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帕弥什][里指/指里]我和里的故事

加载中……

本文的指挥官不是我常用的自设指挥官余良
此处的“我”没有明确的性别设定，“我”跟里有一腿，故事里有男性原创角色，也跟里有一腿。
有一点天元突破的梗。

1
这是我和里的故事。

2
里不论走到哪里，手中都提着一个方匣子。
其它队伍的指挥官和构造体时常对他的行为感到好奇，有不少人曾问过他为什么总是提着它，里对此一概不予理会。
它是我送给他的礼物，以前里面装的是一整套精密工具。看到他那么爱惜地带在身边，我觉得很开心。

3
“指挥官，4527乘以698等于多少？”里忽然问我。
“不知道。”我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只是个人类而已，又不是什么数学天才，我的脑子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运算。
“是啊，”里像是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翘了一点，“你不过是个人类罢了。”
瞧他说的这是什么话！他绝对是故意拿算术题来耍我的。我简直想跳起来给他一头槌，但他是钢筋铁骨，我是肉体凡胎，我还不想因为跟队员斗气而伤害自己脆弱的脑子，于是放弃了攻击欲望。
里好像很满意似地，垂下眼睛摸了摸我的头。

4
“前辈，588乘以0.672等于多少？”
问我话的人叫米夏埃尔，是灰鸦小队的新成员，和里一样善使双枪。虽然我曾经数次提出过反对，但他还是坚持称呼我为“前辈”。
“不知道，”我没好气地回答，“别问我，我又不是计算机。”
“哦，那我去问里碳了。”他说着从正在安装的过滤装置前站起身。
他简直就是在羞辱我。这小子现在正在和里交往，他明知道我和里的事，特意叫我“前辈”肯定就是在提醒我他自己才是现任，我恨恨地咬牙，现在的年轻人太可恶了，里那么聪明，怎么就上了他的道？
“我告诉你，小子！”我不甘心地冲他嚷嚷，“我和里没有分手！从来都没有分过手！”
“知道了！”他挥了挥手，朝着不远处里的背影走过去。
我看到里短发中露出的耳尖微微发红。

5
米夏埃尔是一个我不太擅长与之相处的人，不过他性格外向开朗，平易近人，一加入灰鸦小队就很快和露西亚她们三人打成了一片，和神威也玩得很不错。能让里和神威两个人同时自愿跟他一起玩游戏的人，除我以外他还是第一个。
休息的时候他经常带着21号看一些吵吵闹闹的动画片，两个人一起模仿动画片里的角色做出夸张的表情和动作，有时也用一套我不熟悉的语言体系进行莫名其妙的对话，这种游戏甚至传染了诺克提。用神威的话说，米夏埃尔是个“二次元小将”，这从他称呼里为“里碳”中也可见一斑。
和米夏埃尔相处时间久了之后，连我也受到他的影响，被动地了解了一些动画片里的“名台词”和“名场面”。托他的福，我已经不止一次地在梦里见到七实闯入我的房间，手中挥舞着一只多半人高的巨大钻头，兴高采烈地对我喊叫：“指挥官，这玩意可比电锯好用多了！”

6
等待安营扎寨的过程中我竟然睡着了。叫醒我的是里的声音。
“等等，指挥官……”
我这人睡觉比较死，以往叫醒我的都是里送给我的小机器人。里给它缝了一套精致的小衣服，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小的里站在我床头，把它托在掌心，它还会因为感应到人类手心的温度而起舞。我一度十分怀疑里会不会给米夏埃尔也送了一个，我的小机器人现在还在灰鸦小队的休息室里放着，只不过它现在已经不再跳舞了。
我听到里说话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米夏埃尔和里拥抱着接吻的场面。
我瞬间“瞳孔地震”——虽然这里确实是帐篷内部，但我还在呢！这个混小子绝对就是故意在我面前宣示主权！
我为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暴跳如雷，转过脸不再看他们两个。过了一段时间，我渐渐冷静了下来。我和里的关系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里的交往对象是米夏埃尔，我总不能因为自己喜欢里就禁止他们亲密接触。里的一生会相当漫长，在这段时间里他总会与新的人交往，现在是米夏埃尔，未来还会有别人，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一一阻止他们，这对里不公平。
我止住了自己出声叫停他们的欲望。我大概能猜到发现我醒来的里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也能猜到他会因我而自责。我爱里不是为了在精神上占有他，而是为了让他开心快乐，于是我选择了保持沉默，转回脸来闭上双眼继续装睡。
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老电影，电影中的男主角从远古时代一直活到影片拍摄的时代，不老也不死。他在每一个时代都爱过一个女人，在女人死后又专心地投入下一段恋情，对女人们来说一生长度的“永远”在他的眼中只是须臾，但他仍然认真地面对每一个恋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那个男主角的人生与构造体的人生何其相似，就算与里交往的人类在每个当下都能享受到甜美的爱情，也不可能阻止里在他们死后再与其他人坠入爱河，更何况人的感情是会变的，谁能保证就真地“永远”都只钟情于一人呢？
真是残忍啊，我甚至开始同情起前一刻还在搂着里亲得火热的米夏埃尔来了。
忽然，我听见脚步声走近，里欠下身子，亲吻了我的头顶。
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两眼睁开一条缝，给米夏埃尔抛过去一个眼神：看吧，他还是爱着我的。

