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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帕】关于爱是什么
关于爱是什么
冷气泥沼
2025/04/04 08:57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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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种温暖的感觉** 永梦教会帕拉德的第一件事，是何为死亡，以及生命的可贵。 窒息般的痛苦，意识即将消散，在漆黑冰冷的深海中快要溺亡时，宿主从有光的地方游向他，对他伸出了手。帕拉德牢牢抓住了那救济，那双将无力挣扎反抗的他推入海中的手——那触感很温暖。 从那之后他开始思考，死亡和生命，正确和错误；和bugster不同，人类是复杂的生物，矛盾，脆弱，却又十分强大，永梦是那样的人类。 永梦很温暖，那温暖令他想要靠近。 《Makina Vision》的骚动结束后，帕拉德曾好奇询问过永梦关于那个男人，假面骑士风魔为何选择让重病的小女儿成为玩家；永梦说，那是因为南云影成爱着他的女儿。 “即使他的所作所为可能会导致她失去生命吗？爱难道不是好的东西吗？”CR的休息室里，帕拉德趴在永梦的膝头，后者自然而然地顺了顺他脑袋上的小卷毛，手指的抚触令这个姿势些微别扭的不适感被安心的舒适覆盖。 “……人类的爱是很复杂的东西，即使出发点是好的，也无法保证会导向好的结果。”儿科医生无奈地笑了笑，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个问题，“爱的形式因人而异，有健康的爱，也会有畸形的爱；虽然爱很好，有时也会很可怕。不过尽管人们会被折腾，还是十分渴望得到爱。” “唔……” 即使拥有了心帕拉德也很难理解，在bugster看来人类做一件事的动机总是模糊不清。 “即使现在理解不了也没关系，在人类世界生活下去，今后帕拉德会慢慢明白的。” 头顶被轻拍了两下，那有点像永梦平时对待他的小患者般的哄劝态度令帕拉德心中升起细小的不满，他想说他是明白的，和M一起玩游戏的时候，和无敌玩家一起拯救生命的时候，化作粒子待在宿主身体里的时候；只要和永梦待在一起，他的心总是在雀跃地跳动。 而与之相反的东西就是悲伤，是孤独，是冷漠，是童年时笼罩着他和永梦的阴云，在他被从宿主分离独立后也一直缠绕着他，直到他再次被永梦接纳。 他的愿望实现了，永梦呢？永梦现在，感到温暖吗？ 模模糊糊的触动从相连的心中传来，帕拉德抬起头，被宿主捧住了脸颊，他看到永梦微笑的眼睛。 “帕拉德，很温暖啊。” ***爱是在思考之前已经前进** 从build的世界归来后，有段时间帕拉德总喜欢待在永梦身体里，化作粒子蜷缩于宿主的心房中，bugster感到久违的安全和温暖，就像他还未“诞生”时那般。 直到宅居过度永梦无奈地唤他出来，却也默许，纵容了帕拉德愈加亲密的举止；两颗心间的联系被完全切断造成的焦渴像一种持续的钝痛，需要时间去疗愈弥合。对“患者”永梦总是耐心而温柔的，帕拉德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特权。 牵着手的话，就能品尝令人舒缓安适的甘甜；相互倚靠的话，就能感到溢满胸口的暖意；拥抱的话，就能接触重叠的心跳和呼吸；亲吻的话…… “不可以，帕拉德。” 嘴唇在相贴之前碰上了障碍物，微凉的手心阻挡了他得寸进尺的企图，胸中跃动的情绪低垂下去，高挑的少年有些失望地挪开了脸。 亲昵也有种类之分，因为人类的爱是“复杂的”，他被如此教导过却无法完全理解，亦不明白为什么亲吻是“不可以”，像被娇纵过头却独独禁止触碰那颗看起来最美味糖果的孩子，不满又不解地抗议。 “为什么？明明永梦的心不是这样说的……” 想要亲近，想要接触，想要融入，想要回归，重新成为完整的一体。是本能也不仅是本能，他所感受到的东西难道不是“爱”吗？ 笼着桃色针织袖的手指抓住医生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胸腔里传来微微急促地着渴望另一个人的声音。在相通的心灵面前谎言没有意义，永梦不置可否。 “这是恋人间才会做的事。” 宿主面对他，目光重新变得温和，帕拉德知道这是永梦切换到“教育者”身份时的表情；但此刻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永梦是大人而他是孩子。 “帕拉德成为人类的时间还太短了。” ……总觉得被敷衍过去了，不过没关系，不明白的东西去弄懂就好了。帕拉德决定将之当做一场解谜游戏去挑战，需要解明的谜底就是宿主难懂的心。 电子病毒有着极强的学习能力，关于人类“爱”的资料很快就检索完毕，顺带了解了一些暂且没用的生理知识。 他花更长的时间在白天观察所谓人类的“恋爱关系”，甚至为此削减了打游戏的时间。人类的恋人多是一男一女，也有性别相同的恋人，不过对bugster来说性别更类似一种设定，就和他的心跳，呼吸，血液一样是模拟出来的东西；年龄对他的种族更毫无意义，不管样貌或是智识，他从诞生之日起就已是完备的个体。 “永梦，我要挑战答案了，关于‘爱’的解谜游戏。” “……诶？什么时候变成了那样？” 下班后的医生露出迷惑，又似乎觉得有趣的神情，帕拉德的兴致却不那么高。bugster还是头一次注意到他和宿主间的巨大差异，会令攻略陷入死局的，无法更改的既定条件。 “不可以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是人类吗？永梦更喜欢人类吗？” “你为什么这么想？” 永梦笑起来，看着他的黑眼睛中带了点好奇，从神情判断那大概是错误答案，帕拉德不自觉松了口气。 “Bugster也是和人类同等的生命，帕拉德不是一直这么说吗？在我看来，Poppy，还有你，你们和人类是很相似的。” 那么是为什么？ 他的疑惑太过显而易懂，无需心灵感应也能接收到。永梦的嘴唇抿紧了，人类沉默了一小会儿：“……不是帕拉德的问题。” “一定要说的话，是我自己的问题吧。” ***爱是在察觉之前已经动摇** 饲养一只bugster是种很新奇的体验，明明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生物，却有着与人类同等的样貌，触感，温度。 电子病毒不受人类社会的规范约束，自然也难以理解什么叫边界感。或许曾同为一体的本能让帕拉德相当喜欢一些亲昵接触，在他从另一个世界回来后变得尤甚；对永梦来说帕拉德只失踪了一个星期不到，对方却相当于独自一人在完全陌生的世界度过了整整两年，也难怪他会如此不安。 像粘人的小狗——永梦有些不合时宜地想，柔软的卷发蹭过手指有点痒，少年模样的bugster微微眯起眼，他忍不住捏了捏手边弧度圆润的脸颊，是人类皮肤的触感，温暖柔软；如果帕拉德真的是小狗的话，这时候说不定会发出呼噜声吧。 帕拉德确实改变了，在被他以强硬的方式告知人世间的道理后。理解了生命贵重的病毒以日新月异的速度成长着，向着宝生永梦所期望的方向；帕拉德的某些地方变得越来越像人类，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好的变化。永梦并没有过饲养过什么的经验，童年时他不被允许饲养宠物，当然那个人对他的养育方式更无法作为合格的参考。 他将帕拉德带到了这世上，所以他理应负起教育和引导的责任。以上是冠冕堂皇的说法。 在从卫生省接过帕拉德的监管权时永梦曾立下协议为bugster今后的一切行为负责，那让他在法律层面上成为了类似帕拉德监护人的存在。永梦曾考虑过，如果他放任不管帕拉德或许会被移交给卫生省，像檀黎斗那样受到监管，甚或沦为实验体。 那是他决不允许的可能。永梦心知肚明促使他“接管”帕拉德的并非同情心或正义感，而是某种偏执的占有欲——帕拉德是他的Bugster，是属于宝生永梦的存在，除他之外没有人能够处置。 水晶一样，檀黎斗曾如此对永梦做出评价，那并非褒奖，而是在讽刺他的心空洞无物。人都有阴暗面，破坏是人类原始冲动的一部分。将拯救患者放在首位是医生的生存方式，但人类真的可能做到永远温柔待人，毫无负面情绪吗？ 他“杀死”了帕拉德。 处置，那不应是对待生命的态度，暴力的殴打，像孩童撕扯昆虫的翅膀。无敌玩家的拳脚将悖论的血条清空，即使对方已经跪地颤抖也不曾停止。想要化为数据流逃走的Bugster最后的抵抗被击碎，变身解除，那张总显得天真的少年面庞露出绝望的表情；哀鸣着“不想死”，帕拉德的数据核心在他手中颤抖着——被一把捏碎。 生命被扼灭在手中，如果承认bugster也是生命的话。