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新的故事

我要给家里蹲当家教？

十字柿籽

2024/12/26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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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哗啦。”报纸白底黑字印刷着大大小小的板块，叶修长的手指在纸张间翻阅。他一边看一边吃着早-午餐——一块抹了黄油的烤面包。看完最后一页，他轻笑一声放下报纸，喝了口热茶。
“有什么有意思的新闻吗？”葛叶叼了块面包含糊不清地说道。
“没有。”叶摇摇头：“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些争论。”
“这样。”葛叶也没有打算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的意思。
他对于叶所在的地方具体发生了什么并不是很在意，亦或者说对于长生种来说，无论发生了再大的事情，只是过了几个喝茶的间隙就会变成历史书上简短的一句话。
他更关心的是这个时间段里聚焦到的具体的人。
“今天的行程……看来也要取消了呢。”叶看了看窗外，这几天秋雨连绵不绝，虽然下得并不大，但考虑到一人一鬼都是下雨天喜欢待在室内的类型，行程就这样拖了一天又一天。
“温泉……真的有那些功效吗？”葛叶问道。
“宁可信其有的程度吧。”叶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拨弄着纸张。
天气转凉，他咳嗽的症状又开始反复。除了药之外医生给了一大堆类似于保暖啊不能受寒啊多吃水果啊的建议，但他心里清楚无论是药还是这些保健措施对自己都没什么用，所以颇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倒是葛叶认真记下了每一条并谨遵医嘱，甚至在听到温泉有什么养生功效的时候还主动问自己要不要去。
葛叶去过吗？他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问的，然后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笑着说那就不得不去了。
“为什么？”
“因为这样的话葛叶的温泉旅行首杀就被我拿下了。”
“不要把这种事说得像个关卡boss一样啊。”
“无论是看烟花也好、泡温泉也好，只要像这样的事以后葛叶回想起来都是‘第一次是跟叶一起做的’，我就满足了。”
“……恶趣味啊，你这个人。”
思绪被放在面前的东西拉回，叶捏起那几粒药叹了口气，皱着眉头就着温水咽下去。
“没必要每次都监督我吃下去吧……”叶抬眼看了看对面紧盯着的吸血鬼。
吸血鬼一脸认真地说：“不盯着的话你绝对会忘记吃药。”
叶“嗯嗯嗯”敷衍了一通，心想吃了也没用还难吃忘掉才好吧。
“要更珍惜啊，生命。”
“哪怕它如此脆弱？”
“正是因为脆弱才要珍惜吧。”
人类点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个字，又捧本书看。
“说起来，你最近除了日记都没有在写稿诶？”葛叶突然问。
叶挑了挑眉，抬眼道：“ku酱意外的敏锐呢。”
“我上周就辞职了。不写了。”人类笑眯眯地说，手上动作不停又翻了一页。
“哈？！”
被吸血鬼的声音吓一跳，叶手指一抖书掉到了膝盖上，书页自动打开了夹着书签的那页，是《夜莺与玫瑰》。
“我可是家里蹲诶！你不工作就没有工资，没有工资就没有钱，没有钱……”眼看葛叶已经掉进おかね的碎碎念怪圈里，叶用手里的书敲了下他的头：“小白脸吗？”
“只是休息几个月，笨蛋。再说也完全不缺钱吧。”
于是关于叶突如其来的辞职宣告就到此为止，葛叶也只是象征意义上地抗议了一下，毕竟作为一个家里蹲让一个病人上班良心还是很难说得过去。但是，明明当时是拿着家教的工资还要做的工作，为什么现在反而放弃了呢？他知道叶一直有种莫名的坚持，但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
几天后天终于放晴了，天色一碧如洗，只在远处缀着些稀薄的云。地上的落叶黏连在一起，还留着雨后的水痕，远看锗红一片。
随着一声长长的啸叫声，铺天盖地的白色蒸汽慢慢散去，火车的轮廓逐渐在烟尘中清晰起来。他们紧跟着车站里等候的人，握着车票上了火车。座位不算大，但还干净整洁，两人也没带什么多余的行李，便坐下来开始观察来来往往的行人。叶职业病发作，顺手摸出小本子想写点随记，但刚开了个头又放下了笔，之后一路上便只是看着窗外朦胧的风景发呆。
旅程不远，等到旅馆时老板娘早已按照约定时间在门口等候。
房间中间是一张矮桌，对着放了两个坐垫，半开放式的推拉门已经打开通风，还带着些水珠的火红枫叶便透了进来，一旁的竹制屏风也被衬出一种质朴诗意风味。
因着不是旅游旺季的缘故，旅客不多，他们又来的比较早，因此露天温泉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叶拽住了差点直接进进去的葛叶，一齐冲洗干净才围上浴巾进去。
