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 【HP|鹿犬】My Best Friend's Wedding

【HP|鹿犬】My Best Friend's Wed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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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ly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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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Pads，醒醒。”
Sirius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James的脸，对方露出一个十分“James”的笑容，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翻身从床上跳下。
“有人昨天还在劝我好好休息……”Sirius揉着脑袋从床上撑起身，他的手掌落到James躺过的那片被子上，温暖的，“为什么一大早吵醒我？”
“可是你昨天连晚饭都没吃就去睡觉了！”James振振有词地反驳，“我必须叫你起来吃早餐——而且我一开始没打算‘吵醒’你的，我在你旁边躺了半个小时，谁知道你一点动静都没有。”
“半个小时？”Sirius忍不住又摸了一下那片凹陷的区域，嘴上却说，“你今天是很空吗？准新郎。”
“差不多，”James轻松地说道，“Lily和姑娘们在核对最终的宾客名单和座位排布，Remus在确认所有的物资，Peter在准备场地——一切都有人负责，只有一件事……”
“什么？”
“我的结婚戒指。”
Sirius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笑起来，“James！就算是你也不能够到结婚前一天才想起要准备结婚戒指吧？”
“不不不，”James连连摇头，“我当然早就准备了……两个星期前，其实。但我没想到麻瓜店铺的效率这么低下，我只是需要在上面刻上我们的名字，居然就要等两个星期，还不能邮寄——所以，今天我得自己去取它了。”
“麻瓜戒指，”Sirius的笑容依然停留在他的脸上，“这是你的风格，”他慢吞吞地盘起腿在床上坐起来，“那么，为什么不快些出发呢？你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这就是我来叫你的原因，”James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订戒指的店铺在另一个镇上，你能骑车带我过去吗？”

一个小时后，一辆摩托车飞驰在离开戈德里科谷的小路上。
晴空万里的白天并不适合飞行，Sirius只能将车速开到最大。James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们的身体靠得很近。
“那是一个很特别的戒指吗？”风声太大，Sirius不得不提高音量和James说话，“我本以为你会将妈妈的戒指给你的妻子……”

[b]“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偷偷溜进你父母的房间……”Sirius跟在James身后劝道，这种忐忑在他自己家里可从不会有，“万一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那可能会罚我下个月也不准骑扫帚吧，”James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但是下个月我们就回学校了。”
“但你确定你能找到扫帚棚的钥匙？”Sirius仍然十分怀疑。
“总要试试，”James小心翼翼地翻看着Euphemia的床头柜，“哦，看看这个，”他突然举起一个缎绒盒子。
“这是什么？”Sirius凑上前看了一眼，“一个戒指。”
“好像是爸爸妈妈的结婚戒指……”James嘀咕着转了转那个小玩意，将它递给Sirius。
“那他们为什么不戴着它？”Sirius接过戒指欣赏了一会，“这应该是妖精制造的，它很漂亮。”
“你想要戴上试试吗？”James状似不经意地问。
“什么？”Sirius愣了一下。
就在他晃神的时候，James已经将那个指环套上他的无名指。[/b]

“往左转！”James大声指挥着Sirius变换方向，“我们就快到了！”
摩托车冲进另一个小镇——一个完全麻瓜的小镇，毫无魔法气息。
James熟门熟路地带Sirius来到一家首饰店。橱窗里摆满了粗糙的——至少对于巫师来说不算精致的银质品，其中一些镶嵌着没有魔法的宝石。
“现在我觉得迷惑了，”Sirius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你到底看上这里什么了？”
店主将定制的戒指放到柜台上等买主验货。
James打开盒子，向Sirius展示——银戒指的顶端是一颗半透明的绿宝石。
“你能分辨它的价值吗？”Sirius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小声耳语道，“我对麻瓜的宝石不太在行，而巫师对于宝石的评判标准在于它能蕴藏多少魔力，这个么……”
“不，”James摇了摇头，“我选它只是因为它有Lily眼睛的颜色。”
“啊……”Sirius挑起眉毛，“好吧，我的错。”
James将戒指拿起来检查了一下——事实上只是看了一眼镌刻的名字有没有拼错，就将戒指连同首饰盒一起塞到Sirius怀里，“这个必须由你保管，伴郎。”他对着Sirius眨了眨眼。
“当然，”Sirius收起那个小小的方盒，抬起头微笑道，“接下来做什么？我们还有半天时间。”

当两人最终踏上归途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
他们在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陌生麻瓜小镇四处闲逛、与上来搭讪的女孩或者男孩聊天、闯进酒馆凭借着甜言蜜语和漂亮的皮相蹭吃蹭喝……直到夕阳西下，直到精疲力竭。
“你知道吗？”James在Sirius身后大喊着，麻瓜的酒精魔法仍在他的身体里起效，“我曾经为结婚戒指设想过很多种可能——来自妖精的制造、一些富含魔法的珍品、有历史意义的宝藏，包括我妈妈留给我的属于她的结婚戒指……都那么特别，简直难以取舍。”

[b]“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带着这个戒指。”Euphemia忍着笑看着面前两个窘迫的男孩，向Sirius道，“把手给我，孩子。”
Sirius交出去的手上无名指又红又肿，显然两人为了将那枚“罪证”摘下来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Euphemia将他的手放在一本古老的书上，在书的周围画下一圈魔法符号，嘴里念念有词。
“好了。”她松开Sirius的手，那枚戒指也从他的指尖滑落。
James终于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妈妈！”
“那么，对于你们这次做坏事的惩罚，”Euphemia收起戒指，用力点了点自己淘气的独子的额头，“你的扫帚要被没收到开学前。”
“哦……”James发出一声拖长了的抱怨声。[/b]

