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沈星回×你】花一直在

【沈星回×你】花一直在

正文

池砚

2025/05/14 0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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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睁开双眼后，你做的第一件事依旧是确认当下的时间。
2049年4月26日。
还有一天的时间。回溯回落点的位置距离起点越来越近，你知道：你能做的已是寥寥无几。而这个世界已然吸收了你全部的能量，也的确不再需要你为之多做些什么了。

确认过时间后，和以往一样，你做的第二件事便是确认沈星回的状态——确认他是否在这个时空，是否安好，是否认识你。
你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发现沈星回的名字赫然在列，心中盈起一丝丝的欣喜，但更多的还是如释重负的安然。
你们最后一次通讯是在半个小时前，沈星回问你晚饭吃什么，你回说让你想一想的，沈星回没再多问，回了一个“OK”的表情。
再往前翻看过往的聊天记录，你发现你们交流得并不算频繁，内容也多是日常琐事，基本以互相询问吃什么或要不要买什么为主。
交流的内容很日常但是不经常用手机进行交流，这意味着两个人的关系很亲近，且时常待在一起，可以面对面地直接完成交流，大大降低了使用通讯载体的频率。
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呈现出这样的状态，再结合曾经的经历，你推测这次你和沈星回依然是恋人的关系。
当然，在你过去几百次的回溯历程里，你们没有一次不是恋人的。这是命运永远不会推翻的安排，也是永远会对你们施展的捉弄。如果你和他不是恋人，如果他没有进行回溯，如果他没有爱上你，如果你也没有爱上他……在漫长又短暂的回溯过程中，你设想过无数个的“如果”，可是这些“如果”的答案，在你生命重启、开始第一次回溯的那一刻，便注定了无处觅寻。

第一次回溯的回落点是2048年的10月16日。睁开双眼的一刹那，你发现沈星回正蹲在你的对面，如星辰一般的花种从他的手中轻轻落入土壤。
你和第一次与他来此种花时一样，同他许下了来年春天来给小花过生日的约定，却和第一次一样没能兑现当日的约定。
第二次回溯的回落点依旧是2048年的10月16日。不过睁开眼后，你发现花种已然落入土中。
沉浸在失败悲愤中的你，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两次回溯的不同。
当你意识到“不做约定或许就能避免无法实现约定的悲剧”时，回溯的回落点已经推进到了那场星空下的双人舞会——你和他许下了终生的约定，被命运捉弄的戏码彻底没有了改写的可能。
在一次次的回溯中，你渐渐接受了这样的安排。事实上，除了和沈星回是恋人，你也难以接受自己和他是其他的关系。
是恋人就好。
是恋人……就挺好的。
如果不是恋人，如果没有爱，又何必调用自己全部的能量，一遍遍地回到充满不确定性的过去，去博一个自己很难看清的未来。
所以，你和沈星回必须是恋人，也只能是恋人。

你给沈星回发了一个“星际小宝·有人吗”的表情，他立刻回来消息，问你是不是想好了要吃什么。
“不是。”你急于达成心愿，没有慢慢打字的耐心，转而用语音和他进行交流，“我是想问你明天有什么安排。”
沈星回也没再用文字与你进行交流，而是直接发来了视频通话申请。
或是因为心慌，或是因为心虚，说不清具体的原因，总之你没有接受与沈星回进行视频通话，仅以语音通话的形式接受了他的申请。
“怎么没接视频？”
你料定了他会追问，在拒绝视频通话申请的一刹那便想好了对策：“你怎么突然要‘面聊’？”
“你突然问了奇怪的问题，我自然要确定一下是你的手机被偷了，还是你人不慎被绑架了。”
“奇怪的问题”……？
你没问什么奇怪的问题啊……不就是问他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这个问题……哪里奇怪了？
“喂？”你一言不发，沈星回不禁调笑道，“睡着了？”
“没有。”你因想不出破绽在哪儿而心慌意乱，未免露出更多马脚，便顺着他说的话，故作镇定地与他开着玩笑，“绑匪想要知道你何出此言。”
沈星回试探性地问道：“早上说过的话，现在就不记得了？”
这时的你，无法百分百确定那时的你到底说了什么。不过话聊到这份儿上，已经足以让你百分百确定破绽出在了哪里。
显然，那时的你已经和沈星回商量好了明日的安排，这时的你全然不知此事，竟然还问沈星回明天有什么安排。估计这情形在沈星回看来，不是你真的傻了，就是在装傻逗他玩。以他对你的了解，和你素来向他展现出的心性，你认为沈星回十有八九会认为情况是后者。因此他尽管有些担心，但是并未真的着急。
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你的心绪也平稳了少许，于是按照一贯的态度，从容不迫地回道：“我没忘。我看是你忘了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不是原则性的大问题，面对沈星回，耍赖或卖乖，总有一招能够蒙混过关。
“我没忘。”沈星回识破了你的伎俩，无意掩藏自己的笑意，“你说了，今晚要给我讲睡前故事，明早起来要先做一百个倒立俯卧撑，再去晨跑十公里。”

