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组】煮（火）锅论英雄

沧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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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火锅店。
三人入席。
宁：哪个说来吃火锅的？
渝：跟你留了鸳鸯锅的嘛！
江：是滴撒。
宁：阿真的谢谢你们哦。
渝：哎，不客气！鸳鸯锅是老子滴底线（开啤酒）。
宁：但哪个鸳鸯锅清汤是微辣，逗我啊是啊。
渝（拿长筷子嚯了几下）：这哪是微辣嘛，这就是清汤！清汤！！（甚至舀起一碗喝了）要得！！老江你说！
江（在开白酒）：啊？
宁（转头向老板）：……帮我倒碗白水，不要辣油，多谢。（对两位兄弟）我滴个乖乖你们要做啥子，不是说好了只有三个人吃饭吗？
渝/江：是滴撒。
宁（怒）：那你们开酒干么四哎！
渝/江：这是饮料/白水。
宁：……
宁（扶额）：还帮我加一份米酒。

火锅来了，煮到冒泡。
渝熟练把腰片往里扔，突然，
渝（指）：我想把老江煮这火锅儿里头。
江：日马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敲桌子）那你的心肝肺能不能借老子下酒，几斤几两，几多钱撒！
宁（思索）：我觉得你们还是都变小孩比较好吃。（江渝一脸惊悚）
宁：不是你们要吃吗？么四开不起玩笑！
渝（比划）：待老子细细切成臊子……
江：煞笔。
江：嚯酒！哎你跟老蓉到底么样撒——
渝：你少跟老子提他！一提龟儿老子就来气！
江：是不是滴哟。
宁（给倒油碟）：吃菜。
江：你们最近都看到冇？
渝：看到老，前天还一起培训了。在九龙坡。
江：哦……啥子培训？
渝：正常培训。
宁（举手）：阿也在。
江：搞毛线——
渝：你是不晓得！四川的耙耳朵为了豁人可以编出几离谱的话来，为了不洗脚连狗日诊断证明都搞的出来——你妈的！
（他一拳锤爆了旁的瓷杯，武汉膝盖上正中两片一声痛呼消失于桌面，碎片落在南京前。南京轻描淡写拾起扔进火锅里煮了。）
宁：生这么大气，划得来起。
渝（对南京）：哎你在家有啥子不开心的事嘛，快说出来我们好开心开心。
宁：我没什么好说的——
宁：非要阿说的话就是，小沪天下第一！
渝（把筷子当菜刀在手上甩）：宁哥，老子今天叫你来不是听你秀恩爱的。
（武汉从桌子底下爬回来了。）
江：搞么斯？老子错过了啥？
宁（点桌）：再不吃毛肚要老了。
渝（夹菜）：快点吃哈！吃完了爸爸要去你家歇脚！
江：给老子滚。
渝（转头不理）：你来不来？
宁：阿晚上要回去，有事情。
渝：嗨呀好大回克！可惜咯。
江（瞪他）：看老子做啥子。
渝（指）：老江，我觉得你对他的滤镜起码有（两个啤酒瓶底）这么厚。
江：鬼扯滤镜，各人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吃你的饭。哎你的脑花这会下不下。
渝：快七完再下——上回要你读的书你读了没有撒，你看你也要改善一下文化现状，不要格老子张口闭口就是脏话。
江：你牛*，你比老子有文化你（重音）不说脏话，老子不配跟俩渝老板做朋友行了吧。喝酒！
渝：你看勒就是脏话。（干了）
（宁笑了。）
江：狗屁！老子日马几时说脏话咯——
渝：……
渝：老江，我觉得你——
江：你看老宁他就从不说脏话。
（此话一出，不光是重庆，南京也看过来了。）
宁：哦哟。
渝（忍无可忍）：儿豁！宁哥他也说脏话啊！！
宁：一比*糟，讲的我都不好意思赖。