他们向着天空飞行，穿越云层，飞向群星，离地面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有那么一瞬间，Sirius想要就这样永远飞下去，永不落地——他和James，他们两个，不再回头，不再回到戈德里克谷……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一家麻瓜店铺，很普通，但就像我们的生活……我们结婚，我们是属于对方生命中最普通的、最寻常的一部分，生活——并不是冒险，它可能会有一点点无聊、不那么激动人心，但它就是生活，是不可割舍的一部分，爱也是。就像那枚戒指。”James说话时胸前的震动让他的心脏发痒。
“爱不需要魔法。”

+ + +

Potter家的单身之夜分了女士场和男士场，分别在屋外的花园和屋内的客厅。
女孩子们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占领了点缀着星光的草坪，打开香槟，放起热闹的音乐，欢笑、跳舞。
男人们将沙发围着酒桌摆成一圈。“今晚不醉不归！”Fabian，或者Gideon，总之是Prewett兄弟中的一个，揽着James的脖子大声喊道，“第一杯，敬我们的准新郎！”
其他人一边拍手跺脚一边嚎叫着起哄。
“停！停！”James在喝下第五杯白兰地后不得不开始反抗了，“这不公平，你们这么多人灌我一个！”
“哦——”人群发出拖长了的喝倒彩声，就连平时最温厚的Frank也跟着嘘了他两下。
“别担心，如果你明天醉到爬不起来，我们会找人假扮你出席婚礼的。”Remus在一旁替他出谋划策，“Padfoot一定很乐意帮忙。”
“滚吧！”Sirius毫不客气地将一个靠枕扔到Remus身上，“我可是伴郎！要假扮的人只能是你！”
Remus笑着接下那个扔过来的枕头，反手将其垫到腰后，意有所指地暗示道，“是谁昨天下午对我们的新人夫妇羡慕不已地看了十几分钟？”
“闭嘴！”Sirius恼怒地吠叫起来，“闭嘴！Remus Lupin！”

“为什么我们不来玩游戏呢？”James拍着手唤回所有人的注意力，“来吧，夜晚需要点刺激。”
“酒瓶转盘！”Prewett兄弟提议道，“每个人在转动酒瓶之前说出接下来被瓶口对准的人要做的一件事！”
“好主意！”James立即赞同，“我来当第一个！被瓶口指向的人要去外面邀请一位女孩进来跳舞。”
“哦——”再一次拖长了的喝倒彩声。
“真可耻！”Prewett中的一个大声抗议道，“有人想要以公谋私！”
“什么？我没有——我、”James无力地辩驳着，很快就被嘘声盖过去，只能放弃，他直接转动了瓶子，“看！”他说，“这里这么多黄金单身汉，根本轮不到我！我在试图给你们创造机会！”
但很遗憾，酒瓶选中的并非是单身人士——Frank Longbottom红着脸将Alice邀请进来跳了一段华尔兹，现场的男士们礼节性地给予热烈的掌声。
“我要选一些更刺激的，”另一个Prewett拍着桌子抢过了酒瓶，“被瓶口指向的人——必须亲吻在座中的一位！”
“梅林的裤子！”其他人纷纷唾弃他，“你更恶心！”
“如果转到我我就选择亲你。”Remus在一旁摇着头威胁道。
“哦，那你可要看准了，别一不小心亲到我的兄弟。”Prewett两兄弟靠在一起哈哈大笑。
酒瓶在桌上咕噜噜地转动起来。
一圈、两圈、三圈……
“James！”周围人嬉笑着在James周围空出一圈位置。
“我们是不是应该叫外面的女孩子们进来看看？”有人提议道。
“那我现在就亲你！”James现学了一套威胁人的方法。
众人再次哄笑起来。
“好吧！不叫人！”Remus说道，“快选吧。”
James的目光扫过互相推搡的人群——

[b]“我能亲你吗？”James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耳朵，“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保证、我保证不会让你难受，只要你说停……”
Sirius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
再过几分钟，Euphemia和Fleamont就会起床，将带他们前往伦敦搭上返校的列车。
James的身影在朝阳的光辉下格外朦胧。
“只是一个吻，”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斥着渴望、纠结与隐忍，“我知道你明明……我不懂为什么……”
James慢慢地靠近。
Sirius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有人醒了。
他猛地推开对方，James脸上露出伤心痛苦的表情。[/b]

“Pads？”James伸出手，Sirius只能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一个短暂的触碰。
“不——”Prewett兄弟一齐抗议，“这个不算！要深吻！”
“你们在开始时没说。”James反驳道。
“我们之前就是那个意思！”兄弟俩一唱一和地起哄，“深吻！深吻！”
“深吻！深吻！”众人一起跟着节拍拍打着桌面、双手或者自己的大腿。
在James说出下一句话之前，Sirius抬起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吻住了他的嘴唇，舌头撬开牙齿。
那个吻潮湿而灼热。
激烈而温柔。
James张开双臂轻轻地拥住对方。
他尝到苦涩的味道。

**Sirius感到自己的心脏也一起破碎了。**

当Sirius提出自己需要出去醒醒酒时，已经没有几个人还清醒着了，James瘫在沙发上冲他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他独自走出院子，沿着小路一直走到河边。
夜风吹散酒气，逐渐泛起的凉意让他打了个寒噤。
Sirius将手揣进夹克口袋，摸到那个小小的方盒。
他打开盒子，拿出戒指，银色的戒指在月光下闪闪发亮——Sirius将戒指戴上左手的无名指，尺寸意外地合适——然后轻轻一转。
然而没有魔法加持的戒指如此轻易地从手指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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