7
收复城市的战斗开始前，有些第一次参加大型战役的年轻指挥官和构造体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已经晋升到中将的西蒙特意过来看我。
其实确切地说他是过来找我聊天，顺便换换心情，透口气。西蒙比我先升了职，当年那些赌我会爬上高位的人一定都大跌眼镜，对此我倒是并不在意，西蒙一直都是一个相当优秀的指挥官，现在的职位是他应得的，当然如果他能克服在压力面前紧张的毛病就更好了。
“西蒙总指挥，你在战前宣誓的时候能不能喊一句‘帕弥什病毒，你当我们是谁啊’？”米夏埃尔缠着西蒙问，“好不好？就说一句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米夏埃尔第一次和西蒙面对面地说话，他这比神威更凶猛的自来熟有时也让我觉得有些头疼。
没有得到西蒙的同意，米夏埃尔又转向里：“里碳，你跟总指挥比较熟，你帮我劝劝他。”
里无情地拒绝：“构造体都是指挥官的下属，我还不至于像你这么没大没小的。”
米夏埃尔开始用一种令人眼熟的姿态抱住里撒娇，西蒙带着我走远了一点，小声问我：“首席，他想让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他喜欢的动画片里的一句台词，”我面无表情地回答，“他说他就是受到那些动画片的鼓舞才立志加入军队的。”
西蒙沉默了两秒，似乎斟酌了一下措辞：“现在的新一代都这么……热情奔放吗？”
“不，应该是他自己的问题，”我说，“你不必惯着他，如果觉得太羞耻就不用说了。”
得到了我的支持，西蒙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中间微微凸起的镜片。

8
划分好行动区域后，灰鸦小队快速到达了负责的位置。
里和丽芙扫描了附近区域的感染体和异合生物分布，米夏埃尔跟我挤在一起看着终端上显示的分布图。
“前辈，你怎么看？”他问我。
“使用预设的B方案，里从右侧掩护露西亚突袭到后方包抄，丽芙配合架设好的轰雷装置在正面迎敌，你在旁边辅助丽芙。”
“不要，”米夏埃尔略一思索，摇了摇头，“前辈你的打法太模式化了，预设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不能打破预定的方案，我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从里手中接过剥去了外壳的玻璃方盒，用挂扣将它挂在腰间，轻声对我说：“我和你一会儿穿过旁边的大楼，从中路插入战斗。”
“我建议你不要冒进，”我说，“你最好注意安全。”
“前辈，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什么保守派的指挥官，”米夏埃尔笑了笑，“我在里碳那儿看过你的战斗记录，你自己也是冲锋在前的一员猛将，这样的前辈劝我也未免太没有说服力了。”
另外三个人并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里拔出双枪，掩护露西亚突袭，只顾上对我们这边喊了一句“米夏埃尔，别冒险，丽芙，保护好指挥官！”就消失在了被我们当做掩体的废墟后面。
丽芙在正面指挥浮游炮射击，米夏埃尔趁她不注意，带着我钻进掩体左侧的废弃大楼，爬上二层，一边射杀大楼内的少量异合生物，一边向地面感染体队伍的中段前进。
“前辈，大家都很喜欢你呢，”他准头不错，在射击的空隙里还有余裕对我说话，“我好嫉妒。”