渝：你看。
江：……。
江：老宁你不厚道。
江：算咯。（倒酒）老子对不起你！
渝：这就是你日吗认错态度安？？！（还是喝了）
江：伢们放假都有啥安排。
渝：这就是爸爸滴安排。
宁：看安排。
渝：但老子要去你家打卡——老宁你真的不来？
宁：我后天来，明天在上海，小沪没买到票，周末加班。
渝：鬼扯！你临时买得到票？
宁（敬）：飞也飞过来。
渝（敬，对江）：你都听到老。
江（跟）：日吗起哄，来尼玛个鬼！把上海也带过来一路七饭撒。
宁（摇头）：走不了。你请他倒是想来。
渝：安？放心让你一个人来？
江：不会讲话就闭嘴行——
渝：但是hin遗憾，老子后天要回去咯。
江（愣）：你回去勒早搞么斯你又莫得事。
渝（怒）：哪个哈比讲老子没得事！
江：不是放假吗你们一个二个都——
渝：说起这个，老江，跟你安排个任务撒。
（江：啊？）你到武昌借点东西，反正你儿火车票好买，过两天就进京同老大说老……我们想多放几天假，看得不得行。老燕同志要是不答应，你就拿出你从馆里借的家伙——
江：哎哎哎越说越离谱辽哇！！白鲸同志，老…我，对天发誓这只是重庆的个人发言，与我武汉没得任何关联，更无操作实际打算！我坚定拥【】护zy的决策——
宁：（笑）蛮莱斯嘛。
渝：你怕锤子你！
江：「天眼」！你莫瞎说！
渝：煞笔。（指南京）他坐在旁边，哪个还会怀疑我们两个。
宁：哦哟。
宁：这祸水引得——你们两个捅娄子，想把我也拖下水啊是啊？（端杯子）好，北京同志！今天他们两个说错的话做错的事都先记我头上。
渝（转头）：看到么的，当！老！大！你看你就是不会当老大你跟你玛江豚一样容易膨胀（江：滚！）——哎老江你有没有见过老宁当「老大」，告诉你贼尼玛像！
江（凑过）：么斯么斯老大？
宁：不敢乱说哎，我反正债多不愁还不是感谢渝老板关照（敬）。
渝（碰）：嗨呀宁哥你不要这么小气，给我们演一个嘛！
宁：不是不演，我怕演了也老命不保。
江：到底什么老大？？
渝：你看老江他都没看过！
宁：他看我当老板还看得少么？好吧，「舍命陪君子」——但只能咱们私下说说，不得拍照录像哦。
渝（丢手机）：哎弟兄伙哪还得出卖你，有那个心思早就洗脚睡觉咯！你演嘛演嘛。
宁（打响指）：「老大，往往是空架子——每天眼一睁，几百人吃喝拉撒都要等到你去伺候，真正落到你嘴里的就没得几口咯。」
渝：你看！「宁四郎」，像不像！
江（忍不住笑）：那你肯定是「武举人」了！
渝：老子是武举人日马你是文举人，怪不得老是输！干！
宁（也笑了）：干。不是我四郎贪心，阿全都要。
渝：哦哟！你有沪总一个还不够，我们也包括在内啊。
宁：「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岁岁常相见嘛，现今人生难得几回醉。
（气氛有点沉默。红油溅到桌上，老江咳了一声。）
江：哎搞得这么——
渝：你阔以骂老子！但是你不能赚老子眼泪，更不许煽老子情！！
宁（笑）：阿错了。小渝你滴到锅里头嘛，加点盐。
江（大惊）：狗日你不要把鼻添（涕）也甩里头了啊！
渝：分得清个铲铲！老子就甩！
（武汉一脚踹飞了桌子，南京适时挪开凳子退到安全线以外，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看了几眼，宁调成静音。）
渝（掌住桌子）：……没得意思，不够义气！
（老板闻声过来查看情况，简单询问提醒了几句。）
渝：你看老江，都是你不讲文明卫生。
江：……尼玛刚才吃了几颗花生米？？？
渝：老宁你有啥子话就说嘛！
宁（敬）：要是可以谈爱情，谁愿意说婚姻？
渝（转头）：老子要去你屋里歇！
江：你滚，你不许克！
渝：嫌弃老子是吧——你等起，老子今天晚上就把你睡球咯！宁哥，你同我做个见证！
