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下）

[空散]失忆

玻璃雨

2025/03/26 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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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离开智慧宫至住处下榻，互道晚安后空终于有空回房检查意识海。

他的身体构造可能与常人有那么点不同，脑中意识海部分管理者空长久以来降临各个世界的记忆，刚才听闻派蒙说到地脉他才有所思绪，这个世界的根基地脉被污染，自己或许走南闯北接委托都有在清理地脉，他是不会被轻易污染，但就如一个罐子被一点点形成的雾团侵入，造成的记忆缺失。

好在空恢复能力实打的强，一天下来应该让云雾消散不少。

空闭上眼开始梳理来到提瓦特的记忆。

原来如此，他就想怎么会有人监视睡一张床，顺便还睡了被监视的人呢？

空下床穿鞋出门，他先是去敲流浪者的房门，打开发现并无人影，他突然回忆起刚寻回流浪者那天，于是往城外赶。

须弥城外不远，月光撒下，流浪者站在一棵树下，脚边掉了三颗落落果。他只是站在树旁，微风徐徐吹过，身形看着很单薄。

空原是在原地注视他，风吹过耳畔，似乎听到一阵铃铛的声响，清脆悦耳，待到流浪者注意到视线他才走上前。

流浪者收起空送给他的铃铛，见他就抱着臂没说话。半响，没等到空开口的他才说：“看来这个世界对你来说的确不重要。”

空没作声，怀疑他似乎话中有话。

流浪者：“轻易就忘掉关于这里的记忆…你真是比那个人更加可恨。你那些所说的誓言，终究不过纸上谈兵，毫不可信。”

“……散”

流浪者打断空要说的话，定定地目视他发眼睛，绀色双眸中透露的失望，他撇着唇缓缓说：“差点以为——我也是…你重要的朋友了。”

空挑眉，忽然伸手拉过流浪者的手腕，忍无可忍地亲上去，对方瞪着眼，乍一会没有反应，旅者就顺手摁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加深了这个吻，起初是浅尝而止，随后又变本加厉地侵占他的口腔，卷着舌头深吻，将流浪者按在了树干上。

一声蝉鸣，空放开了他。

流浪者脸红地充血——那是因为缺氧的模拟而导致的，他捂着胸口大喘着气怒视空，“呼……你要弄死我？！”

空哗然，手指摸着放开流浪者时被咬破的嘴角目移，“我没那么想，阿散。”

“你想起来了？”流浪者靠在树干上，依旧半信半疑地看他。

从今早起床空奇怪的举动中流浪者就开始忐忑不安，后来知道是失忆后不由得让他松了口气。气松到一半他才想到，这么说，空已经不记得曾经如何向自己许诺陪伴了。

这是什么新型背叛吗？

流浪者有些抗拒地看空，仿佛对方在做出什么举动就要给人一拳。

空半响叹了口气，伸手要碰他被躲开，于是悻悻停在那里，“别生气，阿散……我是被地脉影响了，过会就能好，这关于到意识海，具体怎么说我也……”

空顿了一会放弃了，“对不起，阿散。”

他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体构造，只能笼统概括一下，在流浪者将信将疑的目光下，空悄悄摸着牵上他的手，指尖擦过人偶中指的戒指，使流浪者觉得发痒。

空郑重又认真地看他，缓缓说：“我不会再忘记爱你，更不会失信誓言。”

流浪者要抽手，却挣不开，空的手温暖而柔软，他感到胸口有一股暖流涌上，像溺水的让终于获得氧气，明明他根本不具备心脏这个器官。

许久后流浪者才僵硬地说：“你最好是……”

空握起他的手亲吻手背，“为什么说是朋友?”

流浪者顿住了，偏头不答。

空继续说：“无论你是怎么想我，但在我这里，你是我的爱人，阿散。”

流浪者咬着牙关，仿佛认为“爱人”是个丢脸的词，半响才怒道：“放手!”

“你那么冰。”空说，“我给你暖暖。”

流浪者气笑了，“你是忘全了吧，我是人偶，本来就是冰冷的，根本不需要你那热到发烫的体温!”

“我没忘。”空用力按他的手心，知道他在闹别扭，向倒在树干上的流浪者接近，“是我需要你。”

流浪者顿时还想骂他，空眯了眯眼，“你要是忍不住骂我，那我就给你堵上。”

流浪者哑然，委屈了一天生气也不让，他垂下头，像挠人的猫泄了气，没由头地红色眼尾滑落泪珠。

“你…”空另一只手扶上他的脸，指尖擦过泪珠，诧异道：“对不起，对不起，阿散，我不是故意凶你，别哭……你。”

空“你”了一会，然后才说，“你这样……我更想——”

流浪者狠狠踩空的脚，他闷哼一声，也不放手。

人偶眼尾泛着泪光，在月光下照耀似珍珠，他红着眼眶，生气但语气比之前泄了不少，“混蛋……”

空接受了：“嗯。”

流浪者：“有病。”

空：“嗯。”

流浪者看他，“……”

空挪着脚忽然说：“阿散，我的脚好像被你踩肿了。”

流浪者握起拳头软绵绵给了他肩膀一拳，嘁笑道：“活该。”

空想着自己被他咬破的嘴角，受了一拳的肩膀可以忽略不计，然后到被踩了一天的脚，虽然没什么攻击性，空甚至还挺满意这种小情趣，于是他顿了一会又说，“我要亲你了。”

流浪者微张的口要骂，瞪着双眼要再踩他。

空好笑的放开他的手，不怀好意地捏了把流浪者腰间的软肉，看着对方眼色说，“回壶里?”

流浪者：“?”

空最后只是亲了他的脸蛋，解释着：“跟你打架，做实证词。”

——还不如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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