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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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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出来了？”斯卡拉姆齐抱着手坐在多托雷的帐篷里。 “出来了，但是成分很奇怪。”多托雷拿着试管给斯卡拉姆齐看，“你看这个墨蓝色的物质，是从里面提纯出来的，他就是主要的能让树木枯萎的东西，但是仪器分析鉴定是一个类似精神干扰剂的东西。” 斯卡拉姆齐捏着试管，“有没有可能他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作用？” “嗯……应该没有这个可能，从各国收集的数据，碰过这个物质的哨兵或者向导多少都出现了精神崩塌的情况，所以应该……等等，你是说坎瑞亚人？” “我没有说过。” “嗯……斯卡拉姆齐，你是不是见过或者认识坎瑞亚人？”多托雷向他走近一步，“那个人说你身上有熟悉的灵魂波动？所以，你最近和坎瑞亚人接触了？” “……随便你怎么猜。”斯卡拉姆齐将试管放回试管架上，“我回去休息了。”他起身往帐篷外走去。 “空？”多托雷抱着手臂对着斯卡拉姆齐的背影土出一个名字。 “啊？”斯卡拉姆齐挑眉看着多托雷，“你在开玩笑吗？” “不是？可是空作为男人能生孩子可是很特殊的事情诶。” “你可真是够了，明天见。”斯卡拉姆齐摇摇手。 “莫非是那个蒙德向导？” “……”斯卡拉姆齐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比了个中指，然后离开了。 “真没意思～要不是女皇不让拿活人做实验……”多托雷手指轻碰试管壁，晶莹的液体晃了晃。 斯卡拉姆齐回家的时候，空正在厨房和lucky鼓捣着什么。 斯卡拉姆齐解了身上的装备，往厨房看了一眼，空抱着一个碗，碗里放着两枚鸡蛋，拿着通讯器和lucky在说什么。 空注意到他回来，高兴的和他打招呼，然后把厨房门关上了。 “……”斯卡拉姆齐只好进屋洗澡。 等他出来的时候，空坐在沙发上，他擦着头发，看了一眼空，空回看他，金色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有什么事吗？” “我做了东西你要尝尝吗？” “你？”斯卡拉姆齐挑挑眉，想说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你拿来我看看” 空穿着糯糯给他挑的毛茸茸的兔子拖鞋跑进了厨房，斯卡拉姆齐将毛巾围到脖子上，往沙发上靠，他皱着眉，手指摁了摁太阳穴。 “嘶……” 空端了一碟曲奇出来，放在他面前，“这个是烤的第一箱，你尝尝？抹茶味的，我放了很少的糖。” 曲奇的形状捏的不是很好，但是蓬松的程度不错，斯卡拉姆齐捏起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嚼着。 空期待的问，“怎么样怎么样？” “还行，就是抹茶放多了，我吃还好，糯糯吃这个要闹的。” “啊？”空尝了一口，被苦的皱眉头，“这个吃不了了，倒了。” 说着空就要去倒盘子里的曲奇，被斯卡拉姆齐抓住手，“不用，我吃就行。” “很苦诶！” “没事。” “那我去给剩下的加点糖。” “不多做点给我然后再放糖给糯糯做？” 斯卡拉姆齐从沙发上拿起一份报告，面上毫无波澜的说着要空给他做专属小饼干的话，翘起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抬眼看了一眼空。 “怎么了？” “斯卡拉大人，下次你可以把请求的话说的稍微诚恳一点呢。” “噢……请你做完我吃的曲奇再做你儿子的，谢谢你。” “……”空扶额，真是服了，他进厨房里，lucky正在帮他看烤箱，他分了一部分出来放在一个盘子里，另外一份他多加了些糖。 “lucky？” “嘎！” “以后找机器人伴侣别找不会说话的。” “嘎？” 