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 【炭善】天降老婆是烤焦鸡翅味的没问题吧？

【炭善】天降老婆是烤焦鸡翅味的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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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

2025/04/15 18:37

加载中……

炭治郎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个年少的自己，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过去见过善逸啊。

「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吗……」炭治郎把光环握得更紧，接下来向他展现的真相，也许超出他所能想像。

有人能看见自己，善逸吓了一大跳，他不明白为什么，但比起那点困惑，他更是先被眼前孩子的声音吓到，心脏的跳动声和呼吸的节奏很不对劲。

小炭治郎的额角冒著冷汗，他已经尽量走慢了，但是心脏还是跳得很快，传来阵阵闷痛感。

善逸急急忙忙爬下树，节奏性的轻拍孩子的背，在他的拍击下，小炭治郎感觉自己快速的心跳似乎稳定了点。

『谢谢你，你是这里的医师吗？我是心脏科的病患，』小炭治郎开朗的道。

他虽然笑容开朗，但是善逸能听出来这孩子的心脏衰竭情况已经很严重，若是不快点移植新的脏器，恐怕……难道是因为这孩子也很靠近死亡，所以才能看到他、碰触到他吗？

眼中闪过凝重，善逸面上却是扬起羞怯的笑，『不是，我是隔壁城市来的儿科医师，我叫善逸，请多多指教啦，炭治郎。』

小炭治郎点点头，『原来如此……你好，医师先生！』

『你出来散步吗？一个人多无聊，我来陪陪你吧。』善逸摸摸小炭治郎的脑袋瓜，他现在无法接触护理师或医师，先顾著这孩子等到有人来找吧。

『也不是散步……我的鼻子很灵，能闻到很多很多味道，我闻到很苦的眼泪味道，所以就找过来了。』小炭治郎指著鼻子道。

就算小炭治郎劝阻，父母还是会轮流来看护他，昨晚闻见母亲烦恼的味道，询问下才知道是面包店的原物料配送出了点问题，百般劝说下，才让葵枝愿意先赶去处理。

善逸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哎呀，大人就是这样，哭出来就好啦，炭治郎小朋友还真是个好孩子。』

『医师先生也很好啊，虽然眼泪闻起来很苦，但是还有很温柔坚强的气味。』小炭治郎直率的道。

一个大男人躲在树上哭得这么伤心，也许会被大多数人嘲笑，但炭治郎觉得因为悲痛而哭泣，绝不是件丢脸的事，而且明明那么伤心了，还是第一时间关注陌生小孩身体的不对劲……真是个温柔的人。

炭治郎能看出来年少的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我不介意你多夸一点喔。』善逸喜孜孜的道，小孩的心音向来坦率，这孩子的声音就像是澄澈泉水倒映著晴朗天空般温柔。

善逸一边和小孩聊天，也更专心的倾听他的各种声音，尽量避开护理师和散步的病患，把他送回病房。

『医师先生，下次见。』小孩高兴的挥手道别。

『好好休息吧，炭治郎。』善逸弯起嘴角……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一直能看见他，可不是好事啊。

》

走出急救通知刚安静下来的病房，善逸没有目标的走在长廊上，眼中没有焦距，仿佛幽魂一般，现在已经很晚了，没有月光，从头顶照下的灯光很是惨白。

炭治郎默默走在他的身旁，他也是医师，善逸明白的他也了解，碰触不到的手交叠在一切，看起来就像善逸也戴上了未来属于自己的戒指一般。

突然间，善逸耳尖一动，方向一转来到一棵风铃木下，抬头看著金黄色的花团，『这里不错吧，花开得很茂密，树也很好爬。』

『…………是的，真的很好……』吸鼻子的声音从花团里传来。

虽然一路走过来还爬树对小炭治郎的负担很重，但他还是想到没人能看到自己丧气表情的地方，这是他作为长男的坚持，趁著巡房护理师不注意，偷偷溜出了病房。

而后想了想，还是白天遇到的医师先生躲的地方感觉最好。

炭治郎记得自己只溜出病房过一次……原来是那个时候吗，他只记得自己在外头游荡，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难得任性一次之后，心情都舒畅不少。