经过半年的生长，头发已经有些长了，但盘起来还是有些费劲，肩头散落下好几缕碎发，叶只好用沾湿的手把它们拢到耳后。
入水时那一瞬间的浮力和蒸腾上来的热气使叶的脑袋晕晕的。胸口以下浸泡在温泉里让人有些喘不过气，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貌似对泡热水很不擅长。一旁的吸血鬼苍白的皮肤上已经透出大片的红晕，貌似也是受不了这种温度，眉毛都拧起来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默契决定绝对不去体验老板娘推荐的什么更热的汗蒸。
温泉里很空旷，说话还带着些许回音，还能望见远处朦胧的山色。
“晚上来的话能看见星星，还更凉快。”叶说道。
“反正除了泡温泉之外也没什么预定，只要不泡发多泡几次也没啥吧？”
葛叶倚着池壁，过长的黑色刘海被水打湿黏在脸上，他用手扒拉出一个中分，比起平常的样子多了分傻气。叶看到笑着捏了捏葛叶被打湿的发尾：“能控制头发长度真便利。”两个人自然地打算等晚上再来。
换上宽松的浴衣，拿着泡温泉后必喝的特产牛奶，两人随意地将旅馆周边逛了一圈。
“……咳咳，咳咳咳！”许是受了冷风的缘故，叶咳了起来。他左手捂着嘴蹲在原地，右手被葛叶扶着，直到喘过气来才站起身。
“回去吃药。”葛叶拉着他回了房间。
叶看着那些药片撇了撇嘴，他一点都不想吃，但葛叶还是再三坚持。
于是叶拉过吸血鬼的手，把药一粒一粒放在了苍白纤长的手上。他抬眼看着葛叶，露出一个微笑，然后以极其暧昧的姿势拉着葛叶的手，从掌根到手心到指缝一点点舔掉了药片，湿红的舌尖在掌心留下暧昧的痕迹。药虽然包裹着糖衣，但还是苦涩的，叶皱着眉却没有喝水送服，而是赌气似地开始干嚼，糖衣内苦涩的药味弥漫在口腔，让人生理性想吐，这让他的表情显得尤为痛苦。
葛叶慌乱地收回手，脸有些发红，连忙拿水想让叶喝一口。叶只抿了一口，扯住葛叶的领口，打算嘴对嘴让他也尝尝药的味道。葛叶挣扎着扭身，却被按住后脑勺，于是被迫咽下了渡过来的一口苦涩药液。叶却没有松开他的意思，于是这个苦涩的吻继续下去，直到口腔中只残留浅浅的一层药味两人才分开。
叶看着被药味刺激到干呕的葛叶，淡淡地说：“很苦吧？”
葛叶忙于漱口没来得及理会他，于是叶继续说：“以后我再也不会吃这些苦药了，因为没用。”
“为什么？”葛叶问道。
“因为我快死了。”
“……？”葛叶只是瞪大双眼，他不太能理解叶刚刚说的话。
“因为我这一世原本是不该活着的，是loto用仅剩的力量维持着，而现在……”叶看了看变成挂饰已经很久没有苏醒的loto，又说道：“……只怕没几个月了。”
loto的力量用尽后，它也会消失吧……可我不想这样，叶想。它是我救下的生命，那么我希望它能继续存在下去。
他又看向葛叶，吸血鬼只是低下头，右手无意识地紧紧捂着心脏的位置。
为什么，为什么那里会这么痛呢？
吸血鬼是靠魔力维持生命的生物，他们的心脏早已死去，不会再跳动也不会再有知觉，维持生命的致命点被位于大脑的魔力源取而代之。
但为什么心脏会突然绞痛起来呢？
伴随着心脏阵痛的是耳边传来的微弱嗡鸣，一时间他分不清时间的流速与自身所在的位置，只是下意识抓住了叶伸过来的手。
过长的指甲因为用力陷入肉里，叶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仍由葛叶抓着，他只是低声说：“葛叶，看着我。”
他轻唤了几声，对面的吸血鬼还是僵在那里，像一座绝望的石雕。
于是人类温热的手抚上这座温度偏低的石雕，叶轻轻浅吻着葛叶已经变回银白色的头发，在他耳边低声地说：“葛叶，看着我。”
葛叶艰难地抬起头，缓慢地眨了几下眼，视线还是很模糊。他又用力眨了两下，面前的模糊的人影才逐渐聚焦出他熟悉的样子。
“我现在还活着呢。”面前的人笑着说。浅褐色的发梢还带着些潮湿气，稍长的发尾随意搭在浴衣上，葛叶又眨眨眼，叶下垂眼旁的泪痣也终于清晰起来。
“……”葛叶还是说不出话，只是大抽气开始哭，他哭得抽噎停不下来，叶就亲掉了他所有的眼泪，咸咸的，苦涩的。
“葛叶，我说过的吧？不要把死亡当成离别，我只是，想要更快地再次遇见你。”叶勾起葛叶左手的小手指，轻哼着孩童的立誓歌谣，晃了两下，将两人的大拇指重合紧贴：“约定好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灯光摇曳映着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有时候只有肌肤紧密地贴合，才能感受到对方皮肤下血液的流动，只有确认对方还活着，才能稍稍安心下来。两人只是紧靠在一起，挤在同一个垫子上，手腕贴着手腕，指尖扣着指尖。
窗外山影被铅灰色的云笼罩，看不清边缘，月亮朦朦胧胧地从一边的云层中挣扎着攀爬。这地方远离城市，因此虽然天还没黑透，但天上的星星已经能看得格外清楚。它们一颗一颗努力地从几亿光年外传来自己微弱的光，星星们间也是有时差的，叶想。人能观测到的与它们现实存在的当下会有多大的不同呢？或许我现在的当下是某人时隔数百年才观测到的曾经也说不定。
他望着月亮，想起了那句话“今晚月色真美。”于是轻声念了出来。一旁的葛叶已经陷入浅眠，尽管恐慌感如影随形，但人类温热的肌肤又带给他昏昏欲睡的安心感，精神上的疲惫让他靠着叶的肩膀皱着眉睡着了。
叶知道葛叶没听见，于是他继续道：“这是我对你的……告白。”
说完闭上了眼睛。

