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 【HP|鹿犬】My Best Friend's Wedding

【HP|鹿犬】My Best Friend's Wed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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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ly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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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Remus正在为准备接待即将到来的宾客们忙得焦头烂额，但当他路过花园时，Sirius叫住了他。
“什么事？”Remus一边向他走近一边盘算着乐队到场的时间，“说简短点。”
“没什么其实……”Sirius看上去有些犹豫。
“没什么？”Remus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就去找点事做！我今天都快忙死了，你怎么这么空闲？”
“Remus，你能听我说完吗？”Sirius也急躁起来，“关于我和James，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我听着呢。”Remus表示洗耳恭听，又忍不住多嘴一句，“你俩之间我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说得好像有人在意似的。”
Sirius并没有反驳。他深吸了一口气，快速说道，“James曾经向我告白过。”
有一瞬间，Remus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很久以前，”Sirius补充道，“五年级的那个暑假。”
“哦……”Remus不由得松了口气，“呃，我是说，那一年你们俩看上去确实不太对劲……很高兴你们最终走过了这段……”他思考了一下措辞，“经历？不管怎样，还好这没有影响到你们之间的友谊……”
Sirius只是直直地盯着他。
“Sirius……”Remus感觉自己仿佛满月提前到来一样疲惫，“告诉我这段已经过去了。”
“这段已经过去了。”Sirius说，“但我爱他。”
Remus抹了一把脸，深呼吸，然后拉着对方走到一个更加偏僻的位置。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问，“在他婚礼当天？认真的？你确定他现在还爱你吗？”
“我不知道……”Sirius摇头，“但是我爱他。”
“那已经过去多少年了！”Remus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音量。
“我也爱了他许多年！”Sirius同样激动地说，“比那更早！是我先爱上他的！”
“你……”狼人再一次感觉到自己与好友之间无法理解的距离，“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答应他？你刚刚才意识到你爱他？”
“我刚刚才意识到我**那么**爱他。”Sirius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无助，“我不想他和别人结婚，我不想被夺走他……我只是……”
“太迟了，Sirius。”Remus叹息着，“已经太迟了，你本应该……”
“我不能！”Sirius低声嘶吼着，“那个暑假我从家里被赶出来，Potter夫妇接纳了我，他们待我就像亲生儿子一样……我怎么能……我做不到……”他不停摇头，垂落的发丝盖住脸颊，“我拒绝了他，然后等回到学校，他就开始追求Lily Evans……”
“但你仍然有机会，”Remus说，“Lily一开始并没有答应他。”
“是的，我一直在寻找机会，等到七年级，Alphard叔叔将遗产留给我，让我有足够的金钱独自生活——”他稍微抬起一点头，“我办完手续回到寝室的那个下午，他冲进来告诉我们，Lily答应他去霍格莫德共度周末。”
Remus当然记得那个下午，他们整个寝室都在为James欢呼庆祝，当时的Sirius在做什么？他说……
“我说，‘我也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Sirius的声音听起来死气沉沉，“‘下个学期，我可以搬出你家了。’”
“他看起来那么高兴，我说不出别的话来。”Sirius轻声说道，“我想可能……可能他们只是暂时的……可能他们只要约会过一次，就会知道彼此并不合适……”
“然后突然，他们就要结婚了。”
“Sirius，你有整整三年时间……”Remus不停摇头。
“我只是没有一个好的时机。”Sirius几乎是绝望地喊道，“我只是……”
“你该不会觉得，现在是那个‘好的’时机吧？”Remus冷冷地提醒他，“——他要结婚了，就在今天，就在几小时后。”
“听着，Sirius，”Remus用双手紧紧握住对方的肩膀，“刚刚你在这里说的一切我都没有听到——你爱James，你也爱Lily，你爱他们两个，像爱你的兄弟与姐妹，像爱你的朋友与家人。你会从这里走出去，对每个人微笑，做伴郎致辞，陪伴James直到他迎娶他的新娘——你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做，就这样。而等到今天结束，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你会接受这一切，然后发现，并没有什么改变了。”
“不……”Sirius痛苦地摇着头。
“别做傻事，Sirius，”Remus警告他，“这是最坏的时机。”
“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Sirius说。