糯糯啃着空给他做的曲奇，眼睛望着斯卡拉姆齐面前盘子里的，为什么爸爸的看起来比自己的好吃呢？ 斯卡拉姆齐翻过一页文件，余光看见一双小手偷偷摸摸伸进了他的盘子。 “哇！呸呸呸！爸爸！” “哼，哈哈哈！” “怎么了怎么了？”空抬着锅铲从厨房里跑出来，他和斯卡拉姆齐说，他不在这几天他学了很多菜，要给他露一手。 空看着糯糯瘪着嘴，看见空出来，眼眶一红感觉就要哭出来，空都要冲上来哄了，只见眼前笑着的斯卡拉姆齐突然板脸一瞪，糯糯快要掉出来的眼泪又收了回去。 “这是怎么了？”空放下锅铲，不满的看了一眼斯卡拉姆齐，斯卡拉姆齐像没事一样，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糯糯把手里的曲奇递给空，这是空给斯卡拉姆齐做的曲奇，“你拿你爸爸的曲奇吃？” “……呜” “啧！” 小孩把到嘴的呜咽咽了下去，“对不起父亲，我不该偷偷拿爸爸的东西吃的。” 空有些无语，斯卡拉姆齐肯定知道糯糯拿他曲奇吃也不阻止他，小孩苦到皱眉头。 “斯卡拉……” “自己做的事就要承担后果，这样简单的道理。” “孩子还小。” “过分溺爱只会让人变成废物。” “你……今年他才6岁。” “我六岁的时候已经帮巴尔泽布整理文书了。” “……”空倒了杯水给糯糯漱口，没有反驳。 斯卡拉姆齐放下文件，端起自己的曲奇裹好保鲜膜放到了冰箱顶。 “饭还有多久好？” “半小时。” “那我出去一趟，半小时后回来。” “去干嘛？”空看着扣大衣扣子的斯卡拉姆齐。 “一点小事。” 空将做好的菜端到餐桌上，糯糯已经坐好等开饭了，空看了看时间，斯卡拉姆齐还不回来，通讯器也没带。空将菜舀给糯糯让小孩先吃，他出去看看，糯糯乖乖点点头，空披上衣服就出了门。 到了宿舍楼门口，空才想起他其实也不在斯卡拉姆齐去哪了，他平时去皮耶罗和罗莎琳那多一些，要不去看看。 空搓搓手，刚想往执行官办公楼走去，就看见宿舍树下有两个人。是斯卡拉姆齐和那个蒙德向导，空站住然后将身形往建筑里隐了隐。 他看见斯卡拉姆齐和那个向导说着什么，好像很开心，那个向导说着什么一直拿手比划着，斯卡拉姆齐也站在她面前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什么。 空咬咬牙想出去，就看见斯卡拉姆齐从怀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那个向导，那个向导很开心的拿过，想去拥抱斯卡拉姆齐却被斯卡拉姆齐躲开了。 空看着扑空后也不生气的女向导，心情复杂。等向导离开，斯卡拉姆齐往宿舍楼走来，空转身想趁斯卡拉姆齐没有发现上去，就听见身后的声音。 “怎么了？偷听怕被抓？” “都偷听了，当然是要怕一下的。” 斯卡拉姆齐走上来，握住空的手，“走吧，上去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就当你听到了，就算听到也不用相信，你相信我就好。” “我没有听见什么……” “那更好了。” 餐桌上空咬着筷子，他做的菜卖相好像都不太好，但是斯卡拉姆齐和糯糯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味道不是很好，但是也不是很差。小孩和斯卡拉姆齐也一言不发，仿佛餐桌上不说话是一个共识，只有咀嚼的声音。 斯卡拉姆齐吃的很快，他放下空碗起身事看了一眼空。 “不要戳米饭，不要浪费食物。” 发呆的空回神，看着斯卡拉姆齐又要出门。 “你又要去哪？” “去多托雷那。” “噢……早点回来。” “嗯。” 斯卡拉姆齐回来的时候，拿回来了一瓶墨蓝色的液体，放在一个玻璃瓶里，闪烁着冰凉的光泽。斯卡拉姆齐把它放在书架上糯糯够不到的地方，虽然糯糯并不会进他们的房间，但是还是要防备一下。 “这是什么？” “多托雷的试验品，我拿一点回来看看。” “有什么效果吗？” “没有什么效果，你别碰到就行。” “噢……需要修补精神图景吗？” “来吧。” 修补完闭，斯卡拉姆齐躺回床上，空坐在床上看着斯卡拉姆齐的脊背。他在哨兵里不算健硕也不算高大，黑色的睡衣领口漏出凸起的脊椎，些微有些长的紫黑色头发落在雪白的皮肤上。 “斯卡拉，你过几天是不是要去出任务。” “嗯。” “不带上我吗？” “塔台给我安排了向导，你在家就行。” 