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独]Variabilis Dokja part.2

众独/短篇集合

syou

2025/02/08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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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为End后的Extra
※因超出少量字数故单独发出
※不可单独食用请注意！

Extra.1

“我辞职了。”
金独子喝了口啤酒。
“……”韩秀英手里拿着罐装啤酒，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不说话？”
“我以为我回归了。”韩秀英也喝了一口，开始吃炸鸡，漫不经心地对话，“这次因为什么？”
“就是觉得差不多了。”金独子的语气颇为感慨，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过分的痕迹，可他确实也在长大，“剩下的交给大家就好了。”
韩秀英哼哼着点头，“有想过之后做什么吗？”
“暂时没有，这次是我自己决定要休息一下，做点喜欢的事了。”
两人笑着碰了个杯。
不需要任何语言，金独子和韩秀英都知道彼此是对方可靠的支撑，他们之间仿佛没有存在过时间的隔阂。十几岁的时候会这样对坐着喝果汁，到现在三十几岁了，还是这样。也许等到七老八十，他们依旧会如此，只是那时候喝的可能是养生茶，也可能是药水。
过了片刻，金独子向韩秀英坦白了一件事。
“我准备搬出去了。”
“要是付房租倒是可以让你继续住。”韩秀英玩笑道。
她正式回国之后金独子也不必继续住在这里，尤其现在他也不会再为金钱困扰了。实际上在金独子进入刘众赫的工作室之后，就一直在给管吃管住的两人发红包以表谢意。
韩秀英拿起一块鸡翅，眼睛一转，希望不要离得太远，“找好房子了？搬去哪里？”
金独子沉默地喝了几口啤酒，小声回答：“1864号。”
韩秀英满口酥脆，没有听清他的嘀咕：“哪儿？”
“1864号。”迅速重复一次。
“……1864号。”韩秀英的手指油乎乎的，缓缓放下手中啃得只剩一半的鸡翅膀，“那不是刘众赫家吗？”
“对，是刘众赫家。”金独子笑得爽朗。
韩秀英嘴都在哆嗦着指向他，脑海中许多片段奇迹般地凭借名为想象力的胶水拼合，如果她现在奋笔疾书那无疑是一部纯爱小说：“你们……难道……啊？”
金独子这一次的笑有微不可见的难为情了。
“……事到如今，我只有一句话。”韩秀英握紧拳头黑着脸，声音也沉了下去，“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们没在我家做过……”
金独子：“……哈哈。”
韩秀英发出爆鸣尖叫：“告诉我！！！”

