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s】So I can kill you again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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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今天喝茶了吗

2025/01/03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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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回家时，正好晚上七点。
一如既往，哈利已经做好他们的晚餐，正在桌子旁看着报纸等他。今天的晚餐是牛排和肉汁土豆泥，再加上一些蔬菜。哈利总是能将多种多样的食材变成他们两个都喜欢吃的样子，结婚多年，至少在餐品这一项上，斯内普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
常年调配各种毒药的灵活双手总是能出色地完成组织下达的任务，但是对于如何处理食材却一窍不通。斯内普自己做出的食物只能说可以饱腹，但谈不上美味。
哈利从报纸里抬头，看了一眼钟表：“很准时，正好七点。”
“当然，等很久了吗？”
哈利摇摇头，让他赶紧脱掉外套，趁热吃饭，冷掉的食物对他的胃不好。
斯内普照做，毫不意外今晚又是一顿安静的晚餐，两人沉默地吃着盘中的餐食，谁都没有出言打破这份安静。就在几年以前，情况可以说是大相径庭，斯内普想，为什么他们现在会变成这样？
扪心自问，斯内普觉得自己仍然是爱着自己的伴侣的，年轻人在多年的婚姻生活里处处照顾着他的感受，这使得他不会在这段关系中感到不适。
只是生活上大大小小的隐瞒让他对这段婚姻的热情不如以往。平衡真正的工作和家庭已经让他费尽心机，他实在没有力气再陪年轻人玩一些感情游戏，并且他本身也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
或许这也是造成现在这种状况的原因吧，斯内普嚼着牛肉想。
哈利先吃完了自己的那份，斯内普也在几分钟内结束了今天的晚餐。哈利对斯内普今晚一如往常的沉默感到失望，他年长的伴侣总是这样，斯内普从不主动表达些什么，尽管哈利乐于听见他的声音也期待他与自己主动交流。
但是哈利没有将这些情绪表现出来：“去洗澡吧，西弗勒斯，我来收拾就好。”
斯内普点头，将餐盘放到厨房的台子上后离开，留下哈利一人在厨房里。
斯内普走进浴室，在热水顺着发梢滴落时，他不禁回忆起他们的初见。

那时斯内普在一家高级酒店里，他刚刚用自己调制出的毒药解决完任务目标。斯内普习惯于这样干净利索的方法，毒药不会让鲜血溅到案发现场的任何一个地方，省去了事后收拾的麻烦。
不过那位目标人物身边的保镖显然比斯内普预想中更快地发现了自己雇主的死亡，仅仅几分钟，警察就进入了这家酒店。
这让斯内普没来得及离开。
而那时的哈利正坐在大厅的吧台旁，喝着一杯鸡尾酒。
哈利刚刚结束上一个工作，邓布利多建议他先去休息一段时间，所以哈利来到了这个颇为高级的酒店，准备享受自己难得的假期。
哈利昨天下午入住了这里，在度过了一个可以睡到自然醒的上午后，下楼随便逛了逛。他点了酒精度数极低的鸡尾酒，这种饮料绝不会让他的脑袋变得不清醒，作为凤凰社的职业杀手，哈利可不想在一个陌生的、可能会有危险的地方喝醉，更何况他一会还想出去走走。
这在事后被哈利称为自己做过最正确的选择之一。
就在哈利刚开始品尝这杯酒的时候，酒店就开始变得骚乱。总不会这么巧，正好遇上同行在执行任务吧，哈利摇晃着酒杯，发着呆想，那自己未免也太“幸运”了。
很快哈利就咬牙切齿地发现自己真的就这么“幸运”。
警察迅速开始排查所有独自旅行的游客，这让斯内普感到非常烦躁，他向来都是单独行动，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或许有个搭档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现在他不会烦恼该怎么跟这些警察解释，以降低他们对自己的怀疑。
哈利也有同样的烦恼。
明明是假期，但却在第二天就阴差阳错地遇上这种麻烦事，哈利揉了揉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十分苦恼接下来的事。
这次是哈利难得一次的独自行动——毕竟只是一次休息，他的好搭档罗恩和赫敏在执行别的任务，没能和他一起来，这意味着他也会被加入嫌疑人的名单里。哈利并不怀疑邓布利多给他做的假身份，但他依然想尽量避免被盘问，低调一点总是没错的。
哈利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想来是警察发现了他这个独自喝酒的年轻人。该来的总会来，哈利拿着酒杯无奈地转身，随即看见了被拦截下来的斯内普。
“请出示您的身份证件和护照，先生，您是否是独自一人？”警察伸手将斯内普拦住。
如果可以，斯内普现在就想把别在后腰的毒药直接甩在眼前这些烦人的大盖帽的脸上，然后欣赏他们无声死去的景象，可惜他不能。