叶从那天后病情就开始恶化，从轻微咳嗽发展到咳血只用了两个月，而冬天也正式到来了。长时间的卧床休息让叶肤色也逐渐变得跟吸血鬼一样苍白，在冬天稀少的晴天阳光照耀下多出几分透明感来。
他裹着毯子，望着窗外长久地发呆后提笔又写了几个字，在这段时间里与其说日记这一本倒变得更像自传了，他从相遇开始写，写到目前所在的当下，结局在他心里已经很清晰了，但他迟迟提笔不动。就像那张被藏起来的稿纸一样，他最终还是写不出结局，那么还是展开新的故事会更好吧。
之前的每年冬天都很难熬，今年更胜。无论穿再多的衣服，寒风还是会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叶看着自己清瘦到骨节突出的手，再次感到生命力流失的具象。
“熬过了冬天，只要熬过冬天！”葛叶时不时会这么念叨，他心里知道没有希望，但是叶之前这么多年都是熬到天暖和症状就会减轻，说不定就熬过去了呢？叶对此只说了三个字“不可能”。于是他开始另辟蹊径，试图让叶转化为吸血鬼，也毫不意外地被拒绝了。
“葛叶，我想身为人类死去。”叶只是这样说。

通常来说，人很难预料自己的死亡，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意外，但对于早有准备的人来说就不一样了。
“不要悲伤，葛叶。记住，短暂分开是为了更早的相遇。”叶微笑着说。他说完低低地咳了几声，双手整理了下搭在身上的毛毯，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窗外。
他捧起那杯茶，茶梗在水中沉沉浮浮，最终竖着浮在水面，是个吉兆。他笑着喝下了。
葛叶觉得，自己也许是被叶驯服了吧。不然为什么听了这样悲伤的话，心脏却喜悦地在胸腔里撞来撞去。自得知了“下一次约会”的时间起，就已经开始暗自期待，尽管代价是经历叶又一次的死亡。
或许自己病了，葛叶默默抚上自己的胸口，吸血鬼本应是没有心跳的，但它又在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嗯。”葛叶在心跳声中仓促地应了一声，也看向窗外。
“说起来，过了这个冬天就是初春了。”叶语气轻轻地说着，音量比起对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葛叶与我相遇也是在初春吧？现在树枝都光秃秃的，可是到春天，很多花就开了，那些我们一起看过的，那株紫藤……”叶越说声音越轻，最后没了声音。
葛叶感觉叶的头落在了自己肩上，像一粒雪落在了肩上，轻飘飘的，仿佛动一下就融化了。
远处传来一声低哑的猫叫。
“……嗯，我会带你去看的。”半晌，葛叶没头没尾地说道。
他没有动，就静静地让叶靠着，一个人默默地坐着看外面的天光。
冬天的天总是白茫茫的，罩在灰色的雾气里，透着一抹淡淡的蓝，湿润得像一双灰蓝色的眼眸。看着看着，葛叶隐隐约约看到远处的树上冒出了些许绿意，他仿佛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花香。
“春天来了，叶，春天来了啊。”葛叶低低地叹道。
他轻轻拂掉身上的落花。

