太甜了。”博士放下杯子，“硬要说的话，应该只是习惯了而已。”
“习惯？”
“嗯，我以前确实只喝纯咖，毕竟什么饮料都冲不过芥末味的理智合剂，味道弱点效果就会打折扣。不过棘刺总说黑咖伤胃，威胁至少要加两匙瘤奶缓和，不然就把我扛到医疗部。拜他所赐，养成习惯了。”
“棘刺？是之前战场上那位拉走您的干员？”龙舌兰回忆着之前的插曲，晴蓝的虹膜在顶灯光芒里显得愈发浅淡。
“嗯。”博士把咖啡杯递给龙舌兰，继续翻看资料对照时间轴进行复盘。
“习惯啊…冒犯了。”龙舌兰伸手把博士因为低头而散落的鬓发拨到耳后，手指骨节蹭过男人苍白的耳垂，龙舌兰安静地注视着两个浅浅的已经愈合的疤痕，微笑着问：“博士不戴耳饰么？”
“那个？据说是以前的我同意打的。”
“谁？”龙舌兰轻声问道，听到博士有些不解的语气词又匆忙补了一句：“啊不好意思，我是指您‘同意’的对象——您是同意谁给您打的耳洞吗？毕竟您看起来不像是对这些感兴趣的人。”
“是棘刺打的，说起来你作为玻利瓦尔人也算是和他有点缘分，找个时间去实验室正式认识认识也不错。”
博士头也没抬，主观忽略掉耳垂上龙舌兰的手，在一旁的草稿纸上飞快地验算着，一点点复原战局的全貌，大脑的多边思考对他来说早已是常态。
“他是伊比利亚出身的阿戈尔，我加咖啡里的瘤奶就是他特制的，有刻意强化过提神的效果——你第一次见我时不是在海边吗，当时我其实本来没打算去多索雷斯，但听人说这次沉没的船算是伊比利亚的旧物了，打算捞点残骸回来给棘刺当实验材料，结果在海边做目测时正好被你搭话，索性就提前发出了邀请。原本这项工作该由人事部负责的，不过罗德岛还未在多索雷斯设立基站，所以如果不是那次巧合的话，你应该会在玻利瓦尔之外的地界收到邀请吧。”
龙舌兰指腹捻了捻博士耳垂上愈合的耳洞的痕迹，晴空蓝的眼里不见丝毫负面的情绪。
“所以那位棘刺研究员便是打下这耳洞的人？”
“嗯，不过每天要消毒换耳针什么的太麻烦了，阿米娅说我以前在某次摘了后忘记了几日，结果就自行愈合了。”
博士朝印象里咖啡杯的方向伸手摸去，视线不曾离开桌上的战略布局图，在抓了个空后他才下意识地抬头，只见龙舌兰正看着他，手里捧着他的咖啡杯，杯里多了个银匙。
龙舌兰把杯子连同杯碟一起递给博士：“小心烫，刚去加了肉桂、利口酒和伊比利亚的瘤奶，重新加热了一下。”
博士有些迟疑，医疗部的人虽然没有禁止他饮酒，但也绝对不持支持态度。龙舌兰见状将杯子轻放在桌上，揉了揉博士发凉的微润的手指。
“请放心，根据博士的口味我重新调整了比例，虽然醒神效果或许会差上些许，不过我判断这对您的身体会更加温和。”龙舌兰鼻翼轻耸，“您这里太过潮湿了，湿寒气重了对身体不好。”
“平常会开供暖的，可惜今天不巧碰上可露希尔检修电路，后半夜应该就恢复供暖了。”
看着博士端起杯，龙舌兰的尾巴轻轻扫过博士的鞋面，打趣道：“疲惫的话就和我说说话吧——尽管不能和经年沙场的战士的故事相比，但外交官的嘴皮子功夫还是练出来了的。”
博士抿了口咖啡，过于温和的口感让他不太习惯，酒精加热后蒸发了不少，抹掉了利口酒明显的甜味，和本就没什么味的瘤奶搭在一起倒是刚好，肉桂粉让他想起了维多利亚的饮食风俗，放在此处也不算违和。
“味道不坏，但下次还是瘤奶加咖啡就好。”博士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不过这样的味道太过年轻，浅尝辄止。
龙舌兰应声答应，另起话题：“博士，我想好奖励了——逾越之举还请原谅。”
博士眼神示意龙舌兰直言不讳，在他面前卖关子永远不如坦言划算。
“我希望亲手给您打耳洞，并戴上耳坠。”龙舌兰将一个盒子放在咖啡杯旁，这是他刚才顺手一起拿回的物件。
龙舌兰面上不显心里的忐忑，毕竟这要求着实暧昧得有些过线，在提出之前他已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博士看了眼盒子里的耳饰，纯银的底子戴上也不会感染，是多索雷斯常见的简单试样，内侧刻着“埃内斯塔•萨拉斯”的缩写，显然是龙舌兰的私人物品。