空掰着斯卡拉姆齐的肩膀，“明明我是你的向导，你为什么还要去……” 斯卡拉姆齐转头看着他的眼睛，“不为什么，你听我的就行。” “为什么？我听说这次的向导是你自己挑的，我看那个蒙德向导在群里发了，她是你是搭档，而且塔台根本没有强制安排向导给你。” “是的。” “明明……” “明明什么？明明你是我的向导？别自说自话了空。”斯卡拉姆齐将空的手推开，翻回去继续背对着他，“你什么时候承认过你是我的向导，我们没有精神链接，也没有匹配度，重新挑选一个向导跟着我是最好的方法。” “……” “你在家照顾……” “我不是你的向导。”斯卡拉姆齐的话被打断然后皱了皱眉。“我不是你的向导你把我绑你身边很好玩？你说的对，我和你匹配度不高，我不能给你提供帮助，所以你放我走啊！你是在侮辱我做向导的能力吗？我和其他哨兵搭配一样可以很好，我搭档不了你我还可以搭档别人！” “……休想。” 空闭了闭眼睛，他不想和斯卡拉姆齐交流，他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他下床穿上拖鞋就往外走，斯卡拉姆齐没有追上来，他咬着唇，有些委屈的去开门，但是却显示认证失败，打不开。他走到lucky充电的角落，敲敲机器人的金属外壳，lucky的眼睛在显示屏上亮起来。 “给我开个门可以吗？lucky？” “嘎嘎……” “别废力气了，门是我锁的。别闹了，回来睡觉。”斯卡拉姆齐靠在卧室门框上，眼睛里透着生气。 “……”空拿起通讯器，摁了几下，斯卡拉姆齐挑眉看他要干什么。 “喂，达达利亚，斯卡拉姆齐虐待我，我需要卡皮塔诺的援助！啊！” 斯卡拉姆齐抢过空的通讯器，摁掉通讯，他黑着脸，“你真是越来越能干了。”他拉着空的手往卧室里走，空也没有挣扎跟着进去。 斯卡拉姆齐坐在床边，抱着手看空，空抿嘴一言不发。 斯卡拉姆齐感觉自己头又疼了，他无奈的说，“你到底想干嘛？” “我要跟你去，你把那个向导换了。” 斯卡拉姆齐气笑了，“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你跟着我去很危险，能不能听话一点。” “……我不。” “你……”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斯卡拉姆齐皱着眉出去开门。高大的卡皮塔诺穿着睡衣站在门外，达达利亚在身后探头探脑。 “你好斯卡拉姆齐，我们接到你向导的投诉，说你涉嫌虐待他。” “……我没有虐待他。” “请让你的向导出来说话。” 空坐在沙发上，手足无措，斯卡拉姆齐皱着眉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他没有虐待我，只是……只是不许我出去。” “深夜确实不适合出门，虽然至冬塔有完善的法律体系，但是夜间出门还是要小心。”卡皮塔诺公正无私的开口。 “我……” “而且通过查询你最近的行为，斯卡拉姆齐并没有将你囚在家中不允许你出门的行为，这个周周三你甚至和罗莎琳去喝了咖啡。” “……” “所以斯卡拉姆齐虐待你的事实并不成立，哨向双方有事要好好沟通，如果有问题可以发通讯给我，不打扰俩位休息了。”卡皮塔诺说完，提起昏昏欲睡的达达利亚，出了门。 空在身后道歉，关上门坐回闭着眼睛的斯卡拉姆齐身边。 “闹这么一通满意了？” “为什么不让我去。” 斯卡拉姆齐眉头锁的更紧，他睁开眼睛，眼睛有些红，“不安全。” “我……我也可以帮你，如果要精神链接也不是不可以……” “不需要。”斯卡拉姆齐起身往卧室走。 空坐在客厅里，他不明白斯卡拉姆齐为什么这么坚决的不带他。等他回房间的时候，斯卡拉姆齐已经睡熟了，眉头还是紧紧的皱着，空拉开被子躺进去往斯卡拉姆齐靠了靠，释放了一点向导素，斯卡拉姆齐的皱眉才渐渐松开了一点。 “你看你明明也能接受我，为什么一直推着我又扯着我呢？” 夜很静，斯卡拉姆齐翻了个身将人搂进怀里，月光透过窗户打在那瓶墨蓝色的液体上，流动着不可告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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