红蓝粒子渐渐消散，病毒最后的神情定格，不可置信，恐惧，哀伤，那双曾肆意嬉笑的眼望着他，甚至有些委屈不解——他明明是为了实现永梦的愿望而来的啊？ 被遗留在了过去的幻想玩伴，仅遵循本能和欲望行事，未能成长亦未能理解人类要生存下去所必须经历的改变；错误必须得到纠正，帕拉德犯下的错，同样是永梦必须承担的后果和背负的罪责。 永梦以近乎残忍的手段纠正了这个错误，然后将帕拉德重新培育。再次回到他身边的bugster与过去判若两人，乖巧得过分；棍棒教育在他身上烙下深深的刻痕，永梦注意到有时帕拉德会在被他碰触到时无意识地颤抖。而那副模样竟令他心中生出隐秘病态的愉悦，他抚慰因他产生的恐惧，感受他的bugster流露出的亲昵和依恋。 永梦像病理诊断般剖析这般心理，弗洛伊德说，人之所以抑郁，是因为攻击性无处可去，只好指向自身。 毫无疑问，是帕拉德承载了他的那份破坏冲动。 医生突兀地想起他放在办公桌上的保温杯，毫无特色的医院制式款，有一次永梦弄丢了它，寻找时便对同事说：“请问有看到我的保温杯吗？它的底部靠近标签的位置有个很小的凹，有这个凹就说明它是我的那一个。”人世间怎么会这么运作的？好像只有造成了伤害，两者间反而才拥有了特别私人的关系。 帕拉德对“爱”展现出的好奇令永梦惊讶，进而感受到一股为人父母般的复杂；孩子总会在不经意间突然长大，帕拉德虽诞生自他又和他如此不同，像自朽木中发出的新芽，他的纯粹和感性令永梦惊叹。 Bugster拥有生命，和人类一样拥有感情和心，看着帕拉德纯净的眼睛永梦无比确信，同时也像他第一次将医生当做梦想时那般忐忑不安。自己真的能做好吗？为一个生命负责，并不只是提供吃的东西，住的地方那么简单；还有引导和保护，陪伴与承诺，以及甘愿付出的“爱”。 他能够教导帕拉德何为“爱”吗？ 他懂得如何去爱他人吗？ 空气变得潮湿，永梦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个雨天。蓝色胶靴踏起积水，十字路口刺耳的刹车声，翻转的黄色雨伞。他最大的秘密，宝生永梦是说着弥天大谎的骗子。 Bugster向他吐露爱意的双唇甜蜜，有小小的火苗顺着相连的心的另一端燎过来，并不烫人，只勾动起相似的欲望；然后一头撞上他以理智和洁癖般的道德感筑起的墙。帕拉德鼓起脸颊，显出肉眼可见的失落不解。 永梦轻声说抱歉却不做解释，Bugster是遵从本心的诚实生物，而他是虚伪的人类。糟糕的家长往往会给孩子留下糟糕的习惯，他不想重蹈宝生清长的覆辙。 他可以是帕拉德的监护人，朋友，兄弟，他们互为彼此，但不可以是恋人。 爱不仅仅是好的东西。爱也可以是拘泥，是执着，是怒火和憎恨，是自私和占有，是能将人杀死的淬毒匕首。 宝生永梦没办法教给帕拉德正确的爱。 他没办法不去伤害帕拉德。 ***爱是把自己留在这里的东西** 宝生永梦消失了。 收到匿名寄来的“全能小说x”卡带（虽说如此几乎没人怀疑这又是檀黎斗的手笔），永梦不得不去确认这东西的危险性；不管怎样的游戏作为最强玩家的永梦都能顺利通关，所有人都这么相信着。 其结果是，永梦在游戏中挑战失败，陷入了game over。 帕拉德在永梦因卡带感染的最初就因相同的游戏病而倒下。心很痛苦……他在高热中失去了意识，并不知道此次的游戏病是针对心灵的感染，而与永梦心灵相通的他理所当然也受到了影响。 像陷入了一个令人不适的梦一样，虽然通常bugster不需要睡眠，也不会做梦；帕拉德睁开眼睛，感到恍惚而熟悉。窒息，憋闷，充斥着潮湿的雨的气味——他知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他的栖居之所，永梦的心中。 虽说如此又和平时回到宿主身体中有些不同，在那里他能听到永梦的心跳，像隔着房间墙壁，安稳的，打游戏时兴奋的，偶尔因他不能理解的理由而略微低沉的；但他并不能直接了解永梦的想法，即使相连他们终归已经成为了两个独立个体，而不是像现在一样。 共享了情绪，感受，思考；壁垒在溶解，好像他就是永梦，他的心就是永梦的心。 他“看到”，或者说成为了小时候的永梦，一个人在房间中趴在桌前，以稚嫩的笔触绘制着心中游戏的少年。父亲宝生清长忙于工作常年不见人影，不停搬家，交不到朋友，孤独的，只与游戏为伴；永梦从心底渴望着一起玩游戏的玩伴，正因如此帕拉德才得以诞生。 清楚地回忆起来了，那时候永梦的心情。 