尽管不知道那时的你和沈星回约定好了明日做什么，但是这时的你确定不论何时的你都不可能扬言做一百个倒立俯卧撑，然后还要再跑十公里——你偶尔会在逞强的时候夸大其词，但是绝对没有折磨自己的癖好：这显然是沈星回为了捉弄你而说的无稽之谈。
你因此哑然失笑：“沈星回，想听睡前故事就直说，不要用一些离谱的情景来掩盖自己真实的意图。”
“你会讲给我听吗？”沈星回立刻追问，话音里满是期待。
“我可以实现你的心愿。相对的，”你趁机将对话拉回正题，“你也要陪我去做一件事。”
“我要是拒绝了，”沈星回向你确认道，“是不是就没有睡前故事听了？”
“你拒绝了也有睡前故事听。”你说，“不过，这事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哦？”你的话激起了沈星回的好奇心，“什么事？”
“春天到了……”你轻轻垂下眼眸，在沈星回看不到的电话的这一头，“该去给咱们的小花过生日了。”
这是你唯一的心愿，也是最后的心愿。唯有将其实现，你的人生才算真正了无缺憾。
但是，你无法也不愿将自己的想法告知沈星回，只能在他沉默思考的过程中暗自祈祷：希望他不要多问，希望他可以答应。
沈星回没有拒绝你，只是提醒道：“可是，有的小花还没有绽放。”
你当然知道，因为这一次回溯虽未来得及去看望，但是你在以往的回溯过程中已经看过了不知多少次，所以很清楚那些仿佛是命运捉弄你们一环中的花朵盛开的情况。
可是，你没有时间等它们全开了。
“我知道。”你眉头紧皱，试图掩藏自己会从声音里透露出的无助，“我们去给它们过生日吧……”
“理由……”沈星回用陈述的语气问你，“我是不是不问比较好？”
“谢谢。”你用感谢作为肯定的答复。
沈星回没有对你的感谢做出回应，也没有继续追问，直接进入下一个话题：“那么，晚饭吃什么？”
“你定吧。”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算没有事情做，也无心思考这些事。
“那睡前故事……？”
“你选吧。选好了告诉我。”
沈星回没有回话，也没有声音。你们隔着电话，两厢无言。
最后，是你率先打破了沉默，用他方才调笑你的方式：“你睡着了？”
“没有。”沈星回唤了一声你的小名，然后对你说，“晚点见。”
“好。”
结束通话后，你收起手机，挎上挎包，大步流星地走出家门。