宁：好！
江（惊恐）：狗日你们都好阔怕！老子要远离你们！！
渝：你还想跑哪滴克——喔（指南京）你想跑到他屋里切是不是！
江：老子跑他屋里搞么斯，讲清瞅（楚）！已婚人士一律不准进出老子狗窝，有损老子清誉！明白莫得！！
渝：已婚人士不许进出不妨碍你喜欢已婚的是吧——
江：你说啥子！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渝：老江，你明明晓得有些事情是人无法控制的，你又跟我们装啥子装！
江：我尼玛还是武昌汉口汉阳三合一「结婚」的产物咧！3*先锋你怎么不说！！
渝：是滴撒！所以你有楞个不能接受嘛！
宁：…嗯。
渝：老子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喜欢过——
江：哎是滴是滴是滴！老子以前是喜欢过他，都不嚼了好吧。
渝：你莫管，你就说是不是喜欢他！
江：是！
宁：虚拟语态还是真实存在？
江：虚……莫斯东西哦？？
渝（不耐烦）：他问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江：真的，但都过去了，就是再说多起些也没得蛮大意思——喂你们是不是搞老子……
宁：噗（笑了）
渝（倒酒，给南京）：说出来就好了嘛。
宁（拿来，也给武汉满上）：就好了。
（举杯。）
江：我觉得你们在搞老子心态但是我没得证据，不过，随便你们咋个想咯。这杯老子干了！
渝（敷衍）：是是是，你不喜欢他，你还喜欢上海——
江：搞撒老子没给你点花生？？给老子找歪老子欠你八百万还是工程款没结球今天就这想看老子死？！
渝：看他们在一起你不是嘿高兴？！
江：好好好我也喜欢（过）上海——
江：把你也加上好不好，老子屋有勒大挤一下好大个事嘛！哎我好他妈中意你哦以前爪子没发现！！！
渝（吐）：我不去！老子嫌挤！
宁（笑）：你俩真的醉咯。（顿）现在发现也不迟。
渝：哥，他们都欺负老子，你疼下我嘛。
宁：我疼你。
（南京招手，重庆把他一揽，在武汉震惊的注视下几乎要坐到怀里去了。）
渝：我既无父母也无弟兄，他们都不懂！
江（下猪脑花）：哎呀讲这些……「有病」你就去治嘛。
宁：你放心。我在一日就替你排解一日。
江（看另两个人抱在一起）：尼玛恶不恶心，秀恩爱回个人屋里头去秀撒……公众场合要注意影响，我到底是回避一哈还是来得正是时候？？
宁（叹气）：看你想——
渝（抢白）：到你日玛磕cp的时候你不来还什么时候来！过来！哪个不来心里有鬼！
江：个板，磕你妈个锤子（抱）
渝：是撒，看你那个怂包样子哦——
江：但是老子有异议。
渝/宁：？
江：…为什么不是我把他俩都睡了呢？
宁：哦哟。
渝：嗨呀！
三人：雄起！
渝：宁哥你到底有没有话说。
宁：矮油。
宁：出院！
（老江：你看嘛。）
渝：仙人板板哪个问他咯！我是说你——
宁（止住他微笑）：我怕我过太好了你们不带我玩嘛。

火锅冷了，三人谈话也将到终点。
星夜倒映在凝固的油上，渝率先站起来。
渝（扯起外套）：结完帐，老子先回去咯（跑）。
江：哎哎你回哪滴克啊——喂！
宁：快跟住小渝，小心他吐了。
江：还用说肯定绿化带！你捏？
宁：我等人来接我。
江：？
江：不是吧，这个时候？
宁：对。
江（挠两把头发）：好吧，你自己小心点。
宁：无需多言。
江（转身）：狗日滴等老子——！
他消失在街头。手机还在间歇亮起，宁扫了一眼，关上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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