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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喻】后继者（番外七·荣光）

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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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样坚持，叶修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还好彩排也只是让拉了两次就结束了。为了安慰惨遭罚坐加码的小朋友，叶老师在他申请的“三倍爱抚时间”之上起码又翻了一番，也是因为喻文州粘他粘得厉害，从晚上吃饭到验收今天练琴成果，都是一会儿就要来贴一下，都抱抱亲亲了，自然也少不了要揉一会儿，回到宿舍之后更是根本舍不得分开——家里养的猫猫狗狗“人瘾”犯了就是这样的。

“这块膏药是彻底揭不下来了是吧？”叶修也只有台词本身看似有点嫌弃，实际语气和嘴角都在疯狂上扬，“裤子脱了，上个药再说。”

穿着衣服贴贴自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一说要脱，喻文州还犹豫了起来：“要是琳琳回来了怎么办？”

“他昨晚不也都看过了？”除了川荣琳昨天用过的喷剂，叶修今天来拍摄基地之前又买了点活血化淤的，“来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他撞着咱俩亲嘴就不尴尬了？”

“这个确实没什么尴尬的，好多人都有看过吧？”除了昨天，他们俩每次分开可都会在大门口堂而皇之地吻别的。

“那能一样吗？这是在床上。”叶修说着也觉得有点怪，他们俩是正经两口子，又不是在偷情，但他还是不太想让旁人看见他们俩是如何在床上亲热的，“不用纠结了，那小子耳朵灵着呢，不会随便乱闯的。”

喻文州隐隐觉得叶老师这是话里有话，“所以……你们昨晚不是在楼梯上才遇上的？”

“你猜？”叶修笑了笑，见人还磨蹭着不肯脱，索性又给人拉过来，一把按趴在腿上了。虽说从拽到脱的整套动作都和昨晚差不多，气氛却是天上地下——听说这样更有利于“脱敏”？

喻文州意思意思抗议着叫了声“哥”，等到伤处真的被熟悉的体温覆盖住，也就乖乖不动了。臀瓣的肿胀略微消了些，但隔天淤血却会逐渐透出来，表皮颜色就更瘆人了，他自己都不敢多看；察觉到叶修的沉默，他自然知道这是心疼自己了，其实会有那么一点点隐秘的小开心，但肯定还是不希望爱人真的因此这种事难受，便伸手摸了摸另一只搭在自己后腰的手：“已经好多了——昨天看到你发的消息，一下就不怎么疼了，爱能止痛居然是真的！”

“还贫上了？”说归说，叶修手上的动作还是轻得不得了。他的心情也有些矛盾，每次在体罚进行时以外的时间看到喻文州吃痛的表现，自然都难免心疼，但同时也会不太道德地萌生一些独占欲得到充分满足的爽感——

网上冲浪的时候，他看到过有些CP粉会悄悄嗑他们两人之间的师生感，他甚至还见过音游里男主角挨打的那张CG换头成喻文州的版本，但恐怕小姑娘们也只会觉得这是她们私底下的幻想罢了，谁会想到决赛前夕小喻老师身后竟会是这副坐不下凳子的惨状呢？

不仅是这一面，还有很多很多只有他才能见到的模样，只有他有机会听到的悄悄话——那些气人的也可以包含在内，都是喻文州不会对外展露的私密一面。他早有准备也立下过誓言会接纳这一切，但没想到稍微用言语表下态，就能换来十倍百倍的回应。

今天喻文州爱粘着他自然不只是肢体上的，言语上更是一遍又一遍地表达着有多爱他、多想他，多么懊悔自己的混蛋行为，又多么想要回家和他腻个上一个月，把这些时间都补回来，是力图不给破天荒主动表达了“不好受”的叶老师留下一丁点心结。

“爱能止痛”恐怕是小兔崽子借着玩梗的甜言蜜语，对叶修而言，爱能消解疲惫可是真实正在发生的。

上好药之后，喻文州又糊在人身上腻歪了半天，叶修负责给他揉屁股，他则负责给对方按摩头部——这么熬肯定要头疼的，只是叶老师的“矫情”额度有限，从没和他叫过苦。

距离今天的分离还有半个多小时，喻文州提议要不要把灯关了，让每天都在极限折腾的“超人”眯上一小会儿，自己来充当安神抱枕。叶修虽然不觉得困，但对这个提议还挺心动的，从没异地过的小两口实在太久没有抱着睡一会儿了。

