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内】番外2：康复期

午夜迷魂故事集

Marfa

2025/03/19 18:24

加载中……

Summary:
在一起第三年的真心话时间

-----

♪Teach Me How To Love——Galdive

-----

内斯家得到他们在一起的消息已经颇有微词，尤其Alexis向家里表明他们还要结婚后，更是大怒。

即使过去的预备家主，接班人，和前贴身保镖私奔就算了，甚至还想要结婚，还是同性，这就好比什么，好比内斯带回来了一个性感台灯，比花瓶还不如。

那群迂腐的老家伙们认为如花瓶的女人好歹还有生孩子和作为媒体宣传的作用，而一个像性感台灯一样的男人只会让人觉得内斯脑子有病。

对此凯撒得知后，气得要死，被内斯安抚着好不容易安稳躺下，半夜时候却又翻身一把坐起来：“我是性感台灯？？？！”

内斯被他的动作闹醒，睡眼惺忪地趴过去，抱住凯撒的腰，嘴里喃喃说道：“对啊，因为凯撒确实很性感嘛……”

凯撒低头沉默地盯着他，直到内斯慢慢回过神来，也发觉自己说了什么鬼话，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向上对上凯撒鄙夷的眼神，不好意思地陪笑。

凯撒上手捏着他的脸颊肉轻轻摇晃，压着嗓子，凑近了皮笑肉不笑地问他：“所以，你也同意？”

内斯此刻也清醒了，用力摇头：“绝对不是！”

这件事虽然让凯撒膈应了几天，但这么多年，经历过各种风言风语，尤其网络上的那些经历后，他对于这种对他毫无内涵的评价很容易走出来，没过多久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关于结婚的决定，其实两个人之间并没有谁要先求婚这个过程。

自两人重逢复合后，交往已经到了第三个年头。内斯跟着凯撒回了德国后，只要随便打几个电话就能找到工作，当然这指的不是家里，而是他那些“狐朋狗友”，也就是和他同样家世的nepo baby。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去联系那些人，他之前离家出走就因为不想被家里轻而易举找到行踪而没有用信托里的一分钱，当然也更不想因为高一点儿的工资而让那些人乱嚼口舌，尤其是关于凯撒的事。

最后选择联系以前学纹身的地方，辗转跑了几家最后用作品说服了店主。当然，凯撒穿着黑色工字背心发在ins上的照片也推波助澜给了他很大的机会。

第一年的年底，凯撒和家里的关系缓和了些，当然，主要是远在乡下的姨母。圣诞节那天，凯撒带他一起去了农场，当然也见到了不速而来的凯撒夫妇，经过一些像电视剧一样的经典争吵，也许多年的压抑都需要发泄，在平静下来后，他们最终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凯撒答应，不会再不由分说拒接父母电话，并尝试偶尔答应家里的邀请，回去聚一聚。

在他们分别回家之前，内斯看着有些生疏且尴尬地拥抱在一起的三个人，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直到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凯撒突然翻身过来，问他：“Alex，要抱着睡吗。”

内斯轻声笑了，反问他：“圣诞节的奇迹，怎么今天的温柔还有我的份啊。”

凯撒无奈叹气，把胳膊伸出去搭在枕头上：“过时不候。”

内斯嘿嘿笑着，把脑袋凑上去，紧紧抱住他的后背，将脸埋在他胸前。

闭上眼，黑暗让内斯心里平静了许多。过了一会儿，后脑勺突然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上来，额头感受到他喉结里细微的震动，低哑的气音安慰他：“一切都会好的。”

内斯这才发现，自己眼前的衣服已经湿了，只能更用力抱紧他。

在父亲扶持的那位政界新秀的慈善项目剪彩的那天，他接到了母亲的电话。也许这是难得的父亲不在的时间，母亲才得以主动走出这一步。内斯说他一个人可以，凯撒送他出了门，已经做好了也许再也见不到他的准备，结果当天晚上人就回来了。

他被彻底放弃了，就这么简单。时间不等人，父亲需要力量，这位利益伙伴至少可以为他从旁支野心勃勃人中再挑一位培养来提供更多时间缓冲。这么多年的培养和坚持让内斯心里难免有些空寥，但更多是松了一大口气。

内斯最终妥协了一步，因为家族里不能有他这么明显的拖后腿拼图，所以停滞的学业又被提上了日程，但内斯可以选择回到德国。

第二年的圣诞节，他们各自回了家，虽然仍然有很多矛盾，但迈出了这一步已是不易。只不过回到家后的疲倦让两人都只能无言苦笑。

第三年的圣诞节，他们选择了在家过。这其实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圣诞节，让第一次可以自己计划装饰家里和学习烹饪的内斯很兴奋。

