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番外）

苦梧桐

神沪良子

2025/01/31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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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鼬微微睁大了眼，肩胛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不肯放松，声音里带上了点轻微的鼻音。“回来了？”

“嗯。”

见鼬没动，佐助也就势环抱着那个小小的身体没有放手，一人一鬼就这么蹲在大路边，路过的人群吵吵嚷嚷热闹着，却和他们无关。不时有一两个人对着身披旧衫蹲着的青年环着空气的怪异姿势指指点点，佐助没理他们。

“在想什么？”/“这几天你......”

沉默了一会的两兄弟没想到彼此会同时开口，于是又都急急地收了声，像是怕打断了对方一般。不久鼬听见身侧的青年胸腔传来细微的震，佐助在低声地笑。

鼬平复好了自己的情绪，但难得的没有重新戴上那张面无表情的假面。他有些调皮地，像真正的小孩子似的，悄悄地从胳膊里露出了一只眼睛，偷看青年已经很长的发丝因为笑而颤着。

“在笑什么？”

“我高兴。”

佐助余光发现了鼬的小动作，但是没有转头揭穿他。“是我先问你的，你先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鼬另一只眼睛也冒了出来，闷声说：“你爱我。”

“是。”佐助答得很爽快，倒与他前几日的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大相径庭了。“而且你看出来了吧，不只是作为弟弟。”

少年嘴唇轻轻颤抖了一下，对上了青年炽烈的目光。佐助盯着他的眸子里好像润了光，左边缓缓转动的轮回眼像紫色的曜石。那里面完完整整倒映着一个他。

“值得吗？”鼬嗫嚅着，“如果我没有这样徼幸能回到你身边，又何必困住自己。”

然后他看见那双眼笑了起来，青年面颊上飘起了儿时久违的红晕。“所以我高兴。” 佐助和缓又不容置喙地伸手掰开鼬环抱的双臂，拉着他站起来，然后把他的右手裹在自己的右掌心。他说：“你总是这样，瞻前顾后，想的太杂太多。”

“我不一样，我不在乎那些。”佐助低头轻轻吻过那不平的尚没有爬满薄茧的指节，“我只向前看。”

那是有你的未来，让我想奔赴。

“可是佐助，我没有办法做一个称职的兄长，也没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爱人......你明白吗？我永远不可能把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价值与你对等，只要出现曾经那样的困境，你的安全永远只会是我的唯一选择。那样的事也会一次又一次发生，爱着我只会一次又一次地加深你地痛苦......”少年越说越急，那张还留着婴儿肥的脸上覆上了与年龄不符的疲惫，纠结成一团。

“我希望你可以找一个真正值得托付爱的人。我不想再用你对我的感情去伤害你。”

佐助看到鼬又犟着把头别开，躲掉了他的目光，心里只有酸酸麻麻的好笑和心疼。

“我明白的，哥哥。可是我真的没法不去想你，我也一直在用你对我的感情伤害着你，不是吗？”

“这不一样！我从来都没有觉得——”

“我也没有觉得你伤害了我！”青年没好气地打断了兄长，随即又愤愤地补充：“好吧，你确实伤害到我了，你一直把我蒙在鼓里这件事真的让我很难过。鼬，我不是小孩了！”

鼬无言以对。

这撒泼撒的，可不是小孩么！

他抿着嘴想抽回手，却被对方抢先一步抓紧了。

“你说得对，爱你真的很痛。”佐助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但是我不怕。”

“鼬，我不怕痛。”

别丢下我，别隐瞒我，我已经长大可以理解你说不出的话和苦衷。我想去爱你，我想走近你，请给我机会。

少年的手在他掌中颤动了起来，像一簇想要挣脱的蝶。

“多痛都爱？”

“多痛都爱。”

“......”