善逸确认好位置，三两下就爬到了小炭治郎身旁，笑嘻嘻的戳了下埋在膝盖上的毛茸茸脑袋，『在哭鼻子吗？』

『我没有……我是长男，会忍耐……』小炭治郎不肯抬头。

炭治郎站在树下看著他们，心里感到几分慰藉，至少年少的他还能陪陪善逸。

『长男已经很努力的忍耐了对吧，但是长男也是小孩啊，小孩任性一点没关系的。』善逸轻声安慰硬憋著情绪的孩子，小力捧起他的脸。

炭治郎愣了下……【 小孩任性一点没关系 】这句话，是他常常说的。

小炭治郎倔强的用力摇摇头，他怎么能任性，他已经给家人添太多麻烦了！

葵枝处理好面包店的事情后，打算半夜赶回长子身边，在步行到医院的路上，却被路过的摩托车擦撞，在手臂留下一大道撕裂伤。

幸好摩托车骑士有负起责任，把葵枝送到离几步路就到的医院，人也跟到急诊室。

小炭治郎被善逸送回病房不久后，是父亲来看护他，他从气味察觉不对，这才知道母亲受了伤……都是为了赶回来照顾自己。

就算是小伤，还是让小炭治郎陷入自责的漩涡之中，为了他的病，家中的开销越来越大，家人们越来越辛苦，他明明是长男，却拖累了家人……

从只见过一次面的医师先生那边，飘来了了解的气味，温暖中带著甜甜的味道，小炭治郎终于忍耐不住压在喉头的哽咽，紧抿嘴唇，眼泪一滴滴从脸颊滑过。

『好啦好啦，想哭就哭，医师先生不会告诉别人的……』善逸把小孩抱进怀里，轻拍他的背，『其实大人小孩都一样，哭完就好啦，你的烦恼是因为你很看重家人，而你的家人也很看重你啊，没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一家子最幸福的事……是陪在彼此身旁啊……』

气味……像是刚出锅的果酱一样，尝上一点就能让心里整个暖和起来，小炭治郎放肆流著眼泪，哭著哭著最后在善逸怀里沉沉睡去。

炭治郎摀住下半脸，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呢，不过……果然善逸好温柔啊，真想把他紧抱进怀中。

善逸抱起孩子，轻巧的跳下树，往病房走去……月亮，出来了啊，照得廊道满是洁净的光亮。

虽然专攻儿科，善逸还是能判断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也许早点放弃急救，对他自己才是最好的，但……还是想再多等等啊。

也许，他还有机会回家。

………………

…………

『妈妈，对不起……还有，谢谢您！』

小炭治郎抱住手臂还包著绷带的母亲，她刚从急诊室过来，『我……我会好好努力回家的，也请您好好照顾自己，我们灶门家一定要一直一直陪在彼此身边！』

十分了解自家长子个性，葵枝本来还担心他会不会钻牛角尖，现在看来……这孩子又更加坚强了，『妈妈答应你……谢谢你，炭治郎。』

『葵枝，今天好好在家休息吧。』炭十郎抚过妻子脸庞。

葵枝答应下来，灶门家最重视约定，她叫了辆计程车，回去的路上，葵枝靠在椅背上轻声吐出一口气，长子的病越来越重，她……其实也很害怕。

在急诊室时，她看到因为重大车祸被送来的年轻人被推入手术房，呼吸器挡住下半脸看不清楚，可看上去就像大学生一样，樱瓣眉看上去特别稚嫩，人生真是无常……葵枝很清楚，自己还没有面对无常的勇气。