饭菜不是很好，最后凯撒不得不倒掉重新准备，切菜的时候转头看了眼在旁边站着像心虚罚站的坏学生一样低着头的人，凯撒把洗菜和看着钟表的任务交给他，内斯非常好满足地亮着眼睛大力点了点头。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坐着看起了中学时，内斯最喜欢的魔法系列电影。只不过当内斯看得聚精会神，转头想分享某一刻的喜悦，转头却看见双手抱胸靠在沙发背上已经睡过去的青年。

就是在那一刻，内斯看着他安静的睡脸，放松，眉头平展，长发是他早上突发兴趣给凯撒照着网络视频梳的不用皮筋的马尾，突然觉得好幸福。

知道他在熟睡，但内斯还是轻声问他：“凯撒，我们要结婚吗？”

凯撒第二天起来得比熬夜看完电影的自己要早，迷蒙着眼随便拿起手机，看见了内斯昨晚拍的趁自己睡着，凑过去的脸贴在一起的合照做了屏保。

寄出去的贺卡就连落款都是两人的名字贴在一起，实验室的同门调侃说他们已经和伴侣没区别，凯撒想了想，确实。

于是他回到家后的第一句话就是：“Alex，我们要结婚吗。”

就这样，他们结婚了，在薄薄的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但内斯想办场婚礼，所以这是凯撒现在每天面对的最大麻烦。

内斯家可以接受儿子要和一个平民成为合法伴侣，但他们却无法接受两个人要办一场显眼的婚礼，这也是他们从表面礼貌到开始背地里挑剔凯撒的原因。

凯撒起初也并不想办婚礼，但内斯对于浪漫的事情毫无抵抗力，哪怕是从自己的信托里提出所有的资金他都愿意。两方协商多次后，一场只有亲朋好友参与的不到20人的私密婚礼被敲定。

凯撒只是没想到，自己忍过来自自己父母亲戚这方的各种焦虑和试探，以及内斯家的暗地里挖苦过后，还得面对内斯的婚前焦虑。

内斯家除了不情不愿出席的父母，剩下的几位还算亲近但更为迂腐古板的亲戚，最终都以“虔诚的天主教徒”的理由冷着脸拒绝出席，这件事首先就让内斯难受了许久。

从小一直给予他帮助的神父，也因为那些人的施压，还有父亲的默许而委婉拒绝了证婚人的邀请，内斯一度对这件事有些消极。

他知道凯撒一直对于举办婚礼有些不情不愿，他以为近些日子和家里的缓和可以让他像想象中的那样事事都有回报，得到祝福，但现实显然不是他所天真以为的那样。

凯撒回家，看见他窝在沙发一角一个人心事重重，内斯抬头看着他，说：“要不就像你说的那样，婚礼不办了吧。”

凯撒无奈长叹，在他旁边坐下，说道：“你知道的，不是所有故事的结尾都是祝福。”

“我知道，但就是......心里有些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知道。”凯撒伸手揽过他的肩膀，“所以，我早就联系好了证婚人。就知道你家那些老家伙不愿意。”

内斯惊讶抬头看着他，凯撒弯曲着食指刮了下他的鼻子，笑着说道：“不客气。”

-----

结束了吗，还没有。

他们的婚礼定在4月，2月的情人节那天他们没有过节，因为凯撒要跟着教授去出差，而内斯要去参加朋友的婚礼。本来很正常的一件事，内斯回到家后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凯撒就知道他又受到了什么打击，就连街道上消防车的警笛声都让他一惊一乍。

凯撒询问他关于那场婚礼的事情，内斯发了好一会儿呆，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有些莫名其妙。

他问道：“凯撒，你还记得中学时候，你告诉我你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吗？”

凯撒点头：“记得，我说我想当警察，因为看了尖峰时刻。但后来我又发现自己有了新的兴趣，所以，我今天才去参加了研讨学会回来。”

内斯看着他，咬着嘴唇纠结了半天，才终于问出那句话。

他说：“凯撒，如果当时，你遇见的那个人不是我，是卡尔曼，或者路西维德......”