游戏是很棒的东西，一个人就这样玩上一天也可以，但是再有趣的游戏，玩久了也会不可避免地陷入无聊。 空洞就在那样的心中诞生了，起初只是很小的，很小的空洞，但在无所察觉的时候，空白渐渐地就将心蛀空了。 淤伤、扭伤、撞伤，习惯性地，一不留意就会在身上制造出新的伤口，即使如此那个人也没有多分给永梦一点注视，留下的永远只有背影，只有匆匆的步履，只有独自一人的空屋。 于是渐渐地放弃了，不去期待了，不会失望了，也不再觉得寂寞，辛酸，痛苦；心变得麻木。 正是因为什么都不剩了，找不到自己人生的意义。 找不到我为什么是我的意义。 我是不被需要的人吗？ 那么——将这彷如游戏失败一样的人生重置清零，从头重新开始也是可以的吧？ 永梦…… 心在颤抖，仿佛被撕裂一样痛苦；那是已经发生的，无可更改的过去。帕拉德知道穿着蓝色胶靴，撑着黄伞的少年要往何处去，那条道路与学校相反；并不是迷路了，少年只是，在令人悲伤的雨的潮湿气味中，淡漠地，一无所知地，甚至有些轻快地迈着期待的步子，走向被他轻率决定的命运。 打滑的刺耳刹车声，恐怖的巨响，小小的身影倒下去，鲜红混入地面的雨水里。雨声，路人的惊叫声，汽车的喇叭声混合成无限嘈杂的噪音，然后所有声音都渐渐远去了。少年躺在青黑路面上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睛对不上焦点。 ……Game over。 居然是这样么？那一天，永梦并不是遇到了意外…… 一直以来都遗忘了，因为永梦将那段记忆深深封锁在心底，连他自己也几乎忘却了。 在绝对的漆黑中自己一人，即便大声喊出来也没有人会注意到。永远，在黑暗中，孤独。 那就是死。 少年第一次明白了，亲身体会到了，死的可怕和生的可贵；以及知道了，有将尚未消逝的生命挽救回来的英雄存在。 …… 不知何时又再次拥有了独立的形体，帕拉德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中。宛如游戏暂停时的寂静，双脚站立的地方是一望无际，无限延伸的暗蓝色水面，在水中有什么白色的物体在一晃一晃地摇曳，仿佛在招引他进入水中。 帕拉德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厌恶，恐惧，不知何时水和死亡的意向牢牢绑定在了一起。整理好紊乱的呼吸，他再次凝神看向那白色。 不对，那白色是……白衣！是永梦，永梦在那里溺水了，是永梦在向他求救！ “永梦！不要死！”刚才的恐惧心已经抛到九霄云外，bugster反射性地跳进微暗的水中，忘我地向前划去。 三米，两米，一米，就快够到了，帕拉德拼尽全力伸出手，永梦似乎看到了他，也把手伸向他；他抓住了永梦的手。已经没事了，永梦。 下个瞬间，那被额发遮挡了表情的人猛地拉住了帕拉德的手，把他拉向了无底的水中。空气从肺里涌出，嘴里咕嘟咕嘟地吐出了气泡。好难受，呼吸不了…… 他痛苦地挣扎着，被手臂紧紧圈住，像被绳索死死绑住了手脚；晕头转向，水面的光越来越远，两个人拥抱着渐渐沉入水底。近距离下帕拉德终于看清了那双眼睛，不似平时温柔，冷淡的，漠然的眼睛。 永梦在笑。 为什么，继续待在这种地方你也会死的啊？ 不要，好害怕，我不想死。 救救我…… “为什么要过来这边呢，帕拉德？”永梦的声音随水泡一起吐出，“明明很害怕水吧。” 宿主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脖颈，虚虚地掐握着：“……抱歉，正确的爱，我没有办法教给你。” 氧气耗尽，肺部灼烧般痛苦，意识有些模糊了，帕拉德于此时却突然想起那只曾将他的亲吻阻挡在另一端的手。他像理解了什么，因为理解了而感到心痛。 帕拉德摇了摇头，放弃了徒然的挣扎，而是伸手回抱住了周身冰冷的永梦。 “我想要的不是正确的爱，而是永梦的爱。” 即使那会像荆棘刺破他的心，让疼痛混着鲜红的血液淌出来。可是永不受伤的安全本就像无菌环境下的健康一样脆弱缥缈，那又有什么意义？ “我需要永梦。” “我来爱永梦。” 如果你是不被需要的人，如果这就是命运。 “永梦的命运，就由我来改变。” 我想拯救你的心。 我也想，成为你的英雄。 “……” 他能听到，冷漠空洞的心在动摇，坚冰碎裂开一条缝隙，其后是炽热的心跳声。 扼住脖颈的手松开了，脸颊边随水漂浮的头发被轻柔地拨到一旁；永梦捧住他的脸凑近来，帕拉德终于得到了他的通关奖励——一个冰凉带着海水咸味的吻。 ***爱是互相陪伴着一起走下去** 将一切终结，迎来了happy ending。 