斯内普转过头，在他正要表演一位被警察吓到的无辜游客时，他看见了独自坐在吧台喝酒的哈利。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在哈利还在打量斯内普的时候，斯内普几乎瞬间就做出了反应，他径直朝哈利走来，将那些烦人的问话全部抛在身后。
他十分自然地走到哈利身边，伸手拿过那杯鸡尾酒，然后在哈利那能将他灼伤的眼神里，仰起头，将它一饮而尽。
哈利注视着斯内普白皙而脆弱的脖颈，看着他喉结滚动将液体咽下，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
斯内普向身后的警察展示了一滴不剩的酒杯，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不，我并非一人。”哈利也很快回过神来：“是的，我们是一起的。”
哈利将酒杯从斯内普手上拿回来放到吧台上，顺势把斯内普揽到怀里，男人虽然看上去年长他很多，但身高和身形却都不及自己，并且在揽住斯内普的腰的时候，哈利惊讶的发现他比看上去还要消瘦一些。
斯内普对这个看上去愣头愣脑的年轻人能有这么快速的反应极为满意，虽然他突然的动作让斯内普不得不小心调整姿势，以免后腰上的药剂瓶被哈利摸到。
警察狐疑地盯着他们看了一会，终于在同事的呼唤中离开了。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亲密的姿势，由哈利带着斯内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关上房门，斯内普就撇开哈利在自己腰上的手，和哈利拉开距离。哈利颇感好笑地看着眼前急于和自己划清界限的男人，靠着房门，双手抱胸，等着他先开口解释。
“对您的帮助与配合表示感谢，先生，”斯内普向哈利点头致意，“被盘问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被发现后腰上的毒药更是麻烦中的麻烦，斯内普想。
“当然，先生，没有人喜欢在享受生活的时候被迫卷入这样的麻烦事，我对您的选择深表理解。”哈利点头，“这也同样对我有益，毕竟我也是一个人来度假的。”
看上去眼前的年轻人以为自己是来度假的，斯内普暗自考虑，这样也好，顺着他的话说又能减少很多问题。
哈利向斯内普伸出手：“那么，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哈利·波特，是一名心理医生。”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和哈利握手：“西弗勒斯·斯内普，药剂师。”
“很高兴认识您，药剂师先生，”哈利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或许您愿意交换一下联系方式？这是我的名片。”哈利礼貌地递上自己的名片——当然，是凤凰社为他创造出的那个假身份的名片。哈利很喜欢心理医生这个假身份，毕竟心理医生的工作会见到很多人，各式各样的人，这让他在面对盘问的时候可以有更多借口。
斯内普接过名片，放到口袋里，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并且发现对方都住在英国。斯内普想着回头应该去调查一下这个年轻人，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哈利同时也在想着他给出的信息是否真实，毕竟药剂师虽然听上去比心理医生危险多了，但也不能排除会有人拿它做明面上的身份。
哈利邀请斯内普一起度过接下来的时光，他义正言辞地表示这也是为了向还在酒店调查的警察们证明他们确实是熟人。
斯内普答应了。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他清楚自己应该最大限度避免和不知底细的人接触，但哈利不掺一丝杂质的笑容总是能让他莫名其妙地感到放松。
于是他们去了酒店的花园，逛到了日落，哈利对自己原本制定的，现在已经泡汤的出行计划没能实现而感到沮丧。他们入住的酒店被短暂封锁了，旅客们都出不去。
斯内普倒是无所谓，他本来也不是来这里度假的，并且他对旅游景点通常也没什么兴趣。
比起这些，他倒是觉得沮丧的年轻人更有意思。斯内普玩味地看着哈利，哈利现在就像是耷拉着耳朵的大型犬类，和中午那个反应迅速的年轻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十分可爱。
可爱？斯内普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用什么词汇形容哈利，他警告自己哈利现在还是身份不明的家伙，至少在调查清楚前他不能轻易信任他。
斯内普这样想着，一边敷衍地回应哈利的问话，直到他被牵着手带到酒店的餐厅，才反应过来他刚刚下意识地答应了哈利晚餐的邀请。
后面的一切都显得十分顺理成章，他们共进晚餐，回到哈利的房间后，在纠缠中滚到了床上。
两人一直缠绵至月色暗沉，斯内普在哈利给他进行清理的时候就没了力气，直接在哈利的怀中睡去。哈利小心翼翼地将斯内普抱回床上，在他的额前印下一个晚安吻后，也在他身旁沉沉睡去。
那是斯内普有生以来头一次睡得如此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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