毕竟只是从这个门搬到那个门，许多东西甚至都不用打包，拿着走几步也就到了。不过金独子也是这才真正停下脚步，看到当初那间空荡荡的、走路都有回声的屋子如今早就换了模样。
某天轰然倒塌的二手衣柜已经换了，添了书桌和办公桌板，在刘众赫的推荐下买了坐起来更舒服的椅子。书架加到了第三个，即使如此还有很多书零散夹在边边缝缝，属于那些宇宙最初的笔迹倒是用密封袋套好妥善保存着。此外，还在墙上钉了一个展示架，上面放的都是工作室团建时买的纪念品、还有母亲和朋友同事送的礼物。
还有用实木相框妥善保存的合影，照片上人群中的金独子笑得不像自己。
不知不觉这个词在金独子的心里数次浮现，他从未想过时间会以这种方式渡过自身这条河流。没有往低处去，只是不断地奔流着，哪怕细小、哪怕缓慢。
老实说，关于搬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什么印象。只是觉得有了一个能安心睡觉的避风港，尤其那张全款买下的床，陪伴了他这些年的宝贵睡眠，如今也终于要进入下一个节点。
金独子拍了拍自己的床铺，“希望能卖个好价钱。”
他也要去找自己的下一张床了。
按下1864的密码，进门就听到坐在沙发上用手机直播的刘众赫不悦的声音。
“金独子在家。”
“我在工作，为什么要带金独子。”
“直播为什么一定要有金独子。”
金独子这下可算理解了韩秀英当时的茫然，自己难不成也回归了。
刘众赫眼都没有抬，“金独子来了，十五分钟后再开始。”
随着《Astralis》多语言和外服的实装，流行度与话题度再次攀升，刘众赫偶尔也会以工作室负责人的身份在直播中做一些回应。这种时候他往往会用手机，以不浪费自己的时间。正因如此，许多人见到了更多生活中的刘众赫。
坚持运动还会做饭的刘众赫，对游戏设备意外痴迷的刘众赫，有一个爱拆台的妹妹的刘众赫，脾气不算好却开始会克制起码五秒再爆发的刘众赫。金独子可以看到的刘众赫的方方面面，以这种形式传递给了更多人。不再只是困于曾经风波与传闻中的他。
不变的是，他依旧喜欢游戏。
如果说阅读是金独子人生的第一个变量，那么刘众赫的第一个人生变量就是游戏。
戴上和刘众赫同款的耳机，拿起2P色的手柄。两个变量一同坐在屏幕前，偶尔会像现在这样一起直播。
“圆圈是确认。”
金独子按叉。
“圆圈是确认。”
金独子还按叉。
“不是，不一直是叉键确认码？”
“这是最新型号，换回来了而已。”
“什么换回来了？我的肌肉记忆怎么办？”
“你的问题只是不适应按键吗？”
“不然呢？”
“你跳上来。”
“我在跳，你看不见吗？”
“快点，金独子。”
“我可以！这次一定可以——”
“……”
“你怎么掉下去了？”
“是你踹的我。”
“唉，众赫啊，你真的很强吗？”
“金独子，不许死。”
“我也不想啊！”
两个人一口气直播了七八个小时，以高难度、容错低为卖点的合作游戏让金独子觉得被折磨得脱了一层皮。可一看到通关的鸣谢名单，操控的小人冲着屏幕外挥手，一下子又觉得无比满足。
摘下耳机，金独子拿在手里翻弄，内心赞叹贵的耳机就是好，戴久了耳朵也不会痛。
“晚上吃什么？”
“都这个点儿了？”金独子一惊，他们中午只在直播的时候随意吃了点零食，到现在已经消化殆尽，金肚子立刻开始咕噜噜叫唤。
突然想起来还有上次买的泡面，金独子请缨：“今天我来做吧。”
“你来？”刘众赫表情微妙。
“放心吧。”金独子不等刘众赫反驳，已经主动进了厨房。
他准备了一个微波炉盘子，两包面饼同时放进去。把冰箱里有的培根啊火腿片啊这类肉食仔细码好，再撒入调料、打上生鸡蛋，加入适量的水开始第一次旋转。
趁着这几分钟的时间，金独子取出之前从老家带来的小菜，打开密封盒，把二重保鲜的保鲜膜撕下来。无论是腌黄瓜还是花椒油圆白菜，都是母亲在自家菜地种的。
等叮到第二次，浓香窜出大功告成的信号。微波炉泡面红通通的色泽浓郁，配上各色清新色调的小菜，还有两罐啤酒，竟然也摆了满满一桌子。
“手艺是比不上你的。但是，请用。”
刘众赫面对金独子的谦虚略一挑眉，那意思是：算你有自知之明。他依旧毫不犹豫地挑出一小碗，就着小菜开始晚餐。
刘美雅第一次知道刘众赫吃了金独子做的饭时，整个人就像只不歇闲的小鸟，叽叽喳喳了好久。也是那时候金独子才知道，刘众赫从来不吃别人做的饭。不仅是因为瞧不上手艺，更是因为他曾经有过食物中毒却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吞的经验。
所以，金独子是心满意足的，也是欣慰庆幸的。
刘众赫不再只吃自己做的食物了。刘众赫开始吃自己做的食物了。
“对了，刘众赫。”
“嗯？”
“过年的时候你要不要带着美雅一起来我家？”
“……”
刘众赫的筷子停了下来。
实际上，刘众赫已经见过金独子的母亲了。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契机，前略，中略，结论并不太喜人。
刘众赫表情严肃，声音比平时略微低沉：“你妈妈好像不喜欢我。”
金独子只能微笑不语。
这就不得不提前几年韩秀英回国那次。他们一起回了老家，恰好赶上《Astralis》首轮内测遇到了同行的舆论打压。工作室的大家开了几轮视频会议，最后刘众赫和金独子电话联络又持续了很久。
本就对刘众赫不满的韩秀英给李秀卿吹了不少耳边风，让李秀卿对于刘众赫这个你不好说是金独子上司还是朋友还是搭档还是伙伴的人有了些不好的第一印象。
之后他们真的碰面，刘众赫也是和李秀卿用语言和眼神杀了个你来我往，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形象也就不好翻身了。
“我妈确实不太喜欢你。”
“……”
“但是她很喜欢美雅啊。”
“……”
“而且也不影响我喜欢你嘛。……哎呀。”
“！”
餐桌的距离不宽，却不是伸手就能砰到对方的距离。不然金独子真的很想捏一把刘众赫现在的表情。
于是他餐桌下的腿向前伸了伸，和对方的脚微微触碰。刘众赫没有躲开，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吃完了晚餐。
“怎么样，去不去？”
“嗯。到时候让美雅准备点礼物。”
金独子失笑，开始想象刘众赫黑着脸给母亲送东西的模样。