可怜的小朋友只能侧卧，倒也方便让他搂在怀里，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伤处；上半身都紧紧贴着，近乎额头相抵，偶尔被对方鼻息扰得发痒，便回以一个轻吻；有时还会莫名其妙地一同睁开眼睛再双双笑场，大约是心有灵犀的指数超标了，只能用在一些没用的地方。

最后一次笑场还伴随着闹铃响起，叶修率先坐了起来，但看表情也很意犹未尽，他揉了揉人脑袋说：“也不早了，就别送了，再坚持几天就胜利了。”

“我是真的再也不想出来录节目了，有些网友也没说错，我确实是离不开老公的娇妻。”喻文州的动作就没那么利索了，得先跪起来磨蹭到床边，再转过身扶着床沿下床——就算不送到大门口，也要送出宿舍的，“以后再有需要封闭录制的这种，哥就帮我拒了吧。”

“那我可真拒啊。”叶修挑眉道，“回头你粉丝埋怨我不让你露脸，我就说：对对对我就是独裁暴君，我就爱金屋藏娇。”

“嗯嗯嗯。”喻文州也乐得实时出演，说着就挽住叶修胳膊弱柳扶风似的依偎进了他怀里，逗得叶老师又揉搓了他好一通，他才正色道：“好吧，认真来说，最多不超过一周的可以，一个月以上的我是真的受不了，给多少钱都不干了。”

“还能差这钱吗？本来就是纯看你乐不乐意，这又不是咱本业。”叶修无所谓道，“别说一礼拜了，如果不能带着你一起，让我封闭录三天我都不干。”

“哇，说情话还得看叶老师的……啊好好不是情话，那就是在控诉我无情啊。”喻文州刚被人捏了下脸颊，但并不影响他露出完美微笑：“那我也改成最多不超过三天吧。”

“让我们家粘人精坚持一个礼拜，确实有点强人所难。真正的封闭录制可比坐牢还坐牢，压根儿见不着面，这节目属于是卖一个搭一个，还算好的了。”叶修还真没否认刚才是在控诉“一周太长了”这点。两人插科打诨几句的工夫也走到楼梯口了，接下来就是惯例的拥抱和吻别，没想到楼下却适时传来了脚步声。

其实他们俩本来也快要结束这个吻了，喻文州就有那么一瞬分了心，结果就是立马被叶老师按着后脑勺“加课”了。叶修知道平时会走这一侧楼梯的只有川荣琳和独居的尼基塔，反正他们俩都和喻文州有CP，让哪位看了都不亏——某位知名指挥家看似开玩笑说的“不许嗑”，真心含量竟高达90%！

喻文州也只分心了那一刻就专心“接受教育”了，他是真不在乎让任何人看到这一幕。他对室友那种带了点拖沓的脚步声很熟悉，不用看就感觉是琳琳，那就更不用避着了。

来者确实是川荣琳。他平时不太去外面放风，之前还真没见过室友和他老公亲嘴，哪成想在这里撞了个正着，这可真是转角遇到爱了，可惜是别人的。

对狗粮习以为常的琳琳依然只是惊讶了一瞬，就立刻说服了自己。他先是和喻文州使了个眼神，揶揄并恭喜他和叶老师和好，紧接着就当面回击了叶老师，眼看这两人亲完嘴这是要告别了，他几乎是直接从叶修怀里把喻酱给拽了出来——

“诶嘿嘿，老婆又是我的喽！”

叶修哭笑不得地和被拖走的老婆挥了挥手，就算屡屡被骑脸，他也不能真和这么个外国小屁孩计较，甚至看着这一幕，他心里边还有那么点迷之欣慰。

在接下音乐总监这活之前，单纯作为指导老师，叶修就有录过很多单人备采，虽然最终剪出来的也就不到五分之一，但他已经是指导老师里有效播出时长最长的那一位了。而在最初的最初，第一轮比赛之前，他们俩刚一就来录了个双人前采，在那之后其实还分别录了单人前采，在那一次采访里，叶修曾经说过希望喻文州能在这节目里交点朋友，别什么事都自己扛。