『回家……是吗……』

》

小炭治郎越来越喜欢跑去找医师先生，他们都会一起坐在风铃木下聊天，炭治郎会聊他的家人、学校和面包店，善逸会说起严厉又温柔的爷爷，爱闹别扭的大哥和让人心累的剑道。

剑道啊……医师先生真厉害，等他身体恢复，要是能一起学习剑道一定很棒。

有时候，医师先生的气味会突然很难过，但是只要陪他说说话，那悲伤的气味会回甘般转甜。

医师先生不需要小炭治郎开口倾诉，就能察觉他内心的迷茫不安，有医师先生在，他心里总是噗哇噗哇满满的很暖和。

『噗哇是什么啊？』善逸啼笑皆非的问，也许是因为自己在小炭治郎面前说了儿科医师，不知不觉间，善逸身上的著装转变成了在工作地点的白大挂。

因为胸闷睡不著时，医师先生会唱摇篮曲给他听，是宛如天使吟唱般的调子。

以往病痛发作时，小炭治郎总是害怕家人担心，故作坚强，但是在医师先生面前，他总会松懈下来，说著丧气话、丢脸的哭著，但小炭治郎却没有觉得自己变懦弱了，一定是医师先生让他更勇敢了！

不过……有时候，小炭治郎也会很害怕，医师先生是别间医院的医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到时候就不能天天见面了，想到这里，小炭治郎天天盯著白大挂上的名牌，把医院名称记下来，这样就不会找不到啦。

弟弟妹妹每隔几天就会来探视小炭治郎，他们都是读同间小学，班导请小祢豆子把班上同学的祝福信和一些轻松的劳作作业交给小炭治郎，希望他不会因为住院而和学校生活脱节。

小炭治郎很感谢这份心意，开心的在画纸上涂抹色彩，题目是【 最喜欢的人 】，最喜欢的……

一点一点把画纸填满，在画完家人后，小炭治郎毫不犹豫的添上第八个人，是个戴著黑框眼镜的人。

『我也很喜欢、很喜欢医师先生……』

灶门家长男是个早熟的人，也是会勇敢面对自己的人。

也许是在风铃木的花瓣偶然落在黑发时。

也许是在他难以自制的为只是用以急救的亲吻悸动时。

也许是在觉得那双蜂蜜色眼眸很惹人怜爱时。

小炭治郎拿起一只铅笔，小心翼翼的在白大挂角落留下隐晦的心意，得多努力才对得起这份心意，在医师先生面前可以软弱，但是只有这点，他必须勇往直前！

》

病痛总是很苛刻，小炭治郎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现在连病房都不能离开，必须仰赖呼吸器协助呼吸。

在炭十郎和葵枝去与印原医师会谈时，善逸走进小炭治郎的病房里，坐在病床旁椅子上，静悄悄看著闭著眼睛的孩子。

善逸的情况也日益恶化，眼睛被车灯碎片割伤的地方出现细菌感染，出现更危险的并发症是早晚的事，连那条卷入车轮的腿都必须评估截肢的可能，但哪怕截了腿、切除眼睛，他活下来的机率还是很低。

『活下来……你要活下来才行……』善逸握住孩子冰凉的手，哽咽著低语，这段期间如果不是小炭治郎在，他一定会被痛苦和恐惧淹没。

在必须仰赖呼吸器的前一次发病，只有善逸在小炭治郎身旁，也是善逸及时为小炭治郎进行急救，也许他渴望拯救小炭治郎的意念太过强烈，颠覆了常理，善逸已经能触碰现实。

神啊……这孩子……求求您让他活下来吧，善逸手握得紧了些，不停祈求著。

小炭治郎睁开眼，医师先生……别哭啊，悲伤会苦了甘甜的气味，只要有这份甘甜，就能快乾枯的心脏中注入糖蜜般的勇气。

『医师先生……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小炭治郎握紧善逸的手，说著怯懦的话，眼中神情却越发坚定。

『你会活下来的……一定……』善逸低声道。

能接触现实后，善逸偷偷在半夜进到印原医师的办公室，调出炭治郎的病历，在翻阅完整本后，他目光最后停留在小炭治郎的血检上，目光闪烁不定。

「善逸，你在想什么？」

放在滑鼠上的手背被另一只较大的手掌虚虚盖住，炭治郎看不明白善逸的打算，能感觉到的……只有越来越快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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