9
战斗进行得十分顺利，新配备到执行部队的轰雷装置意外的高效，清理了不少战斗力较低的感染体，我正觉得米夏埃尔大概已经没有登场的必要，就听见轰隆一声，楼外的街道上一台暴动从天而降，落地造成的震动将米夏埃尔和我掀倒在地上。
落地的暴动马上发出一束能量炮，将沿路的轰雷装置摧毁殆尽，也在我们大本营的掩体上打开了一个口子。我相信丽芙能躲过炮击，破碎掩体后反击的浮游炮也证实了我的想法，但防守的缺口毕竟不容忽视，一旦有残存的感染体穿过灰鸦小队负责的区域，后方的城市收复工作就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前辈，该到咱们上场了。”
米夏埃尔从地上爬起来，收起双枪，后退了两步，一段助跑后大喊一声“德玛西亚！”从窗户里一跃而出，跳到了暴动的顶上。
他双手扳住暴动顶上的盖子用力向上拉，在防护服发出的刺耳警报声之间，我听见金属崩裂的声响。我想这孩子太乱来了，他双臂不要报废了才好，然而米夏埃尔真的将顶盖撕开了一条缝隙。他掏出一只手雷，拉开保险塞了进去，紧接着我们就被爆炸的热气轰上了天。
米夏埃尔总算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知道抱头护住头颈，加上身体外有装备保护，在飞起的过程中没有受到太大创伤，我却没有他这么幸运，爆炸中溅起的碎片削断了挂在他腰间的挂扣，我脱离米夏埃尔的身体，独自向外飞了出去。
“指挥官！”
我听到掺杂着男声与女声的呼喊，米夏埃尔翻滚着落地，似乎没什么大碍，远处接连飞来两根截断的钢筋，贴着我的匣子下缘钉在墙上，将我像神龛一样架了起来。不得不说，露西亚的刀法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爆炸摧毁了不少感染体，三个队员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了剩下的敌人，围到我和米夏埃尔身边。
米夏埃尔没受什么大伤，只是双臂、背部和腰部的外骨骼在掀起暴动顶盖的过程中撕裂了，幸好防护服没有破，没有受到感染。
里拧着双眉，怒气冲冲地用枪柄敲他的头：“一个人类学什么构造体冲锋陷阵，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说完却紧紧地抱住了他。
露西亚借助喷射器飞离地面，将我取下来抱在怀里，丽芙看了看被里紧紧搂着的米夏埃尔，转过来先扫描我——一颗泡在充满液体的玻璃匣子里的人头。
确认我也没事后，露西亚松了一口气，也加入了说教米夏埃尔的队伍：“指挥官，这太冒险了，你要是受伤了怎么办？以后在行动之前请务必向我们说明你的行动计划，不能再一个人乱来了。”
“指挥官你也是，”丽芙拍拍我的头顶，“不能再惯着指挥官了，你作为前辈应该好好辅助他才是。”
“呃，我，我阻止过他了。”我赶忙辩解。
“都是你给后辈留下了坏榜样，”里埋在米夏埃尔肩头闷闷地指责我，“年轻人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你也有责任。”
“我错了……”
我和米夏埃尔异口同声地认错。米夏埃尔低下了头，我在匣中的液体里翻了个个儿，头朝下脸朝后以示愧疚。

10
这其实是里的故事。
我的故事结束在一个冬夜，里抱着我逐渐冰冷的躯体，再怎样不善于散热的机体也温暖不了怀中濒临死亡的人类。
我努力安慰他说至少我们是褐发人送白发人，不至于像反过来那么悲惨，露西亚和丽芙一人握着我的一只手，丽芙抽泣着把脸埋在露西亚肩头。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轻，意识渐渐消散，似乎有人破门而入，但我已经听不到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然而预想的极乐世界并没有到来，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变成了一颗泡在液体里的人头，周围的六个平面都是厚厚的防弹玻璃，头顶上悬着一把带挂钩的提手。阿西莫夫说我曾经链接过升格者的脑子是人类的珍宝，但以人类目前的技术水平无法完全模拟我独特的意识，只能趁热割下我的头颅，制作成活体计算机，让我继续为人类服务。
一个月后，法奥斯学院的新任首席毕业生米夏埃尔成了灰鸦小队的新指挥官，我成了战斗中他腰间的一个挂件，我曾经送给里的精密工具匣则成为了我平时外出的容器。
我到底算是活着还是死了？这一点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不再需要呼吸或进食，全靠泡着头的液体提供运行所需的能量，但我还能思考，能用设备将我脑中的生物电流转换为扩音器里的语言，我甚至还有一定的意识链接能力，可以为米夏埃尔提供辅助，保证灰鸦小队稳定地执行更高难度的任务。
我既是活人又是死人，既是灰鸦小队的编外指挥官又是灰鸦小队指挥官的专属辅助机。
我和里持续数十年的恋情终于无疾而终，但又好像并没有完全结束，毕竟里的生命没有期限，我的生命似乎也没有了时间的限制。
虽然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再是爱人，但在里长久的人生中，我成为了他永远的陪伴，这样不是也不错吗？

[战双帕弥什][里指/指里]我和里的故事

章节目录

阅读设置

[战双帕弥什][里指/指里]我和里的故事

章节目录

默认卷集

阅读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