这一晚，你彻夜难眠，辗转反侧到破晓时分才疲惫地合上双眼。
翌日早上。伴随着旋律激昂的闹钟声，你撑起酸胀的眼皮，顶着昏沉的脑袋，晃晃悠悠地坐起来，边摸手机关闹钟，边提醒睡在你身旁的人：“沈星回，该起床了……”
闹钟停了，你却始终没有听到沈星回的回应。
“起床——”你转头看向身侧，却发现另一边的床铺上并未躺着沈星回。那一侧的被子铺得很平整，仿佛从未被人拉开使用过。
你怔住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不知这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眼前的景象慢慢地拉远，窗外的鸟鸣逐渐变朦胧，你先是感受不到自己身下的床铺，随后便是感受不到自己的躯体，意识开始涣散的那一刻，你知道：你即将消散，彻底回归于这个世界。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没有他的时空，任何缺憾都不值一提。
尽管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眼睛，你依旧用所剩不多的意识想象自己做出了闭眼的动作。
在眼皮即将闭合到一起的一瞬间，你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醒了？”
这个声音之于你的意识就像鲜花之于蜜蜂，月亮之于潮水，有着无尽的吸引力，让它们因它而重新聚拢到一起。
远去的景象猛地推至你的眼前，朦胧的鸟鸣突然清晰得有些刺耳，你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躯体。倏然回归的感受却过于沉重，体内仿佛被灌了铅，你因此眉头紧皱，一动不动地僵坐在床上。
“你怎么了？”
那个声音正在向你靠近，温和而悦耳，只是对你因刚刚恢复听觉而异常敏感的耳朵而言，依旧会带来疼痛。
不过，你并不讨厌这份疼痛，甚至非常喜欢。因为这是沈星回给予你的东西——举凡他给你的，哪怕是消亡，你也甘愿接受。

疼痛因甘愿而渐渐消退，身体在时间流逝的过程中重回轻盈。你缓慢挪动手掌，轻触沈星回的指尖，不确定自己是否成功堆出了笑脸，却也尽可能故作轻松地对他说：“我没事。倒是你，”你刻意忽视他担忧的眼神，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怎么起得这么早，连出门的衣服都穿好了？”
“嗯，没事就好。”沈星回握住你的手，对你的问题避而不谈，“既然睡醒了，就起来洗漱一下，一起吃个早饭吧。”
你们相顾无言，却在双手握在一起的一瞬间便心照不宣了谁都不要追问。因此你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了一声“好”。
沈星回笑了笑，抽手准备走。你是想要配合他的，但不知为何并没有放开他的手。
“怎么了？”
沈星回的嘴在笑，眉眼之间却萦绕着哀愁。
你的心口因他矛盾的表情而绞痛，手掌倏地加大了抓握的力度。你想要回答他的问题，或是对他说些什么，嘴唇翕张了半晌，却好似失声一般，竟是连一个音节也抖落不出来。
你不说，不是不敢说，而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你的心很痛，脑子也很乱，你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拉住沈星回，也不清楚拉住他后希望他怎样。
就这样，你默不作声，无助地望着沈星回，希望他能帮你指明前行的方向。
他回望着你，静静思考片刻，随后向前倾身，将你拥入怀中。
“这样可以吗？”
你听到他的声音轻轻落在你的耳畔。
这是他想做的事，还是你蒙昧的心愿？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你只知道在他抱住你的一刹那，心脏不痛了，脑子也清明了，一切都值得但也不再重要了。你枕着他的肩膀，紧扣他的腰背，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在这一刻——你别无他求，只要沈星回的拥抱。
“嗯，”你终于找回了可以用来向沈星回表明心迹的声音，“这样就很好。”

吃过早饭后，你们便出门前往了花田。期间，你说要先去一趟西点屋。沈星回没有问你为什么，见到蛋糕后也没有问你是给谁的，只是一手拎起蛋糕盒，一手牵着你的手，与你并肩慢慢往往花田走。
这一天与你们去种花的那一天一样阳光明媚，碧空如洗。鸟叫得欢快，风舞得轻灵，心愿即将实现，你的心情本该是雀跃的，却被乌云一般的沉闷所笼罩，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沈星回也没有说太多的话，一路握着你的手，紧紧地握着。
越接近目的地，你的心情越复杂——喜悦与悲伤共舞，释然与不舍同啸，过于纠结矛盾的心绪，甚至让你产生了逃避的想法。
然而，命运将你推至此地，并未给你留有逃避的余地：除了面对，你别无选择。
或是因为发现了你的脚步逐渐变慢，或是因为感受到了你的手掌愈发湿滑，沈星回突然唤了一声你的名字，在你循声转头看向他时，朝你露出一个温暖又坚定的笑容。
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是你已在他的笑意中，看出了他未宣之于口的千言万语。
你知道，他会一直在你身旁，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你回以微笑，对他说：“走吧。”
沈星回点点头，跟上你的步伐。