余光看到佩洛压低到贴近发丝的耳朵，博士喜欢佩洛强忍紧张的细微动作，这让他心情愉悦，于是博士抚摸着银饰光滑的表面，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可以。”
语毕，他放下笔向后靠在椅背上，放松了身体。他看着龙舌兰明显怔松的神色，佩洛后知后觉地飞快跑去拿了消毒酒精和打孔器，甚至因为激动而撞了下门框，博士不禁失笑。
“真的可以吗？”龙舌兰有些心虚，毕竟那银饰里的私心明晃晃的，博士不可能看不出来却依旧答应了。
这是来自博士的信任与喜爱。
龙舌兰试图压制自己的面部神经不要太过得意忘形，奈何佩洛的种族特征在面对抱有好感的人时着实藏不住心情。
“来吧。”博士偏着头方便龙舌兰给自己的耳垂肉擦酒精。
“博士，”龙舌兰一边给打孔器消毒一边俯身凑近问道，“那位棘刺研究员有为您戴上这样的饰物吗？”
博士脸颊靠着椅背，侧目余光里瞥见龙舌兰的神色，他便伸手揉了揉佩洛蓬松柔软的短发：“怎么，吃味了？”
“是，非常的，我吃味了。”龙舌兰坦然承认，佩洛偏高的体温在耳朵尖也展现得明显，他有意抬头顶了顶，耳廓细软的绒毛挤在博士的掌心里挠出些许的痒意。
“博士信任的是我，不是吗？”
“我信任罗德岛的所有干员。”
博士闭上眼睛，声音平静，随同耳垂上酒精蒸发的凉意而来的还有打孔器锋锐的针尖。针扎的感觉因体质原因而被放大了数倍，博士眉眼平和，诉说着自己不曾偏袒的信任。
被眼皮包裹的眼珠里涌动着深黯的色彩，再睁眼又是与平时无二的颜色，博士抬手，指尖滑过龙舌兰的眉骨和眼窝，随即放下重又拾起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思绪流畅，紧接着进度继续验算。
未干涸的血珠顺着耳垂滑进银饰内侧，浸没了那一行名字的缩写，凝在末端将坠未坠，最后在博士转头时落在了稿纸的一角。
******
"海水的气味..."
"嗯？说什么呢棘刺，我这两天可一直开着除湿器，唉，夏天虽然不错但总让我想起伊比利亚啊——"
"没什么。"
棘刺打断了极境的碎碎念，他刚收拾完实验器材，白手套上沾了污渍。两手交叉轻搭在腿上，棘刺抬头问极境："脑筋急转弯：海洋和情感有什么共同点？"
"...发生了什么？这不像兄弟你会说出来的话。"
"偶尔心血来潮。好了快回答，十，九——"
"吃人不吐骨头。"
极境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他摸着下巴好奇地反问："兄弟你真的不对劲啊，这个答案你自己不是说过吗？嘛这个急转弯在我们那片区域也很有名，老水手们在吹嘘自己的航海经历时经常会拿这句起头。"
"没什么，测测你的记性而已，我当然记得。"
棘刺脱下手套扔进垃圾袋，打了个结后拎起满袋子废料离开了宿舍。
"我去趟处理站，晚上睡实验室，不用留灯了。"
Fin.

FT：
①博士曾经被深海污染过，但结果是他同化了深海的因子，除了阿戈尔其他种族对这气息并不敏感。
②屑博的信任不要钱，对爱没概念，他会偏爱但不会偏信，从头到尾只把龙舌兰当大只点的狗看，因此纵容对方。
③龙舌兰在咖啡里加的是我以前魔改过的一版咖啡，我自己是当饮料喝的，长期熬夜的话这种对胃刺激会小些，有需求的可以试试。黑咖加咖啡利口酒/百利甜，脱脂牛奶和一点肉桂粉调味，酒不要太多不然会腻甜。冰的口感好些，热的会蒸发酒精，利口酒味道会削弱，但冬天喝还是不错的。

【龙舌兰博/棘博】廉价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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