到了睡觉的点，金独子发现刘众赫的卧室换了新的床品。那种崭新的味道恍惚间让他回到了刚搬到1863号的时候。
与太阳晒过的味道不同，新的被单要透着更加生硬的距离感。需要用体温去感染，用身躯去揉捏，才能慢慢沾染属于自己的味道和柔软。这个过程很漫长，不是每一床被子最后都能带给自己贴合身体曲线的温暖，也有可能到最后都仅仅是一床只能御寒的被子。
金独子却在全新的床铺上闻到了。
“刘众赫的味道……”是因为他亲手换的关系吗？
“发什么呆？”洗完澡的刘众赫不解金独子为什么冲着床目光深情。
金独子一笑，直接躺在床上，一副很舒服的样子。
刘众赫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却还是凑过来，踢了一脚搭在床边的腿，又俯下身与他接吻。还没吹干的头发滴答几点水滴，落在床单上浅浅晕开，也有落到金独子脸上的。
微凉的触感让金独子笑着去推刘众赫，沐浴后有些发烫的大手并不温柔地拂去脸颊上的水珠，只留下薄薄的温热。两个人对视片刻，再次交吻。
早就不记得是谁先伸出手将对方拽过那条边线，亦或是谁先大摇大摆地走进对方的私人领域。
总之，他们的下一张床，是属于他们的床。
然后，金独子伸出手，狂拍刘众赫的后脑勺。
“喂！我要喘不过气了——”

Extra.2

金独子和刘众赫结婚了。
准确地说是在游戏中缔结了婚姻关系。

[SYSTEM MESSAGE]
Verifying user credentials... 
Establishing connection to the network... 
Synchronizing consciousness data...

**Welcome back to the Astral Flow.**
Your existence is acknowledged.

Would you like to enter your universe?