当Sirius冲进新郎仪式前准备的帐篷时，James刚刚化完妆，他笑着站起来迎接他，“嗨Pads，你迟到了！”
“James……”Sirius因为刚刚的奔跑而剧烈喘息着，他向James的方向伸出手，“跟我来。”
“别去！”Remus紧跟着一头扎了进来，“继续准备仪式！Sirius——”他想要拦住对方接下来的行动。
但Sirius比他更快，“我弄丢了你的结婚戒指！”他大喊着，“James！我把它弄丢了！”
James瞬间睁大了眼睛，“什么？！”
“快跟我来！”Sirius说着，拉起James就往外跑。
他们跑出花园，手牵手顺着道路飞奔。
那些婚礼用的花束整齐地摆放在路边，迎接新娘的红地毯在他们的脚下蔓延。
身后传来一声孤独炮响，有人正在试验装满糖果和彩纸的礼炮。
“你怎么会把它弄丢？”James一边跑一边急切地问道，“是你昨天喝醉后出去逛时不见的吗？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把它找回来？”
Sirius在河边停下脚步。
“你确定是在这里丢的吗？”James立刻蹲下身在地上摸索，他眯着眼睛扒开一处处草丛，浆洗干净又熨得笔挺的西装裤上很快满是褶皱和泥土。
“James……”Sirius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我很抱歉……”
“我没有在责怪你，”James无奈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如果你现在能和我一起找的话我会很感激。”
“你找不到它的……”Sirius低声说，“我把它扔了。”
“……抱歉，什么？”James停下动作，他站起身，疑惑看向他。
“我把你的戒指扔了，”Sirius直视James的双眼，重复道，“扔进河里。”
意料之外地，James并没有表现出愤怒或者着急的情绪，相反，他只是看着对方，用更加轻柔的、绝不是责备的语气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于是Sirius闭上眼睛，说出那个早已存在在那里的答案。

“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从那一年暑假，或者在那之前，当我们第一次见面……”他灰色的眼睛满是雾气，“我爱你，一直爱你。”
[b]“所以选我吧，爱我吧，”他说，声音沙哑。
“和我在一起，求你。”[/b]

“我知道的。”过了好一会，James说。
Sirius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James笑了一下，“我是说，之前，我知道。你还记得我妈妈的那个戒指吗？关于它的魔咒是——只有当相爱的两个人为对方戴上戒指时，戒指才无法被取下。所以，”他耸了耸肩膀，“我那时就知道，你也爱我。”
Sirius说不出任何话。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拒绝，”James伸出手挠了挠头，有些脸红，“那时的我确实幼稚又自负，当我们回到学校，见到Lily——我想的是，好啊，那我就去追一个不可能的女孩。这真的很可笑，我知道，但……我当时就是这么愚蠢，我不过是想让你嫉妒。”
“Lily……”当提起Lily时，James的神色变得更加温柔，“Lily是个很好的女孩，她太好了，当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被她所吸引。可在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仍然爱你，”他笑了，“尽管你表现得只想和我做最好的朋友。”
“我不是……”Sirius痛苦地闭上眼睛。
“现在我知道这其中可能有某些误会，”James又笑了一下，“Si，其实直到今天，我还爱着你……”
Sirius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不知道是否应该期待。
“我也爱Lily，”James继续说，打破他的希望，“我不能把她留在那儿，Si，你知道我不能。”
泪水终于从Sirius的脸颊上滚滚落下，而他甚至顾不上去掩饰，“那戒指怎么办呢？”Sirius问，“你没有戒指……”
“嗯……让我想想，”James插着口袋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蹲下身从地上拔起一朵盛放的野花绕成一个小小的环状，“其实我之前一直没告诉她我定了什么样的戒指，你觉得如果我骗她说，这是我第一次拿到魁地奇冠军杯降落到地面时见到的花，她会原谅我吗？”
“她会杀了你的。”Sirius忍不住笑了，眼角仍然闪着泪光。
“太糟糕了。”James摊开双手，“或者用变形术将它伪装成一枚银戒指？希望不会被人看穿……”
Sirius咬住嘴唇，他将手伸进口袋，掏出那个小小的方盒。
“所以？”James挑起眉毛。
“我救了你一命。”Sirius将戒指盒递到对方手里，“我只是、以后……我可能依然会爱你，我无法……”他哽咽着松开手，“请原谅我。”
“而我会说，能够被你爱着是我的荣幸。”James轻轻地抱住对方，就像很多年前Sirius伤痕累累地出现在他的窗口，就像昨天晚上他们绝望而深情地拥吻。
“我也爱你。”他在Sirius耳边低声说。
“别安慰我，”Sirius将头埋在James的肩膀上，轻轻地摇了摇，“别可怜我。”
“这不是一个安慰奖，Si，”James说道，“只是世界上有些爱并不需要一场婚姻、一枚戒指、一个吻或者一次性爱来作为证明。”

“我会爱着你，直到永远。”

- My Best Friend's Wedding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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