凯撒已经察觉他的话头有些奇怪，制止他：“停，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内斯撑起一个微笑，十分难看，继续说道：“因为他们和我那个时候一样啊。”

不论是卡尔曼，路西维德，还是薇薇安娜等等，他们都是被家族培养成的一个模子的人，他们拘束，但又叛逆，他们都有一个像内斯一样的同龄人保镖，但不同的是，那些保镖不是凯撒。

内斯还记得，他们中学时时常待在一起，那些保镖非常规矩，见到几位少爷小姐聚会都会识相地远离，但保持在能见到的视线范围内。

只有凯撒不一样，因为凯撒会走过来提醒他吃药，或者在他耳边随便说点什么笑话假装有事，拉着自己逃离偶尔因为家里的原因而不想参与的难堪话题。一来二去，凯撒有些时候会被打趣一二，说他比起一个保镖更像秘书，久而久之，他们的校园小聚会里就多了一个特殊的人。

内斯知道，他们很喜欢他，充其量是想成为朋友，一个外表出众，说话好听，带出去很有面子，又是普通人但又知趣的朋友。

但他不想让凯撒喜欢他们，不想让凯撒成为他们的陪玩。所以他支开凯撒，让他回到了那个远离的地方。

路西维德结婚了，不是那个从大学期间就开始交往的医生，而是相亲不到两个月的联姻对象。

内斯看他平静喝酒，一点也不像很开心的样子，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了。”

“Alex，你知道救世主情结吗。”路西维德喝下香槟，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就是，警察，老师，护士那些人。”

“总是忽略自己的需求，投身于工作去帮助别人，这听起来很让人感动。”

“但时间久了，我发现她好像很难接受无法拯救我的现实，我也很难接受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拯救我。那种过度的责任感，让我们都很痛苦。”

“她为了我牺牲了可以去梅奥诊所的机会，因为我当时酒瘾复发，即使我特意没给她打电话，她还是知道后毅然而然订了机票从美国飞回来，就为了在康疗中心看我。”

“Alex，你知道的。”路西维德看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我不可能不喝酒，我的家族需要我，即使酒让我很痛苦。”

内斯已经知道故事的后续，他们分手了，路西维德动用了家里的关系，让她又进了梅奥，而他的酒瘾还在继续，他们再没联系过。

“凯撒，我和他们其实是一样的。”

他和路西维德一样，当时他也一样内里破败不堪，只不过依靠着凯撒给予他的那些温暖，那些带给他的不一样的色彩才能度过痛苦到已经麻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一次不小心犯错后就崩溃的日子，只是因为凯撒向他伸出了手，向那个夜晚坐在窗边的自己伸出了手，问道，内斯，明天你想做什么。

凯撒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好笑：“哦，所以呢，你因为我随口的一句小时候的梦想，即使和我现在想做的工作完全不同就觉得我是出于责任感而关心你？”

“我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内斯垂下眼睛，“即使你并不想当警察，但你当时完全可以拯救任何一个像我一样的人。”

“哇哦，那我可真是太厉害了。”凯撒心里的火是被他越浇越大，“竟然可以随便就把你们这群贵族少爷小姐们一起打包，我该感谢你对我的称赞吗？”

“难道不是吗？我又和那些人有什么不同吗，因为凯撒你很好，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都会被你吸引。”内斯顿了顿，低声继续说道，“而且，我也知道，凯撒的父母一直不喜欢我。”

这话倒也不假，因为在他们一直和内斯以一种疏离的礼貌距离来往，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凯撒家不相信内斯家的人会从一而终。平心而论，他们也不相信这段感情会长久，迟早会分开，或许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内斯忍受不了这种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选择回家，又或者不断来自内斯家的恶意打量让凯撒选择离开。

内斯不怪他们，因为这是所有人都认为的事情，而他们当然会偏心于自己的孩子，就像自己的家族一样。

但对于此刻的内斯来说，这些所有的事情堆叠在一起，让他迷失了方向，他发现自己已经很难判断这段感情到底是真是假。

“所以你现在是这样认为的吗，”凯撒已经火大到不行，“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出于责任感而做，不是你，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都行？”

内斯看着他，张嘴想辩解，但脑子空白一片，凯撒看着他，不可置信地苦笑，嘲讽说道：“说啊，平时不是挺能说吗？”

“好吧，那你现在想怎样，不办了吗，那就如你所愿。”

就像在东京的那个早晨那样，又因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凯撒站起身，将他自己做的吃剩一半的早餐扔下，转身像是要离开。

“我们也许都需要好好再想想。”