**YES** | NO

眼前的世界换了一番景色。恰逢情人节活动，主城的建筑与街道都被甜蜜气息包围。无处不见娇艳欲滴的花朵与形状可爱的装饰，欢声笑语编织出热闹的气氛。不知道是谁松了手，一个胖滚滚的爱心气球飞上天空，超出范围后化作数据斑点消失不见。
若非如此，这一切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并非现实。
这里，是刘众赫野心的落脚点。
没有人想到，幻想中的高科技生活来得如此突然。只是没有纵横天空的悬浮飞车，也没有凭空出现的终端面板，更没有难辨真假偷偷准备成精的仿生人。扫地机器人离家出走的惨案仍在发生，地铁依旧是那个速度并且会挤成罐头，不管是Hey什么都可能因发音不准而召唤失败。
就是在这种好像再过一百年也不会有太大变化的生活里，《Astralis: Origin》出现了。
作为破天工作室独立后公开的全球首款VR MMORPG游戏，与之配套的能够实现潜行虚拟世界的终端机器也在各大领域引起哗然。
若非终端机器尚未普及，价格昂贵且对使用者自身有一定要求，势必会改变当今世界游戏的格局。
如今，《Astralis: Origin》采用限量公测的形式进行运营，正式开启游戏世界的全新坐标。
这也是金独子在离开破天工作室之前，提供的最后一个世界观设定——舞台是《Astralis》的无尽宇宙展开之前，最初的零点。在这里，有一位主角会等待着来到原初之地的诸位，一同展开新的故事。
金独子打开伴侣仓库，这是只有达成婚姻关系的玩家才会出现的额外公用仓库。目前有不少玩家为了多余的储存位置，朋友之间也会去完成名为“星契者”的任务，获得群星的祝福成为伴侣。
仅仅提供了世界观的金独子并不了解《Astralis: Origin》诸多概念之下具体的内容，在和刘众赫一起将手放在星契台上，透过彼此发出的洁白光芒照耀天空，无数星座闪过的瞬间，那份感动又激动的心情，让他仿佛在阅读一本心爱的故事。
然而，对于这个原初的世界的边框可以称得上接近全知的金独子，不用考虑手柄到底是叉还是圆圈表示确认之后，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游戏方式。
“哦？这个装备不错……这个也不错，都不错。”金独子看到刘众赫放进去的诸多新装备，贪婪地全部纳入怀中，最后掏出一把lv.1的生锈铁剑放入仓库，又随手塞了几件垃圾装备，以表示自己这是公平的物物交换，没有白拿。
刘众赫初入游戏开始到处刷级的时候，金独子已经凭借对任务的理解勇闯隐藏任务，拿到了不少高阶道具大赚一笔。于是当刘众赫依旧在到处刷级练得一身金刚体魄的时候，收到了已然腰缠万贯的金独子邀请他加入自己的星云——游戏中的公会系统——的通知。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那个破名字改掉？”
不知什么时候上线的韩秀英指着“金独子集团”几个字，一脸的嫌弃。
“如果要改名你就得和刘众赫打一场。”金独子耸耸肩，“他的‘刘众赫实业’也在排队。”
“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和你打？”韩秀英提出交易申请，送给金独子自己用生活技能加强过等级的装备，“情人节快乐，黑心代表。”
金独子换上装备，白色的风衣迅速贴合身体，显得修长得体。
“谢了。……数值高了这么多？还有不少额外BUFF。你的生活技能到底多高了？”金独子震惊不已，有不少玩家只享受生活休闲的部分，可是能达到韩秀英这种程度的还是少数。
“这是韩秀英企业的机密。”韩秀英得意的扬起了鼻子，“那我就下线了。”
“今天晚上广场会放花。”
“不看啦，我要赶稿。”韩秀英不太爽快，前段时间太过沉迷《Astralis: Origin》让她手头积攒了不少要还的债。
“那明天见。”
“嗯，明天见。还有，我可不是打不过刘众赫那家伙！”
笑着和韩秀英道别，系统突然弹出了红色警告，刺耳的警告音说明有玩家对金独子发动攻击。在主城发动PVP会有游戏机制内的处罚规则，所以很少有人真的这么做。
金独子立马使用技能闪避，接着就看到发起攻击的男人像架坦克一样气势汹汹地碾过来。
原来是金独子集团的男人。
“嗨，众赫。”还笑眼挥了挥手。
刘众赫没有搭理语气愉悦的金独子，噼里啪啦把他之前塞进伴侣仓库的垃圾装备都扔到地上，张嘴就要一顿臭骂。
金独子哎呀一声，从怀中掏出了情人节的限定消耗道具——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魔术手帕被故作高深地一抖，一朵盛放的红色玫瑰顶到刘众赫面前。
刘众赫：“……”
金独子：“情人节快乐，刘众赫。我们去做任务吧。”
把玫瑰硬塞到刘众赫手中，金独子拉着他去已经人潮拥挤的主城广场做情人节任务。
情人节任务分为好几个摊位的活动，活动包括了各种类型，都是以默契与合作为主题，只要完成一定数量的打卡就算成功。
之后可以领取今年情人节的绝版道具，一个爱心形状的装饰摆台。
按照道具说明是使用红色水晶制作的，并不圆润的造型很有质感，缠绕在爱心上轻轻合拢的洁白羽翼会有张开的特效。最重要的纪念意义是，台座会刻上完成任务的情侣或者伴侣的名字。
金独子和刘众赫最先选择了战斗任务，这对于位居战力榜首的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本应如此。
“这里应该先攻击弱点！”
“达成条件是时限内消灭目标对象，用群体技能最快。”
“不是说了伤害到非目标会扣分吗？”
“扣不了几分。”
那天在广场的不少玩家都目睹了白色大衣的男人抓着黑色大衣的男人猛拍脑壳。
然后是默契问答活动，一人抱着一个白板，很复古的形式。
“我不爱吃番茄还用犹豫吗？”
“可是你能吃番茄酱。”
“番茄是番茄，番茄酱是番茄酱。”
“？”
“你爱吃包子有什么错吗？”
“我最爱吃的是武林包子。”
“武林包子也是包子吧？”
“不一样。”
“？”
“武林包子是最好吃的包子。”
“……”
接着还有游戏中的游戏，一同合作操作拉杆，完成立体版俄罗斯方块。
“你这里转一下，顺时针！”
“下一个是方块，应该直接落下。”
“可是再下一个是L型啊，你这样不整齐。”
“这里听我的，你闭嘴。”
“你别落！你落啊！”
“往左。……你别动！”
“刘众赫！”
“金独子！”
打卡任务磕磕绊绊地在怒吼和动手中最终完成，金独子久违地在游戏中感受到了心累。不过看着印章册上满满当当的都是白色毛球吉祥物的可爱动作，一切都还是有回报的。
“这个摆台倒真是挺好看的。”金独子手中捧着爱心形的装饰道具，看着那一对小翅膀微微张合，透出浅浅羽翼飘落的光效，“这个名字好像可以不用游戏昵称。”
“你要写本名吗？”
“光写名字就好了。你呢？”
“随你便。”
金独子快速地打入字符，在晶莹剔透的深红色泽之下，那对名字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读了两遍，倒也是合适，就这样收进伴侣仓库内。
不禁已经开始期待下一个节日，还有明年的今日。