毛绒绒正躺在你们的花圃旁惬意地晒着太阳，看到突然造访的花圃主人，激动得弹了起来，跳跃着蹦上沈星回的肩头，又从他的肩头跃至你的肩上。
“中午好。”你笑着同它打了声招呼。
它呼扇着大眼睛，打量你片刻，随后转身看向沈星回。
沈星回也笑着对它说：“我们来给小花过生日。”
毛绒绒转身看了你一眼，然后再次转身去看沈星回。
沈星回说：“嗯，我们知道，花开得很好。”
毛绒绒“咻”地跃向沈星回，在他的肩上蹦个不停，不知是在表达兴奋，还是在表达不满。
沈星回无视肩上跃动的绒球，向你发出邀请：“我们走吧。”
“好。”
你们一同走向花圃。
毛绒绒跃至花圃旁的篱笆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你。
“它是……”你不解地望着毛绒绒，“讨厌我吗？”
“不是。”沈星回向你伸出一只手，“包给我吧。咱们一起布置一下场地。”
你没有把挎包给沈星回，而是将手伸入包中，一边翻找东西，一边问他：“你怎么知道这里面装的是布置场地用的道具？”
沈星回挑眉反问：“难不成是猎杀流浪体用的武器？”
“那掏着多不方便。”你拿出一块野餐布，打开铺在花圃边的草地上。
沈星回和你一起铺平野餐布，将蛋糕盒轻轻放到餐布上：“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你脱鞋坐好，将包放到身后，拍着身旁的位置，对沈星回说：“还需要有人和我一起给小花演唱生日歌。”
“人类的语言，”沈星回坐到你身旁，牵起你的手，“花能听懂吗？”
你弯曲手指，轻轻挠着他的掌心：“你还会花语？”
“嗯。”沈星回倾向你，浅啄了一下你的嘴唇，“花听懂了吗？”
经年已过，他的亲吻依旧会使你脸颊发热。
你迎着沈星回的目光，轻轻点着头：“花一直都懂。”