一只黑猫卧在墓碑的阴影里，远远看去仿佛融为一体。它的耳朵突然一抖，弓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向打着伞的来客。
“你来做什么？”黑猫在来人面前坐得笔直，像一座雕像。
葛叶对着黑猫晃了晃手里的书，算是回应它的问话。
“为什么？叶把这个留给你了，他说了你可以看的。”黑猫舔了舔前爪，尾巴在身后不安分地晃动了两下。
“你啊，对人的情感还是一无所知呢。”葛叶趁着黑猫不注意重重地拍了下它的头，黑猫瞪着他，身后的尾巴一下下拍着地面。
“有我记得就够了，再说比起以前的故事，按他的性格大概是更想创造新的故事吧。”葛叶一边笑着说一边用手挖开墓碑前的土。
“你明明也不是人……”黑猫幽幽地说，“我嗅到他的味道了，你要去吗？”
葛叶认真地挖开土，露出了一个埋在地下的盒子。他小心地打开，不让尘土掉落进去，然后找了个位置把书放进去。
黑猫探头去看，它看到了一串熟悉的珠链和一些其他的东西，然后差点被合上的盖子夹到胡子。它弓起身子发出嘶嘶的气声。
“别那么生气嘛。”葛叶拍拍手上的土，看着黑猫，突然笑起来。他笑到喘不过气，躺在地上连伞都扔到了一边。
阳光刺着他的眼睛，迎着皮肤上的灼烧感，葛叶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我要去找他，他说了我们会再相遇的。”葛叶说着话却没有看黑猫，而是直愣愣看着天上。
他看着看着，摸索着找到丢到一旁的伞，连身上的灰也没拍就走了。
黑猫坐在一旁看着他，摇了摇头。
真搞不懂，我只是一只报恩的小猫咪罢了，它一边心里想着一边朝前一跃，消失在空气中。

全文完。

一些个人完结感想完全可以不看：
没想到写了两年真的写完了，9w2k字，好牛啊（好牛啊），毕竟从来没写过这么多嘛！！
大部分时间都在胡编乱造凭空想象我有妄想症.jpg很多东西都是我完全没经历过的所以全是臆想如果与现实生活有出入的话那就当做架空吧为此我还特地捏造了货币体系就是因为完全不知道那个时代一碗牛丼多少钱啊……我不说谁能知道最开始想写的只是现代pa被pua到没有卡纳诶老师就无法生活自理的家里蹲啊啊，当然仅仅过了一天脑海中的剧情就自主生长成了现在的剧情，当时我总结为“打算搞从头到尾都胃痛要死的剧情，第三世叶不停地问我不算是我吗，葛无法回答，但第四世的葛已经能回答，不管怎么样是你就好，不就蛮he吗？”因此在我心里这篇文是he的。关于那个可能会有的第四世，当时规划的是学生时代，怎么说呢想写出每一世关系性的细微不同吧。比如神父时代其实只是葛未察觉到的单恋，叶从头到尾都是监护者心态，无论是信息差还是表面上的年龄差，两者都没有处在同等的位置。军官时代就不用说了，葛只是个旁观者，直到书生时代虽然还是有一层师生关系存在，但两个角色是头一次近距离接触头一次了解到对方表层性格下的真实性格，就像两座冰山虽然还离着一些距离但水面下的冰山一角已经触碰到了。感情线的话，叶是从葛发出同居邀请后才动心的，直到看完烟花才确定自己的心意，但是两个人从头到尾也没有直接对对方说爱或者喜欢的话，这一点就很ww，也正是因为这一世是书生，所以叶性格中多愁善感的特质会更明显，虽然这是他自带的特质但不同身份不同生长环境会影响这种特质的多或少，想写出这种细微的差别。也正因为有这种细微的差别，所以才会有真的是同一个灵魂吗？真的是同一个人吗？的疑问，如果是军官叶，他性格洒脱决断的部分会更多，就不会像书生叶一样纠结很久，但是两个人“活在当下、着眼现在”的性格底色不会变，因此最终还是会看开。并且为什么感情这么纠结也有我个人超爱菀菀类卿的情结在……因为痛痛的、错位的、谁也说不清的感情就很好味w，硬把我cp塞进这一套真是对不起……以及让大家看到如此青春疼痛矫情做作的文字真是对不起但是下次还敢^^。说回学生时代，当时是把虹人塞进去了很多想写与前几世不同有着超多关系线在的卡纳诶会在什么情境下与葛相遇，并且学生时代那不就青春疼痛大爆发，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拉扯就很萌，但最终还是不打算写了，因为感觉在这里结束就很完美了，嗯！（再写下去文风测试就要90%像江南/郭敬明了（不是））写着写着不知道在写什么了，很乱总之嗯……请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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