**Joonghyuk&Dokja。**

咻——砰。
金独子和刘众赫一起抬头望向声音的来处。原来夜幕已经降临，城市的灯火点亮出温暖的糖色，烟火在空中炸开，一圈圈绽放出不同的色彩。广场上的玩家们不约而同地发出兴奋的叫声，随着烟花形状的变化不时高呼。
“真好看。”
那些发着光的点与线，连接成一片星河，流进了金独子的眼眸。因为周围太多吵闹，他没听到刘众赫有没有回复。
金独子和刘众赫并肩站着，习惯性插进口袋的手摸向对方的手掌。与现实中不同的温度反馈，却依旧清晰地知晓是属于谁的触感。
刘众赫不语，任由金独子的手指在掌心不安分地划拉，放在另一侧口袋里的玫瑰随着动作微微晃动着。不知道是不是不耐烦了还是别的什么心思，终于一把紧紧抓住。
站在人群之中，如果此刻有人也在观测着这个世界，可能都不会注意到渺小的他们。只是他们清楚地知道，他们此刻就活在这个宇宙之中。烟花的盛放在耳边回响，在眼中烙印，在心上留存。
直至被刘众赫背后没有拉好的床帘缝隙中倾进的月光吵醒，金独子迷迷糊糊间仿佛还身处另一个世界，定睛一看，窗外的夜色浓厚，安静得能听到静息的呼吸声。
金独子清醒了一些，月色中隐约可见这是他的房间。从1863号复制粘贴一般地到了1864号，布局填满了这些年获得的许多。
和他面对面躺着的刘众赫还睡得很熟，被子只拉到胸口，整个赤裸的臂膀都露在外面。
对了，今天是在自己的卧室。自从同居后，他们经常会在彼此的房间留宿。
安静睡着的刘众赫脸埋在枕头上，看起来更加年少。金独子的意识还没完全落定，莫名想起他说过加入战队前的那段代练经历。也许那时候的刘众赫就是这样的模样吧？
金独子从被子中伸出手，即使房间并不冷，温差依旧让他抖了一下。给刘众赫拉好被子，下意识地还拍了拍。手指轻扫过蓬松的刘海，又在他的眉毛上描摹。
然后，手稍一挪开，刘众赫在夜幕中依旧深邃明亮的眼睛，轻轻照进金独子的心里。
刚刚还露在外面的手臂从被子下面沉甸甸地搭到金独子身上，汲取着一直窝在被子里此刻轻颤的热量。
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刘众赫的声音带着还没睡醒的特有鼻音，比平时略微沙哑也略微温和，轻声说了句话后又沉沉睡去。

“金独子，生日快乐。”

Fin.

**金独子，生日快乐。
愿你的爱为宇宙浩渺的无垠星辰所回馈。**

一些碎碎念：
①本文使用的部分外语翻译、溯源来自gpt，感谢科技的力量。
②Astralis是自拉丁文 “astrum”（星辰）和 “alis”（属于…的），直译为“属于星辰的”“来自星辰的”，亦有文中使用的“星界（astral）”之意。搜索时发现和一支电竞队伍名字撞了，很喜欢引申义——向着星辰大海进发。
③标题最初的设定是《读者的变量》，想要使用Dokja的的双关最终也借用了拉丁文，最终成为《Variabilis Dokja》，强调了变动、变量的特征。
包括②在内，如有误用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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