不对。

不是这样的。

他已经想明白了，所以不该再一次变成这样的。

凯撒，我知道，我爱你啊。

为什么你还是要走。

内斯瞳孔中倒映出凯撒按下门把的后背，他缓慢回头看向自己的一眼，就像那个时刻一样，他要离开，然后就这样消失在眼前。

-----

“不要。”

颤抖的嗓音用力握上凯撒的手腕，力道大到他有些疼。

凯撒回头，看向他惨白，惶恐的面庞。

他静静看着内斯的眼睛：“不要什么。”

内斯紧紧用力抓着他的手腕，双腿发软，不受控制地慢慢跪坐在地上：“不要走。”

手上的力道并未减轻，凯撒顺着他的力气一起，换了个方便的姿势坐在地上，垂眼看着他颤抖的睫毛，胸膛起伏，安静呼吸。

“不要走......”过分用力的手指在凯撒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色的指痕，内斯低着头，眼前开始模糊，“......不要不爱我。”

细小的哭声在房间里慢慢响起，凯撒就这样被他紧紧抓着，逃不开，也走不了。

胸膛里的痛苦让内斯睁不开双眼，但也放不开手。直到眼泪终于都流尽，他才终于用哭得发疼的眼球抬头去看身前的人。但在抬头看到的瞬间，那种酸楚又让他想哭。

凯撒的眼眶不知道已经红了多久，只是一直紧紧盯着他，喉结上下滑动湿润嗓子，但开口还是十分沙哑。

他说，Alex，你知道吗，你才是真正过分救世主情结的那个人，而且会让人感觉非常糟糕。

在主动选择和凯撒一起生活之前，内斯从来没有认同过凯撒一次，一天。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和内斯家政客的本性一样，他可以面上说着自己的行为非常胆大，新奇，富有创意，但同时也可以说出那些这些有什么意义的话，天真到残忍，就好像再怎么努力，在他的眼里都没有多少价值，于是总是一厢情愿地否定他的自我，执着地想让凯撒按着内斯认为的，对他好的事情来，只要他们在一起，而其他事情都无所谓。

“我是一个很糟糕的人，你也是个很糟糕的人，所以喜欢上你，再到不想喜欢你，这一切都很正常。”

凯撒用另一只手搭上内斯的手背，慢慢说道：“但为什么你现在在我眼前，内斯，你知道答案吗。”

“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愿意为了我而改变，你愿意来到我身边，你愿意为了我去成长，哪怕是分别，哪怕你不在我身边，你也可以变得更好。

而我也愿意为了你做出同样的事情。

“内斯，我愿意接近你，仅仅是我想而已。”凯撒垂下眼帘，“如果这一切只是责任感的话，那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

“答案很简单，只是因为我爱你，你爱我。而你那样去理解，让我觉得很......”

剩下的那个词让他再难出口，嗓子已经哑到说不出话。

内斯又哭了，伸手用力抱紧身前的人，任由凯撒的泪水流淌进他的心脏。

他想说对不起，他不该那样想，他明知道凯撒很讨厌被质疑感情，但他还是那样做了，因为他无法控制地想去一遍遍确认自己没有错。

他也明白，凯撒是一个非常不善于表露内心情感，承认痛苦的人，但他目前为止人生中的所有不堪，都有自己的见证。

他们确实是糟糕的人。但比起对不起，他们更需要别的话语。

“我爱你。”

爱语在呼吸间被破碎地倾诉，就像那个重逢的夜晚一般再次降临。

-----

#烂梗时间到

（玩视频挑战，对伴侣说出：爸爸请抽我，并拍下对方的反应）

内斯在捣鼓他从网上买的那堆多肉，土洒得阳台到处都是，凯撒站在旁边非常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走开了。

内斯低头一边用看抖子上商家的教程（营销）视频，一边用小铲子装土填平，不过戴着手套触屏有些不灵敏，拉进度条结果拉到了下一个视频。

凯撒在厨房看熬的汤火候，订了倒计时继续刷新闻，耳朵听见厨房门被推开，内斯举起手机还红着脸，声音比蚊子还小，说：爸爸……请抽我。

凯：拍视频你就不能动动脑子伪装一下吗

内：……失败了(；へ：)

凯：……（遏制摸脑袋的欲望）

凯：……捣鼓完那些盆栽，吃完饭再陪你拍一次。

于是非常开心地继续去捣鼓多肉了。

【凯内】番外2：康复期

章节目录

留言

阅读设置

【凯内】番外2：康复期

章节目录

默认卷集

留言

阅读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