好像还说了点什么别的，他自己都记不太清了，反正都是盼着自家小朋友好的，既然已经实现了，播不播出来也就不重要了。

由于乐团演出季将近，叶指挥第二天的日程是留在J市处理一些重要工作。不得不说他们家首席参加《动人心弦》带来的商业效应非常可观，他们俩搭档的票常年都是几秒钟售空不用说了，这一次下半年演出季开票，连带着欧阳明和陈艾菁这个组合的票也都瞬间售空了——并非单一场次，而是整个Q3定期演奏会的票，以及包含两个演出季的半年票也很快售空了，这一惊人“战绩”放在哪个交响乐团都过于夸张了，星屿乐团的乐手们也都自我调侃说我们现在是国内最高贵的网红乐团了。

巡演预计也要再加几场，虽然累了一点，但今年的奖金估计也要翻番，指挥和首席两口子现在就是大家伙虔诚供奉的财神爷，巴不得他们再去录俩节目的同时，很多乐手也都十分想念喻文州——每周能在视频里看到和天天能见到真人，还是两码事。

午休时间，叶修受众人撺掇，给喻文州打了个视频过去，把手机交给同事们之后，愣是半个小时都没还他。最后实在没办法，还是以喻文州练琴时间紧张为由把人都给赶跑的。另一头的小喻老师听到这个理由都没太敢多腻歪，赶紧让叶老师远程验收了一下自己的练习成果。

他这两天状态绝佳，自然是得到了好一通夸，不过叶修总感觉小崽子的“粘度”比起昨天有所下滑，他不太想让“小别扭胜新婚”的状态这么快结束，于是又提起了晚上一起看看《恋如雨止》的事。

一提这个，喻文州就又有点内疚了，毕竟叶修第一次提这个事就是在他喝醉那一晚，当即更加打鸡血了，忙说下午会抓紧好好练，晚上要空出两个小时以上来尽情享受甜蜜连麦时间。

为了能有更多时间，干脆连晚饭也天涯共此时了，喻文州把练琴时间极限压缩在七点前结束，于是俩人一边对着吃播，一边用各自的电脑和平板同步放着动画下饭。

之前他们俩真没怎么一起看过这种异性恋的恋爱番剧，看了两集后，喻文州觉得还挺新鲜的，饶有兴致道：“我原本以为这个年龄差就是个噱头，没想到各方面表现都蛮自然的，单看这个开局我反而会觉得之后是能在一起的——啊，这么说是不是剧透了，之前有看过一点作品简介来着。”

“这标题本身就在剧透了，明摆着没在一起。”虽然男女主这配置和叶老师的感情生活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但一路都是人生赢家的指挥家实在不太能代入这个相对比较失败的社畜，叶修还是客观分析道：“明面上年龄差好像是最大的问题，但我感觉这男的还是其它方面的顾虑更重，还挺有意思，再往后看看吧。”

等到剧情揭示到男主角还有放弃的文学梦想的时候，叶老师倒是若有所思地“啊”了一声。喻文州不明就里，疑惑道：“这怎么了吗？感觉都和谈恋爱不冲突啊，无论是这两个人的梦想还是年龄差。”

“它这个表达还挺文艺的，很多年前放弃了的梦想本身就是个隐喻，小姑娘因为脚伤跑不步了就是另一种……”叶修的注意力还在剧情上，就简单解释了下，他觉得喻文州能意会。

“啊，就是青春已逝和青春短暂蒙尘的区别？我大概能get到。”喻文州确实理解得差不离，但他受剧透影响，还是有些想不通怎么就非得弄个缺憾美的结局，“不过感觉这部明面上还是一直在强调年龄差问题，哥以前是不是也有这方面顾虑来着？但我真觉得完全不是问题，打个比方，如果现在的我遇见了十五六岁的你，我也不会有什么违背道德的感觉——你也知道外面都是没有‘早恋’这种概念的。”

“你是挺敢想。”好家伙，小兔崽子一句话让他年轻二十岁，他自己做梦都不敢想，“也不是早恋的事儿，都还年轻或者都老大不小了就好说，一个还小一个都老了，就存在认知不对等的问题。”

“也不用方方面面都那么对等吧？像我们这种，不都得是0.5才平等了。”喻文州笑道。

“……这个事吧要是真讲道理，如果你很想，也不是不能商量，关键你也没那想法，还要口头造反，不是纯找揍吗？”