“非我不可？”

“非你不可。”

他们对视着，互不相让，然后他看到兄长黝黑的瞳仁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吻我。”

青年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随即像一匹饿狼似的扑了上去。

这是佐助第二次尝到这两片薄唇的滋味，美妙到有点不真实。舌头强硬地探入了对方的口腔攻城掠池，略显锋利的尖齿也毫不客气地碾过唇肉，他吮吸着兄长口中的甜津，里面残存着或许是刚刚街上路过的哪家甜食的腻香。

少年的腰被他单手托扶着，在凶猛的攻势下向后微微折去。鼬颤抖着把两只手搭在弟弟已然宽厚的肩上，在窒息与缺氧中感受对方压抑已久的情愫。

好一会佐助才放开他，仅仅是一个深吻仿佛已经竭尽了鼬的全力。他脑袋嗡鸣，腿也使不上什么劲，有些脱力地往下滑，全靠佐助伸手撑着。鼬喘着粗气靠在青年胸膛前平复呼吸，这时才慢慢涌上了对二人体型体力差异的羞恼。

年长的弟弟却没有半分怜惜鼬的意思，佐助搂着鼬就用上了轮回眼，带着哥哥移动到了集市一旁的小巷子里去。灯火和人声离得不远，亮堂堂闹哄哄的，鼬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面前那双异色的眼瞳里都是饥渴的他从未见过的欲望。

青年低下头去啃噬鼬平日里隐在立领下的葱白脖颈，暗部制服的肩口也被卸掉了一半，留了一半在右肩上。他以一个很危险的姿势压着那具瘦小的躯体，感受着那脆弱骨肉传来生理性的震颤。

巷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响。

“你可想好了，我现在可是个鬼。”鼬的双手被佐助哄着，用头巾绑在了背后，据说是为了所谓的情|趣。他盯着青年半跪下去，脑袋后面的头发又有些不太服帖的征兆，这个角度也可以瞧见对方后背紧实漂亮的肌肉，甚至有点走神。“而且是个对这方面没什么需求的，呃，男鬼。”

鼬从未在乎过自己的身理需求，生前的颠沛流离下一切杂念都可以忽略不计，比起对被侵|犯的耻辱抗拒，他倒更为这具身体是否能满足佐助而有些忧心，并且始终也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生出那方面的欲望的。难不成佐助lt？他倒吸一口凉气。

知道以弟弟如今的实力，寻个不老的忍术不在话下，但是他可没办法把这具十岁出头的幼体掰扯到成人体型。也好，他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该松口气？至少不会到最后。

“而且，有的事情是不能对没有成年的孩子做的噢。”

佐助看着他人精似的哥哥，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去解少年的下|裤。“你不是刚刚问我我这几天去哪了吗？”他挑起了半边眉毛，眼角微微弯了些。“猜猜？”

“......重新回了趟那个村子，问那位大筒木前辈要长生的术法？”

“不愧是哥哥。还有呢？”

“你统共也就走了两天，想来也只够一趟往返，没有其他的行程——唔？！”

青年右手托着那块无瑕的，因为从未见过光而白白嫩嫩的玉身，近乎虔诚的用唇舌去描摹舔舐，将那泛着粉的一端含进口中。佐助状似不经意地向上瞟了一眼，从兄长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和后知后觉的慌张。

“你这是在？别，别这样——脏......”

那块玉琢还小的可怜，即使已经完全固硬起来，也可以很轻易的整块含住。青年的笔直如刀削的鼻翼摩挲着那玉琢底部上方尚且稀松的丝绒，痒痒的，鼬的话语也随之断断续续，语不成句起来。

佐助动作很慢，含咽和吞吐都非常小心，生怕给这玉上留下任何损伤。不一会儿兄长的腿根猛地震了一下，旋即那膝盖就打着颤软了下来，佐助双肩略一用力抵住了。他张口让那珏滑溜出去，伸手擦去了嘴角亮晶晶的糯津。

看来是第一次呢。眼见鼬脸上蒸起从未有过的健康的红润，以及那混杂着震惊的失神模样，佐助心情大好。

他有些坏地舔了下唇角，直起身贴在少年耳侧说：“甜的。”

鼬发出一声不满的哼气音。

“我还问了怎么让哥哥以鬼的身体长大的办法，只要人气足够就好了......”

“哥哥不想试试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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