滋噜噜食物在铁板上烤着的声音，吵吵闹闹的闲聊和拌嘴声充满了煎饼店，永梦不由微笑，能够得救，能夺回这样舒心安稳的日常都是多亏了大家。 在九条贵利矢烤肉的时候Poppy和帕拉德一言不发，聚精会神地侯在一旁，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小盘翘首以盼；帕拉德的眼睛闪着光，筷子往铁板上戳去，被九条贵利矢眼疾手快地挡开：“还~没，闭嘴好好看着。” 帕拉德噘起了嘴。 那副模样让永梦不自觉笑出声来。非常可爱，他无法克制地这么觉得。 似乎感受到宿主的视线，Bugster在等待的间隙凑过来，像小狗撒娇般亲昵地挨蹭着他；放在桌下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是帕拉德套着粉色针织袖的手挪过来牵他的，指甲划过掌纹，有点痒。永梦回握住那只作乱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成功让捣乱者安分下来；帕拉德仍盯着烤肉没转头，但他注意到那藏在柔软卷发间的耳朵背面也像因过高的温度被烤红了。 “永梦，给我奖励！” 待回到属于两人的家中，一直显得有些躁动的大只bugster将他堵在沙发上：“我帮上忙了吧？所以……” “嗯，帮大忙了哦。”被笼罩在影子里，永梦抬手抚了抚那藏在黑色高领下的后颈，“帕拉德想要什么？” 被询问后帕拉德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永梦在那双黑色的眼睛中捕捉到被藏起的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不安。 “亲吻……现在可以了吗？” ……连顽固这点也和自己这么相似啊。 永梦拽住那根从领口垂下的带子扯了扯，感受到牵引的力度，跪坐在他身上的帕拉德自然地低下头。嘴唇相贴的触感是陌生的，帕拉德的嘴唇非常柔软，不可思议；少年的唇微微张开了，他探入更湿润处，勾出几声含混的呜咽，帕拉德有两颗略尖锐的犬齿，笑起来的时候相当显眼，永梦抵舐那可爱的地方，感到舌尖轻微的刺痛，变重变乱的呼吸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能听到心跳声，在相连的胸口中像潮汐般一起一落，因相同的温热感情而微涨着，柔软的冲动在心间流动，此时言语又成了多余的东西。 分开的时候不会换气的bugster眼泪都流出来，临近窒息的感觉让帕拉德很不好受，全身发软地挂在宿主身上，双眼却喜悦地发亮，像得到了某种保证的孩子。 这件事让他这么开心吗？永梦感到有点好笑，双臂圈着化身大型宠物的bugster，手指绕着挂在他腰间的彩色数据线。 不过或许那原本就是意外简单的事也说不定。人类是有毛病的，除非能说服自己这是我们应得的，否则便永远良心不安，无法过上幸福的生活。 但人类又会轻易从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中感到幸福。 “那时候帕拉德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哦。”永梦在又开始发红的耳朵边说。 【谢谢你。帕拉德。】 让至今为止都不曾敞开心扉的他改变的东西，支持着他的内心，拯救了他的东西；那一定就是他不曾相信过的“好的东西”。 在成年后才收到的迟来礼物，有一块彩色的拼图填补上了他内心的空洞。就像曾经不懂得生命宝贵的人也能成为医生，不会爱的人也能学会爱和被人所爱，从今以后宝生永梦也会将名为人生的游戏不接关地继续下去。 【自己即使死去，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已经不会再这么想了。 因为有你会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对吧。将这场名为“爱”的崭新游戏一同协力通关。 —end— *夹带很多私人解读，非常难搞拧巴的梦x和只是一味打直球的小狗。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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