今天贴贴了个够本，小喻老师心情大好，不仅下次还敢，还要得寸进尺：“嗯嗯，只有我挨揍这点也不太平等，但我很喜欢。”

两人聊着的同时也没少互相撩着，时间过得很快，手机显示通话时间都快三个小时了，12集的动画也看了一大半，剩下几集自然是约好明天见面时再一起看。

之前叶老师只是口头上说要寓教于乐，实际就想让小朋友放松一下，倒是喻文州深谙东亚传统教育里不能纯娱乐的精神。既然已经“浪费时间”看了这么半天动画，他还真对团赛曲琢磨出了一些新的理解，连忙优化了一下编排，还跑出去练了半小时独奏部分才休息。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第二天练习的状态，排团赛曲的时候大家也都好奇他那首《心如止水》练得怎么样了，他就稍微展示了一小段，差点引发大型五体投地现场。

小喻老师的绝赞状态也延续到了晚上，应援曲排练时又被叶总监好一通夸——演奏难度可以说是没有，但挨过揍之后悬空坐沙漏还要做好表情管理，难度是帕格尼尼级，喻文州居然真的能表现得没有任何人看得出异样，可是给叶修心疼得够呛。

排练顺利结束也意味着要正式开始录制了，选手们纷纷被各自的妆造老师拉进了化妆间。叶总监也得去准备一下，他之前试过衣服，为了配合这个主题，服装师给他准备了一套相当花里胡哨的蒸汽朋克风服装，也是风水轮流转，繁复程度和他给喻文州在婚礼上给选的那套差不多。

正愁着呢，他就在化妆间见里看到个熟面孔——正是他们办婚礼时曾经请来的顶尖造型师章老师！

章老师还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和工作人员说话也轻声细语的，但这几年他的咖位已经升到不太在国内活动了，顶流明星想预约都得提前好几个月。叶修也不知道老谈什么时候有这高端人脉了，他着实没自恋到觉得人家是为了自己来的，便耐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平时是不太接这种急活了，但你们这节目我可一直有在追呢。也是以前有过缘分，想着又可以来沾沾你们两口子的福气，感情这么稳定也太让人羡慕了。”章老师一边给叶修喷定型，一边轻笑道：“我们那个圈子啊，五个月都算金婚，别说五年了。”

叶老师也没活在真空里，他深知这不是因为娱乐圈和时尚圈太纸醉金迷，素人男同的圈子也乱得很，像他们俩这种一心好好过日子的，确实是凤毛麟角——这么想着他也觉得很幸福，不经意露出了一个不太明显的虐狗微笑。

章老师正给他熨睫毛呢，哪能看不出来，连忙顺着捧道：“你们家漂亮弟弟也是越来越水灵了，都说红能养人，我看爱也能养人啊——待会儿我也去他那边看看哈。”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还真是冲着他们两口子的面子来的，叶老师心怀感激的同时也不想欠什么还不起的人情，干脆就预先给小喻老师安排了一份工作：“您什么时候遇上好姻缘了，也让我们家文州去助个兴。”

无论是之前的婚礼还是这次录制，章老师都是兴趣使然。明星他见得多了，却没什么机会和古典音乐圈子的人打交道，能有机会给这两位捯饬一下就挺开心的了。不过听到叶修如此许诺，他自然也是开心的：“这可真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不过您金口玉言，我也却之不恭了。”

虽然叶修觉得今天这个妆为了配合服装要略显浮夸一些，但同一个造型师的审美也不会有太大变化，他一睁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还真有种梦回婚礼现场的感觉。

“还成吧？咱们时间比较紧张，当然您这个底子也不太需要画蛇添足。”章老师也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一眼就能看出叶修在琢磨什么，“眼影上得很淡，这种浅金色的细闪要在大光下才能看出来，完全不会夸张的。其实配个瞳片更和谐，您是不是没戴过？要不要尝试一下？”

叶修确实不太习惯脸上搞太多修饰，但在这方面还是会听专业人士的意见。不多时，他换好衣服出来，就又引得“哇”声一片——

“文州哥，你老公好像从二次元出来的。”姚灿灿震惊道，“不是，我以前怎么没看出叶老师这是张撕漫脸呢！”