生日歌还是要唱的，用人类的语言；蜡烛也是要插的，只是出于安全的考量，没有用火点燃，而是用Evol光点来模拟火光。
花是不吃蛋糕的，蛋糕买来就是给人吃的。不过是用来走个形式，太多了两个人也吃不完，所以你订的蛋糕并不大，一人一半，吃着刚刚好。
收拾好餐具后，沈星回问你：“接下来的流程是什么？”
“接下来……”你侧身将手伸入始终被你放在身后的挎包中。
沈星回看着你从包中掏出一把枪——不是猎人手枪，而是滴胶用的胶枪。
一直在不远处围观的毛绒绒也好奇地跃下篱笆，弹到你身旁，认真观察你从包中掏出的东西：胶枪，模具，吊坠盒。
“你要做什么？”沈星回问。
“我要……”你捧着一个星型的模具，起身从你们的花圃中摘下一朵盛放的小花，放入模具中，“留下一朵花。”
沈星回没再追问，和毛绒绒一起注视着你将滴胶注入模具，见证小花的时间永远停驻在这一刻。
“其实这样做的效果并不是最好的，”你看着掌心的模具，等待着滴胶凝固，“但是，我没有时间做更好的给你了。”
“为什么做这个？”
你转头看向沈星回，不答反问道：“你又为什么？我给你念睡前故事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录音？”
不仅要录音，还要戴上麦克风，用专门用于录音的设备来进行录制。
你很配合，没有询问原因，因为你隐约猜出了沈星回此举的目的。
按理来说，沈星回这样被回溯的人是不会拥有过往时间线的记忆的，他不知道你具体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你可能会遭遇些什么。或是因为他也曾进行过回溯，或是因为他始终异常敏锐，尽管你从未对他言明自己的情况，他也从未刨根问底地探究过，你却感觉他总能洞察一切，知道你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
你们素来看破不说破，是默契，也是一种回避。
你不认为这是因为你们没有面对的勇气，而是因为在此之前你们还有很多问题要处理，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告别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然而，这一刻终会到来，这件事也迟早要面对。
沈星回拖住你的手，眼眸低垂，向你坦白：“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在想你的时候。”
答案显而易见，你也早就知道，只是想要听他亲口对你说一遍，在最后的最后。
作为回应，你也要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讲给他听。
“我想给你一朵花，”你将星型模具放到沈星回的掌心，“一朵便于携带，可以陪你去往天涯海角、到达宇宙尽头的花。”
“一朵花……”沈星回向前倾身，抵住你的额头，“会很孤单。”
“或许它会在某片星野遇到使它不再感到孤单的花海，”你闭上眼睛，轻轻蹭着沈星回的额头，“或许它会在某一天，遇到另一朵和它一样孤单的小花。”
沈星回缄默着歪过头，吻住你的嘴。
你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滑入他的发丝。
时间的流速骤然加快，一切都在离你远去，意识开始涣散，你知道，这是上天对你生命的召唤。
再也没有任何不甘，你没有闭上双眼，只是因为还没有完成与沈星回的告别。
你退出激烈的亲吻，取出勉强凝固住的滴胶，放入吊坠盒，交给沈星回。
“这个应该可以保存很久。”你对沈星回说，“若是你觉得这样还不牢固，就自己再改造一下。”
“嗯。”沈星回一手搂着你，一手紧紧握住你给他的小花。
“如果时间太久，或是不慎损毁了……”你靠着沈星回，笑得很坦然，“那就让它坏掉吧。”
“不会的。”
“没关系。坏了也没关系。”你用仅存不多的意识，驱动手臂，牵住沈星回的手，“花一直都在，花一直都懂。”
毛绒绒“咻”地蹿过来，睁着大眼睛，在你面前蹦个不停。
这一瞬间，你才明白它要表达的情绪。
……原来是担心。
也明白了沈星回之前话里的深意。
所以，你笑着安慰毛绒绒：“不用担心，花开得很好。”
听到你的回答，毛绒绒蹦得更凶了。沈星回收紧手臂，却再也无法将你扎实地拥入怀中。
你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躯体，但还是用最后一丝的意识，想象自己闭上眼睛，同沈星回说完告别的话：“沈星回，我先睡了……”
随后，你听到沈星回对整个世界说：“明天见。”

你在宇宙中穿行，见证了无数星辰的诞生与消亡。
你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
只是偶尔，你会迷恋一座山峰，或是为一片湖水而停留。
有一天，你偶然瞥见一朵小花，不知为何深深被它吸引，于是决定留在这颗有花的星球。
在触碰到小花的一瞬间，你听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早安。”
整个世界因此而躁动。
你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笑着予以回应——
“早安！”
花开得正好。
花一直都在。

fin.

[spoiler=[后记][
官方鲜花池的日期是（2025年）4月27日，所以定在这一日是约定实现之日。
因为很多信息尚不知晓，所以剧情只能这样含糊不清地设置。
以及，现阶段滴胶花的制作流程挺复杂的，短时间内很难得到理想的成果。文中为了推进剧情进行了一些调整。况且，真到了2049年，应该会有更先进的保存方式。我想象力有限，只能假设至少滴胶花的制作流程变得相对简单了。
我承认，我大概是有虐恋倾向的，所以才会觉得春日之约无法实现才是“正常”的。
官方对此给了一个完美的答案，我却为此感到遗憾。
为了了却自己的遗憾，我写了这篇文。
希望未来与他告别之日，也能如此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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