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格

【志贺太宰】■■■をナオす

枞

2025/04/17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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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鸟撞上我的窗台，扑棱几下翅膀后死去了。远处的同伴发出尖利的叫声，大概是认为落入我手中的它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吧。动物面对死亡的直觉相比于人类大不相同，这也是叫声一直没有停下的原因。摸了摸它温热的身体，想到助手的任务还有很多，接下来的打算也只好就这样不了了之。
去司书室的路上，我在走廊遇见了太宰。像平常一样狠狠瞪了我一眼之后，他一言不发地跑开了。现在想来，或许那个时候他就显露了出来，毕竟所有的太宰都是一样的。在司书室了解任务后，我潜入了有魂书。
没有调速器的有魂书格外漫长。空无一人的白色空间里，凌乱的字迹拼成了人形的模样。
诞生的是一个红头发的青年，也就是太宰。图书馆里已经有了一个太宰，为了避免引起混乱，通常情况下司书会加速重复的灵魂的分解。但是，出于某种我也不知道的原因，我突然不想要这个太宰以这样的方式死去。拉起还在东张西望的第二个太宰的手，我避开所有人把他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请问，……”
“那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你是一定想要自杀的吧？”
虽然关系不好是世人公认的事实，但我知道太宰一直都想死。至于为什么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死，因为他想要美丽地死。基于这一点，普通的自杀手段就不管用了。伸出舌头、口吐白沫、腐烂发涨，这些他前世就尝试过的死法显然不符合预期。太宰茫然的眼神清明起来，用一种极其渴望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把我当做了审下判决的神。遗憾的是，我并不了解自杀，给不了实用的建议。不过，也有见血的痛快死法。房间里没有刀，我们的书只能在有碍书里变为武器：所以，“以笔为刃”的说法，就是为现在准备的。
“……钢笔？”
“嗯。就用这个吧。”
夕阳的余晖下，太宰的脸红红的。那是愿望实现的兴奋，还是得到幸福的羞赧呢？回想起来，那份心情我依旧不得而知。接过钢笔的太宰摸了摸它温热的身体，一句话也没有再说，用笔尖刺向了自己的颈动脉。
墨水喷涌而出。惊讶于钢笔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墨水量，我很快意识到那其实是相当于太宰的血的存在。凭借炼金术诞生的我们自然不是人类，我想类似身份证明的东西应该不存在吧。社会是人类的社会，但那是基于有身份的人类的社会，如果死去了一只动物，不会有人去在意它叫什么名字。墨水溅到了墙上天花板上，还有一些溅到了我的脸上。那似乎带着些许桃花的香味。很快，刚出生的谁也不知道的太宰就这么孤零零地死去了。
掰开太宰的手指收回钢笔，到处都是墨水的我的房间里充满了桃花的香气。对于已经精疲力竭的我来说，唯一的方便是太宰的尸体会直接变成魂的结晶，省去了额外的麻烦。朝着宵暗的天空望去，暗红色的血液仍然干涸在玻璃上。想着有时间一起清理吧，我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之后听武者说，我一直睡到了下午。吓了一跳的他一边大声责怪着“猫闯进来打翻了你的墨水瓶吗？”，一边扔给了我清扫间的抹布。换完第二次水回来，桃花的香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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