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七】晨练

《七爷》短篇（2023-2024）

竹叶青嘎嘣脆

2024/11/15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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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溪每天都有早起练功的习惯，除非下雨，天没亮便摸着黑去到山里，勤快得像是去私会山神。于是有天吃饭的时候，景七好奇地问他这山里有什么好走的？乌溪沉默了一会儿，只道以后可以带他一起。
　　
　　景七刚好闲得慌，忙道明早就去。
　　
　　第二天，天还未亮，寂静的山谷里传来一阵阵鸟鸣声，乌溪睁开眼睛，打点好一身的行头后，轻轻推醒还赖在床上的人。
　　
　　景七迷迷糊糊地回道：“再睡会儿。”便再没有反应。
　　
　　乌溪想了一下，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把人扶起，给他洗脸更衣。
　　
　　待天蒙蒙亮了，景七才揉了揉睡眼。清晨的山林里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山风中裹挟着清新的草木香味，让人心旷神怡。而乌溪正背着他，一步一个脚印地赶着路。
　　
　　景七果断没再睡回笼觉。
　　
　　乌溪看了景七一眼，牵起他的手，继续向山上走去。
　　
　　爬山需要体力和耐力，景七平时懒散惯了，没走出多少，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似的。
　　
　　乌溪停下步子，对景七道：“累了么？要不要休息一下？”
　　
　　景七摇摇头，回道：“没事，还能坚持。”他刚走出几步，脚下便一个踉跄，亏得乌溪眼明手快，才没教他五体投地。
　　
　　爬到山巅，天边的晨曦已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微风吹过山间，带来阵阵清凉。黛色的山峦在晨雾的映衬下，幽深而神秘。
　　
　　景七双腿一软，却被乌溪拦住：“等气息平稳了再坐下。”
　　
　　此时，景七的那点好奇心已经完全被疲惫消磨殆尽了。
　　
　　人就是贱，不动的时候总想出去跑跑，真动起来便只想蒙头睡大觉。累了还不能随便躺下，连坐都不让，妥妥的找罪受。
　　
　　就在他暗自腹诽的时候，天空的颜色逐渐变幻，从淡红转为橙黄，再到金黄，明亮的太阳从山的另一边冉冉升起。山峦、云雾、草木被点亮了一般，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美。
　　
　　乌溪突然开口道：“其实，我平时不走这条路。我听说这里的景色很好，就想带你一起来看看。”

景七转头看他。在曙光的映照下，乌溪的目光深邃而灿烂，脸庞散发着温和而明亮的光芒，仿佛与日出融为一体。景七心里像是有什么与太阳一同升腾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嗯，还不错。”景七低声回应。“以后有机会可以再来。”

光华流转间，乌溪紧紧拥了上来。
　　
　　之后的一切，景七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日出的壮丽景象还在脑海中清晰回荡。他试图回忆，但除了那片灿烂金光无比真实以外，其他便只有模糊的画面，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
　　
　　很快有脚步声传来，不是乌溪。

景七对小侍问道：“我早上是不是出过门？”

一开口，便觉得不对。景七摸上嘴角新结的血痂，蓦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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