霍天宁的服装也是蒸朋风，还没叶修那套复杂。他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叹息道：“这衣服谁穿着都像cosplay，怎么叶老师一穿就像他自己的衣服似的。”

方才喻文州在化妆间见到章老师也很惊喜，据说给他画的还是和叶老师配套的“情侣妆”，但他觉得自己这种“淡颜”就明显不如叶老师那种浓淡皆宜的出效果。另外他比较在意的是——

“哥最近真的瘦了好多，回家之后得好好补回来才行。”但不得不说还是瘦了更上镜，上了阴影之后叶修的下颌线更是优越得离谱，喻文州细细地用目光描摹了一遍爱人完美的五官，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哎，我觉得我才是该金屋藏娇的那个。”

“……大庭广众之下还找揍，不太好吧？”叶老师微笑着低声道。

选手们都做好造型了，现在只等着布景进行最后调整。都说是情侣妆了，小喻老师也难得有兴致拉着叶修自拍了几张，大伙儿也正闲着无聊，于是很快就变成了集体大合照，最后他发在微博上的也是从两人逐渐变成十几个人入镜的欢乐九宫格。

录制过程还算顺利，只有合奏的部分多录了几遍，喻文州独奏的部分一遍就过了，叶总监也很满意——主要是满意在自家小朋友不用多遭罪这点上。当然，视听效果也是绝美，俊美的少年坐在巨大沙漏上自如地拉着小提琴，神色无忧无虑，如同栖息于时空罅隙中不谙世事的精灵……这么一看，就又有点想看他穿初舞台那套衣服了，只可惜决赛拉古典就要穿正装了，叶修还有点期待唯一能搞花样的团赛曲会给喻文州安排什么“新皮肤”。

导演宣布收工下班后，还不等叶修把这身恼人的衣服换了，一团白金色的人影就扑到他身上来了。原以为小别扭带来的粘人期都快要过去了，还真是想多了，叶修乐得把人接进怀，拍抚了一通又夸了两句，就足够想讨甜头的小朋友心花怒放了。

眼看着这属猫的尾巴摇得都要改变物种了，叶修只好点了点人鼻尖：“你自己那曲子练得怎么样了？还有团赛曲也该给我验收一下了吧？”

“昨天咱们看了动画之后我还改了改solo部分，哥应该会满意的。”喻文州拉住人手就要往外走，“我有点饿了，先去吃饭顺便把动画看完好不好？哦还要换衣服……”

原本衣服应该是各换各的，叶修却把人拉进了同一间更衣室里。不知怎么，他心里边一直涌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就和当年婚礼上的心情很像。

或许是因为今天喻文州的妆造也出自章老师之手，这套白金色系的西装也很像婚礼上穿过的代总送的那一套……都过去四五年了，他的首席作为独奏者比过去更加耀眼，得到了更多人的喜爱，而眼前人依旧是心上人，从他清楚自己心意的那一刻起，这份感情就是他恒久不变的安定感来源。

他曾经对他的首席说，你来了之后，这乐团办得就更有奔头了，其实不然，自从喻文州来到他身边，他的整个人生都更有奔头了。

更衣室里的吻并不陌生，却也每一次都有新感受。还没等叶老师抒发点感想，气都没喘匀的小喻老师倒是开始大放虎狼之词——

“哥……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好想现在就……刚才也不算是在开玩笑，有时候真不想让这么多人都围在你身边，这里和乐团不一样，都是拉小提的，你去指导别的乐手，我确实会吃醋的。”喻文州平时就相当不吝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经历了这一遭之后，更是把埋在心底的一些隐秘小念头都翻到明面上来了，“需要上台指挥的时候也是没办法，但哥就只是我的指导老师，其余时间都只看着我好不好？诶，不要笑嘛……”

“不是笑你，是觉得你可爱。哎哟哎哟，还会撅嘴呢？我发现每次挨了揍之后你这撒娇功力是真的见长。”叶修笑归笑，还真的认真回应了这个“幼稚”的要求：“好，只看着你。而且讲道理啊，那没入眼的就不能算是‘看’了好吧？”

谁知喻文州听了却还是一副不太满意的表情：“真不公平，哥讲情话怎么信手拈来的，每次听了都心动得要命，比我有天分多了。哎，勤能补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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